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紅色手帕掛在了窗口上,看著窗外茂盛的大樹,道:“雙臉怪嬰為什么會害怕紅手帕呢,這真的很奇怪?!?
陳秋陽道:“警校畢業后,我曾經當過網絡小說作者。那時候一直渴望可以一夜爆紅成為網絡小說大神。那時候我看到有一部恐怖小說叫《鬼葬》,里面的故事其實寫的很爛,又無聊,但是我記得里面有個情節就是男主角朱授靈他們去了一間老屋遇到一個大頭怪嬰,這個大頭怪嬰是會殺人的,專門殺那些拿了它的紅色肚兜的人。”
我和葵若蘭對于《鬼葬》都沒有興趣,葵若蘭道:“秋陽你在網站也是寫恐怖小說嗎?什么名字?鬼吹燈還是盜墓筆記?”
陳秋陽顯得很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寫的是女頻的小說,專攻霸道總裁文,呵呵,我記得我的《霸道總裁戀上我》的點擊率可是非常高的呢?!?
我和葵若蘭都被這話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最討厭這些總裁文了,只是倒想不到陳秋陽還混過女頻。
一夜無話,警方依然捕捉不了雙臉怪嬰。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跟隨阮得風的醫療隊伍進入下元村。這是我的主意,搭著阮得風醫療隊伍的順風車進入下元村是最好的選擇,方便我們去雷永昌家里調查。
我們第一次踏入下元村。進入下元村之后我才發現外面傳的那些傳說啊詛咒啊什么的非常不靠譜,因為下元村是一條非常令我舒服的村子。
家家戶戶的樓房設計得整整齊齊,大多數都是三樓洋樓,而且道路兩旁都栽種有漂亮的芒果樹,楊桃樹和龍眼樹,樓層的陽臺上栽了鮮花,火紅的杜鵑花開得正旺,紅紅火火地好像一片燃燒的火焰。
這些村子由于經營中藥,所以家境都挺富裕的。
我和阮得風說想去雷永昌家看看那個越南妹,阮得風道:“本來是下午時候再去他家的,不過既然你這個大社長都提出來了,我們就先去他家看看。老實說,我對這個懷胎20月的新聞也是比較感興趣的?!?
雷永昌家在村子位置的中間位置,是一棟三層樓房。大樓外表貼著雪白瓷磚,每層樓房的窗子設計得非常古典風,有竹子狀的琉璃瓦裝飾,突現高雅清幽的品味。
大門打開,迎接我們的是雷永昌。雷永昌國字臉,膚色黝黑發亮,濃眉大眼,眼睛被山村的雨水洗的清澈發亮。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樸實憨厚善良的農村大叔。
他的笑聲爽朗毫不做作,說:“歡迎大家光臨,趕緊進來坐一坐?!?
我們進入他家,見到了傳說中的懷胎20個月的越南妹。
無可否認,越南妹真的很美,即使是她現在挺著一個滾圓的大肚子穿著寬松的睡衣,也絲毫擋不住她若蘭的氣質。她的臉很小,巴掌臉,膚色雪白粉紅,五官非常精致小巧,頭發用發夾系起來,素雅大方。
雷永昌大大方方地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麻煩你們幫我為老婆檢查檢查。謝了。”
隨行的其他婦科醫生進入內間幫忙檢查。
我們坐在客廳喝茶。雷永昌道:“其實,我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說她是我花錢買來的,其實外面的人哪里知道呢,我們是真心相愛才決定在一起的。”
我忍不住道:“大嫂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懷孕了20個月么?”
雷永昌道:“這個倒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雷永昌想了一下,緩緩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我要不要說,因為,我覺得和這事情應該是無關的。因為那種什么南洋邪術,我覺得是迷信的。”
原來,雷永昌和越南妹結婚后去了一趟泰國旅游。在一個小山村時候,他們誤打誤撞進入了一個道場,在那里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木偶,當是越南妹覺得這些木偶很可愛,就花了1000泰銖買了一只帶回賓館。
當晚,他們在賓館翻云覆雨,一直持續到早晨。第二天早晨,旅館主人看到了他們房間的那只木偶,嚇得大吃一驚。
旅館主人是香港人,所以告訴了雷永昌說那只木偶代表的是厄運,是帶給孩子們疾病和苦難的螋螺之子,要雷永昌千萬不要帶回家,趕緊用火燒掉。
雷永昌雖然不是一個迷信之人,但是看到老板說得有板有眼的,便借來酒精,一把火把那只木偶燒掉了。
雷永昌還從手機里找出來照片遞給我們看,說:“就是這個螋螺之子木偶?!?
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只美輪美奐的木偶,雕刻得非常精美,上面涂抹著繽紛的色彩。只是木偶的面部看起來果然很猙獰,眼若銅鈴,嘴唇巨大像兩片深紅色的花瓣。
總之我不知道為何越南妹會覺得這種木偶很可愛想要買下來,我的感覺是這個木偶非常猙獰邪惡,說不出的邪惡之氣撲面而來。
難道越南人的審美觀念和我們中國人的嚴重不一樣?
阮得風道:“我也去過泰國旅游。我記得那時候導游對我們說,去了泰國除了看人妖表演之外,如果你沒有看過木偶戲,等于沒有來過泰國。所以那天晚上我們觀看了一場人偶同臺表演的木偶戲,的確是很精彩。但是你說的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
阮得風繼續道:“孕育生命是一個神圣的過程。生命由精子和卵子結合開始,不斷進行細胞分裂,逐漸長成嬰兒。這和任何的詛咒都沒有絲毫的關系?!?
葵若蘭道:“雷大哥,我聽說之前一直有媒體有科學家采訪你們,也帶你的媳婦四處檢查,他們的結論是什么呢?”
雷永昌苦笑道:“剛開始的確是很多科學家,醫學家過來,還有專門的著名節目欄目組也過來拍攝。但是他們后來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嬰兒根本不是懷了20個月,甚至有欄目組揭秘最后得出來的結論是:我們是因為想要生第二胎才故意弄出來這么一個謊言的。我愛人根本就不是懷了20個月,而是前面懷孕了10個月,生下來一個被我們藏起來了,現在這個其實是第二個嬰兒也是剛剛好10個月。我被這些臭專家氣的拿掃把把他們全部轟了出去。”
陳秋陽道:“現在這些所謂的專家大多數都是不學無術的,憑著資歷和年紀大而四處混熟臉然后自封為什么什么領域權威專家罷了,笑掉大牙,哈哈。”
雷永昌面露難色,道:“我們村子雖然在外面有謠言說我們這里的女人一生下來孩子會立刻死去,雖然這是謠言,但是我們村子的懷孕的女人,的確是有很多女人出現宮外孕的情況?!?
我好奇問到:“是不是意味著必須要處理掉?”
“是的,沒有及時發現且處理掉的話,有可能會危及到母親的生命?!?
雷永昌說:“但是處理之后的這些人,容易會從此不孕。所以說我們村子沒有小孩子出生的詛咒其實并非空穴來風。”
我們正聊著,突然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赫然是青姜,那個被鄒管家安排我和她相親的滿腹心事的清純女孩。
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大一點,很瘦,面色蠟黃,精神萎靡,無精打采。青姜看到我,一點吃驚或者驚喜的表情也沒有,她好像壓根不認識我似的,她扶著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子,對雷永昌道:“三叔,我聽說有醫生來了你家,所以帶著姐姐來檢查一下,看看?!?
原來青姜是雷永昌的侄女,另外那一個是她的姐姐,名字叫青橙。不過看她的姐姐似乎患有嚴重疾病。
阮得風趕緊叫內間的同事出來帶著青姜和青橙進去了。我忍不住道:“她們,怎么了?”
雷永昌仰天長長的嘆息一聲,道:“作孽唄,青橙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是,她一共懷孕了三次,三次都是葡萄胎。老天爺真是他娘的不開眼呀,要這樣作孽她?!?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葡萄胎這樣的專業名詞。
阮得風知道我會問他,所以他不等我望向他,他就說了:“葡萄胎是指那些在子宮內沒有正常發育的胎兒,但是這些胎兒有大小不一的水泡,這些水泡結蒂相連,外形如同一串葡萄。葡萄胎分為部分性葡萄胎和完全性葡萄胎,是由于受精卵異常引發的。發病原因與女性身體狀況、營養因素和環境因素等有關,必須要進行清宮。”
我又一次學到了新的知識,只是文科生想象力比較豐富,他說好像一串葡萄的時候,覺得有些惡心。
阮得風道:“她已經連續出現三次葡萄胎了,建議不要再受孕。這種情況,對她的身體傷害太大。有孩子是一種福氣,但是沒有孩子的話,母親平安就好了。”
我們在聊著這些的時候,阮得風的同事陸陸續續走出來,有的人臉色很凝重。
青姜和青橙也走出來,對我們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后扶著姐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