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彬搖了搖手指,笑道:“我找到了件與我父母相關東西i。,
“是什么,讓我看看。”三個小伙伴都把手伸了過來。
彭彬隨即拿出了張破舊發黃的報紙,指著下邊的一篇新聞說道:“這就是我父母出事后的報導。”
段星三人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從小待在孤兒院中,思想要比一般的小孩成熟,看見報紙上的內容臉色不由的都變了,有些暗淡神傷。
“你們這是干嘛,我早就習慣了。”彭彬伸手拍了下段星的肩膀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要說能習慣那是假話,只是不想讓大伙兒為他傷
“大哥,你那找來的。”小孩嘛總是免不了會對許多東西好奇,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大力還是問了出來。
“從隔壁不遠處的一個老爺爺家,不過老爺爺的生活好像也很苦,有機會我想多幫幫他。”
“那我也去。”
“嗯,嗯,我也去。”
“還有我!”(手語)
小孩子決定事情總是很快,有個人帶頭基本都是一呼百應,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隨意的決定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怪老頭也是有名有姓的,真名叫司馬文,聽聞是正宗的司馬家傳人。要說司馬這個姓那可有得講了,像司馬遷,司馬光,司馬懿……簡直是多不勝數,可以說司馬家歷朝歷代都有人才輩出。到了近代,司馬家仍是中國復姓中的大家,人才依就不少。
司馬文早年家境倒是不錯,還讀過私塾,可是至從認識了一個自稱為道師人·跟他學了些東西后,便迷上了這玩藝,論誰也拉不回頭,沒到二十歲就獨自離開了家,想尋仙問道。可是這一走戰火就燒起來了,等他再想回頭的時候,家早已被移成了平地·從此與家人陰陽兩隔·后悔不已。要不怎么能說是迷信害人呢。
沉寂了多年,司馬文突然想起老道說的話,如果能得道成仙便可以超脫六界,若是那樣是否就能找到家人和他們說聲對不起。于是司馬文在遠郊蓋了間木屋自個在里邊修練起來,由于只是學過些皮毛,司馬文的道行長得很慢,足到五十歲才小窺得些門徑·如今年過七旬才小有所成,要成大道那還差得遠呢。而隨著時代變遷,遠郊的地皮漸漸變成了市區,來這蓋房建廠的人越來越多·前幾年還在不遠處蓋了個福利院。
司馬文沒想到一時的善心大發,給自己找來這么多麻煩事·沒過幾天又多來了三個小孩,問這問那還要幫自己修補屋子。司馬文的性格孤僻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見幾個小孩這么熱情也不好轟人走,很無奈的接受了他們的幫助,這一來二去竟也成了“朋友”。
要說司馬文是有些本事,可是身上一窮二百,全靠著孤寡老人補助過活,眼瞅著快要過節了,這四個小鬼頭一定會拜年,卻拿不出什么東西送人·尋摸著上街擺個小攤給個看相算命,可是到了地方又拉不下這張臉,最后在街邊站了半天又慢慢悠悠的回來了。
果然大年初三的早上四個小孩就來了(這年初一和年初二有市里領導和相關人仕來慰問,所以彭彬四人脫不開身·孤兒院的小孩也很忙啊),幸好街道送來了些東西·司馬文到街上切上一斤豬肉,買了四兩糖果,兩瓶酒,和這四個娃娃也算是過年了。
司馬文孤家寡人幾十人,原以為就這么孤苦下去,沒想到,到了晚年多出了這四個可愛的小家伙陪他過年,高興之余多喝了些,便擺起往事記憶來,還給彭彬幾個說了不少鬼鬼怪怪的故事。
“司馬爺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段星歪著腦代問道。
“有,一定有。”
“那我們怎么都沒見過?”
“這個······”別說是段星沒見過,就連司馬文也沒見過啊,真要這么容易,還要花這么大的力氣修仙問道干嘛。對于段星的提問司馬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不叫司馬爺爺給我們變個法術吧。”唐馨慧打著手語,一雙大大的眸子渴望的緊盯著司馬文。
起初司馬文也不懂這丫打的手語是什么意思,時間長了也會了一些,借著酒勁猛拍了下大腿:“行啊,我就給你們變一個,變一個什么呢?”
總不能招一只惡靈出來吧,這樣會嚇壞孩子,可是司馬文想了半天好像什么法術都不太合適用來表演,最后拿出了一根棍子御氣讓它浮了起來。
要說這種手法,很多魔術師都能辦到,不過他們用的都是機關道具,司馬文則是真正的御氣飄行。
“司馬爺爺好厲害!”大力搶先叫起,緊接著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彭彬沉思了好一會向司馬文問道:“司馬爺爺,我想問你,如果修練有成是否能見到逝去的親人?”
司馬文立刻肯定的回答:“能,一定能,雖然我也沒找到我的親人,但是我可以保證,鬼怪這種東西是有的。”
“能讓我也看看嗎?”
“能是能,就怕你沒那膽。”司馬文笑子笑,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最便宜的散裝白酒在他眼中一樣堪比茅臺。
“不怕。”
彭彬總是聽司馬文說著神啊鬼啊的,又說能看到死去的人,心里生出和司馬文一樣的想法,要是能跟他學些法術多好,不過想在此之前見證一下司馬文是否沒有胡說。
“那行,我就讓你看看這些東西。”司馬文打起長長的酒嗝,運氣一動,伸手點向彭彬的眉心。
“見到沒,看看你們的身后。”
彭彬只是覺得眉心有點涼,并沒有任何改變,隨著司馬文的手指看去,四人身后竟然“站”著一個臉色慘白的人,可是他的腳一直沒有站到地面,咧著嘴微微的動了下,看得人心底發毛。
“啊~~~!”彭彬禁不住向旁邊退了一步,正好撞倒了身后的大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真的有······鬼。”大力想著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一緊張有些喘不過氣。
自己被嚇到就算了,如果害得大力病發,彭彬一定會過意不去,急忙安撫了下大力的情緒,不管有多害怕也能只坐正了身子。
“行啊,第一次見到還能如此鎮定,你的膽色算是不錯的了。”
司馬文家中這會兒就這么一只鬼,聽“他”說已經在這住了一百多年,司馬文后來在這建起木屋,倒是司馬文的不對。不過司馬文本身就是個修道中人,又是個野路子,沒有降妖除魔的念頭,這一人一鬼竟然也安穩無事的住在一起了。
卻說彭彬四人這大半年來,不時到司馬文家,給這里增添了不少生氣,這老鬼便不太適合在這住了,無奈之下之只好住回了地下。如今是過年,這老鬼一時高興才跑了出來,沒想到把四個娃給嚇到,當然看到他的只有彭彬一個,否則還指不定會變成啥后果。
“司馬爺爺,我能跟你學修道嗎?”彭彬望著司馬文,神情格外的堅決。
“這個嘛······行到是行,可是修道的人會很窮。”司馬文是以自身為范本說出,在這個充滿物質誘惑的世界,誰不想變得富有。不過司馬文說的也不盡然,他窮不代表所有修道的人都窮,如果他舍得拉下面子和別人一樣擺攤算命,溫飽小康都不是問題。而且以他的本事,跑到港臺地區的話,保證能成大師,到時要車有車要房有房。
彭彬不是為了一時心奇才想學道,心中的想法與司馬文相差不大,就是為了能見已故的親人一眼,窮富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我不怕窮,我就是想見見我的父母。”
彭彬如實說了出來,讓司馬文有種同病相連的感覺,老臉抽動了下,從眼眶中落下滴淚珠。
“行,你要學我就教你,可不許怕吃苦。”
見大哥要跟著司馬文學道,另外三個孩子的興奮勁也上來了,爭先恐后的要跟著司馬文學道,還沒拜過師,就“師父,師父”的叫著,聽得司馬文心里也一陣熱乎,沒想到自己這個野路子也有了傳人
從此司馬文開始教導這四個孤兒院的娃娃修道,他雖然是個野路子,沒有接受過正真正系統的學習,不過這幾十年下來,他也算小所成,把經驗部結在一起,讓彭彬四人少走了不少彎路,反而比道觀里的道師們修練得還快。
轉眼過去八年,這會兒彭彬已是十九歲的小青年,就連大力也滿十六歲,前兩個月還拿到了身份證,按老一輩的習俗這會兒,四個娃娃全都長成了大人。要說彭彬的身體本來就好好的,經過八年的修練,變得逾加健朗。而唐馨慧竟然能開口說話了,就連大力也不再會胸悶,十多里地跑出去不帶喘的,才十六歲就有一米九零的個頭,去年還代表學校拿下了全市少年籃球賽冠軍。只有段星依就要支著拐杖行走,這讓三人和司馬文都有些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