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睡都睡了,還有什么好尷尬的。
他有過的女人不少,包括跟小雪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樣。只不過那些都是床伴,只有小雪才是他想要娶的,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愛的。
在他的觀念里,*和靈魂是屬于兩個分割的獨立體。
*不過是*的所在,而靈魂才是最純潔的存在。
他把最純潔的給了小雪,自然也是最愛他了。
權(quán)子楚的話像是一把冷箭插在聶小雪的身上,讓聶小雪的臉色驟然跨了下來。
什么都沒發(fā)生?
“權(quán)子楚,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聶幽月抓起毛巾砸向權(quán)子楚,這是她要嫁的男人,這是她費盡心機愛了一氣的男人?他怎么能說出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權(quán)子楚,我把我最珍貴的都給了你,你怎么可以……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聶幽月哭著聲,這會兒她是真的傷心了。然而,她的傷心看在權(quán)子楚的眼里,并不能讓他有半點兒情緒,甚至還引起了權(quán)子楚的厭惡。
“收起你的眼淚,別裝的跟圣女一樣,演戲一向是你最擅長的事情,不用在我勉強裝腔作勢,沒用!”
穿上外套,權(quán)子楚簡單的理了理頭發(fā)就往外走。
他要趕緊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房間,跟一個瘋女人在一起,他沒那么好的興致。
除了小雪以外,任何人的眼淚都對他沒有作用。
“權(quán)子楚,你給我站住!”
聶幽月追上來,拉住權(quán)子楚的衣袖,“子楚,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以后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權(quán)子楚挑眉,側(cè)著眼看著聶幽月,見她精致的面容上掛著點點淚痕,權(quán)子楚抬手溫情的擦了擦聶幽月的眼淚,“行了。別哭了,不用擔(dān)心我不娶你,說實話,你還算是個很不錯的床伴?!?
什么是溫柔下面一把刀?聶幽月這下是體會到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從地獄升上天堂,又從天堂跌向地獄。
權(quán)子楚,你果然夠狠!
聶幽月狠狠地咬著下唇,低垂的眼中布滿了陰冷。
施小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明明我就比你優(yōu)秀,你憑什么能取得子楚的心?
不過,只要她有一點能勾住子楚不就夠了?
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憑她的美貌,她就不信,天長日久后,子楚不對她動心!
聶幽月想到此,唇邊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
權(quán)子楚此時卻不耐的撥開了聶小雪拉著她手臂的手,“離我遠(yuǎn)點兒,不要跟著我!”
*
權(quán)子楚走后不久,權(quán)母就尋了過來。
見聶幽月穿著浴袍,十分不雅的站在房間外面,權(quán)母打著哈欠,不悅的問:“怎么回事兒?大清早的吵吵鬧鬧的?”
“媽,沒什么,昨晚我跟子楚、那、那個了,子楚似乎是有些、生氣!”
聶幽月滿面嬌羞,又有點兒失望。
權(quán)母一聽,卻是兩眼發(fā)亮。
“你跟子楚,那個?”
權(quán)母的視線落在幽月的肚子上,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她知道兒子在外面有過不少女人,但是由于有那個什么施小雪,兒子是從來不允許有女人懷上他的孩子的。
但是,她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一個孫子,只有這樣,才能穩(wěn)固兒子在權(quán)家的繼承權(quán)。
“幽月,趕緊去收拾收拾,媽帶你去逛街,想要什么,媽給你買。記得快點兒給媽生個孫子出來。媽年歲大了,沒別的可盼的,就盼這個了?!?
權(quán)母親熱的拍了拍聶幽月的手背,聶幽月笑著點頭,眼中卻滿含了嘲諷。
就盼著孫子?
鬼才信你!
是盼著有了孫子,好多霸占點兒權(quán)家的家產(chǎn)吧!
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當(dāng)年還不是個小三兒?
見權(quán)母走遠(yuǎn),聶幽月扭身進屋。
*
施小雪從墓地里回來,看著滿目狼藉的家,渾身充滿了挫敗感。
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要出門,就是街坊四鄰的指責(zé)聲和嘲笑聲。
其實,那些她都不在乎了。
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吧,嘴長在人家身上,想作踐,就讓他們自己去下賤。
地上,一張紅燦燦的燙金請?zhí)掏粗┬⊙┑难邸?
想到權(quán)母高傲的像是孔雀一樣的姿態(tài),施小雪滿目憤怒的撿起地上的請?zhí)?
讓她去參加婚禮?
好?。?
她會去的,她不僅要去,她還要大鬧一場。
權(quán)子楚的母親不是好面子嗎?
那么她就搞的他們顏面無存!
母親都被她給害死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冤有頭債有主,做下的孽,早晚是要還的。施小雪握著婚貼,牙關(guān)緊要,滿心決絕。
只是施小雪沒想到的是,更大的驚訝的等在后面。
下定了決心,施小雪翻開請?zhí)?,想要看看地址,但是在翻開的瞬間,看到女方的姓名和照片后,施小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她急需要找個發(fā)泄點,卻無從發(fā)泄。
“聶幽月,新娘?”
看著上面的照片,施小雪感覺老天是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聶幽月,她的同宿好友,都是表演系的學(xué)生,當(dāng)初若不是她把選秀的名額讓給了聶幽月,她也不會一躍成名,成為而今的當(dāng)紅花旦。
可以說,她是一步步的看著聶幽月火起來的,但是她從沒有后悔,也沒有嫉妒過。
機會是她給聶幽月的沒錯,但也僅僅是一個機會而已。若是沒有聶幽月自己的努力,她也不會從一個無名小演員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火起來。
所以,小雪從來沒有恨過,更沒有后悔過。
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恨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被蒙在了谷里還在不停的鼓勵人家的大傻瓜!
“聶幽月,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好到可以搶我男朋友的好朋友!”
施小雪忽然間笑了,眼淚都流干了,也只剩下嘲諷的干笑。
聶幽月,權(quán)子楚的母親,你們都等著吧!我會如約的參加婚禮,更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要讓你們知道,施小雪不是好欺負(fù)的。而這世上,只有施小雪不要的,沒有施小雪想要卻要不來的!
婚禮是在一周以后,婚禮的前一天,施小雪特意花了大價錢,租了一套華貴的禮服。
雖然是租的,也花費了施小雪不曉的積蓄。
戴著素白的手套,施小雪手臂上跨著一個與衣服十分不相配的大包包,包包鼓鼓的,也不知道都裝了什么東西。
瓜子臉,削尖的下巴。挺翹的鼻子下,一張紅唇天然的不需要任何口紅的粉飾。
鼻翼兩側(cè),一雙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睿智。
眼睛之上,是細(xì)長的柳眉,讓她在靈動睿智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女子的溫婉。
妖嬈的身段,舉手投足間一股渾然天成的自然美,任誰都以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將請?zhí)f上去,那人幾乎都沒認(rèn)真看,就笑臉相迎的對著施小雪點頭讓她進去。
施小雪回以微笑,笑意不達(dá)眼底,甚至暗含諷刺。
眼睛里只看得見錢的人,用任何詞語評價都是污染了這個詞匯。
笑著走進去,施小雪并未直接進入教堂,反而是找了個洗手間。
而就在施小雪前腳離開之后,一輛邁巴赫緩緩的停在了教堂門口。
黑衣男子在保鏢的擁護下從車內(nèi)緩緩出來。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鼻梁上一副黑色的墨鏡讓他看上去極為冷酷。
尤其是唇畔勾勒起來的冷笑,讓人一眼看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是個冷情的男人,也是個恐怖的男人,哪怕是隔著墨鏡,也能感受到鏡片后面那凌厲的視線。
男人一席黑色西裝,領(lǐng)口間一個黑色的領(lǐng)結(jié),邁開長腿,跨出優(yōu)雅的第一步的時候,只聽到一片抽氣聲。
酷,簡直是太酷了。
少女們的心在瞬間被擄獲。施小雪也在這片抽氣聲中忍不住回過頭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制造出這么大的排場和混亂。
扭頭,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施小雪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無趣的收回了眼。而就在她收回視線,扭過身來的瞬間,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她的后背上,猶如芒刺在背。
但是,這些對施小雪都沒什么用。
她來這里只是為了報復(fù),并不是為了觀看美色。
這男人長的是美是丑,是好是壞,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豪門的男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施小雪快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帶著墨鏡的男人卻饒有興味的勾起了唇。
鮮少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這女孩倒是稀奇,直接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難不成是他老了?
男人下意識的抬手扶了扶眼鏡,視線在女孩剛才站定的位置上停留了一下,才跨步走進教堂。
教堂里,婚禮典禮已然開始。
聶幽月站在權(quán)子楚身旁,此時的權(quán)子楚一席米白色的西裝,腰背挺直,短發(fā)梳向腦后,英氣逼人!
讓人連連贊嘆聶幽月好福氣,嫁得如意郎君。尤其是聶幽月圈內(nèi)的朋友,羨慕有之,嫉妒有之,畢竟他們這個圈子內(nèi)雖然光鮮亮麗,但真正的能攀上豪門的可不多。
“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