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叫他打算真的自己一個人處理夏家的問題了?他之前不是說要把白夜蕭從夏家除名嗎?我以為他只是說氣話啊!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該不會是打算,玩真的了吧?”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笙笙!”夏甜甜撅了撅嘴,“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擔(dān)心啊!哥哥現(xiàn)在就像瘋了一樣,夏家的公司正在大裁員,稍微有一點反叛之心的人都會被請走,搞得人心惶惶,我現(xiàn)在甚至覺得哥哥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或許是阿蕭的‘背叛’讓哥哥覺得傷透了心,所以才開始拒絕一切反叛,甚至要在這種事情發(fā)生之前就全面遏制,所以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大家不了解內(nèi)幕,所以現(xiàn)在公司被他弄得天怒人怨……”夏甜甜嘆了口氣,輕輕地抿了口咖啡。
“可是我怎么都不相信阿蕭才是真正想要害夏家的人啊!如果他想要的話,怎么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的!笙笙,我覺得不能讓哥哥意氣用事,這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只能激化矛盾,我們得想辦法讓哥哥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了,我們才能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往哪兒走。”
“我也是這么想的啊。”我忍不住稍微提高了聲調(diào),卻在咖啡廳他人側(cè)目后,降低了聲音,“可是你得知道,裴錚是一個會獨立思考的人,我們沒有辦法給他做填鴨式的思想填充,根本沒有辦法灌輸我們的思想觀念,他只會覺得白夜蕭是惡人,就一直這樣覺得下去了。”
“但是……”夏甜甜急急地高聲一喊,卻又漸漸落了下去,連停止的腰背也彎了幾分,“我倒也不是覺得應(yīng)該我們?nèi)ブ笇?dǎo)哥哥做什么,畢竟我們又不是學(xué)商的,肯定沒有他知道的多,我想要的就是哥哥能夠冷靜,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憤怒。”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最容易被人找到空子擊敗的
時候。我不想爸爸努力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和哥哥努力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就這樣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拆散瓦解,我只希望有人能夠保護(hù),為了他自己也好,為了我哥哥也好,總之能保住就好……”
“現(xiàn)在這個腹背受敵的時期太特殊,我也不知道裴錚到底聽到了什么,才會做出如今這樣的選擇。我只能說,你哥哥實在是太容易沖動了。”我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你既然都說到這個問題了,今天叫我來,也肯定不是過來喝咖啡的吧?要幫什么忙?關(guān)于裴錚的?”
夏甜甜一笑,我便知道我猜的差不離了,果然夏甜甜便說,“我只是覺得哥哥還是聽你的話的,我想讓你勸勸他,不管怎么樣,我做了,我找了,你也勸了,但是要是還不好用,那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樣的事,都是我哥哥一個人的責(zé)任,和任何人無關(guān)。”
“畢竟選擇是他做的。”夏甜甜說完了才一臉殷切地看著我,“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得受著,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我不想看到哥哥因為錯誤的決定與沖動而受到本不應(yīng)該屬于他的懲罰,所以,我希望笙笙可以幫忙好好勸勸哥哥,不管怎么樣,我還是相信阿蕭也是站在哥哥這一邊的。”
聽著夏甜甜這一番話,我就在想,要是裴錚是夏甜甜的親哥哥該有多好,裴錚肯定不至于是現(xiàn)在這個腦回路……我其實一開始很猶豫,因為我總覺得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裴錚面前,一是自取其辱,二就是我的話對于裴錚來說會有什么所謂的力度。
可我最后還是禁不住誘惑,在夏甜甜的陪同下,進(jìn)了總公司。夏甜甜沒有跟著進(jìn)去,只是在公司最外面等,而我則是跟著夏甜甜一早就約好的秘書,一起進(jìn)了夏家的總公司。我之前來過這里,對這里的印象就是認(rèn)真與放松。
這真是個非常和諧的地方,因為你能看到員工都是邊玩邊工作
,但是他們的工作效率很高,他們玩的也很高。但是我沒想到這次一進(jìn)夏家總公司,卻發(fā)現(xiàn)公司里改變了這么多,不僅感受不到以前那種氣氛了,而且還可以說是現(xiàn)在這里的氣氛就只剩下了四個字,那就是人心惶惶。
這根本不是一家企業(yè)應(yīng)該呈現(xiàn)的形態(tài),一家企業(yè),太過放松或者太過嚴(yán)謹(jǐn)都是不對的,太過放松會降低效率,而太過嚴(yán)謹(jǐn)同樣也會。畢竟我們不是中科院的,有些事情不歸我們管,但是你要是非得中間橫插一杠子,那就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你的不對。
本來之前我還覺得是鬧著玩,現(xiàn)在卻覺得事態(tài)嚴(yán)峻了,裴錚似乎是真的很認(rèn)真地對待這件事情,而且緊張到有點過于上綱上線。其實,我也不知道裁員到底是不是對的,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是不太正常的,因為畢竟這樣一個危難的時刻反而大面積裁員,給人留下的印象也不會很好。
我跟著秘書的腳步一直走,而那秘書的臉就一直沒有變過,神情冷漠,連眼睛里都寫著兩個字:不屑,實在是讓我覺得隱約有些尷尬,卻不得不跟在人家的身后,一起上樓,然后上電梯,然后走到頂層最里側(cè)的辦公室,告訴我,裴錚平時就會在那里,叫我自己去找。
辦公室關(guān)著門,門鎖沒有反鎖,應(yīng)該是只要擰著門把手,一擰就開了。可是我卻站在門口硬生生地想了半天,主要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我打開門之后見到裴錚了,我要說什么,你跟我回家?我選你?別說裴錚不信了,我自己恐怕都不會信的……
我思來想去,最后還是輕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雖然想說的話太多,而且也無從說起,但是想要完成那一步,就總要邁出那一步,我鼓足勇氣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正打算來一個不會被人嫌棄的打招呼時,我卻意外發(fā)現(xiàn),好像裴錚……
并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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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