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賓客們都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看見陸子非跟楚歌在門口僵持不下,紛紛都駐足觀望。
他們上次就已經(jīng)見識過楚歌的厲害,現(xiàn)在還不知道又有什么熱鬧可以看了。
到底還是鄭彩兒比陸子非稍微長了點(diǎn)腦子,伸手拉了一把陸子非的西裝袖子,笑著對陸遲跟楚歌說。
“原來是堂哥跟表姐來了。你們兩個都是我們最親的親戚,而且陸總還是大人物,能來這里是我們的榮幸。先進(jìn)去坐吧。”
“到底還是妹妹你比較懂事兒啊。”楚歌笑著挽著陸遲的手緩步走進(jìn)了會場。但是一經(jīng)過鄭彩兒身邊,楚歌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從小互相算計到大的,楚歌自然十分清楚,鄭彩兒的腦子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餿主意歪點(diǎn)子。
她現(xiàn)在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保準(zhǔn)是等會兒還有什么招數(shù)等著自己呢。
因此楚歌便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了周圍的各位來賓。
“你似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
看見楚歌現(xiàn)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樣子,陸遲既覺得楚歌有點(diǎn)兒小可愛,又覺得有些好笑,便在楚歌耳邊低聲說道。
楚歌瞥了陸遲一眼,冷冷哼了一聲:“女人之間的仇怨你是不會懂的。既然你今天帶我來了這兒,想必以你的腦子應(yīng)該也清楚我是不可能只過來蹭吃蹭喝的。”
陸遲微微一笑,然而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鄭彩兒跟陸子非正走過來。
并且鄭彩兒的臉上還帶著十分虛假的笑容,身后還跟著一堆人。
“看樣子,真正的熱鬧馬上就要開始了。”陸遲微微一笑,挑眉看著楚歌。
楚歌一抬頭就看見鄭彩兒端著酒杯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笑著說道:“表姐,沒想到這次你還會賞臉來出席我的婚禮,給我們送來祝福,我真是太感激了。介意跟我喝一杯慶祝一下么?”
楚歌沒說話,只是接過了侍者手中的酒杯。
也不是沒想到這酒杯里面可不可能被加了什么東西,不過眼前這么多人再看,要是怯場了那可不是楚歌的風(fēng)格。
因此楚歌便
十分大方地跟鄭彩兒碰了碰杯:“好啊,這自然也是我的榮幸。”
誰曾想到,這一杯喝完,后面的卻已經(jīng)是沒完沒了的了。
陸遲被人叫過去似乎是談一點(diǎn)兒生意上的事情,因此楚歌就只好被鄭彩兒以及她身后那十幾個好姐妹們招呼著喝酒。
鄭彩兒絕對是誠心的,讓侍者送來的就一開始還是香檳紅酒一類,后來竟然已經(jīng)開始在紅酒里面加白酒了。
這是打算將自己給灌醉了好在這樣的場合出丑嗎?還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表姐,很漂亮吧?大家還不都趕緊給美女敬酒!”鄭彩兒一而再再而三地哄人上來灌酒。
這樣的陣仗,就算是李白來了估計喝到一半也得被放倒了不省人事。
“果真是名門出來的女兒,就是跟咱們不一樣呢。”
鄭彩兒的那些小姐妹們表面上說著奉承的話來敬酒,但是這話里話外語氣當(dāng)中卻又透漏著濃濃的不屑。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就算楚歌的出身比鄭彩兒好,也注定只能被自己的表妹搶走自己的未婚夫。這樣大的臉,名門可真是丟不起。
看著眼前這一哄而上的人,楚歌冷冷一笑,轉(zhuǎn)頭看著鄭彩兒說道:“表妹的朋友們還真是熱情呢,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鄭彩兒露齒一笑:“表姐這是說的哪里話。既然表姐這么給我面子非要來參加今天我跟子非的婚禮,那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盛情款待了,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立刻,這些女人們紛紛點(diǎn)頭稱是,完完全全把鄭彩兒當(dāng)成了豪門少奶奶來看待。
卻對待楚歌像一個落魄貴族,冷嘲熱諷。
就算是楚歌有心擋酒,但是這些人的人數(shù)卻實在是太多,而且大家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
只要楚歌推辭,她們便開始說楚歌參加婚禮卻不喝酒,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云云。
鄭彩兒跟陸子非兩人在一旁看著,當(dāng)真是覺得十分解氣。
就算是這會場在打,楚歌被十幾個人圍著,還要被灌酒,這動靜也已經(jīng)不小了。
原本正被人拉到了陽臺上去談生意的陸遲一看見不遠(yuǎn)處的這個情景就感覺不對。
“陸總,您看,我們公司也是拿足了十成十的誠意來跟貴公司合作的,這樣互利共贏的事……”
眼前這個聽著啤酒肚的男人笑瞇瞇地搓著手跟陸遲打商量。
然而陸遲卻沒給這個人一點(diǎn)兒面子:“十成十?劉總,就算是將你們的價格再往下調(diào)三個百分點(diǎn),你們的凈利潤也能超過八位數(shù),你當(dāng)我陸氏是開銀行的,隨便給人提錢?”
劉總微微一愣。
他今天來參加婚禮原本就只是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來看看能不能坑到別人。
陸遲看著年紀(jì)不大,就算是再精干,在這些在商場上已經(jīng)混跡了幾十年的人眼里還是個嘴巴沒毛的后生。
原以為可以借此機(jī)會小賺一筆,卻沒想到他的這點(diǎn)伎倆落在陸遲的眼中卻幾乎像是透明的一般。
陸遲見劉總愣住了似乎說不出什么話了,便只是冷冷一笑沒有再說別的,轉(zhuǎn)身就前往了楚歌所在的地方。
此時楚歌已經(jīng)被灌下去了兩三杯酒。兩三杯到還不算什么,只是眼前的這些人卻根本就是越灌越來勁兒。
到后來,楚歌再推辭她們都只當(dāng)是沒看見了,甚至還有人舉著酒杯就要捏著楚歌的嘴巴往里面灌。
“楚小姐,你可一定要多喝一點(diǎn)兒,喝盡興啊!”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喊著,聲音尖銳又刺耳。
眼看著機(jī)會差不多已經(jīng)成熟了。
鄭彩兒冷冷一笑,對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立刻十分心領(lǐng)神會地來到了楚歌的身邊,一左一右架住了楚歌的胳膊,說道:“楚小姐,您一定是已經(jīng)累了,我們帶您去客房休息。”
楚歌原本就比灌得火大,感覺到這兩只咸豬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更是怒氣沖天,只不過想要甩開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完了,這要是被這兩個男人帶走了,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么,楚歌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膽戰(zhàn)。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卻在楚歌的身后響起:“不準(zhǔn)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