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青煙瞬間飛出,幻化成三個人形,石先生見狀大驚失色,石樂脫口喊出“宣兒”的名字。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正是宣兒一家人,石先生的臉色蒼白,嘴脣由於驚恐而顫抖著,石樂卻是滿眼淚花的看著宣兒。
“宣兒,沒想到我還能再看見你。”石樂的眼淚流了下來,此時他身上的法術已經被解除,只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
“宣,宣兒,你們不是已經……”石先生結結巴巴的道。
“你當然很想我們萬劫不復,那樣你的罪行就永遠都沒人知道了。”宣兒的母親道。
“但是若不是你們逼我,又根本沒想過要殺你們的,我給你們一筆錢,可是你們卻威脅我要去高發我,我怎麼能讓你們斷了我的前途,如果你們肯息事寧人的話,你們也就不用死了。”石先生狡辯道。
“照你這話,是怪我們找死了?”宣兒的父親憤怒的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就算你們把我給高了,你的女兒也活不過來了,莫不如拿著錢遠走高飛,享享清福去?!笆壬?。
“你害死了我們的女兒,還風涼話,像你這樣的人渣,就應該下地獄。“宣兒的母親道。
“宣兒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想不開一頭撞死的,我當時也想救她的,但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撞在櫃角上了,等我看她的時候已經斷氣了?!笆壬馈?
“要不是你苦苦相逼,她怎麼會尋死?!笔瘶繁瘋牡?。
“我本和石樂真心相愛,你卻不顧倫常,還要強行姦污我,我不甘受辱,才一頭撞死,以保清白。”宣兒哀哀的道。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笔壬莺莸目粗殿^師。
“沒錯,當初我騙你他們都已經魂飛魄散了,實際上是把他們的魂魄收了起來,因爲你的行爲讓我覺得你的心腸太過歹毒,就沒有按你的意思去做。況且,有他們在,就算日後你要殺我滅口,我也有個保障?!苯殿^師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算計,早知道當初就把你一起收拾了?!笔壬?。
“我能活到今天,是因爲你真的以爲被我下了降頭,不然你怎麼會對我有所顧忌?!苯殿^師道。
“夠了,你們爭來爭氣,還不都是在算計別人,一個是算計著怎麼害人,一個是算計著如何保命,另一個則是算計著怎樣爲自己枉死的女友一家報仇,可是你們看看最後的結果又是什麼,是自相殘殺,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不像兒子。”我大聲道。
“紫靈,我對你是真誠的,石樂只是爲了和我,才刻意的接近你,他恨我,所有要報復我,但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認真的?!笔壬髨D用情感來套住我。
“你覺得在這個時候,我還會相信你嗎?你們之間的恩怨,就由你們自己解決吧!”完,我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
降頭師體內的毒已經逼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殘留的毒需要慢慢逼出,不過已經咩有性命危險,我把他們扔在了地下室,自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拍了拍石樂的肩膀,暗示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三人三鬼留在了地下室裡,不論結局如何,註定了一場悲劇,走出石家,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氣,心情錯綜複雜。
沿路走著,已經忘記了時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白天的時候爲了擺脫石家父子的糾纏,給呂天皓打的電話,可是我卻忘記了之前他被人綁走的事,我怎麼忽略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他是怎麼回來的,他怎麼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都是石家父子把我弄的心煩意亂的,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了,明天我必須問個明白。
想著事情,腳步不覺的加快了,路過一處大排檔的時候,看到了路邊停著的黃色跑車,不由得向那邊多看了幾眼。
呂天皓正和幾個人喝的臉紅脖子粗的,大聲的喧譁著,還有兩個美眉作陪,濃妝豔抹,暴露的衣著,嫵媚而放蕩的舉止,一看就是風塵女子。
我沒有過去和他打招呼,而是沿著路朝我家的方向走,我自然是不希望他看見我的,不過還好,也許是他們喝的太投入了,我的擔憂是多餘的。
回到了家裡,已經非常的疲憊了,躺在牀上,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睡了,清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來到門口,懶懶的問了聲誰,門外傳來了周毅的聲音,打開門讓他進來,他看我一臉的倦容,猶豫了一下。
“石家出事了!”周毅道。
“我知道?!蔽业牡?。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周毅詫異的看著我。
“因爲被石先生害死的宣兒是石樂的女朋友,石樂爲了報復他的父親,找到了當年害死宣兒一家的降頭師,並要他幫自己對付父親?!蔽业馈?
“有這樣的事?那後來怎樣了?”周毅問道。
“你不是知道他們家出事了,怎麼還問我呢?你知道的,不是我的這些嗎?”我不解的看著他。
“我的是昨晚石家出了怪事,石先生的身體突然自,被燒成了焦炭,石樂昏迷不醒,是他家的工人報的警,我是看今天早上的新聞知道的。”周毅道。
“只發現他們兩個嗎?在哪發現的?”我問道。
“都在臥室裡,沒聽還有其他人?!敝芤愕?。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是自食其果?!蔽业?。
“究竟怎麼回事?”周毅問道。
我把昨晚在石家地下室裡發生的一切了一遍,周毅倍感驚歎,誰也沒料到這件事會這麼錯綜複雜,父子兩表面上和和氣氣,心裡卻是仇深似海。
“還有一件事,呂天皓回來了,可是我卻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怎麼回來的?!蔽业?。
“哦,是啊,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發現呂天皓和樑少鵬私下裡見過面,當時我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就沒露面,但是那時的呂天皓已經沒事了,我也在納悶他是怎麼回來的?!敝芤愕?。
“我更糊塗,和他吃的晚飯,還聊了很久,卻忘記了他曾經被綁架的事,我發現自己有‘老年癡呆’的前兆了。”我自嘲道。
“哈哈哈哈,那我呢,我不成了老糊塗蟲了。”周毅笑道。
“難怪這幾天沒人打電話給我要u盤了呢,可是他回來的也太快了,他的回來和失蹤都很蹊蹺,你會不會是他自編自演的呢?”我猜測著。
“這個很難,呂天皓也非等閒之輩,他背後隱藏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周毅道。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算盤,都盤算著自己的利益,但是如果呂天皓是和樑少鵬有瓜葛,那麼他就是在對我謊?!蔽业?。
“你指的是吞併公司的事?”周毅問道。
“嗯,他讓我提放樑少鵬的公司,把自己摘了出去,但是也許最大的野心家就是他?!蔽业?。
周毅點了點頭,問我要不要去看看石樂,他現在在醫院,我有些猶豫,如果在沒知道真相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去看他,但是現在,總有一種被欺騙,被利用的感覺。
“還在計較他的事啊,人都已經這樣了,還是算了吧,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就算是爲了相識一場的份上。”周毅道。
“好吧,那你等我下,我收拾一下。”我道。
把自己簡單的打扮了一下,然後帶著矛盾的心裡和周毅一起去了醫院,可是到了醫院卻發現石樂不見了,醫生護士都不知道病人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他們開始到處尋找,我們也跟著到處找。
找遍了正醫院,都沒有找到石樂,院方想到了一個地方,但是很快又覺得沒有可能,在我們的追問下,他們才現在唯一沒去的地方,就是醫院的太平間。
我的心裡不由得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找遍了醫院都沒有找到,難道真的會在太平間?
“他不是一直在昏迷的嗎?怎麼會離開病房,而又沒人知道的呢?”我疑惑的問著護士。
“沒錯,他從進來就一直是昏迷的,我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查房的時候看他還睡著,就去了其他的病房,距離你們來,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弊o士道。
“沒有監控嗎?”我問道。
“昨天監控毀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弊o士道。
“這麼巧,你們這裡的門衛呢,也沒有人見他出去嗎?”我問道。
“問過了,沒人見到過,其實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即便是他真的從門口出去了,也未必會留意的。”護士道。
我們走到太平間門口,發現了門是虛掩著的,當我們一行人走進停屍間裡的時候,護士驚呼一聲暈了過去。
走在前面的醫生也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坐在了地上,我和周毅也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