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被我們救了回來,不過我們沒有將她帶回別墅,而是留在她自己的家裡。
我們將莫曉曉帶回來的時候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過了一段時間醒轉過來,發現我們在她身邊感到非常意外,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身上。
“你醒了。”我輕聲說。“我怎麼會在家裡?你們怎麼會在這?”她疑惑的問。
“是你的電話救了你,不過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我們就把你送了回來。”周毅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她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低著頭說。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醫生說你身體沒什麼大礙,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周毅
說的有些勉強。
此時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有無奈。
“休息休息就會好了?難道我受到的傷害象感冒發燒那樣簡單嗎?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永遠都忘記不掉的恥辱1”莫曉曉激動的吼著,大滴的眼淚劃落臉膀。
我們更無語了,互相看了看,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安慰她。
我拿了紙巾遞給她,只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她接過紙巾,用一雙淚眼看著我,眼裡似乎有很多話要對我說。
“紫靈姐,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莫曉曉楚楚可憐的說。
我無奈的點點頭,我承認我有點小氣,可是我始終忘不了她和樑少鵬在牀上的那一幕,至今耿耿於懷,可是看到她現在的境況又有點狠不下心來。
“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莫曉曉看著我問道。
我看看周毅和林俊,他們點點頭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我和莫曉曉了,我等待著她要對我說的話。
“紫靈姐,你還恨我嗎?”她問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沒有回答。
“我不否認我喜歡樑少鵬,可是他不屬於我,他喜歡的人是你。”她說道。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說這些有意義嗎?”我非常的平靜。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爲什麼好的都被你遇到了,而我遇到的卻全是災難。樑少鵬是個優秀的男人,他對你全心全意,我曾經暗示過他我對他的愛慕,可他卻拒絕了。我爲了不失去他,就和他約定做對異姓兄妹,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撒嬌了。”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當時你們正在交往,我知道你看到我們旁若無人的嬉戲打鬧心裡很不舒服,可我卻有幾分得意。我和你都是失敗者,我輸在時間上,如果我比你先認識樑少鵬的話,他一定是我的。而你,就輸在了你的性格上,你太過矜持了,明明是滿腔熱情,看上去卻象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願意守著一座溶不開的冰山過一輩子,生活需要的是激情,不是過分的冷靜和一絲不茍。”她看著我。
她說的有些道理,我確實有點老氣橫秋的,一定不象當代人那麼狂熱奔放,我和他們的落差要差出去好多個年代。不知道是社會的發展腳步太快,還是自己的步伐太慢,被不斷髮展的軌跡落的太遠。
“爲什麼當初不對我說這些呢?”我淡淡的問。
“雖然我喜歡他,可是也不想失去你,因爲你對我真的很好。”她說道。
“既然對你好,爲什麼又背叛我傷害我?”我又問。
“我聽過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誰背叛誰,只有自己背叛自己;只個世界沒有誰傷得了誰,只有自己傷害自己。”她平靜的看著我。
她的話讓我很意外,似乎她沒有錯,反而是我自己的錯。不過仔細品味,又好象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一下接受不了,也參悟不透。
“你還是說正題吧。”我言歸正傳,不想和她扯些沒用的話題。
“什麼時候變的心浮氣燥的了,這和以前的你太不一樣了。”她有些嘲笑的說。
“你不是說過嗎,人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我看著她。
“哈哈,是啊,人都會變的,就是不知道是變的好了,還是變的壞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聊天,真懷念啊!”她笑著說。
“是啊,因爲你比失蹤之前忙了,也變了,所以我們很少聊天了。過去那個天真爛漫的‘瘋丫頭’消失了,回來的是一個心裡藏了很多秘密的大女孩了。”我在牀邊坐了下來。
她的眼睛有異樣的光彩閃爍了一下,一縱既逝,她又恢復了平靜。
“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嗎?”我問道。
“誰?”她一下警惕起來。
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每一根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抓你去碼頭的那些男人。”我沒有避忌她的“傷口”,直截了當的問。
“就是你收到的照片裡的那幾個人。”她沒有直接回答,好象在逃避著什麼。
“沒錯,我在看見他們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是問你知道他們的來路嗎,或是什麼人派來一次又一次侮辱你的。”我非常同情的看著她。
“是張茜。”她咬牙切齒的說。
我著實的吃了一驚,張茜爲什麼對付莫曉曉,而且用這麼下流的手段。莫曉曉知道誰在對付自己,爲什麼不採取措施,報警或是找自己的後臺都是一種辦法,爲什麼要自己承受呢?
“你很吃驚對吧?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明知道是誰,卻不採取措施保護自己?因爲樑少鵬在她的手裡,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我早就讓她好看了。”莫曉曉恨恨的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她綁架了樑少鵬嗎?你和她的恩怨又怎麼會牽扯到樑少鵬?”我疑惑不解。
“還記得上次在你家裡發生的事嗎?那就是張茜一手策劃的,救我們的是她從外地找來的一個巫師,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她停了停。
我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樑少鵬來你家,開門後神情有些異常,他一把抱住了我,我又驚又喜,可是他的嘴裡卻叫著張茜的名字。我掙扎著試圖推開他,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既然他喜歡的不是我,我也沒必要將身體給他。”她的情緒在膨脹。
“他強行將我按到牀上,不論我怎麼叫,怎麼說,他就象著了魔一樣,仍然把我叫成張茜。我越來越沒了力氣,沒多一會你們就闖進來了,正好看見那一幕,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的氣憤,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說到這裡,莫曉曉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就象是在聽故事一樣,感覺就是天方夜譚,樑少鵬會連眼前的女人是誰都看不清就弄上牀嗎?忽然想起當天樑少鵬的說詞,他說自己見到的是張茜不是莫曉曉,而且回的是自己的家。那麼,如果我相信他們的話,我會不會又做了一回傻瓜。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離奇的事嗎?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可這都是真的,張茜之所以報復我就因爲我和樑少鵬的那一次,所以她耿耿於懷。”她說道。
“你們的那一次既然是她辦的,又有什麼耿耿於懷的呢?”我不解的問。
“是她一手辦的,那是爲了引你去看才那麼做的。”她說道。
這讓我更不理解了,她怎麼知道我會回去,又是什麼時間回去,這根本說不通。
“下次編個好點的,可以說通的故事再給我講,我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我站了起來。
“你還是不相信我。”她有點著急的說。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難道我什麼時間會做什麼張茜都瞭如指掌嗎?難道她是神仙能掐會算嗎?我看你該去寫小說了,腦子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打算結束這場無聊的談話。
“難道你忘了那個黑色的紙鶴嗎?”她大聲的說。
我一下站住了,和那隻紙鶴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那是心理暗示的一個媒介嗎?
“你超人的靈能力讓他們有些顧慮,他們想用下了符咒的紙鶴擾亂你的神志,你是被心理暗示了纔回家來的。”她說道。
她這麼說,似乎還可以說通些,可是我還是不理解張茜爲什麼對付她。
“張茜知道我喜歡樑少鵬,也知道我們的關係,在她的操縱下又有了肉體上的接近,樑少鵬對我不再象對妹妹那樣了,而是想彌補他對我的傷害。我們越走越近,可是我們不能公開,因爲樑少鵬的命運和仕途都握在張茜的手裡,我只做他的地下情人。”她說道。
“後來你們還是被張茜發現了,然後她就開始對付你了?”我說道。
“沒錯,她說我是爛貨,誰的男人都敢要,說我一次不過癮,讓我多幾次過過癮。當時我沒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沒過幾天,竟然有幾個男人闖到了你家裡,侮辱了我。而且她就在旁邊看著,還拍了照,我這才明白她說的意思。”莫曉曉的身體有些發抖,是激動造成的。
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素從心底升起,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她的遭遇既可氣又可憐。
“紫靈姐,我知道你不會再象從前那樣信任我了,我只想告訴你,有很多事光用眼睛看是不行的,你看到的現象未必就是真實的。對了,我今天還是得謝謝你們,我真的沒想到你們會幫我。”她感激的看著我。
“沒什麼可謝的,救你的人是你自己,你不找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我說道。
“不能這麼說,因爲我們現在的關係比較複雜,你不記前賢肯來幫我,我真的很感動。我不奢望能回到過去,一切都不能回頭了,只希望一切都快點結束。”她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