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墨舉著酒杯卻低聲一笑:“王爺不必回來了。”
裴宸朔側眸輕撇了眼危子墨:“本王沒打算回來。”說著便抱著懷中的人遠去了。
江楓強忍著笑意看見裴宸朔走遠后才唰的將酒噴了出來,一手拍著危子墨的肩:“兄弟,你故意的吧?”
危子墨舉杯一飲而盡,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知道還問?來,我們繼續喝。”說著又為江楓滿了一杯酒。
江楓笑著接過,心中萬分感慨:“王爺有今日實屬不易,希望他和司姑娘以后甜甜蜜蜜。”
危子墨也是親眼見證了裴宸朔的悲歡離合,他眸光微微閃爍:“一定會的。”
兩人的酒杯相碰,江楓放下酒杯又從冒著熱氣的鍋里撈出了煮好的菜看似喃喃自語:“你說司姑娘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這么好吃的東西她都是打哪學來的。”
危子墨微微蹙眉,這個司慕染在他眼中處處透著神秘,像是個解不開的迷一般!
裴宸朔抱著司慕染回到了房間里,還未將司慕染放下,司慕染睡意朦朧的眼睛便睜開了。
司慕染有些模糊的看著近在咫尺裴宸朔那張俊逸的臉,越看越喜歡。裴宸朔垂頭見司慕染這樣打量著他笑著開口:“怎么,不認識我了?”
司慕染搖搖頭,想要逗弄他一番便孩子氣的問:“你是誰?”
這么一問讓裴宸朔的臉立即黑了起來,司慕染感覺到周圍的氣壓有點低,嚇的她眼神四處躲藏起來。
裴宸朔將她放到床上,卻沒有立即起身低沉的語氣湊在她的耳邊:“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司慕染的頭暈暈沉沉,慣性的點點頭,半醉的狀態有些神游。裴宸朔氣急唇離開了她的耳際便擒住她的唇狠狠的吻了起來,略帶酒香的氣息在唇齒間環繞糾纏。
司慕染只感覺到天旋地轉,裴宸朔像是懲罰她似的撩撥著她的情緒惹得司慕染一陣陣呢喃。
“現在記起來我是誰了嗎?”裴宸朔的氣息急促,明明只是想略微懲戒下她,可是到了最后反而是在懲戒自己,他快到控制不住自己了。
司慕染閉著眼睛聽著耳畔那低沉迷人的聲音在蠱惑她,她呢喃著叫著他的名字:“朔,裴宸朔,你是裴宸朔。”
裴宸朔很滿意她的回答,可是情~欲已被方才的那個深吻挑撥的心癢難耐。裴宸朔看著司慕染醉紅的雙頰,在那一頭雪白的發絲包裹下更加的迷人,裴宸朔情不自禁俯身又吻著她的發絲,溫柔繾綣的吻一路而下。
司慕染睜開迷蒙的雙眼,此刻她酒醒的差不多只覺得自己似是掉進了溫柔的夢鄉之中,抬眼間迎上裴宸朔那雙漆黑的雙眸。
“阿染。”他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司慕染微微一笑,借著酒勁貼上他薄涼唇,很快唇舌糾纏在一起欲罷不能,干柴烈火一般的燃燒起來。
床帳薄紗輕晃,房中的紅燭搖曳生姿,紅鸞賬內那沉重的呼吸和著嬌羞的呢喃此起彼伏,那旖旎的春光無限美好。
次日,溫暖的陽光灑在司慕染安睡的臉上,司慕染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蜷縮在裴宸朔的懷中。
司慕染雙目微轉,昨夜的畫面模模糊糊的映照在眼前。司慕染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紅暈,好在裴宸朔還在睡著沒有發現。
司慕染想偷偷的起身,可是方動,便被裴宸朔拽住扯進了懷里。
“你醒了?”司慕染抬頭卻見裴宸朔還閉著眼睛。
裴宸朔輕嗯一聲,司慕染有些納悶又問:“那個,你不起床嗎?好像都已經很晚了。”
裴宸朔唇角微微揚著,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的人:“本王偷個懶難道不行嗎?”
司慕染撇撇嘴看著他略帶玩味的笑容認真的開口:“你在不起我會被人笑話死的。”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裴宸朔有些蠻不講理的樣子。
司慕染有著著急,推著裴宸朔嬌斥道:“裴宸朔,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怎么覺得你變得越來越不講理了?”
裴宸朔不禁挑了挑眉:“那本王以前是什么樣的?”
“總之不是這個樣子。”司慕染嬌斥著,只覺得現在的裴宸朔變得太讓人震驚了。
裴宸朔斂了笑容認真的看著司慕染:“我自認為以前的時候運籌帷幄,做事決斷。那個時候我為了保護你將你推得遠遠的,到最后反而害了你。失去你我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阿染,你明白嗎,這天下是重要,但是在我心中它也沒有你重要。”
司慕染的眼睛微微的濕潤,她明白裴宸朔改變的原因,他這么做就是為了她,為了和她時時刻刻的在一起。
司慕染回抱著裴宸朔,這個男人受過太多的痛苦。“朔,我明白。我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司慕染說著不知死活的去親吻裴宸朔。
裴宸朔一陣顫溧,面對自投羅網的人他豈有放過的道理,在司慕染欲圖松口的時候裴宸朔卻將她壓下,粗重的氣息有些低沉:“你在勾引我?”
司慕染的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她不過就是吻了他一下這就是勾引?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我就是……”司慕染越解釋越亂,大腦趨近空白。
“就是什么?”裴宸朔看著她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逗弄著她。
“我……”司慕染的心跳的極其的不規律,明知道在裴宸朔面前她永遠會敗下陣來的。
“阿染,這個樣子的你,我很喜歡。吻我。”裴宸朔灼熱的目光望著羞澀的司慕染。
司慕染聽你他的話,心頭跳動的越發厲害,她也顧不得其它,她只知道自己愛極了這個男人,什么矜持什么羞澀她統統不管了。
司慕染再一次吻上他的唇,帶著挑逗點燃著裴宸朔心底的火焰,兩人忘情的擁吻越陷越深,直到不可自拔。
又是一番折騰,司慕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到了午時。床榻上已不見了裴宸朔的身影,司慕染托著自己酸痛的身體起床,有伶俐的侍女已經備好了熱水給她沐浴。
“王爺呢?”司慕染問了聲小侍女。
那侍女微微一福:“王爺在大廳議事,王爺說了等姑娘沐浴后便去大廳用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慕染遣了侍女,然后起身。
侍女關上房門,司慕染褪去衣衫泡在灑了花瓣的熱水中。昨夜一夜糾纏就罷了,沒想要因為自己的一個吻他竟然又要了她一次,司慕染看著自己胸前那青紫的吻痕,想著那香艷旖旎的畫面,司慕染不自覺的笑了出聲。
大廳里,裴宸朔坐在主座上,端著手中的茶盞出神。
“王爺,皇宮里送來了書信,讓王爺回去協商惠安公主一事。”江楓匯報著。
裴宸朔卻沒有說什么,只是低著頭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危子墨打量著裴宸朔失神的模樣,和江楓對望一眼。危子墨輕咳一聲:“王爺。”
裴宸朔回神,抬頭看著堂下的兩個人欲笑不敢笑的模樣。“什么事?”裴宸朔冷聲問。
危子墨頭轉向了一邊忍住笑意開口:“王爺,你的茶涼了。”
裴宸朔將茶盞放下,站了起來走到他們的身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么。”
危子墨和江楓低著頭不語,裴宸朔輕笑一聲:“若以后你們遇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便會明白了。”
危子墨和江楓對視一眼,各自淺淺的笑著。
不遠處,沐浴好的司慕染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流紗裙,那一頭白發在眼光下如雪一般亮眼。
“宸朔。”司慕染走近大廳溫柔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
裴宸朔微微一笑:“阿染,可是餓了?”說著裴宸朔迎了過去,一手輕攬著她的柳腰毫不避諱。
司慕染心下微微一顫,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著一眼杵著的危子墨和江楓。“你還在忙嗎?”司慕染問著裴宸朔。
裴宸朔立即否認:“沒有,走吧,我帶你去吃飯。”說著擁著司慕染就走,全然不顧危子墨和江楓。
江楓有些著急忙問:“王爺,那皇宮的來信怎么辦?”
裴宸朔回頭冷眼看著他:“本王臨時沒打算回京,你修書給皇上就說本王留在這里處理惠安公主的事,另外以本王的名義在天下間尋找兩味藥材。”
“是,屬下明白。”江楓低著頭,心中卻在長嘆。
裴宸朔甚是滿意的牽著司慕染去用午膳,席上,司慕染問著裴宸朔:“惠安公主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裴宸朔雙眼微瞇:“你不用擔心,若楚淵國非要與我們開戰,他們只會是自取滅亡罷了。但是如果不兵戎相見那是最好的。”
司慕染莞爾一笑,如秋月一般的眸子閃動著光彩:“我相信你,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
裴宸朔聽司慕染這么說心中很是高興:“你不是說以前本王都沒有時間陪你嗎?現在不會了,本王就算在忙于公事也不會冷落你的。”
司慕染心中歡喜的很:“那天玄的事情呢?”此話一出司慕染立即后悔了,因為司慕染看見裴宸朔陰沉下來的臉色。
裴宸朔想到天玄心中就憤恨,嫉妒的發狂,想著天玄陪了她那么久,他的心中就像扎了一根刺。
司慕染放下筷子喏喏低語:“你要是生氣我以后就不問了。”
“你可知我為何在生氣?”裴宸朔認真的看著她。
司慕染有些不安:“是因為我袒護天玄?”
裴宸朔搖頭:“不是,是因為他陪在你身邊那么久。想到無數個日夜你都和他朝夕相處我就恨不得把他給殺了。”他咬著牙,怒色可見。
司慕染張大了嘴,輕嘆一聲:“朔,他就算和我在一起,也是將我當做老者對待的。這樣的醋你也吃啊?”
裴宸朔不樂意:“他對你沒有別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阿染,是你太單純不知道人心的可怕,你以為他真的失憶了嗎?”
司慕染愣住,裴宸朔握了握她的手:“天玄這個人我不會放過的,阿染,以后不要在為這樣的人求情,知道嗎?”
司慕染點點頭,內心卻有些糾結復雜,只是在裴宸朔面前不敢表現出來罷了。畢竟天玄在還是莫白的時候,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待村民都是非常好的。在司慕染的心中,天玄和莫白是兩個人。
她心中偏袒的只會是莫白,而不會是天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