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看著眾人將太皇太后團團圍住也是坐不住了,不就是魚刺卡住了嗎,司慕染在自己的腦袋中的百科全書搜索著,很快就得到了提示。
司慕染走了過去,對著焦急慌忙的眾人道:“你們不必驚慌,我有辦法!”
除了寧妃不善的目光瞪著司慕染外,其余人具是驚喜的目光看著她。司慕染隨即吩咐著太皇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道:“麻煩你們去御膳房取些醋來,然后在拿一些饅頭過來。”
太皇太后此刻正難受著,聽司慕染說有辦法取出魚刺忙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去辦。宮女得了令立即匆匆的趕往御膳房去。
寧妃面色慍怒指著司慕染道:“你若是無法替太皇太后緩解痛苦,畢當難逃一死。”
司慕染白了她一眼,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司慕染聳聳肩頷首道:“娘娘放心。”
正說著就見宮女匆匆走了進來,翡翠小碗中盛著陳醋端進來就聞著濃濃的酸味。司慕染接了過去走到太皇太后的身邊道:“太皇太后,雖然有點酸,但是還請您將這醋喝下去。”
太皇太后狐疑的看著司慕染,其余的幾個嬪妃亦是滿臉的疑惑,魚刺卡住了喉嚨為什么要喝醋呢?
見太皇太后有鎖疑慮,司慕染打著包票道:“如果民女的辦法無法為太皇太后緩解痛苦,民女愿意一死謝罪。”
司慕染鎮定的說著,其實這件事她原本可以當做事不關己看熱鬧就好。但是看見太皇太后痛苦的表情她終是于心不忍。
太皇太后接過了小碗,咕咚幾口將那碗酸酸的醋喝了進去,臉上的表情扭曲到一處。司慕染又拿過饅頭遞給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你吃幾口,千萬不要細嚼圇吞下咽就可以。”
太皇太后拿起饅頭咬了一口聽著司慕染的話并沒有細嚼,吃了幾口后,太皇太后明顯感覺卡在喉嚨里的魚刺沒有了。
太皇太后摸著自己的喉嚨,臉上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咦,魚刺不見了。哀家感覺好多了。”
司慕染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靳霖有些驚訝的目光看著司慕染。
太皇太后的目光也落在司慕染的身上,有些好奇的問:“告訴哀家,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慕染微微一笑向眾人解釋著原因:“這魚刺是堅硬之物,但是這醋呢恰恰能將這僵硬的魚刺給軟化。魚刺軟化過后就會隨著食物一同被消化掉,如此一來自然就沒事了。”
眾人似是上了一課一般點著頭,太皇太后甚是高興拉著司慕染的手道:“你果真是福澤深厚之人,今日你救了哀家,哀家一定重重有賞。”
司慕染搖搖頭認真的說道:“只要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沒事,民女就放心了。”
太皇太后點著頭略有些欣賞的看著司慕染,此時太醫院的太醫也忙匆匆的趕了過來。太醫為太皇太后把過脈后一切正常,這才用袖子輕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而本來看不起司慕染的妃嬪們見司慕染乍然間就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喜愛,一個個的態度都大大的改觀。
寧妃沒有想到竟然會讓司慕染出了風頭,她看著被眾人圍在一起的司慕染不禁狠狠的握著拳。想到裴宸朔對她依依不舍,如今又成為了太皇太后身前的紅人,寧妃暗自咬牙腦海靈光一
現。
寧妃從袖中掏出一只隨身攜帶的香囊,盈盈的腳步朝著司慕染走了過去。“司姑娘果然是聰慧至極,今日可真讓本宮開了眼。”寧妃說著徐徐拉著司慕染的手,卻暗中將手上的香囊塞到了司慕染的衣袖里。
“以后可要常來本宮那里坐坐。”寧妃笑語盈盈的說著。
司慕染只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滿地,寧妃她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娘娘客氣了。”司慕染笑著回道。
寧妃松開司慕染的手,唇角的笑勾的嫵媚至極。司慕染在慈圣宮待到了午后這才和眾人一道離去。
回到住處不久,便有侍衛請司慕染去城外工地勘察。司慕染以為是紫陽改好了圖紙便和侍衛一同離去。
出了宮門,司慕染四處打量只見工部的人在挖溝渠,因為前幾日才下過雨因此這溝渠中滿是污泥。
司慕染正納悶著,冷不防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讓司慕染差點跳了起來。“在找本王嗎?”裴宸朔從司慕染身后冒出問道。
司慕染回頭卻見裴宸朔負手而立,如星的眸子中閃著淡淡的光澤,唇角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是你把我叫來的?”司慕染沒有看見紫陽,頓時就明白了。
裴宸朔點點頭,一臉無辜的表情:“國師不是說你能鎮妖邪嗎,因此你自然要守在這里。否則出了事本王如何向陛下交待?”
司慕染聽著裴宸朔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挖個溝渠嗎,難不成還能挖出一條千年蛇妖出來啊。
裴宸朔見司慕染有些不屑的樣子,心中越發的好奇起來。“你上午說的那什么工程圖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看懂那些東西的?”裴宸朔詢問道。
司慕染這才明白,裴宸朔把她叫來就是刨根究底來的。可是要用什么樣的謊才能騙過裴宸朔這個聰明蛋呢?正想著就聽公鴨嗓子的聲音叫了起來:“皇上駕到。”
司慕染像是遇見救星一樣,工部的人停了手中的工作和裴宸朔一起迎駕:“參加皇上。”
皇上虛手一扶道:“平身,朕就是來看看這溝渠進展如何。”
裴宸朔上前一步回道:“稟皇上,一切進行順利。”
皇上聽后龍心大悅,笑道:“那就好,如此朕就安心了。你們繼續,朕隨便看看。”
工部的人得了令,便又繼續挖著溝渠。
皇上四處看了看,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司慕染的身上,想起國師說的話這個女人命格奇貴看來溝渠開挖緊張順利也和她有關。
這么想著皇上就朝著司慕染走了過去。司慕染乍然見皇上向她走來一時間有些無措,只好低著頭不觸犯龍顏。
徐徐夏風拂過,一縷幽香鉆進皇上的鼻中,而這香味好像就是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傳來的。皇上的雙眼一亮,審視的目光落在司慕染的身上:“抬起頭來。”
司慕染雙眸一轉,微微抬頭視線卻不敢和皇上的視線相交。“你叫什么名字?”皇上輕嗅著,一縷幽香讓他的心情格外的輕松。
“民女司婷。”司慕染小心翼翼的回著。
皇上又朝著司慕染走了幾步,香味越來越來濃郁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皇上一手抬著司慕染的下巴,目光不停的在
她的身上打量著,這個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身材極好,突兀有致。
司慕染突然感覺到一種危機感,強烈的直覺告訴她皇上好像對她有些意思。司慕染在心中暗自叫糟,只可惜紫陽不在眼下誰能救他脫離危機呢?
皇上的唇就似要落了下來,司慕染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裴宸朔,一個求救的眼神直拋了過去。裴宸朔知道司慕染被皇上看上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司慕染身后的溝渠上。
“真香。”皇上閉著眼輕輕嗅著,慢慢的朝著司慕染靠了過去。裴宸朔見機突然撿起地上的石子用內力朝著司慕染的膝蓋處擊去。
司慕染吃痛突然大叫了一聲:“啊……”踉蹌著幾步就跌倒在身后滿是污泥的溝渠中。
皇上睜開眼睛見看見司慕染滿身污泥的站在溝渠里,狼狽至極。一時間所以的心思都沒了,皇上不禁面色一冷拂袖轉身道:“回宮。”
“恭送皇上。”眾人的恭送聲將司慕染從頭腦發懵的狀態拉了回來。
看見皇上走遠,工部的人這才忍不住笑出了聲。“笑什么笑,可惡!”司慕染怒罵道,抬腳就從溝渠中爬了上來。
裴宸朔掩著鼻,唇角的笑掩飾不住。司慕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甩著身上的污泥,一包香囊從司慕染的衣袖中落了下來,只是司慕染沒有留意。
“都是你,真是可惡。”司慕染看著自己渾身這個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抱怨著裴宸朔。
“你不感謝本王就罷了,竟然還責怪本王,當真是不識好歹!莫不是你一心想要做皇上的妃子,所以這才這般生氣嗎?”裴宸朔調笑道。
司慕染咬牙,心中明知裴宸朔是在幫她,可是他就不會想點好辦法嗎?把她弄的這么狼狽,真是丟人丟大了!
裴宸朔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模樣:“你還是趕緊回去洗洗吧,真是臭死了。”
司慕染聞了聞,果然這淤泥是臭的,司慕染哭笑不得,狠狠的甩了幾塊泥巴甩到裴宸朔的衣服上這才解氣:“哼。”司慕染挑釁的一揚下巴,悻悻的離去。
裴宸朔看著自己雪白的衣衫上沾著的泥土,破天荒的竟然沒有動怒反而唇角的笑微微的洋溢著。
這個女人還真有些可愛了,裴宸朔搖搖頭目光落在從司慕染身上掉下來的香囊上。裴宸朔俯身撿了起來,湊到鼻中一嗅。
這個香味是皇上最是喜愛的,而知道皇上最愛此香且常備著這種香囊的人,后宮中唯有一人。
寧妃。裴宸朔的眸中聚著一絲寒凜,將手中的香囊握著很緊!
司慕染托著一身臭烘烘的淤泥走回去,頓時成為了宮里一道觀賞的風景。司慕染低著頭在心中將裴宸朔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回到自己的住處司慕染立即命宮女準備好熱水沐浴更衣。
幸虧司慕染在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因此低下伺候的人也不敢怠慢。少時便有宮女備好了花瓣浴和干凈的衣服。
司慕染褪去一身淤泥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泡在盛滿花瓣的浴桶里。一個下午司慕染什么事也沒有做,一個勁的洗著身上,但是翻來覆去司慕染似是還能聞到身上一股臭味。
司慕染氣的直咬牙切齒,在心中想著如何以牙還牙將裴宸朔那個混蛋也弄到淤泥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