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一擁而上,將司慕染等人就給圍住,狼生護在司慕染身邊道:“姑娘,這些官差如此不講理,我們如果被抓只怕是出不來了,倒不如我們跟他們拼了,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司慕染覺得狼生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司慕染還是有些憂慮:“如果你們和官兵動手,那就是惹怒了朝廷,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狼生不信這個說道:“我們這命是姑娘你救的,斷不能讓你被他們抓了。對不對兄弟們?”
身后的人聽了狼生的話個個應和道:“是,拼了命我們也要幫助姑娘你。”
司慕染心中很是感激,心想如果自己落入了朝廷手中也是一大麻煩,再者他們是鳳臨國的人,如果去了鳳臨國那么還怎么回去找裴宸朔?
司慕染正要應承,一直沒有說話的云海突然站了出來:“慢著。”
司慕染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云海的身上,云海近身上前執手一禮對著司慕染問道:“姑娘可愿意相信我?”
司慕染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便聽云海又道:“我能保證你們回去每個人安然無恙,請姑娘相信我,不要讓兄弟們和這些官兵起沖突。”
司慕染看了云海半響,司慕染雖然不知這個少年的出身,可是他站在這些海盜群里風姿卓越,面貌生的俊俏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雖然他身上只是穿著粗布衣裳,但司慕染的感覺不會錯。
司慕染雖然猜不透他的身份,但是既然云海說了這番話,司慕染也想看看他手中究竟握著什么牌,想了想司慕染應道:“好,我相信你。”
狼生見司慕染發話,也不在多說,眾人沒有反抗。朱順通令人將這些人及這海盜船一并帶了回去。
船在海面上往北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到了港口,港口有前來接應的官兵,見朱順通凱旋歸來,眾人只覺得不可思議。
海門都蔚府便坐落在海邊不遠處的鎮上,朱順通押著他們眾人來到了都蔚衙門。
“將他們給我關到大牢里,本官立即寫奏疏上表皇上,讓皇上治你們的罪。”朱順通心情很好,說著大笑了幾聲。
狼生和兄弟們面色微變,卻聽最后的云海站了出來:“慢著。”云海的口氣不緊不慢,走人群中走了出來。
朱順通瞇了瞇眼睛看了看云海很是不客氣的問道:“你小子有什么要說的?”
云海蹙了蹙眉頭道:“朱大人,你當真以為這次剿滅海盜是你的功勞嗎?”
朱順通不知云海此話何意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是本官的功勞,難道是你的功勞?”
云海輕輕一笑道:“不過是讓大人你撿了便宜罷了,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朱順通被一個少年如此否則心中很是不平指著云海道:“竟然口出狂言,來人給他用刑。”
云海眉頭皺的頗深,口氣中有些鄙夷:“動不動就用刑,也不知你這個官是如何當的?”
朱順通氣的臉色發青,正欲發作,卻聽云海道:“朱大人如果想留個全尸的話,就給我閉嘴。”
說話間,有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正是這海門鎮巡撫鄭衛陽。朱順通見此人,匆忙跑過去行了禮,而那個鄭衛陽卻略過了朱順通直接朝著云海。
鄭衛陽對著云海行了一個禮,面色緊張:“少將軍,你終于回來了。”
一聲少將軍驚了眾人,云海微微點頭道:“鄭大人。”
那朱順通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前的少年竟然是云府少將軍?這鳳臨國誰人不知,云家在朝中的地位,那可是深的皇上的信任,手握重兵。
云將軍叱咤風云一代英豪,眼前的少年竟然就是云將軍的獨子。朱順通正在跌落著下巴,鄭衛陽道:“少將軍,你傳回來的消息微臣已經稟奏了皇上。”
云海點點頭,又道:“我知道的。”說著轉身看了看司慕染,對她略微歉疚的表情道:“對不起姑娘,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實屬迫不得已希望姑娘和兄弟們不要見怪。”
狼生和眾兄弟早已驚呆,沒想到跟他們日夜在一起的人竟然是當朝的少將軍。司慕染對鳳臨國的事情不熟悉,但見這個巡撫對云海這般客氣,司慕染也知道這個云海是個人物。
司慕染笑了笑道:“早就看出了公子氣質不凡,果然是個人物。公子混為海盜之中想必是做細作的吧?”司慕染調侃道。
云海扶鼻笑了笑道:“姑娘猜的不錯,這群海盜為所欲為猖狂至極,因此我請命出海假裝被擒,混在他們之中。誰知那個海盜頭目竟然如此陰險狡詐,我知道自己被毒物控制,不得已要繼續潛伏下去,一則為了尋找解毒的藥,二則我也想找機會一舉拿下這個海盜頭目,沒想到還是姑娘你搶先了一步,不僅殺了那個海盜頭目還為我們解了身上的毒。”
司慕染笑了笑回道:“我就是誤打誤撞罷了,是公子你有福氣。”
云海爽朗一笑,又道:“姑娘放心,此事我會上乘天聽,你們斷然不會有事的。”
司慕染道:“如此就多謝公子了。”
兩人正閑話著,卻聽海門都蔚府外人聲鼎沸,少時便見一群人簇擁而至,為首的男人身穿一身紫色的祥云錦繡錦袍,腰間玉帶上懸著一枚通透的白玉鏤空玉佩,面若冠玉,目若朗星,舉止悠閑瀟灑,氣度不凡,頗有王者之風。
身后跟著的幾個人個個神采飛揚,年紀不等,一見便不是平常人。
“子楓,你回來了。”那紫衣男子笑著走進,云海正欲行禮卻被紫衣男子一把攔住道:“不必。你受苦了,自你走后云將軍可是掛念的很啊。”
紫衣男子身后站出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氣朗不凡,威風凜凜,一看便是縱橫馳騁的將軍。
云海見到自己的父親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云將軍點點頭硬聲道:“回來就好。”
紫衣男子笑了笑說:“子楓,朕聽聞你帶了海盜成員回來,可是將他們收服了?”
司慕染聽著那紫衣男人的話微微一愣,自稱為朕的,鳳臨國的皇上?提到鳳臨國,司慕染突然想起之前巧遇的那個鳳臨國二皇子皇謐錚來。
想到皇謐錚,司慕染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氣,當初自己墜崖就是那個皇謐錚的杰作。
“皇上,此事說來話長。”云海說著向他轉述了一遍發生的事情,那紫衣男子聽后微微一驚,轉身望著司慕染道:“你便是那個殺了海盜,解了他們身上毒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司慕染抬頭迎上他一雙朗目,卻見那個紫衣男人神情微微一驚,似是十分驚訝,喊道:“來人,將畫像給朕拿來。”
身后的內侍,
從身上掏出一副畫像遞給那紫衣男人,那紫衣男子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司慕染道:“像,真像。”
那紫衣男子將畫面交給一旁的內侍道:“姑娘是天極國人?”
司慕染點點頭:“正是。”
那紫衣男子又問:“姑娘是姓司名慕染,精通家具、武器、馬車的設計?”
司慕染微微蹙眉側頭問道:“你和皇謐錚是什么關系?”
那紫衣男人提到皇謐錚,眉頭微微一皺,笑著看著司慕染。身邊的云海低聲問著司慕染:“姑娘你如何得知我們二殿下的?二殿下行兵叛亂被皇上給殺了,姑娘你三思。”
司慕染知道云海所言的意思,心下微微一驚。那紫衣男子笑了笑道:“姑娘可能還不知,二弟叛逆,已經死了。朕是鳳臨國的皇上。”
司慕染記起皇謐錚曾經說過,自己為了和太子皇謐霆爭奪皇位,才想帶走她的,可見這一場爭鋒輸的是皇謐錚,而眼前的紫衣男人便是皇謐霆了。
司慕染挑了挑眉有些可惜的說道:“竟然死了,真是可惜。那我的仇豈不是報不了了?”
皇謐霆聽著司慕染的話感到好奇問道:“姑娘和二弟有仇?”
司慕染點點頭:“仇深似海,想當日那個皇謐錚想將我擄來你們鳳臨國,無所不用其極,害的我跌落崖谷險些喪命。你說此仇深不深?”
皇謐霆點點頭:“是很深,只不過人已經死了,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姑娘若是心中還不滿意,朕帶你去他的墓地,你將他大罵一頓解恨可好?”
司慕染噗嗤一笑:“解恨就不必了,總歸他都死了,往事的仇恨自然也就隨風散了。”
皇謐霆道:“姑娘果真豁達。姑娘解了我鳳臨國之圍,朕理當對姑娘表達謝意,還望姑娘莫要推辭。”
司慕染微微皺眉,皇謐霆作為鳳臨國的皇上對她已然如此客氣,如果自己當著眾人的面拂了他的面子豈不是讓他下不了臺?
云海也道:“司姑娘難得來一趟盧鳳臨國自然要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我也想表達對姑娘你的謝意。”
司慕染盛情難卻只好應了句:“如此就多謝了,只是這些人還望皇上你不要為難他們。”
皇謐霆看了看這些淪為海盜的人,點點頭對著云海道:“子楓,他們就交給你了。每人賞一百兩作為以后的生計,回頭朕會撥人送銀子到云府上。”
云海自是歡喜替他們道:“多謝皇上恩典。”
皇謐霆笑了笑,司慕染心中也跟著高興,心想這個皇謐霆還是一個良君,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很不錯了。
司慕染看著那些兄弟對著他們道:“諸位,你們領了銀子便有家的回家吧,無家的可以讓云公子給你們安排,希望你們以后好好做人,平平安安。”
狼生為首的眾人心下感激,對司慕染道了謝。秋菊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司慕染看見她走了過去安慰道:“秋菊,你以后便忘了海上發生的事情好好的生活。”
秋菊點點頭,眼中含著淚道:“司姐姐,謝謝你。”
司慕染搖搖頭對著狼生道:“狼生,勞煩你們好生送秋菊回家。”
狼生應了句:“姑娘放心吧,我一定將她安全的送回去。”
司慕染點點頭,和眾人道了別,然后隨著皇謐霆離開了都蔚府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