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洪心心現在已經擁有了籌碼。
她一只手握著剪刀把持在劉衛的脖子上,脅迫劉衛勉勉強強的站起身來。
“我的小青瓜在那里?我要見他!立刻現在馬上!”
眼眸中盡是兇光盯著密狐等人,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劉偉。
“衛哥!”
夏雷跟關風焦急脫口而出,想要沖到洪心心的身旁,但卻只能生生的停住腳步。
持槍的軍人更為精確的瞄準著洪心心,密狐跟黑虎的臉色陰沉下來,望著這突然轉變的局勢。
“臭娘們你要是敢動衛哥一下我一定會再捅你一劍的,一定捅死你!”夏雷朝洪心心威脅罵道。
“趕快放了衛哥!”關風也是焦急的說道。
聞言,洪心心冷笑道“你以為你在跟一個拿著棒棒糖的小孩說話么?放了他,放了他,誰放了小青瓜?”
局勢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那些軍人手中黑乎乎不知名的槍似乎并沒有什么用,只是做出一個擺設而已對著她。
“你最好保持冷靜,如果你沖動的話,對我們誰都不好。”密狐陰沉著臉望著洪心心。
呆若木雞的劉衛被洪心心反手挾持住脖子,將劉衛擋在自己身前,那把秀氣但卻鋒利的剪刀已經扎在他的咽喉處,只要洪心心再稍微用點力的話,就能輕而易舉要他的命。
“我不要聽廢話,剛剛我已經將我跟小青瓜的全部經歷都說出來了,我知道我殺了很多人,終會殺人償命,但不是現在,你們馬上把我的小青瓜給我找來,我要帶著小青瓜離開這里!”
“可你說的是你妹妹洪青青的經歷,而不是你洪心心。”密狐沉聲道。
“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就是我,妹妹就是我,姐姐也是我,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洪心心有些不耐煩帶憤怒的朝密狐喝斥著,情緒顯然有些失控,她強有力健壯的大手很有心的控制著剪刀劍刃扎進了劉衛的咽喉皮膚之中,一小絲絲血跡順著尖刃流了下來。
“馬上讓我看到小青瓜,不然我就扎死他!”洪心心猙獰著臉喝道。
看得夏雷跟關風著急在心里,要是真的這么下去的話,劉衛也真的會掛在這個女人手中的。
“我們沒有抓到小青瓜,他不在這里。”沉默了片刻,黑虎冷聲回答道。
聞言,洪心心一愣,“你說什么……小青瓜不在這里,那他在哪里?快點告訴我!快!”
“具體他在什么地方,我們也還沒有得到消息,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小青瓜是被一個名叫沉魚幫的黑社會組織從我們手中搶走。”黑虎說道。
“沉魚幫?”聞言,洪心心微愣片刻,架著擋在身前的劉衛往前面慢慢移去,一步步逼近密狐等人。
“你們都給我讓開,讓離開這里!”
“你不能離開這里,我們會將你的小青瓜帶回來的!”密狐朝她說道,可是卻讓她噗嗤冷笑道“相信你們?相信你們這種話你們也還說的出口?馬上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下手無情,就算是死也還要拉上一個!”
“讓這個女人走吧,我不想讓衛哥受到傷害……”夏雷對密狐跟關風輕聲說道,語氣中是淡淡的哀求,頭頂的五岳冠戴的也是有些偏了。
沉默了幾分鐘,密狐跟黑虎終于是做出了妥協,可能是因為夏雷的話吧,或許也不是,指揮著軍人往后撤退著,但是依舊對洪心心保持著警惕,槍口沒有放下一把,洪心心不以為然則是挾持著劉衛加快腳步往前走,密狐一行人跟她慢慢的走出了地下基地。
走了地下基地,局勢再一次的僵持在寺廟的大廳,寺廟中白天那些敲鐘念經的和尚也都換了一副面貌,將洪心心給包圍了起來,毫無疑問,現在這些和尚的身份已經是一名共和國的軍人,出家人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也許是不熟悉路徑,洪心心挾持著劉衛走到了寺廟的后院,就是之前劉衛他們在一起欣賞夜景的地方,到了這個地步,洪青青的身后就是浮丘山下的深淵,前面是密狐等人的重重包圍,將洪青青逼到了絕境。
“你們這樣是以為我會因為壓力而退卻或者沒有退路了就會跟你們投降嗎?我告訴你們其實本質是一樣,我拿他當人質的話,你們還是會讓我離開的,不管你們有多少支槍對準我。”
洪心心迅速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路,不,已經沒有路了,這個寺廟的后院就是浮丘山的懸崖處,只有登天的死路。
“你確實很聰明。”密狐沉聲望著她,手悄悄的摸到了口袋。
“你是在夸贊我嗎?”
“你覺得呢?”
“不覺得。”
伸進口袋的手已經悄悄摸上了槍,那是一把左輪,很小的款式。
“我很想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會選擇怎么做?向前還是向后?”
“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建議嗎?”
“不想,因為那是你的選擇。”
槍已經慢慢的握在手中,如小蛇蜿蜒的慢慢從口袋伸出手來。
黑虎注意到了密狐的小動作,僅是目光閃過,恢復沉默。
“跟我們合作吧,只有這樣你能夠找到你的小青瓜。”密狐輕聲道。
“哦?跟你們合作?哼,無異于與虎謀皮!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需要時間,只要你能夠耐心等待。”密狐說道。
“要多長的時間?”
“恐怕需要……”
“啪!”
一聲沉悶的巨響聲起,密狐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發打中了劉衛身后的洪青青,將其持剪刀的胳膊打傷,剪刀落在地上的同時,劉衛一個激靈立馬掙脫了洪心心的控制 。
“上!”密狐沉聲一喝,那些軍人還在她的話語上就已經朝洪心心沖了上去,捂著鮮血淋漓的臂膀,洪心心猙獰著臉望著密狐,緊咬著牙,轉身一躍,身影消失在剛剛還在的位置。
她從浮丘山山頂跳了下去。
“馬上派人下山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密狐臉色依舊那么難看的調動著身旁的軍人連忙下山。
“衛哥你沒事吧……”夏雷跟關風連忙走到劉衛面前,他的喉嚨皮膚被劃開一道血痕,劉衛搖搖頭,“放心吧,只是皮外傷而已,還死不了。”
“還好沒事,嚇死我了,要是那個臭娘們敢傷害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夏雷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劉衛摸了摸喉嚨,他忽然想起洪心心在地下基地的時候手中多出的一根香煙,問自己要火,有個猜測,原來那不是她想要火,而是想要活。
大半夜,一隊騎著摩托喬裝便衣軍人急匆匆的從浮丘山頂開下了山。
凌晨三點了,月光依舊是那么的亮,沒有絲毫想要落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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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一個夢驚醒的,是一個噩夢,夢里,他看到她正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床上翻滾,激情,遠遠勝過跟自己,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那****的表情,那是從自己這里永遠也得不到的。
隨后,憤怒的他摸出一把一米多長的西瓜刀來,想要殺了他,不想手中的刀還剛剛揚起,那個陌生的男人就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拿出槍來朝他打了一槍,不,應該是連續的打,他是被死了醒過來的。
他記得夢里那個陌生的男人長相很丑,并不是很高,賊眉鼠眼的小眼睛,后腦勺留著清朝時代的那種辮子,在床上跟她翻滾,**。
他感到很惡心,想要吐。
他摸了摸旁邊,空空蕩蕩,雙人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輕嘆一聲,床頭扔著她最喜歡抽的精白沙,已經抽了一半,是他給她買的。
房間里靜悄悄的,很安靜,也很簡單,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次日兩點多了,碩大的窗簾遮住了窗,慶幸能透過淡淡的月光,不過依舊很黯淡。
房間里面只有他一個人在。
他感覺,房間里面還有活人。
是的,藏在他所看到的一個角落里面,正看著他。
房間里面有什么東西在?門是最好的防盜門,已經關得死死的,窗戶外面也是加裝了防盜網,不可能有人破窗進來。
那份感覺很強烈,房間里面就是有個活人如老鼠一樣躲在灰暗的角落里面死死的看著他,而他卻看不見。
他決定開燈,消除這份該死的偷窺感覺。
燈亮了,房間里面,除了他自己,沒看到一個活人。
他跳下床,蹲下,掀起潦到地板上的床單,把手伸進黑乎乎的床底下,仿佛從這個巨大的床怪物嘴里掏東西一樣。
那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很高,手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鉆戒,不過卻被他取下,這個男人開的那輛寶馬,也被他扔到二手車市場做黑車處理,這個男人長得也很帥,一張白皙熱女孩子喜歡的臉,不過,有些不一樣的是,他的眼睛是閉著的,男人的喉嚨被他用水果刀子割斷,流出來的血用塑料袋子接著然后一同連著大便沖進那沒有出口的廁所下水道之中。
這就是為什么剛剛只說這個房間里面只有他一個活人,開了燈也是一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剛剛那個窺視自己的人,難道是他?
不可能,這個家伙今天上午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死翹翹了。
他不抽煙的,只咀嚼口香糖,口香糖在口中能夠帶給他勝過煙的味道似乎,雖然他從來沒有抽過煙。
踢了踢這個男人已經開始發硬的尸體,他蹲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正視著那張帥氣卻沒有表情的臉,他像一只貓一樣的將自己的臉都快要貼到這個男人的臉上,那個帥氣的男人都能夠呼吸到他所吐出來的空氣。
只可惜,這個男人死了,再也呼吸不了。
門外傳來開門聲,他像觸碰到火一樣的縮回自己的頭,站起身來,朝地上的這個男人吐了口唾液。
“回來了啊?有沒有吃飯?肚子餓不餓?”他微笑的對她說道。 他的聲音很委婉,并不大聲,很細膩,溫和,溫和得像一只貓咪。
剛進門其實就能夠聞到她一身的酒味跟煙味。
“嗯,不餓,這么晚你應該休息的。”她看了看他,目光又落到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沉默了片刻,“今天真是又辛苦你了。”
她往前走,邁著性感的貓步,眼神水靈靈委婉,櫻桃小嘴,不得不說她長得確實很美麗。
她沒有看前方一樣,一腳踩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都沒有感覺,她脫去那一身粉色俏皮的大衣,然后就是褪去全部,令人窒息的火辣身材一覽無余的在他的眼中,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她喝了,然后就是拿起那包金白沙自己點上。
他坐到她的旁邊,一只手抱著她,如小孩一般的將頭靠在她雪白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
“蓮,答應我,不要再為他們做事了,你知道嗎每次你都回來這么晚的時間,我受不了,我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
“我知道了。”
“他是多少個了?”她輕聲問道,瞥了一眼地上這個男人,芊芊玉手舉起香煙又吸了一口。
他輕聲回答道“第五十六個了,今天他帶來999朵玫瑰找你,還帶來了鉆戒”
聞言,她狐媚的笑了笑,笑得讓人有些軟骨,“以后你也會送的,對吧?”
“是的,我會送的,比他還要多。”他異常堅定的回答道。
他是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的蓮,不允許任何人!
擋住他的,只有死。
“為什么你喜歡叫我蓮?”她柔聲問道。
“不喜歡后面還有一個夜字,那不屬于你。”他虔誠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