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是有些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樣跟這羣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玩,在她這兩年的時間裡面就跟外界的朋友斷絕的關係一樣,被父親勒令關在家裡,做著傭人所做的一切。
“姐姐,你快來來一起玩啊。”
小女孩等一羣小孩子十分熱情的對她說道,在這羣小孩子裡面,顯然她成了一個大人,許久的時間,她才從這些小孩子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消失已久熱情與平等,確實很久了。
最終,她還是決定跟這些小夥伴們玩耍,當她決定的那一刻,臉上的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冰冷的雪球在她手心扔出去的時候,她的那顆心卻沒有感到寒冷,漸漸地,她的雙腳也不感到寒冷,在嬉笑快樂之中逐漸忘記。
只有她一個人穿得這麼單薄,小孩們卻天真的以爲她真的是身強體壯。
玩得很開心,她開放滿臉笑容的對這羣小孩一起打雪仗,堆雪人,這塊落滿大雪的空地出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鵝毛般的大雪還在下著,沒有停下的意思。
快樂一直持續(xù)到了吃中飯的時間點,小孩子們紛紛按時跑回家中,片刻間,熱鬧的這裡就被安安靜靜給重新佔領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雪地中,看著這滿地的小腳印,她有些發(fā)愣。
堆的這個雪人很大,一起堆的,白白胖胖,臉上用小黑石塊做眼睛,紅蘿蔔做鼻子,沒有嘴巴。
她忽然覺得,這個沒有嘴巴的雪人都比自己要好太多,起碼它是被這麼多人給捧出來的,天上又飄下來它這麼多的兄弟,看上去雖然孤零零的,但實際上雪人卻一點都不寂寞。
雪還在飄下著,她在雪中站了許久,也緩緩走回那個家裡。
晚上,父親跟她們母子兩個開車回來了,她像一個僕人樣的低著頭站在門口,給他們拿來換的拖鞋。
女人嘴脣抹著濃厚的紅脣膏,雙手提著一大包的零食跟購物袋子,走進來,看到她後,臉上的表情扭轉得很快,一臉冷冰冰的,包括父親也是一樣,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一個災星一樣的厭惡。
等到他們進房間睡覺後,她才進廁所裡面準備沖涼洗澡。
她沒有用熱水,夜間的水更加的寒冷徹骨從細小的淋浴龍頭裡面灑下來,就像是無數根刀一樣鋒利無比。
“哐當!”
浴室門被打開,她驚慌的扭過頭來一看,什麼都沒有穿的身體還沒轉過來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她驚叫道,這纔看到抱住自己的人正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她嚇壞了,他雙手緊緊抱住她光滑的身子,使得難以反抗,他那雙眼中閃爍著飢渴之火。
她剛尖叫著瘋狂扭著頭抵擋著他那醜陋的嘴臉直撲向自己,雙手掙扎著拍打著他的身體,掙扎著,她反抗不了他的力量,他將她撲到在下面,他的身體將她壓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救命聲終於招來了父親跟那個女人,兩人站在浴室門口,父親跟那個女人冷冷的看著廁所裡面一切,而這個叫哥哥的男的意識到不對,也鬆開了她,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了廁所,她慌忙用換洗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蹲下身來,不敢擡頭看。
她實在是嚇壞了,身子打著顫抖著,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啊!”
她再度尖叫道,蹲著的身體被強有力的一腳給踹到了廁所牆角,沒有停,又是一連串帶著厲聲咒罵的聲音伴著一腳一腳的踩在她的身體上。
除了哭泣,她什麼都不能做,用柔弱的雙手護住頭,捲縮著身體,熱淚奪眶而出流淌到地板上面。
昨晚的後背現在還紅腫,現在就像是雪上加霜般的疼。
父親指著她怒氣沖天罵罵咧咧,又使勁踢了幾腳在她的肚子上面後,橫著眉走出廁所摟著那個女人回到房間裡面。
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又。
她沒想到,這已經是自己受欺負的底線了,她心中還殘留著一絲希望,原以爲父親會幫自己的,真是可笑至極,最後卻成了這樣,她咬著牙,委屈跟憤怒不甘在心中相互交織著,那個叫做哥哥的那張噁心面孔,是如此的該死。
她緩緩衝地板上面站起來,玩著腰摟著肚子,腳一顫一顫的拿著衣服走到自己的那間狗窩裡面,關上木板。
冷。
她麻木了全身,眼前看到的是點不亮的黑暗。
這一夜,她無眠,根本就沒有睡覺,她也沒有哭,靜靜的看著黑暗。
第二天她還是照常六點起來給父親他們準備早餐,她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父親三人根本就沒提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低著頭,站在旁邊。
臨走的時候,父親冷冷的告訴她,從今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離開家裡一步,他沒有說後果,因爲她知道。
她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站在他們身後恭送出去。
她重新鑽回自己的那個窩裡面,全身都很痛,卻沒有藥物,她只能躺著,祈求這樣或許能好一點。
終於,女人的兒子迎來了高考,高考過後,接到名校錄取通知書的父親很開心,帶著她們母子兩特意去了西藏旅遊了一趟,父親說道做到,給女人的兒子買了一臺全新的蘋果電腦。
看著他們滿臉笑容,她只能在旁邊靜靜彎下頭看著地聽著,因爲這一切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天晚上,父親帶著歡笑而歸來的母子從外回來,她還不能睡覺因爲他們還沒有回來,如果有怠慢,後果她知道的。
衝完涼,父親跟那個女人進房間睡覺了,她也回到板梯下面,正準備睡覺,她看到父親跟那個女人離開房間,穿著很體面,聽父親嘴裡說起是要去參加朋友的唱k,沒有理會她,女人提著名貴的包包跟在父親身後,離開了出去。
正當她準備睡覺的時,她看到女人的兒子站在樓梯口,只穿著一條短褲,目光直落在她身上,而她忙低沉下頭去,不敢看他。
顯然,他是準備等父親跟那個女人出去後才準備動手的,雖然她不知道。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的!”
說著他慢慢朝她走過來,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她膽怯的往後退卻著,直到退到了牆角,她再也沒有躲避他的機會。
他一把強抱住她,瞬間她就害怕的尖叫起來,雙手雙腳不停的捶打在他的身上,但這種攻擊力似乎並不算是攻擊。
他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雙眼暴射出飢渴之光,大力的抱著她往房間走去。
“放開我!放手……”
她哀求著拍打的這他的身體。
“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麼能忍心放下你呢,是不是?”他笑了笑,加快了往房間走過去的腳步。
就在即將要走進房間的時候,她雙手緊緊的抓住樓梯的木扶欄桿,雙腳用力一蹬,將他蹬退幾步,而她終於是離開了他的控制。
“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哀求哭著對他說道。
他拍了拍胸口,正正有些不整的衣服,張開雙臂,像極了老鷹捉小雞的那頭老鷹,惡狠狠的。
“好妹妹,不要怕,到哥哥這裡來!”
說完,他猛的朝她撲過去,但卻被她嚇得尖叫一聲躲過。
撲了個空,他反而興致更加濃厚起來,再度朝她撲了過來。
“不要!”
又是一個躲閃,她慶幸的躲閃過去在一旁。
“別跑!”
他再度朝她撲了過來,她忙轉身跑進廚房裡面,廚房裡面沒有門,因此關不了,她慌忙了,他也走了進來。
“你別過來!”
忙慌間她抓起櫥櫃上的切菜刀握在手,對著他。
他這才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緊緊幾秒鐘後,他又輕邁動腳步朝她走過來。
她舉著的菜刀的手在顫抖著,眼神中無助顯然被他無視了。
“啊”
她尖叫一聲,手中的菜刀被他一把強行奪過,仍在地上。
他興奮的吼了一聲,再度撲在她的身上,狂暴的撕扯她那單薄的衣服,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雙手極力反抗著他的侵略,但這樣只是給他徒增激情。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碎,她捂住的哭著。
她搖晃著頭阻擋著他醜陋面容的親,越掙扎,他反而更加的衝動。
現在,連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尊嚴都守不住了麼?
她想到了死,或許真的跟小說裡面所說的一樣,生前不管自己怎麼受罪痛苦,死了就永遠感受不到,一切得以解脫。
或許母親現在過得很開心,因爲她沒有看到這一切。
突然,已經準備咬舌自盡的她手在旁邊的櫥櫃上抓到了一根東西,觸碰到後立即緊緊握在手中,對於害怕的恐懼,她將手中緊握的這個東西下意識的想要解脫他的侵略而打在他的脖子上。
他啊的痛苦尖叫一聲,立即放開了對她的侵略,雙手捂著脖子。
原來剛剛她抓到的東西是一根金屬叉子,用來插牛排的,此刻卻插進了他的脖子裡面,鮮血順著叉子快速的流出來,染紅了他的手,他驚恐的癱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痛苦的哀嚎著。
她一臉驚恐的摟著自己暴露的肌膚,睜大瞳孔看著地上痛苦翻滾著的他,不知所措。
“兒子!”
女人扔掉挎包尖叫一聲撲到在地上,焦急的攙扶起來將他,他嘴脣上下閉合著,但卻沒有話語說出來,很快,他就永遠的閉上了嘴。
女人再次大叫一聲喊著他兒子的名字,拼命般的搖晃他的身體,但都是無果反應,女人看到他兒子脖子上插著的叉子,惡狠狠的扭過頭來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女人站起身來,怒氣沖天的走到她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
“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是他要對我……”
啪的一聲響,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女人重重賞了她一耳光,旋即就像發(fā)瘋一樣瘋狂扯著她的烏黑長髮,吼道“你還我兒子!”
又是狠狠的拉扯,她痛苦大叫道,女人用十公分厚的高跟鞋踩踏在她的身上,她癱背靠著櫥櫃地上,承受著。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父親粗獷的聲音從廚房外傳進來,讓她在痛苦中又打了個哆嗦,原本父親跟那個女人是要出去的,但是車子開到半路父親發(fā)現沒有拿手機,這才重新開回來讓那個女人進來拿,正好遇到了這個事情。
“她殺了我的兒子!”
見父親走了進來,女人這才短暫鬆開她的頭髮,撲在父親懷中,哭哭啼啼的指著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兒子,失聲痛苦道。
“什麼……”
父親也是一驚,忙蹲下身來,摸了摸兒子的鼻子,發(fā)現已經沒有了呼吸。
父親擡起頭,那雙眼睛驟然通紅的看著她。
“不是的,是他要強姦我的……”
她啜泣解釋著,不敢看父親的那雙眼睛。
沒有容許她多說,父親首先是用那黑皮鞋狠狠的踢在她的身上,狠狠的踢著,女人也加入了進來,兩人一人一腳的踩著,好像很有趣,像是一個遊戲。
她縮成了一團,像極了一個烏龜。
父親從廁所裡面拖出來了拖把,拆掉頭,就只有光零零的桿子,像打高爾夫球一樣優(yōu)雅一棍棍的打在她的身上。
每一次落棍,都疼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她的鼻孔跟嘴裡面都已經流出來鮮血,但這樣是不夠讓暴怒的父親停下來的。
“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讓你償命!”
憤怒的女人從冰箱後面抽出差不多有一米長的西瓜刀來,推開父親,握著西瓜刀走到她的面前,凌亂散的頭髮遮住她的臉,從縫隙裡面,她看到了那把閃著一絲白光的西瓜刀。
顯然,父親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只有憤怒。
“去死吧!”
女人高舉著西瓜刀朝下砍了下來。
但是,西瓜刀卻在空中停住,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那一刻,女人愣了。
她的那隻柔弱右手生生接住了落下的西瓜刀,直接抓著朝下的刀刃。
“你們夠了沒有!”
她緩緩站起身來,冷冷看著女人,語調也不怎麼帶著哭泣的腔調。
這次輪到女人尖叫一聲,她奪過女人手中的西瓜刀,一刀扎進了女人的胸口裡面,就像用針刺破氣球一樣的感覺。
她臉上流著污血,包含著眼淚。
西瓜刀從女人肚子裡面抽了出來,她看著這個叫做父親的男人。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父親,我問你,爲什麼要這樣?我承認我們兩年前的家有母親的時候很幸福快樂,我也很開心,母親死後,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母親做錯了什麼?”
她冷聲道,父親沒有說話。
“地上這個女人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佔領了我的愛,你也不例外,母親死後你就把我當成了這個家裡面的苦力,輟學來天天伺候你們,如果有什麼讓你們不高興的我就成了免費的沙包,是的,不用錢,還帶聲音特效的,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從今以後,屬於我的一切,我要靠我自己拿回來。”
說著,她冷哼了聲,道“你不要忘記,你的廠是母親注資的。”
“啊!”
憤怒的父親猙獰著臉大吼一聲,揮動著手中那根木棍,朝她狠狠劈砍下來。
她也大吼一聲,爆發(fā)出了兩年所有委屈眼淚憤怒的代言聲。
父親手中的木棍斷成兩節(jié),落在地上乓乓響著。
他的身體沒有堅持一秒的倒下去,跟女人跟他兒子倒在一起,西瓜刀砍到了他的脖頸處,鮮血正洶涌的流淌出來。
“屬於我的,我一定要拿親手拿回來!”
看著地上躺著的這三個平時耀武揚威的人,終於安靜了,她也笑了笑。
最後,她殺了那條吃的比自己還要的肥狗,是他兒子養(yǎng)的。
不過現在,也不用養(y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