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力,可真是好東西。有人爲(wèi)它瘋狂,有人爲(wèi)它眼紅。更有甚者,竟被它迷了心魂,性子大變起來。
顯然,前篇中的羅狂,正是這一類人,而羅夫則與他相反。
此刻,他雖然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利,但他依然對葉南城畢恭畢敬,絲毫不會逾越。
即使有葉南城授予他的便宜之權(quán),可他在做每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將事情的相關(guān)決定,全部記錄在冊,以便她可隨時查閱。
無論葉南城要不要記錄,他都主動送過去。
而羅夫這樣的舉動,從自己接手實際大權(quán)之時,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下過。
當(dāng)然,在他執(zhí)掌地下城期間,只要葉南城發(fā)話,他會第一個響應(yīng)指令,並號召所有人來學(xué)習(xí)與執(zhí)行。
總之葉南城永遠(yuǎn)是一,他永遠(yuǎn)是二。自己的位置,被他擺的很正…
經(jīng)過阿南她們的一通“鬧騰,葉南城也無心在抓著羅夫的話題不放。
“唉…”
在輕嘆了一口氣後,葉南城站起身來,緩步從高位上走下。
“小龍吉,這裡太悶了,陪我四處走走好嗎?”
聞言,龍吉點點頭,笑著答道:
“嘿嘿,得令!南城姐的話,小奴家莫敢不從!”
“你啊…”
聽聞此話,葉南城無奈一笑。
最後,她拉起龍吉的手,並將京溪給喚到身邊,三人一起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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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阿南和芳華兩人還不樂意,非要跟著一起去。
憑啥京溪能去,她倆就去不了?這不公平,抗議!
但後來,在葉南城的一番“繞舌”下,兩人還是敗下陣來,氣呼呼的先行離去了。
如此一來,會議室中,只剩下的一衆(zhòng)大男人們,無言地矗立在當(dāng)場。
稍作沉默後,陳吉率先開口說話,打破了僵硬的氛圍。
“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龍吉在,沒事的。”
其實在說話之前,陳吉剛好看到了羅夫,那憂心忡忡的臉頰。想來,他一定是擔(dān)心葉南城的安危。
於是藉此話題,他緩聲輕言道。
聞言,羅夫先是一愣,隨後,便擠出一抹蒼白的笑意,點頭道:
“嗯,沒事的…”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好…”
“隊長,我跟你一起走。”
“好!”
……
隨著陳吉和猴子等人的離去,會議室中,只剩下了羅夫一人。
“唉…造孽呀…”
見四下無人後,羅夫心中鬱結(jié)的所有負(fù)面氣息,都化成了這四個字,被他給嘆了出來…
另一邊,葉南城正帶著龍吉與京溪兩人,四處瞎晃中。
當(dāng)然,由於這裡是地下暗道,除了那白色的燈光外,自然是沒有陽光可言的。
這讓人們不愉快的心情,很難得到釋放。
由於葉南城沒有開口,龍吉也自然沒有率先發(fā)言。
而跟在兩人一旁的京溪,更是低頭默默無語中。
此時她很不明白,老大爲(wèi)什麼叫自己來呀?而且這隻走路,不說話的模式,又是在搞哪出?
雖然有些不理解,但老大的旨意,她也不敢不聽啊。於是,只能當(dāng)起了小跟班,默默無聞的跟在後面。
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就在京溪以爲(wèi),這場漫無目的的“窮遊”,不可能再有交流之時,葉南城卻突然說話了。
只是她的話,既不是問答,也不是指令,而是一陣感慨:
“人到中年,總是迫不得已。而我在強(qiáng)壓之下,已經(jīng)更年期提前了…”
聽聞此言,一旁的龍吉眉頭一挑,出言問道:
“哈?更年期?什麼是更年期呀?難道是…生不出小孩了嗎?”
“噗~!”
“哈哈~!嗚!”
隨著龍吉話音一落,兩道奇怪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葉南城心語:額滴腎啊!我的老腰差點沒閃折…
京溪心語:出其不意的爆雷,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差一點就沒忍住…
見到她兩人臉色的異狀,龍吉微微一愣,傻傻的坦言道:
“奇怪,你倆的表情,怎麼跟便秘了似的,難道是…早上沒拉臭臭嗎?”
葉南城:額滴老腰,這個溜溜球啊…
京溪: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這傢伙不僅不靠譜,還是個傻兔兔…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多嘴好了。”
瞧見兩人的狀態(tài),龍吉小嘴一撇,淡淡的出聲道。
這時,一旁的葉南城接過話道:
“你這丫頭一點都不文雅,就和你的面相一樣,矛盾極了。”
“哦?怎麼說呢?”
聞言,龍吉眼神一亮,興奮的詢問著。
“你看啊,一個人的長相,一般只有一種現(xiàn)象,要麼就是青春靚麗,要麼就是嫵媚妖嬈。
而你呢,兩種兼?zhèn)浒。《易罟之惖氖牵瑹o論怎麼看,兩者都不矛盾。”
“那不挺好的嗎?放在古代,咱也絕對是名揚四海,追求者無數(shù)呢。或許還能有機(jī)會,成爲(wèi)一代賢后,吼吼吼!”
“賢后?那估計是夠嗆了。”
“爲(wèi)啥嘞?”
“賢后一般都樸實亮麗而不妖,可你不夠資格,頂多算是個妖后吧。”
“呃…”(南城姐啊南城姐,你這嘴也很毒啊。現(xiàn)在看來,你可以確診是更年期了,無疑了…)
這一邊,葉南城的話還在繼續(xù):
“樣貌就算了,畢竟這是天生的,改變不了。再一個就是你那張嘴,可以說是滿口跑火車。
女孩子最重要的是高雅,不要低俗。可你呢,俗雅不分,一向屎來屎去的。”
聽聞此話,龍吉不服氣了,硬著脖頸子問道:
“咋了?實話實說嘛,做人要實在,不要淨(jìng)整那些虛浮的言語。誰的肚子裡裝的不是屎?
難道還有誰的肚子裡,裝得是屎的昇華版,墨屎嗎?”
聞言,葉南城和京溪兩人,直接無語了。
葉南城:呵呵噠~!
京溪: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算了,我也懶得一向屎來屎去,畢竟那東西我也挺討厭。”
這時,龍吉接著上話繼續(xù)道:
“南城姐,你剛剛在懟羅夫的時候,所說的公選是什麼呀?”
聞言,葉南城在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後,淡然說道:
“公選,指的就是在規(guī)定的限期內(nèi),地下城全員一起投票,選出他們心儀的統(tǒng)元首領(lǐng)以及區(qū)域長。”
“咦?這是地球的地下城總部規(guī)定的嗎?”
“不是,這是我規(guī)定的。”
“爲(wèi)什麼這麼做?權(quán)力太燙手了嗎?”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讓規(guī)矩定死了人。在我所統(tǒng)領(lǐng)的地下城內(nèi),人人皆有機(jī)會,坐上那心儀的寶座。
當(dāng)然,前提得是他有名望才行,不然無人支持,可就實現(xiàn)不了了。”
聞之,龍吉一愣,坦言道:
“你這投票是有門檻的吧?還是說是人投票就行?”
“是人投票就行啊,沒有門檻。”
“競選的種類,包括統(tǒng)元首領(lǐng)嗎?”
“沒錯!”
“好傢伙,你這麼搞,沒人反對嗎?”
“有啊。”
“誰?”
“羅夫!”
“我猜他沒成功。”
“真聰明,反的無效!”
聽聞龍吉的話,葉南城嘿嘿一笑,表情十分得意。
聞言,龍吉嘆息一聲,直言道:
“南城姐,你這就是在瞎搞嘛?要是我,我也反對!”
“什麼叫瞎搞?我這叫賦予每個人公平公正的機(jī)會。人生得意於夢想,更要有前行的動力。
所以我這麼做,也算是激發(fā)了每個人的無限潛能,這是好的開始啊。”
“南城姐,要我看啊,你這並不是什麼激發(fā)無限潛能,你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鬧著要分家吧?”
“哦?爲(wèi)什麼這麼說呢?”
聞聽此話,葉南城眉頭一挑,興趣十足的問道。
“俗話說的好,換湯不換藥,壺還用紫砂。統(tǒng)元首領(lǐng)和區(qū)域長,一個是壺,一個是藥。
而你的這番操作,明顯就是想換了藥,還要把壺給砸了。
所以我說呀,你這就是不想過了,鬧著要分家呀。
正所謂老話說的好,勸和不勸離。我也想說,你可別搞砸了,最後在爛手裡了,可就遭殃了。”
“是嗎?不過…或許爛不了呢?”
說話間,一縷深邃的笑容,在葉南城的臉上一閃而過。
當(dāng)然,這縷神秘的微笑,自然也被龍吉收入了眼中。
這一刻,龍吉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恍然大悟:
看來,真叫隊長陳吉猜著了,南城姐這傢伙,還是知道了些什麼。這不,正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