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不得不說,姚小魚料理甜點也確實有真本事的,一份珠寶布丁燁燁其芒,用不著吃,光是看著這討喜的模樣,便知道味道定然不差,司空瑤忍不住舉起勺子,往焦糖的殼上輕輕敲了敲,頓時反彈出清脆悅耳的幾聲響,那聲音如同天籟一般令人陶醉,唯有完美的焦糖才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僅此一舉,便能夠看得出姚小魚的實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布丁頂上的焦糖蓋面,就如同黑瑪瑙制成的切面一般,閃耀著神秘的光芒,低調而含蓄,高貴而莊重。
在焦糖蓋面的下面,是鉆石和白玉以及琥珀的三色結合。
黃色的琥珀是雞蛋黃,白玉似的雞蛋清純潔細膩,圓潤的鉆石表面,是加熱的砂糖所鑄。
少年做的布丁,竟然帶著貓眼石所特有的游彩效應,弧形水晶般的切面在燈光照射之下,呈現出一圈明亮的彩色光帶。
將布丁轉動起來,光帶隨之一起移動,恰似貓眼細長的眸子,令人無法將視線從它的身上轉移。
司空瑤敲開那層焦糖,勺子輕輕一動,勺起一口的布丁送入嘴里,濃濃的蛋香味在味蕾上綻放,潤滑香甜軟,綿糯冰涼柔,布丁彈性十足,焦糖和香草還有雞蛋的味道格外鮮明,卻又極其和諧的交融在一起,只能用驚訝來夠形容了。
看著司空瑤一臉滿足的表情,姚小魚便也不用去問著珠寶布丁好不好吃,若是不好吃,這么多的客人又豈會心甘情愿地排起沖龍?
司空瑤咧嘴一笑,忍不住心里頭在想。不知道自己前陣子才學會和櫻花果凍,和這珠寶布丁比起來,到底孰勝孰負?
情不自禁地想要比較一番,司空瑤正冒出這樣的想法后,卻不知為何被人搶了先,之間人群里頭吵吵鬧鬧地,憑空鉆出一個高個子來reads;。在眾人的議論聲里頭走到了銀色珊瑚的檔口面前。來勢洶洶,像是沖著姚小魚而去的。
司空瑤頓時覺得不妙,此人高大威猛。皮膚黝黑,鼻梁高挺,若是細加打扮,定時個風度翩翩的猛男。可此時的他確實一臉的暗火,像極了要來砸場子的。
姚小魚見有人前來鬧事。倒也不懼,白夏不在,她便是這里的頂梁柱,若她也慌了。那手下的其他廚師們會怎么樣,這銀色珊瑚還做不做生意了?所以姚小魚她不能慌。
司空瑤看到姚小魚這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心里頭登時也是欽佩不已。姚小魚不僅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甜點師,更是一個合格的料理人。能夠維持餐廳的形象,臨危不亂。
姚小魚不曾停下手頭上的功夫,頭也不抬,只是道:“珠寶布丁一份140法郎,要吃嗎?”
那來砸場子的高個見姚小魚竟然連正眼都不瞧他,不禁心里頭窩火,喝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
姚小魚微微抬頭,只是瞥了一眼,又問:“那么你是美食家?來做報道的嗎?”
大漢又喝道:“也不是!”
姚小魚登時也火了,俏臉蛋上柳眉怒折,漲紅了臉喝道:“既然不是客人也不是美食家,你就不要在這里擋著我們做生意!”
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然氣勢絲毫不弱,銀色珊瑚的伙計都是投過來了欽佩不已的神情,但過了片刻之后,司空瑤又發現了,那些人的眼神里,除了欽佩之余,似乎還帶著一點兒害怕?
司空瑤抓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路人,從他的表情來看,多半是知道些什么問,仔細一問,才知道這砸場子的黑大個叫做盧卡,也是個料理人,和銀色珊瑚的白夏一直不太對頭,已經來踢館過好幾次了,但每次都是被白夏打的臉面無光。
司空瑤皺了皺眉頭,既然這家伙好幾次被白夏打的臉面無光,怎可能還會一次次地上門找麻煩,難不成是有受虐癥嗎?
隨后那名路人又道與司空瑤知,其實這名叫做盧卡的黑大個,也是法國數一數二的甜點師,據說先前銀色珊瑚便想要找他來當甜點師,不料中途冒出一個白夏搶了他的位置,兩人這才結了下梁子,吵吵斗斗迄今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司空瑤又緊皺了眉頭,既然如此,這盧卡便該去找白夏的麻煩才是,怎么又會跑來這銀色珊瑚滋事,剎那間司空瑤明白,這盧卡是知曉自己斗不過白夏,卻又氣不過,專門挑了這白夏不在的空擋來搗亂了。
之前能夠被銀色珊瑚招來當料理人的甜點師,怕是實力差不到哪兒去,那些店里頭的伙計之所以為會害怕,估計也是不敢和盧卡正面起了沖突,那么如此一來,如果白夏不在的話,恐怕首當其沖的人,自然便是姚小魚了。
司空瑤頓時大感不妙,這盧卡長的人高馬大,竟然心胸這么狹隘,專挑一個小姑娘家子下手,難道也不會覺得害臊嗎?司空瑤緊緊咬住了牙,雖然和姚小魚交情不深,但也看不慣盧卡這樣欺負人的舉動,立刻也是火了,想要上前去幫姚小魚一把。
不過姚小魚卻是俏臉冷面,頗有幾分不怒自威地感覺,她輕輕揮了手,示意司空瑤不要幫忙,旋即又道:“白夏不在,現在我是餐廳的負責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話,盡管沖著我來,銀色珊瑚不懼你,我姚小魚也不差你,就算白夏不在,你也找不了銀色珊瑚的麻煩,只要有我在,還輪不到你來猖獗。”
姚小魚一臉慍怒,字字珠璣有力,說的那盧卡臊得滿臉通紅,而銀色珊瑚的廚師看到姚小魚一個弱女子竟然也有這般魄力,不禁也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不管怎么說,這餐廳也有他們的一份子,既然有人上門來搗亂,那么久理應挺身而出才是。
不知是誰帶了頭,緊接著所有人大伙兒也看不過去了,沒理由讓一個小姑娘去獨自承擔這危難才是啊,就算幫不上忙,也不能害她丟了氣勢。一眾廚師站在姚小魚的背后形成一道人墻,氣勢一下子竄了上去,那個來砸場子的盧卡頓時便被壓下去一頭。
姚小魚又絲毫不避讓,人家既然敢來砸場子了,就得做好覺悟,她才不會同情這種人,反而會狠狠地痛打落水狗,徹底打消他的念頭,同時也要為銀色珊瑚樹立威信才行,“盧卡,白夏他不在,但如果你要找銀色珊瑚的麻煩,我隨時奉陪,對付你這種人,還用不著白夏出馬。”
被姚小魚這一番話說的臉面無光,盧卡這下子也是徹底惱怒了,低喝道:“我就是來找你們銀色珊瑚的麻煩,如果你們做的東西沒有我的好吃,誰的餐廳就要從這展廳撤離!”
姚小魚冷哼一聲,道:“這算什么,我還要加注,輸的那個人,要在自己餐廳門口掛上一塊牌子,上書難吃二字,為期一周,你敢不敢reads;!”
此言一出,圍觀的群眾全部發出一聲嘩然,就連司空瑤也是駭了一驚,這姚小魚還大的膽子,竟然敢下這樣的賭注,這餐廳要是真在門口掛上這樣一塊牌子,不用一個星期,三天就能夠關門倒閉了,在巴黎這個地方,是不允許有任何的瑕疵的。
盧卡突然面露難色,沒想到這個姚小魚比起白夏來更加不好惹,白夏只是那懶散的態度不討人喜,這個姚小魚卻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簡直就像是一只刺猬。
姚小魚又咄咄逼人,徹底壓住了盧卡的氣勢,喝道:“要是不敢比的,就趕快走,不要打擾我們做生意啊!”
司空瑤見盧卡的大勢已去,也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跑到人群之中,假裝是一個圍觀的觀眾,起哄道:“膽小鬼!”
喊了兩聲之后,一些來看熱鬧的唯恐天下不亂,也跟著嚷嚷起來,一聲聲膽小鬼沖入盧卡的耳朵了,令他羞愧難當,簡直就是騎虎難下,就算是不比也不行了。
盧卡一咬牙,吆喝道:“比就比!”
姚小魚冷哼一聲,以此時盧卡的心里狀態,又其能夠做出好吃的料理,這場對決不用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勝出的人會是誰。
司空瑤也同樣是這樣認為的,以她對姚小魚的信心,絕對是不會輸給這個盧卡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司空瑤還是發現,姚小魚的眼睛里,有著分外的凝重,再回頭看向那個盧卡的時候,司空瑤才發現了,恐怕事情還沒有那么簡單。
進入狀態的盧卡,突然好想換了一個人一樣,面目表情,如同一潭死水,但眼睛里頭卻有著令人說不出來的異樣目光,極其的認真和慎重,和先前那個魯莽的大漢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一種高手的氣場!
司空瑤頓時大感不妙,這個盧卡恐怕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能幾次三番挑戰白夏的人,恐怕實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見姚小魚的神情同樣凝重,想必將會是一場惡戰,看來想要當一名合格的料理人的話,可絕對不是口頭上逞英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