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烈焰般的火海撲打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刺耳的轟隆聲,如同狂龍在呼嘯。
緊接著,寒心雙手齊出,將指尖剩余的九點火焰拳頭拋出。
“轟……”
“轟……”
“轟……”
一時之間,偌大的摩天大樓樓頂就仿佛是火山噴發一般,火焰撲打在空氣中發出的轟隆聲震天撼地,熱浪一般的高溫使得原本非常凄冷的夜深燥熱如盛夏。
此刻,在與寒心置身的摩天大樓相距百米開外的另一棟大樓里,落地窗前,一個因為失眠而睡不著覺的女人看到了火龍翻滾的恐怖一幕,她嚇得目瞪口呆,如見鬼神。
不怪這個女人膽小,因為寒心的控火術實在是太可怕了,那鋪天蓋地的火墻就仿佛能夠焚天煮海一般,將偌大的摩天樓頂全都照得一片火紅。
當然,事實上,寒心是有意壓制自己的實力的,因為他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否則的話,以他的真氣修為,一招控火術只怕能夠真的將整棟摩天大樓都焚燒其中!
十八師弟或者烈老九的控火術在寒心的面前,真可謂是螢蟲之光與烈日之輝的區別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區別不可謂不大!
“嘿嘿……”
將控火術也掌控后,寒心忍不住得意一笑,因為他自己也不敢想象自己施展出來的控火術竟然如此恐怖,一時之間,他對挑戰秦縱橫更有信心,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道:“秦縱橫,你不是要殺哥嗎?來吧!最好你自己來,我一定會讓你有來無回的!”
這時候,天已經微微亮,寒心看了看時間,竟已經是凌晨四點半。
雖然已經是十一月,但北方的天要比南方亮得早,所以,此刻的天是灰蒙蒙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天就該大亮了。
當即,寒心趕緊施展神行術回房間睡覺,一來是為了不讓人察覺到,二來也是想多熟悉一下神行術。
這一夜,寒心睡得很沉很香,但是,有些人就睡不著覺了,就比如說京城左家家主左洪鐘的秘密書房里,此刻就依然亮著燈。
垂首站在書房里,烈老九用弱弱的語氣說:“二師兄,對不起,刺殺失敗了,十八師弟也慘死了……”
“廢物!”
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烈老九說刺殺失敗,而且還死了十八師弟,秦縱橫大怒,他罵了一句的同時,抬手就是一記凌厲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烈老九的臉上。
秦縱橫這一耳光是動了真格的,甚至隱隱還用了幾分真氣,烈老九受了這一耳光,身體一歪,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
秦縱橫真的很憤怒,要知道,他的心情太不好了。
在他看來,先是他的秘密組織血煉刺殺寒心失敗,而且還折損了張云天、趙擎天兩個骨干,甚至就連李歡也重傷在床。
這次,他派烈老九和十八師弟出動,非但依然沒能殺掉寒心,反而還讓寒心把十八師弟給弄死了。
這也就算了,連張醫生也躺在了病床上,說是被一伙歹徒劫持,幾乎被打死。
秦縱橫是一個很自負也很有實力的人,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也正是因為太憤怒了,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所以,他竟沒有懷疑李歡、
烈老九、張醫生都已經徹底地背叛了他。
即便狠狠地打了烈老九一耳光,可秦縱橫依然不解恨,因為他覺得烈老九實在是太廢物了一點,竟然連一個寒心都干不掉。
要知道,秦縱橫也無法感應到寒心的身上有真氣的波動,雖然當初在桂花村的時候寒心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驚訝,但自負的他始終認為,如果他不是有意隱藏實力的話,在桂花村的時候他就能夠將寒心干掉了。
換句話說,秦縱橫偏執地以為,寒心并不是修真者,而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怒氣不消,秦縱橫踏前一步,作勢又要打烈老九。
烈老九見勢不對,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慌慌張張地解釋說:“二師兄,寒心的身邊真的有修真高手,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只怕也沒命了……”
“哼!那個小雜種的身邊能有什么高手?”
秦縱橫武斷地以為烈老九是故意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而且,他也自信地以為,全天下的修真者他都認識,即便出名的散修他也認識不少,他實在不認為寒心的身邊能夠有什么修真高手。
厲聲質問的同時,秦縱橫作勢又要打烈老九。
“秦少!”
一旁,始終黑著臉坐在太師椅上的左洪鐘終于是坐不住了,他的心情很不好,一來是因為寒心命大,二來是因為秦縱橫太沖動、太缺少腦子。
說話的同時,左洪鐘已經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然后說:“秦少,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
見左洪鐘面色凝重,秦縱橫不由得微微一怔,頓了頓,他說:“左叔叔有什么事就說吧!”
“這個……”
雖說按輩分算的話秦縱橫是左洪鐘的小輩,但畢竟秦家的勢力比左家更大,而且秦縱橫又背靠昆侖派,所以,左洪鐘就不免要故意壓低自己的身份,盡量抬高秦縱橫。
他用為難的眼神看了一眼烈老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縱橫立刻心領神會,于是就冷聲對烈老九說:“先滾回去,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烈老九雖然好奇左洪鐘想要對秦縱橫說什么悄悄話,可面對秦縱橫,他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他得為寒心考慮,想法設法留在秦縱橫身邊當臥底。
所以,趕緊的,烈老九點了點頭,然后就捂著自己火辣辣生疼的臉匆匆出了書房。
等烈老九走后,左洪鐘親自起身將書房門關死,然后這才用非常小心的語氣對秦縱橫說:“秦少,你不能輕視寒心那個小雜種!”
“嗯?”
聽了左洪鐘這話,秦縱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左洪鐘想了想,繼續說:“秦少,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都要告訴你,寒心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因為他身懷兩件上古神器!”
“什么?”
左洪鐘這話一出,原本正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喝茶的秦縱橫竟是驚得手一抖,茶杯掉在了桌上,頓了頓,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左洪鐘,一字一頓地說:“你說寒心擁有兩件上古神器?”
“沒錯!”
見秦縱橫終于面露驚恐之色,左洪鐘隨即將當初他上京城左家與上京城董家、下京城王家、天海
城慕容世家一起圍攻寒心的事情告訴了秦縱橫。
“神農鼎和軒轅劍竟都在寒心的身上?”
聽了左洪鐘的話,秦縱橫是真的忌憚寒心了,要知道,偌大的昆侖派也沒有一件上古神器,可寒心竟然一下子就擁有了兩件,那他的實力應該是怎樣的?秦縱橫想想都覺得可怕。
秦縱橫一直覺得寒心不是修真者,因為他從寒心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真氣波動,現在看來,他之所以感應不到寒心身上的真氣波動,那是因為寒心的修為高出他太多太多,以至于他根本就感應不到。
“沒錯!秦少,我敢保證,神農鼎和軒轅劍都在寒心的身上,這是我親眼目睹的!而且,如果寒心沒有上古神器撐腰,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怎么可能搞得我京城左家幾乎滅門?”
一想到自己被寒心逼得幾乎喘不過氣,左洪鐘就氣得臉色鐵青,他說:“寒心不僅僅個人實力強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叫黃文斌的高手!依我看,剛才烈老九所說的寒心身邊的高手就是黃文斌了!”
“藏得還真深哪!”
聽了左洪鐘的一番話,秦縱橫終于是冷靜了下來,他開始咬牙切齒地反思自己與寒心的每一次較量,直到這時候,他才終于意識到,寒心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難怪他的傾城花卉園能夠種出蘊含了充裕的天氣靈氣的變種月季!”
秦縱橫咬牙切齒,自言自語般說:“我聽師父說過,神農鼎位列上古十大神器之首,能夠自主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真氣,這么看來,神農鼎果然在寒心的手中……”
腦子里對寒心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后,秦縱橫開始后怕了,他皺著眉,暗道:“如果神農鼎和軒轅劍都在寒心的手中,只怕我就算是擁有定海神針碎片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是,神農鼎和軒轅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如果我向師門求助的話,這兩件上古神器最終就會落入師門之手,我秦縱橫半點好處也撈不到……”
貪念作祟,秦縱橫的眼珠子開始滴溜溜亂轉,似是在尋找著什么陰毒的法子對付寒心。
左洪鐘恨極了寒心,因為他的兩個兒子左龍象和左旗勝就是因為寒心而成了植物人,所以,他一直都在尋思著如何報復寒心。所以,見秦縱橫眉頭緊縮,左洪鐘便趕緊說:“秦少,咱們的動機是一樣的,那就是殺了寒心!我這里有一條計策,保管寒心能夠束手就擒!”
“嗯?”
聽了左洪鐘這話,自覺處在迷霧中的秦縱橫頓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所以,趕緊的,他追問左洪鐘,說:“左叔叔,你有什么辦法?”
左洪鐘不答反問,說:“秦少,你應該知道董家家主董必輸的女兒未婚先孕的事情吧?”
“當然知道!”
秦縱橫雖然剛從師門回到上京城,甚至連自覺的家門的都還沒來得及進,不過他卻已經聽說過董薔薇懷孕的事情,只是,他并不知道讓董薔薇懷孕的男人是誰。
但是,左洪鐘總不會無緣無故問自己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吧?
所以,腦子里靈光一閃,秦縱橫立刻就想到了某種可能,所以,趕緊的,他用激動不已的語氣說:“你是說是董薔薇懷的孩子是寒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