週五的晚上,我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等老婆周蕊回家。
自打畢業(yè)之後,我們兩個留在了這座陌生的城市裡,一起打拼了三年。我發(fā)誓要給她富足的生活,要給她買房買車,然後風風觀光地把她娶進門。可是周蕊卻等不及了,不顧她父母的反對,義無反顧地嫁給了我。
這讓我很感動,我發(fā)誓一輩子只愛這一個女人。
今年剛開春的時候,我被破格提拔成了公司業(yè)務部的副主管,工資漲了三千塊。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周蕊的時候,她沒有表現(xiàn)的那麼開心。
我問她爲什麼不高興。
周蕊嘟著嘴巴說,你都這麼優(yōu)秀了,我還是個小職員,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我安慰她, “我的錢都是交給你保管的,賺再多的錢,也都是交到你的手上嘛?!?
這麼說,周蕊才高興起來。
可是,幾天之後,她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把工作辭職了。並且,辭職之前,根本沒有跟我商量過。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桌子好菜,我正納悶,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的時候,周蕊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來,我辭職了。
頓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爲什麼辭職?”我問她。
“我想賺更多的錢,咱們儘快買房,我不想租房子了。”周蕊眼神堅定地看著我。
“你去做什麼呢?”我突然問道。我實在想象不出,她一個學會計的,能想到什麼發(fā)家致富的好門路。
“送外賣!”周蕊堅定地說道。
雖然我竭力反對,但是,周蕊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就像她堅持嫁給我一樣。
勸說無效,我只能答應了下來。
我以爲接下來周蕊會很辛苦,好在並沒有我想象的可怕,送外賣似乎並沒有那麼累,相反周蕊每次上班出發(fā)前,都會在鏡子前梳洗很久,穿上性感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我很欣慰,不論什麼時候,老婆都是愛美的,這是女人的天性。
只不過,她每天早上早早地出門,晚上卻回來很晚,通常是凌晨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洗完澡才肯進屋。
我理解老婆,無論她多晚回來,我一定要等她回來吃飯,儘管她在外面已經(jīng)吃過了。
我固執(zhí)地認爲,坐在一起吃飯,纔是夫妻應有的儀式感。
我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她打電話,讓她早點回家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拿過手機一看,是老媽打過來的。
原來,家裡遇到了些困難,需要兩萬塊錢應急。
“我手裡還有點存款,待會打給你?!睊炝穗娫挘胰チ烁浇你y行。
卡是周蕊的,我發(fā)了工資之後,留下一部分零用錢之外,通常都把錢交給她的。而她就把錢存在這個銀行卡上。等到攢的多了,就存成定期。
當把銀行卡插進取款機之後,上面顯示的餘額徹底把我驚呆了。
三十七萬!
我一個月的工資九千多塊,每個月給她七千。而她的工資一個月拼死拼活下來,也不過是一萬多一點。
怎麼會一下多出這麼多?
我查看了一下近期三個月的交易記錄。前兩個月存入三萬多塊。
而最近的一個月,竟然多了三十多萬!
最多的一天竟然賺了一萬五千塊!
外賣一天能賺這麼多錢嗎?
打死我都不相信!
她到底乾的是不是外賣?
我不禁聯(lián)想到這陣子老婆早出晚歸,把自己打扮的性感妖豔,噴著濃濃的香水,真的是去送外賣嗎?
賣的是什麼?
我不敢想下去了。
給母親轉(zhuǎn)了兩萬塊之後,我抽出銀行卡來,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攥著電話,手心裡冒出汗來。
我究竟要不要質(zhì)問她,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只要這話一出口,我知道,按照她的性格,或許我們的婚姻就走到頭了。
我對她縱有千般不捨,可是,有哪個男人在這個問題上能忍氣吞聲呢?
終於,我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婚姻走不到頭,是我們緣分盡了!
我絕對不能接受這件事兒!
正在我氣的發(fā)瘋的時候,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周蕊穿著外賣員的衣服,臉上掛著笑容,“老公,今天晚上做什麼好吃的呀,我都餓了?!?
我分明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不安。
她的手機上綁定了銀行信息,我從銀行卡里取錢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了。
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才這麼早早地回家的吧!
以往的時候,她經(jīng)常會對我說,吃飯的時候不用等她。睡覺前吃東西容易長胖,一起吃不吃飯根本不重要,不要把生活教條化。
而今天,她竟然主動問我做的什麼吃!
我冷著臉看她,實話說,那一刻我恨不得甩她一個大耳光。
“老公,你怎麼了呀?”周蕊眨了眨眼睛,隨後目光落在破碎的菸灰缸上。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
她跑到廚房裡,拿來了掃帚和簸箕,把玻璃渣渣打掃乾淨了之後,走進了臥室。
她的心理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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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自從她做外賣員之後,家裡大大小小的家務,我就再也沒讓她做過!
吱呀,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只見周蕊穿了一件黑色鏤空的睡裙,像一隻黑色的蝴蝶一樣走到我的面前。她騎跨在我的腿上,兩隻胳膊環(huán)住我的脖頸,“親愛的,你有沒有想我啊?!?
這件睡裙很短的,而周蕊的個子又很高,所以平時穿起來的時候,有點大體恤的味道。
一股悠悠的香水味兒鑽進我的鼻孔裡。
這個味道,我之前並不熟悉的。
周蕊平時不用香水兒,這身上的味道又是怎麼回事?
我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心緒淡定了許多,“周蕊,我們談談吧?!?
周蕊卻像是沒聽見一下,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低頭時垂下來的頭髮, 劃過我的臉頰癢癢的。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對視過了。
她的容顏依舊嬌媚,讓我一時間難以適應,但突然想到她的所作所爲,我一下子又冷靜了許多。
正當我準備把她推開,再次質(zhì)問的時候,周蕊卻整身軀纏了上來,小嘴在我耳邊輕輕的呢喃。
“嗯……抱緊我,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好麼,不要壞了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