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朔的視線迎上她的目光,那一刻裴宸朔在她的眼中看見了絕望,是那么強烈深深刺痛著他的那種絕望。
可是下一刻,裴宸朔隨即恢復了冷靜陰冷的斥道:“出去。”
司慕染站著沒有動,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在現(xiàn)代那叫做捉~奸。
司慕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待在這里,木已成舟,即便她深愛一個人也是無法接受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對于來自21世紀的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她的眼中容不下沙子。
“不知王爺溫香軟玉在旁,打擾了。我來是準備向王爺辭行的,叨擾數(shù)日,很是感激。”司慕染的話說的直白毫無感情,轉(zhuǎn)身間帶著決絕。
裴宸朔震怒,她竟然要走,裴宸朔雙手緊握著俯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追了出去:“你給我站住。”
司慕染幽幽的轉(zhuǎn)身仰視著他,冷聲問:“王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裴宸朔怒道:“我這里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司慕染輕哼一聲問:“那王爺想怎么樣?”
裴宸朔站在臺階上,看著司慕染那不屑的臉色,他胸前起伏不定隱忍著極大的怒火。被江楓叫來的危子墨和紅藥趕來,看著房間前對峙的兩個人,滿臉的錯愕驚訝。
“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準走。”裴宸朔厲聲說道。
司慕染卻道:“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就走,你奈我何?”
裴宸朔震怒:“司慕染。”
司慕染抬頭,看著他臉上的怒氣,以前他發(fā)火的時候總會用一種辦法來懲罰她,如今他會用什么辦法?殺了她,或許也有可能吧。
裴宸朔見她不說話,便指責道:“你擅自闖入本王的房間,本王沒有治你的罪。你卻這般與我說話,司慕染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樣嗎?”
司慕染正欲反駁,卻見穿好衣服的顏舜英走了出來,她拉著怒氣正甚的裴宸朔勸道:“司姐姐不是有意的,王爺不要動怒,小心傷了身子。”
裴宸朔回頭看了顏舜英一眼,臉上的怒色稍稍的緩和,他輕輕握著顏舜英的手道:“讓你受委屈了。”
顏舜英搖搖頭道:“沒有,舜英沒有覺得委屈。”
司慕染看著他們一副恩愛的畫面,只覺得自己的多余,正想離去卻覺得胸中血氣逆流,司慕染一口鮮血吐出身子像紙一樣軟軟的倒下。
紅藥驚喊了一句:“四嫂。”在眾人反應過來欲圖去扶司慕染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快如閃電一般將司慕染抱在懷中。
司慕染看著那個抱在自己的男人,前一刻他還在指責她擅闖他的房間,這一刻卻這么緊張的對她。
司慕染覺得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放開我。”司慕染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將裴宸朔一震。
裴宸朔沒有松手,抱著她的力度卻大了一些,一種沒來都沒有過的害怕纏繞著他。他抬頭看著紅藥怒聲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你四嫂診治?”
紅藥被嚇蒙了,被裴宸朔的叫聲叫回了魂,忙跑過去探上司慕染的脈搏。“四嫂是急火攻心,血氣逆流,不能在讓她受刺激了,否則會回天乏術(shù)的。”紅藥如實說道。
裴宸朔將司慕
染抱了起來道:“去熬藥。”說著便想將司慕染抱進自己的房間。
司慕染緊緊拽著他的衣服道:“送我回自己的房間。”
裴宸朔的腳步一頓,返身抱著司慕染朝著她的房間走去。江楓不知所措的看著危子墨,卻見危子墨斂著目光若有所思一般。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想想辦法啊?”江楓很是自責,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危子墨抬頭看著站在臺階上的顏舜英一眼,卻見她絞著手指似是有些不安一般。危子墨對著一旁的江楓道:“路上說。”說著轉(zhuǎn)身去找紅藥。
江楓在一旁跟著離去,路上危子墨問:“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爺怎么會?”后面的話危子墨沒有說出口。
江楓輕嘆一聲道:“昨夜我回去后將司姑娘中毒的事如實告訴了王爺,王爺去找司姑娘發(fā)現(xiàn)她不在房中。后來我們就去了穆秦川的房間,王爺看見司姑娘在和穆秦川喝酒,然后王爺就把我打發(fā)走了。”
危子墨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江楓問:“然后呢?”
江楓道:“我在暗中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王爺只是站在穆秦川的房間外沒有走進去。后來我怕被王爺察覺就先走了,誰知后來我竟然看見王爺一個人在房間中喝酒,臉色很是難看。然后王爺讓我請顏姑娘過來,這后來不知怎么的他們就……”
危子墨長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道:“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不要多想。他畢竟是王爺,他想做的事豈是你能阻止的?”
江楓知道這話有理,可是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監(jiān)督不力所致。危子墨又道:“眼下司姑娘的病情最重要,先去找紅藥問問吧。”
說著兩人一同來到了驛館中的藥房,紅藥此時正在這里配藥,有些著急的樣子。危子墨看著紅藥認真焦急的模樣走過去問:“司姑娘的病怎么樣?你說的都是真的?”
紅藥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你知道四嫂對四哥用情已深,在加上這幾日她一直憂郁過度,這一次又受了刺激。”
危子墨拉著她的衣袖問:“你不是說給王爺下了藥嗎?那他們怎么會?”
江楓一聽雙眼一亮,驚訝的看著他們問:“你們給王爺下藥?下了什么藥?”
紅藥想起來一怔,又摸了摸頭道:“我當時的確是在參茶里下了無歡,可是我,我沒有看見四哥將他喝下去啊。”
危子墨雙手一握有些無奈的問:“你怎么不看著王爺喝下去在走?”
紅藥低著頭道:“四哥當時那么兇,我哪敢繼續(xù)待下去啊,所以我將參茶放下就出來了啊。”
江楓聽了一驚一愣的問:“你們給王爺下了無歡?”江楓睜大了眼睛,這無歡他可是知道的,當初天玄對楚云揚下的就是這種藥,男人服下后就會不舉。這,他們實在是太大膽了,江楓覺得太不敢置信。
危子墨回道:“當初是紅藥提出來的,她怕王爺經(jīng)不起誘惑,所以告訴我為了安全起見給王爺下藥。我為了司姑娘好所以同意了,可是。”
危子墨側(cè)頭看著紅藥斥責道:“都是你,沒有把事情做好。”
紅藥覺得委屈,低著頭,心中很是難受。危子墨看著她這委屈的模樣也不忍心在怪罪她便道:“趕緊給司姑娘熬藥吧,希望她不
要有事才好。”
紅藥點點頭,繼續(xù)忙碌著。危子墨道:“江楓,你在這里給紅藥打下手,我去看看司姑娘。”
說著便匆匆離去。
裴宸朔將司慕染送回房間,司慕染躺在床上,覺得胸口憋悶渾身沒有力氣。裴宸朔擔憂的看著她,想要說什么可說到口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司慕染閉著眼睛極是厭惡的表情。
裴宸朔的心一痛,卻很是不解的問她:“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本王?本王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司慕染聽著他的辯解,心中的苦痛越來越濃。是啊,裴宸朔現(xiàn)在和她不過是陌生人一般,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是我的不是,我將王爺當成那個我愛的人了,所以難免對王爺有些微詞。王爺還是走吧。”司慕染的話說的極有道理。
裴宸朔一愣,表情有些慘烈:“原來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喜歡本王呢?”
司慕染別過頭,心中的痛苦似是要將她湮滅。裴宸朔見她不說話,也不在自討沒趣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
司慕染卻突然開口道:“如果可以,你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省的我看的心煩。”
裴宸朔的腳步生生的頓住,心中無盡的委屈,可是現(xiàn)在司慕染已經(jīng)這樣了,他即便在生氣也不忍和她吵起來。“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去哪里還輪不到你做主。”說完拂袖滿臉怒色的離去。
危子墨迎面看著裴宸朔一臉陰郁的離去,看裴宸朔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又鬧得不愉快。
“王爺。”危子墨叫住裴宸朔。
裴宸朔停下腳步看著危子墨問:“怎么了?”
危子墨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問道:“王爺昨夜真的和顏姑娘在一起了嗎?”
裴宸朔不解的看著他反問道:“怎么,你也要過問本王的私事?顏姑娘本就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和她在一起難道不正常嗎?”
危子墨低頭道:“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裴宸朔深吸一口氣卻道:“本王昨夜喝多了。”其實裴宸朔隱約記得他好像將顏舜英當做了司慕染,可后來的事情他真的想不起來了。
危子墨沒有在問什么,裴宸朔回頭看了看司慕染的房間道:“你好好照顧她,有什么事來通知本王。”
危子墨回道:“是,王爺放心。”
裴宸朔輕嗯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危子墨看著裴宸朔離去的背影,直覺告訴他,裴宸朔分明很在意司慕染的,可是有這個發(fā)現(xiàn)又有什么用?
危子墨長嘆一聲,進了司慕染的房間。房間里司慕染因為裴宸朔的話還在極度的悲傷之中,聽到腳步聲她以為裴宸朔又回來了,睜開眼睛卻見是危子墨,司慕染有些失望。
“司姑娘,你感覺怎么樣了?”危子墨詢問道。
司慕染卻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危子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說道:“司姑娘不要這么說,我知道司姑娘心中的痛苦。這事也怪我和紅藥沒有準備好,如果讓紅藥看著王爺服下無歡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司慕染微愣看著危子墨問:“無歡?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