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冒頭,曬到了女醉鬼的臉上。
似乎感覺到有些刺眼,她也慢慢醒來,緩緩睜開眼睛。
腦袋好疼,身體好重,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緊接著,睜開眼的瞬間,發現自己的懷中竟然出現抱著一個男孩子,并且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里有說不出的委屈和幽怨。
咦!怎么回事?昨晚我干了什么,不會非禮了這個小孩子吧!我再怎么失戀也不會這么饑不擇食啊!
不過衣服還好好的,還好,應該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只是這小屁孩看著自己的眼神怎么這么別扭,像我對他干了什么似的。
女醉鬼放開了懷中的魏言,對著他那小幽怨的眼神渾身不舒服,清清嗓子,假裝無視他,自顧自的說到:“酒呢?怎么沒有酒了,看來還得去買點。”
沒等魏言反應過來,瞬間跑路,留下一片殘影。
魏言驚呆了,自己這是遇到的一個什么女流氓啊!昨晚上抱著自己在野外風餐露宿一宿就算了,醒來了連個道歉都沒有,立馬就跑了,跟個兔子似的。
只能自認倒霉的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雖然現在身上還沾了不少酒味和嘔物的味道,眼下也沒時間來處理了,恐怕覺醒儀式就要開始了,得趕緊趕過去。
至于那個女流氓,別讓本大爺下次再遇到你,否則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
趕到黃石鎮第二關測試地方,凱利兄弟倆早已經在那里焦急等待,看到人之后才終于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來不急嘮叨,那邊的儀式已經開始在準備了,魏言和凱利趕緊過去。
參加第二關的小孩子雖然比不上昨天的數量,但加起來也差不多有三十人了。
要知道進過昨天第一關的淘汰,那群孩子中剩下有資格的不過才接近二十人的樣子,這多出的七八個孩子顯然都沒有參加第一關的測試。
這也很正常,雖然這第二關沒有明文規定過,不先測試可以直接參加第二關,但每個學院其實在還沒到測試之日,都會派出任務去尋找一些有可能覺醒高等級天賦的孩子。
找到了就直接帶到第二關進行覺醒,這樣一方面是為了隱藏一些底牌,另一方面,也是要將看好的確定下來,免得到時候全在測試的時候暴露,引起各家的瘋搶。
這些事早已在各個高層之間是心照不宣的事實,以前招生都是這樣的,沒人敢提出來,也沒人敢打破。
可眼下,卻有人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像要打破這條暗中的規則。
這樣的人,首先就是林迪夫婦,他們在看到魏言上臺的一瞬間,整個人瞬間變了臉色,雖然不知道魏言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來到了這里,但他們顯然不想讓魏言參加這個儀式,也不想讓他逃離他們夫婦的掌控。
林迪夫人一個沖動,瞬間就在外面激動起來,不停大喊大叫:“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參加,她明明昨天都沒有參加測試,你們怎么就能放任她,你們這是徇私!這是作弊!”
林迪夫人的聲音很大,一出口,周圍的村名全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這邊,顯然她已經成功引起了關注。
遠處,高臺上的老師們臉色一暗,隱隱有怒氣游走在眉間,冷冷一喊:“是什么人在這里鬧事!不想活了!把他給我帶上來。”
士兵們矛頭一指,林迪夫人立馬被重重圍住,幾十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瞬間被嚇尿,全身發軟。
被帶進場中的林迪夫人全身顫抖,全身像軟泥一樣被拖上來,早已被嚇破了膽,被高臺上的老師們一震,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魏言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此時發生,心中對于嚇成這樣的林迪夫人沒有半分同情,他不是圣人,不會忘記林迪夫人之前對他所做的一切。
當然,最讓他寒心的就是,這對夫婦竟然為了控制住自己,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方式來欺騙一個小孩子,差點毀了自己的未來,要不是運氣夠好遇見了凱利兄弟,那么他的未來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林迪夫人被抓上來的原因是,因為到了現在,還想要阻止魏言覺醒,這更是罪無可恕。
自己好像從一開始都沒有惹到這對夫婦,而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自己,就算這次他們死不了,以后魏言也遲早會找機會跟他們算賬。
林迪夫人已經被嚇懵,眼看說不出話來,繼續盤問也沒了意義,老師們一開口,叫人把她帶下去,不能讓一個人拖延了儀式的進行,等之后再慢慢盤問。
就在此時,變故突然發生,一直高坐在臺上的達古爾突然開口,道:“慢著!本城主好像聽見剛才這位樸實的村民好像說了,下面有人沒有參加過昨天的測試就混到了覺醒的儀式里,”
“本城主秉承著公正嚴明的風氣,你把人指出來,竟然有人蒙混過關,不可饒恕,把人給我抓起來!”
達古爾口中的公正嚴明一出口,在場的的所有人心中不由得暗暗鄙視,能將這個詞用在他自己身上,也不怕天上降下幾道天雷把他劈死。
雖然不知道達古爾為什么突然發難,但肯定不是好事,但只要沒有影響到自己的利益,這些老師們也不作話,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看著,顯然都不想去得罪一位城主,一位公爵。
林迪夫人一聽事情還有轉機,整個人立馬活了過來,有剛才達古爾為她撐腰,頓時有了底氣,大聲叫喊:“城主大人,感謝你的公平正義,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她——阿爾卑斯,她是我家的孩子,昨天根本就沒有參加測試,沒有任何資質。”
“原來如此”達古爾像豬一樣哼了一聲,眼中的興奮和淫邪止不住,朝著士兵們喊道:“竟然會出現這種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關好,等會兒儀式結束過后,本城主要親自審問。”
凱亞一聽事情不妙,立馬望向上方的安培爾,這次他帶來的人就是為后面加入希迪夫學院的,但安培爾一搖頭,示意他不要動,也不想為一個可能會有天賦的孩子而得罪達古爾,即使這孩子的天賦不錯,也不值得。
魏言一見事情發展成這樣,臉色難看起來,他不明白,眼看事情有了轉機,自己有了機會。
沒想到卻被林迪夫婦和這個變態城主一手攪黃,雖然不知道達古爾為什么一定要來橫插一杠,他不甘心,怎么可能就如此認輸,怎么可能甘心輸在這群卑鄙小人手中。
在場的不管是士兵、學院的老師還是村民們,竟然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為自己主持一下公道,哪怕只是說一句話也好。
魏言仿佛已經看清這個世界的殘酷,看清這里的人情冷暖。
既然如此,他也顧不得什么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大聲喊道:“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參加測試嗎?這里這么多人,你還公正嚴明,去你大爺的,有本事把我們幾個全部抓起來!”
魏言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就算得罪這些學院也沒關系,反正就算我遭殃,也要拖幾個下水,要想不落下把柄,就別想動我。
城主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大叫道:“你敢罵本城主,來人,把這個賊子立馬抓起來。”
士兵們一動,魏言幾乎就沒有反抗之力,立即被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遠處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顯然魏言剛剛的那一聲大吼還是有效果的,使得外圍的吃瓜村民們議論紛紛,大有越演越烈的情況出現。
一看事情不妙,學院的老師們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魏言的這一聲大吼,不光得罪了他們,更是讓場外這么多村民都知道。
他們這些學院為什么會讓這些村民的孩子搶著加入,其原因就是長久以來在這些人之中建立的威信,而如今,魏言這一嗓子亂吼,很有可能對村民們眼中的學院形象造成影響,這個是他們萬萬不想看到的。
今天的事情已經被這么多人看到了,顯然不可能完全壓下來,必需要找個方法解決一下,否則連他們也要受到牽連。
安培爾眼前一亮,立馬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請大家不要慌!相信我們各個學院每年對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既然你們都還有懷疑,那么今天就讓剩下的人重新再檢測一遍,為我們各個學院證明,有這個天賦資質的就參加覺醒儀式。”
安培爾話一出口,立馬就有了成效,外面村民們的嘈雜聲小了不少。
達古爾卻是不肯罷休,他不想出現岔子,今天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再次發作:“其他人可以,我沒意見,可這個小孩竟然敢罵本城主,一定要將他抓走。”
達古爾指名道姓的對著魏言,到這時候,他哪還能不明白,這個變態城主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自己,不想讓自己覺醒。
至于達古爾這么堅持的原因,魏言略一思索,想到一種極為可怕情況,不敢去想象后果,絕不能落到達古爾的手里,拼命掙扎起來。
安培爾一看達古爾這么堅持,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跑到達古爾耳邊,悄悄說到:“城主大人,不如還是讓這個孩子也參加吧!只要讓這些村民們閉嘴就行了,不然事情傳出去了,也是一件丑聞,不管我們,就連城主也會受到影響。”
“我知道城主你擔心什么,不就怕這個孩子可能有天賦嗎!城主這是多慮了,這不怕死的小子已經得罪了我們所有學院,就算他的資質能達到高等又如何,也沒有任何一個學院會保護他的。”
城主和安培爾對視一眼,眼中是兩人心知肚明的協議,城主也在這一刻妥協。
事實上,達古爾當上這個城主,到現在為止,手底下干過的齷齪事數不勝數,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暴露,就是因為他懂得偽裝和隱藏,安培爾說的不錯,就讓魏言覺醒了又如何,難道就能飛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嗎?
城主同意,所有老師們也都同意,雖然以前沒有過這種先例,但測試的人員還是拿來昨天的水晶球,再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