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少年別在脖子上的那條領帶,唐元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似曾相識的畫面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一些零碎的記憶碎片不斷反復,最后鎖定在了某一個片段之上。
唐元猛然想起了些什么,難以壓抑心中的震撼之意,哆嗦著道:“這條領帶……難道你是甜點的珠寶師?”
少年突然停下了他的腳步,身形有些飄然,轉過頭來道:“喲,大叔好像知道些什么?”
少年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唐元的問題,但是從他的語氣來推斷,十有*,這個少年便是唐元心中所猜測的那個職業人。
唐元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開口道:“甜點珠寶師,只有通過了世界級的甜點師‘精’英爭霸賽的人才能夠獲取資格參加考核的職業,每一年召開的地點都不一樣,而參加的甜點師要求被限定在二十歲周歲以下,是一個極其考核年輕代甜點師水平的比賽,獲勝的前三名能夠參與甜點珠寶師的考核,而考核的資格憑證就是這條領帶,我說的沒錯吧?”
少年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有著屬于他這個年紀應有的輕狂和得意,卻也有著超乎同齡人的從容與淡定。
少年沒有掩飾自己的得意之‘色’,而是詢問道:“大叔怎么知道這么多,這件事情即使在甜點界內也不是十分盛行的比賽,應該沒有這么大的名氣才對。我看大叔你,并不是一個甜點師吧?”
唐元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我確實不是甜點師,但我卻認識一位朋友,他是這方面的行家,我有幸在他家中看過這方面的報道。”
少年對唐元說的話并沒有怎么上心。而是反問道:“不過即便我是甜點珠寶師,你也不用如此‘激’動吧?”
唐元咬著牙,神‘色’艱難。隨后情緒突然有些‘激’動,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有些狼狽地道:“不!如果你是甜點珠寶師的話,請一定要幫幫我!”
少年被唐元突然高漲起來的情緒震了一下,但隨即又‘露’出和善的眼神,耳邊同時響起的,還有來樓梯盡頭傳來的,那自吳悠的咆哮聲:“還有什么……還有什么……”
少年拍拍唐元的肩膀,‘露’出和善的笑容,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話。我不會推脫的,但是現在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回頭再聊。”
少年輕輕拍了拍唐元的肩膀,而感受到那股柔和卻不失霸道的勁力,唐元的心中驟然涌上一股暖意,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情緒終于得以舒展,頓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一滴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唐元止不住地呢喃道:“有救了……有救了……如果真的是的話,絕對沒有問題的……”
少年聽不清唐元在碎碎念叨著什么。只是一直往前,前方有著令他更加難以抗拒的事情即將上演,他要帶著全新的姿態和實力。重新回到自己的舞臺之上。
“等一等,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呢,甜點珠寶師大人!”
唐元這才回想起來,還未曾來得及詢問少年的名字,然而當他轉過身來望向少年的時候,少年已經踏上了最后的臺階,唐元的呼喊聲已經傳不到那個地方了。
少年邁出最后一步,來到了開幕式的現場,此時現場已是一片大戰過后的模樣。
“那個一頭紅‘色’卷發的男人。應該就是他們說的吳悠吧?”
少年打量著周圍的人,又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笑道:“果然姚小魚也在這里。”
突然間又瞥見了一張寬大的蓮蓬衣,便更是笑逐顏開。道:“老k這家伙,果然來了啊。”
最后,少年看見了一個‘女’孩,向來輕浮的他,不知道為什么,眼神驟然變得柔和起來,似一股流不盡的陽‘春’融雪。
少年呢喃道:“三年了,你還是那么美……”
吳悠咆哮著:“還有什么……還有什么……”
少年一步步往前,眾人沒有注意到開幕式的現場突然多了一個人,而少年則覺得是時候該讓人們意識到他的出現了,清了清喉嚨,隨后開口挑釁道道:“還有我。”
少年鏗鏘有力的話語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同一時間,司空瑤看見了熟悉的臉龐,眼淚便不自主地滑落,似鋒利的刀芒將少年的心劃破。
少年斜著腦袋,‘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道:“三年前你哭著送我走,現在又哭著等我回來,什么時候你也該學著堅強一些呢?”
吳悠正值氣頭之上,此時怒火正燃,容不得半點刺‘激’,少年的出場極其不合時宜地挑動了吳悠的怒火,引來地獄般的紅蓮。
吳悠斥道:“你是誰?”
司空瑤已然泣不成聲,而少年則無奈地笑著,無比深情地凝望著她,看著一塊純白無暇的美‘玉’,心頭有著道不盡的思念。
良久,司空瑤依舊不能停下‘抽’噎,于是少年開口道:“似乎你遇上了一些麻煩,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少年緩緩走上舞臺,朝著吳悠一步步走去。
一股凌冽的勁風撲面而來,吳悠感受到了這輩子中最為強勁的一股氣息壓迫,少年的氣場強大到快要令吳悠無法動彈。
但吳悠畢竟不是普通人,對于少年挑釁意味十足的行為,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于是采取了以更加霸道的氣場來抵御少年的挑釁。
少年步步緊‘逼’,緩緩開口道:“另一個‘女’孩子如此傷心的行為,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得出來的事情。尤其是欺騙人的感情,更是不可饒恕。”
吳悠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沖擊,少年和煦如暖陽般的笑意之下,有著令人心悸的‘陰’冷殺意。
吳悠反言道:“就憑你也想替她出頭嗎?‘毛’頭小鬼也敢在此叫囂?”
少年冷哼一聲,嘲笑道:“至少我知道,以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在這里稱霸,區區第三,也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
吳悠咬著牙,少年的意思很明顯,輸給了k先生的吳悠沒有資格說話。
但這個少年,與k先生有豈能‘混’為一談?在k先生出手的剎那,吳悠便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眼前這個少年,卻似乎不足以令他退縮。
吳悠說道:“那家伙遲早會被收拾掉,但現在,很顯然你沒有本事在這里逞英雄。”
少年離吳悠越來越近,在不停走動的同時,少年也將自己的白‘色’外套脫下,隨時準備好應戰。
少年毫無怯意地道:“再戰一次,如何?”
吳悠咬著牙,一股快要令他窒息的壓迫感告訴他最好不要與這個少年有正面的‘交’鋒,但是被挑釁到了這個份上,即便是神佛也會發火,吳悠絕不是那種遇難則退的人。
吳悠幾乎沒有怎么考慮,便爽快地接下了少年發出的挑戰書,道:“何懼之有?”
尤里斯突然摻進來一‘腿’,道:“等等,你似乎沒有參賽的資格,參加比賽的權限早在上一場對決之后便截止了。”
少年不顧尤里斯說的話,徑直開始了料理,同時說道:“關于參賽的手續,我想已經有人為我處理好了,你別擋在我面前,會影響我發揮的。”
尤里斯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少年的傲慢令他有些不爽,然而還不待他開始發火,k先生便過來將尤里斯攔下。
k先生開口道:“這里與你無關,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最好還是退下吧。”
尤里斯看著k先生堅定的眼神,那是一種有著不可抗拒的不容抗拒的意味,最后尤里斯只能惺惺地低下了頭,道:“算了,反正只要‘交’了錢,誰都可以參加這場比賽的。”
姚小魚也終于是看清了少年的模樣,倒不像其他人那般震驚,反道有一種相識已久的熟人之感,開口道:“你這家伙,最后終于舍得出來了啊?”
少年不顧旁人的言語,直接將目標鎖定在了吳悠的身上,道:“快就位吧,三十分鐘結束這場戰斗,我餓了,比賽完我還要和老朋友一起吃頓飯敘敘舊呢。”
吳悠冷哂道:“不要太得意了,區區一條珠寶領帶而已,還不足以讓你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少年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帶,一把將之扯下隨手丟在一旁,道:“這個無法就是衡量實力的一個標準罷了,他所反映的是一個人過去所取得的成就,而不是當下。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對手。”
吳悠緊緊握住拳頭,從少年一開場到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囂張氣焰令人十分不爽,吳悠說道:“你最好不要太過自滿,我會讓你輸得很難看的。”
少年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道:“比什么?”
吳悠則無所謂地道:“隨你,我什么都可以。”
少年看了一眼吳悠,隨意地道:“那就馬卡龍吧,如果你不怕的話。”
吳悠握住拳頭的手掌骨骼開始咔咔作響,一股來自內心深處最灼熱的戰意,驟然燃燒起來……q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全美食狂潮料理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