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砸人?曹芳菲不是一向教養良好嗎?怎么也能做出這種事來?”
“教養良好?切,當年還不是個小三兒,搶了別人的老公?”
交頭接耳,一片嘩然,施小雪聞言,笑的更是燦爛,眼角帶著淚痕,唇角勾勒起來,嘲諷的笑著。
即便如此,那張精致的面容還是極美的。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貴,原來是個小三兒??磥?,有錢人比沒錢的更不要臉!”施小雪今天是真的火力全開了,見權母瞪眼,都不等她開口,施小雪就打斷了她說話的機會,“曹芳菲,你不用給我裝清高,其實你也就是個殺人犯!”
殺人犯?
曹芳菲?
這下不僅是在場的賓客們驚詫,就連許久不見兒子,全部注意力都在大兒子身上的權萬遠都不禁看了過來。
一個小打小鬧的女人而已,為了錢和地位,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所以并沒放在心上?,F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
老頭子瞇起了眼,權子圣看了一眼老頭子的反應,眼中暗含笑意,也饒有興味的觀察起施小雪來。
從施小雪進來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來這丫頭就是剛才在外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兒。這會兒披麻戴孝的出現,還真讓他好奇起來。
到底是跟曹芳菲這女人有什么仇什么怨的,讓小丫頭不惜弄了這身行頭,還說曹芳菲是殺人犯?
曹芳菲本來是想說施小雪胡說的,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曹芳菲的心也懸起來了。
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那老女人不會那么脆弱的,她只是說兩句話就氣死了?
那也是那老女人自己的問題,跟她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想到此,曹芳菲又硬氣起來,趾高氣昂的挺起脖子,輕蔑的視線掃向施小雪,“你還是想好了再說,千萬不要含血噴人。我曹芳菲活了大半輩子,什么事兒沒遇上過?你是想嫁給我兒子想瘋了,才想出這么一出,來吸引視線吧!”
“嫁給你兒子?就算是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他!”施小雪極為的不屑,甚至胃里還泛著惡心。
“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媽死了,讓你氣死了。怎么,你滿意了?就是不知道你晚上會不會睡不著覺,不過依你這人的狠毒,估計是不會的?!?
“你、你少含血噴人,那是她自己身體弱,跟我有什么關系?”
曹芳菲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一旁的權子楚卻是徹底的愣住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施小雪,希望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來。
但是,讓他失望了。
施小雪的眼里除了恨,還是恨。
那是恨不得把曹芳菲送到監獄里的恨,徹骨噬心,到了骨子里的恨。
“小雪,伯母她!”
“你閉嘴,你沒資格喊我!”施小雪揮開權子楚伸過來的手,卻不料一只手猛然揮過來,緊接著,‘啪’一聲脆響,施小雪的頭偏向一側,臉上火辣辣的疼。
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得施小雪措手不及,也讓權子楚來不及制止。
聶幽月這一巴掌打得著實的很,就連她的手都是一片通紅,暗發著隱隱的疼,可見,她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去扇這一巴掌。
“施小雪,這一巴掌是打你的不要臉的?!?
聶幽月見施小雪看過來,害怕施小雪多說,只有搶先開口。
可是,她要是不上來也就算了,施小雪今天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她計較的。甚至,在剛才權子楚說出那一句:不管我跟誰結婚,我愛的人都是你的時候,施小雪不知道有多感激聶幽月把這個渣男給收了。
可惜,聶幽月這人做賊心虛,搶了朋友的男朋友,還要裝出清純玉女的模樣來扇人。
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施小雪清楚的緊,這聶幽月是殺她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沒必要圣母瑪利亞。
施小雪看著聶幽月滿臉的忐忑,忽的笑了起來。
臉上仍舊灼辣辣的疼,施小雪卻故作不見,上前兩步,逼得聶幽月雙手握在胸前連連后退。
“聶幽月,你自己就是個小三兒,還說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沒有搶你的男朋友吧!倒是你,連朋友的墻角也要撬,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清純玉女,白蓮花呢!”
施小雪不怒反笑,說話的聲音有點兒陰陽怪氣,但是看她的神情舉動就知道,這是學了聶幽月的。
她這一席話,又是一枚重磅炸彈,炸的賓客們一片嘲諷之意。
“婆婆是小三,找的兒媳也是個小三,還是搶了好朋友的男友,這年頭兒真是什么人都有呀!”
“呵!這有什么?這年頭清純玉女有幾個清純的,還不都是綠茶婊兒?裝什么小白?!?
上流社會的女人們,說著與市井沒什么區別的話,只不過人家說的比較委婉,就顯得高雅了不少。
施小雪不屑的笑,什么上流社會?不過是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們,還不是一身銅臭,敢問沒了這些錢,他們是什么?
不過是披著光鮮外表的草包,只知道靠著男人生存的寄生蟲。
施小雪的冷笑落在了權子圣的眼里,讓權子圣的眼神越發的深邃。
這女孩對上流社會的厭惡不是弄虛作假的,這些年,各種女人他見得多了,只消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這丫頭對上流社會的厭惡是真,對曹芳菲的恨也是真。
看來,曹芳菲是真的惹上人命了。
“爸,曹姨這事兒,您還是上上心,若真是把人氣死了,哪怕是不追究她的責任,也有損咱們權家的名譽?!?
權子圣從服務生的盤子上拿過一杯紅酒,淺喥了一口,饒有興味的晃動著,眼底的光芒越來越盛。
一旁的權萬遠瞇了瞇眼,拍了拍權子圣的肩膀,“這次回來,就別走了。你曹姨的事兒,爸也沒心思管了?!?
權萬遠轉身離開,當年都是他的過錯,不管是對芳菲還是對子圣的母親,他都有愧。
所以,只能一味的放縱。
權家的家主離開,曹芳菲氣焰頓時囂張了起來。
只要權萬遠不在,她也就不用顧忌形象了。
頓時,曹芳菲抬手就要打施小雪,只是她的手剛抬起來,就被一只手從身后捏住了她的手腕。
“曹姨,咱們權家什么時候這么不講理了?”
權子圣似笑非笑,饒有深意的看了施小雪一眼,優雅而妖孽的喝著紅酒。這動作,頓時俘獲了不少少女的心。
權家的大少爺,傳說中比權二少還要迷人帥氣的權大少,果然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國城,妖孽橫生,眨眼間蠱惑天下。
上流社會的寵兒們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權子圣,都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的寵兒,可以得到這個J市第一豪門的大少爺的青睞,但是引起了大少爺興趣的某個丫頭,只是感激的看了大少爺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權夫人,您的休養也不過如此!”
施小雪嗤笑,隨即從隨身帶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大疊的鈔票。
“嘩!”
鈔票砸到了權夫人的臉上,嘩啦啦的紙幣打得權夫人一懵,隨即臉頰上一痛,似乎是被紙幣給刮破了肌膚。
一疊紙幣砸下去,施小雪又掏出了兩摞,狠狠地扔在了權夫人的臉上。
“這是您給我的青春損失費,那張支票您還真沒少填,權家也不愧是J市的第一豪門,出手就是闊綽,不過我覺得再怎么揮霍,都不如把這錢砸在您臉上來得痛快!”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曹芳菲當著學校全體同學的面兒羞辱她,那她就羞辱回來。曹芳菲讓她在同學面前丟了顏面,她就讓曹芳菲在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面前丟丑!
而這,也僅僅是個開始。
母親的死,她不會就這么算了。
曹芳菲、聶幽月,她們欠給自己的,她都要收回來的。
可是,即使收回來又怎么樣?
母親再也活不過來了。
眼前是飄落的鈔票,她把錢砸在了曹芳菲的臉上,她讓曹芳菲丟丑了,但是她卻沒有半點兒快感。
反而是更加的心痛。
但是,她也只有不斷的報復,才能麻木自己。
不去看曹芳菲的臉色,更不管已經呆愣在一旁的權子楚,施小雪走到聶幽月面前,“啪!”
一個耳光甩過去。
清脆的聲響讓本來寂靜的禮堂上更顯寂靜,也讓這一巴掌的聲音更清脆。
聶幽月的臉被打得偏到了一邊,嘴角甚至滲出了血。
“聶幽月,這一巴掌還給你。”
“你!施小雪……”聶幽月恨的咬牙,一開口,半邊臉就抽搐的疼。
“我怎么了?聶幽月,我是瞎了眼才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現在告訴你,這世上只有我施小雪不要的,沒有我要不到的!機會我可以讓給你,我也同樣能把你從這高臺上拉下來!”
“呵!施小雪,你腦子有病吧!”
讓給她的機會?要不是她陪了那個老師睡,就算施小雪再怎么讓,機會也不是自己的。
聶幽月頓時覺得可笑。
她明明比施小雪的先天條件要優越許多,但是為什么,施小雪得到什么那么容易,而她自己想要什么就那么難?
施小雪恨她?
其實她恨施小雪的一點兒都不少,甚至還更多!
“施小雪,我等著你,有本事你給我拉一個看看,你現在就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可憐蟲,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