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說什么?”段詩沫在聽到楚昭南的話之后,驚訝的張大了嘴。
“皇上,萬萬不可!”阮傾國聽到楚昭南的話之后也是大吃一驚,但她腦子轉得快,很快就出口阻攔了。
楚昭南說道:“有何不可?”
“皇上,您想啊,段貴人受了傷,肯定不能好好伺候您,所以還是去臣妾那兒吧。”阮傾國這么說,其實也是嫉妒心在作祟,畢竟自己進宮后雖然是貴妃,但是還沒有真正的侍寢過呢,以前她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不知道為什么,楚昭南就是不來自己這里,不過白天的時候偶爾也會過來一下,但今天突然聽說皇上要在翠和宮留宿,她徹底的不淡定了。
楚昭南笑笑說道:“怎么朕去哪里留宿,還要通過你阮貴妃么?阮家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些?”
“臣妾不敢。”阮傾國一聽到楚昭南這么說,心中立馬頓了一下,然后連忙跪下來說道。
“既然不敢,那還不速速離去。林秋,送客!”
楚昭南大聲喊來了守在門外的林秋,林秋恭恭敬敬的將人送出門,元香見了,也識趣地將燭火撥暗了些,然后合上門出去了,段詩沫怯怯的看著楚昭南,就怕他忽然躺倒床上來。
楚昭南看著段詩沫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好笑,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自己解了衣服,然后坐到了床上。可剛挨著床,段詩沫便往墻角縮了縮說道:“那個,我,我還有傷在身,你,你還是出去睡吧。”
“你亂想什么呢?朕不過是困了而已,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有了楚昭南這句保證之后,段詩沫這才放心了許多,不過還是盡量的不讓自己碰到楚昭南。或許是傷口的原因,又或者是藥物的作用,段詩沫很快有睡過去了。
楚昭南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想借口打發了阮傾國,但現在的確也想跟段詩沫親近一下,可看到段詩沫的眼神時,又舍不得,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保證,真的是一種折磨!
身邊躺著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還是自己心儀的人,可自己就是不能動她,對他來說真是一種煎熬。明明已經是后半夜了,可是楚昭南只覺得時間過的特別的慢,尤其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鉆進鼻子。
“嗯……”
身邊的人嚶嚀了一聲,然后一個翻身,一條玉臂橫過了他的胸膛,好!他忍著!他是圣上!
小半個時辰,身邊的人,似乎又離著自己近了些,一條大腿猛地纏上了他的腰,哼!繼續忍著!他是君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已經快亮了,身邊的人,直接就大咧咧的抱著他睡了,還睡得特別的香!瑪德,這次他才不要忍著!去他大爺的圣上!去他大爺的君子!他是男人,一個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人!
楚昭南沖破了心理底線之后,直接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了。
睡夢中的段詩沫還在做著惡夢,她夢到自己在一片沒有盡頭的林子里快速奔跑著,身后有一只臉上長滿毛的怪
物在追自己,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抓了,她便連忙加快速度,可是一個不小心,就被樹枝絆了一下,整個人都跌倒在了地上,那怪物按住了她的雙肩,令人惡心的毛臉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恐懼中的段詩沫猛地一抬腿,那怪物便消失了。
這邊楚昭南原本已經快要親到佳人了,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踢下了床!似乎還閃到腰了!
翌日一大早,段詩沫醒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自己有什么不妥,但身邊的楚昭南早已不知去向。她還在慶幸著楚昭南守住了約定,沒有對自己怎么樣,可阮傾國這邊就不太好了。
紅楠小心翼翼的勸說道:“娘娘,您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個晚上了,若是再不去歇息,怕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紅楠,你說,那個段貴人,真的比本宮還要好么?皇上竟然為了她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紅楠也知道阮傾國說的是什么,畢竟自家主子能夠坐到貴妃這個位置,都是老爺和先皇之間的約定,但皇上似乎并不太喜歡自家主子,自家主子以前也試過讓皇上接受她,可皇上就是不愿意,但昨晚皇上竟然自愿留宿在了翠和宮,也難怪自家主子受了這樣大的打擊了。
但這些話紅楠是萬萬不能說的,她只能撿好聽的說:“娘娘,您怎么會這么想呢,段貴人雖然有幾分姿色,可到底比不上娘娘國色天香,皇上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只要等這股新鮮勁兒過了,皇上自然會回到娘娘的身邊。”
“也就你會說話了,這個就賞給你了。”阮傾國聽著這話格外的舒坦,于是便隨手拿了梳妝臺上的一條手釧給了紅楠,紅楠笑著千恩萬謝,然后便借口出去給主子端早膳,也好順便將東西收起來。
皇宮中的消息傳播速度,一點兒也不比房間慢。
早朝還沒結束,皇上留宿在翠和宮的事情,就被傳得人盡皆知了,自然,來翠和宮道喜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就連一直不來往的嬪妃們,也是派了人送禮過來,更別說吳秀芩和董甄琦了。
一時間,翠和宮的院子里堆滿了禮物,元香和元路就在外面整理登記著,林秋則是在屋內奉茶伺候。
董甄琦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你這里的茶水倒是特別。”
吳秀芩聽了接話道:“這個是自然了,姐姐有了皇上的寵幸,內務府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什么好東西都緊趕著往這邊送。”
吳秀芩這話說的極為酸,段詩沫和董甄琦哪里會聽不出來呢?可她們就當作是沒聽見一樣,忽略過去了,段詩沫說道:“妹妹若是喜歡的話,一會兒我就讓元路打包了親自送些過去。”
“別了,這茶葉極為珍貴,一年也就產個一二斤,我可喝不起這個。”吳秀芩巧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容,總覺得不是那么自然。
“既然你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妹妹你可要多送些,千萬別小氣了。”董甄琦也知道或許這話是觸到了吳秀芩的底線,于是便出來打圓場。
段詩沫怎會
聽不出來董甄琦的意思呢?她笑著說道:“這個是自然,咱們三人姐妹一場,今后無論是誰得了寵,可都別忘了另外兩個啊。”
“只怕皇上現在的心思,可全都在你這里呢。”董甄琦捂著嘴說道。
“姐姐怎么這樣說?”對于董甄琦忽然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董甄琦朝著段詩沫身后怒了努嘴,段詩沫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楚昭南帶著季公公和陸離二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原本在屋子里閑話家常的三個人,也趕忙起身行禮。
楚昭南見了,則是親自上前去將段詩沫扶起來:“你有傷在身,這些虛的還是免了。”
“多謝皇上。”段詩沫紅著臉說道。
董甄琦見了說道:“既然皇上來陪著詩沫解悶兒了,那臣妾就先走了。秀芩,咱們走吧。”
吳秀芩看到楚昭南之后可以說是兩眼放光,但奈何人家眼中只有段詩沫,根本看不到自己,于是只能被董甄琦給拉走了。
剛出翠和宮,吳秀芩便找借口離去了,董甄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什么也不說,可身邊的丫鬟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主子,奴婢瞧著這段時間吳美人對段貴人似乎有著很大的敵意啊。”
“丹荼,有些事兒,咱們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說出來。”董甄琦淡淡的說道。
丹荼卻說:“主子,奴婢不過也是瞧著段貴人與您一同長大的情分上,所以才會給您提個醒兒。那個吳美人原本就是一直受著主子們的照顧,可現在,卻,卻像是在埋怨主子們似的。剛才她轉身時的眼神,奴婢瞧著可真叫人害怕。”
“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詩沫也是個聰明人,相信從剛才的事情中,她應該可以看出什么端倪的。”董甄琦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必跟段詩沫說了。
丹荼聽了也不好反駁主子的意思,于是只能跟在她身后默默地走著。
這邊吳秀芩黑著臉回到春錦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掃地的丫鬟坐在春錦園的門檻兒上歇息,她也正好積了一肚子的怨氣無法發泄,只好指責那丫鬟說道:“你是社么人,居然敢坐在我春錦園的門檻兒上!”
“小主,奴婢剛才掃地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所以才會找了這最近的地方歇息一下,沒想到沖撞了小主,還行小主恕罪。”
“明明就是你這丫鬟牙尖嘴利!翠柔,給我掌嘴!”
吳秀芩橫眉豎目地說完之后,身邊的丫鬟翠柔走上前去狠狠地給了那丫鬟兩巴掌,那丫鬟委屈的直掉眼淚,卻又不敢為自己辯解,生怕再惹怒了眼前的這為小主。
吳秀芩就像是沒看到她的眼淚一般,直接帶著人回去了,翠柔走的時候還啐了她一口。
回到大廳,翠柔幫著倒了杯水:“小主,奴婢剛才瞧著段貴人的樣子就像是在向您炫耀一般呢。”
“誰說不是呢?就連董小姐,都明里暗里的幫著她。要奴婢說,小主就不應該跟她們有所來往。”月梅在一旁幫腔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