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城核心,
枯瘦身影燕菖君,身體微微顫抖,死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赤明天!”
光影似乎在笑,“燕菖君,不必激動。”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燕菖君盯著光影。
“不錯!”光影坦然承認(rèn),“我原先的軀體已經(jīng)無用了,就連我的天帝仙格都下落不明。”
“除了轉(zhuǎn)世重修,還能有什麼辦法?”
“燕菖君,你說一個身具古神血脈,還有古仙意志的人出世,能不能成爲(wèi)一片天?”
光影似乎有些激動,“這一世,我要成爲(wèi)第三十四重天,位於三十三重天之上!”
燕菖君再次出手,可是陣法依然不動如山:“這樣下去,這個小子可就要成爲(wèi)你的父親,我燕氏的神女便是你的母親?!?
“你準(zhǔn)備認(rèn)賊作父嗎?”
“兩個死人而已,有什麼關(guān)係?”光影毫不在意,
“他的古神血脈太稀薄,必須要吸乾他的元陽,才能匯聚出一點純粹的古神血脈?!?
“到時候他和你們燕氏的這位神女,都得死。”
“想要成爲(wèi)我的父母,他們沒有這個資格?!?
說完,光影消散,化作最後一個光點,緩緩飄向陳安年的方向。
……
燕菖君憤然暴起,然而這座陣法,是赤明天拼盡最後一點意志,佈置而成。
說要鎖住他半天,就是半天。
根本掙脫不了。
陳安年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個帝妘,要不你休息一下?我現(xiàn)在有點冷,能不能幫我把衣服穿起來?”
帝妘嬌媚如花,緩緩俯身,陳安年眼珠子都轉(zhuǎn)不動了。
那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紅妝嫁衣,領(lǐng)口處露出的一抹春光,讓陳安年頓時口乾舌燥。
真的撐不住了。
氣血如柱。
帝妘俯身,玉齒輕咬,舌尖如蜻蜓點水,一路向下。
“要不,我給你念首詩?咱們冷靜一下?”陳安年一咬舌尖,強行刺激快要沉淪的意志,連忙說道。
太特孃的刺激了,他真快要繳械投降了。
“不如,夫君唸詩,其他的一切交給帝妘……”
帝妘呼吸稍顯急促,緩緩沉下身子。
話音未落,陳安年身體驟然僵直,帝妘俏顏浮起一抹粉紅之色。
完了,
柳蘇,爲(wèi)夫不潔了……
誰能想到,這個帝妘明明已經(jīng)死了,竟然還要強行復(fù)活,和自己洞房。
自己不肯,直接被打碎骨頭。
太殘暴了。
陳安年只感覺靈魂都飛起來了。
好似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峽谷之中。
迷迷糊糊。
好像在墜落,又好像飛在天上。
然而,還沒等陳安年回味,一股可怕的吸力突然爆發(fā)。
自己全身的氣血,都不由自主朝坐在身上的帝妘涌去。
不僅僅是氣血,就連元力骨髓都在洶涌澎湃,要被帝妘抽走。
不好!
陳安年腦袋裡閃過四個字,
採陽補陰!
靠,果然是陷阱。
除了柳蘇之外,漂亮的女人都是騙子!
陳安年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你特孃的敢吸我?那可就別怪我了!”
陳安年牙齦緊咬,趕緊運轉(zhuǎn)呼吸法,催動金書。
儲物戒裡的所有靈石都在燃燒,熔鍊成神力,彌補虧空。
金書驟然爆發(fā)出強大的吸力。
剛剛流走的氣血元力骨髓,也都開始迴流,並且?guī)Щ貋硪稽c點金色光點,好似流沙。
陳安年整個人都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境地。
昏昏沉沉,暈暈乎乎。
這種狀態(tài)也不知持續(xù)了多久。
等到陳安年清醒過來,趕緊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好無損,而且狀態(tài)好的不行。
只是那個帝妘,還趴在自己身上,雙眸緊閉,好像死了一般。
此時的她,依然嬌豔無比,禍國殃民,但媚態(tài)明顯消散了不少。
這時,陳安年才陡然驚覺,兩人依然緊緊聯(lián)繫在一起。
臥槽!
都說男人死在女人肚皮上。
怎麼到自己這裡,就完全變樣了?
陳安年趕緊分開兩人。
棺材裡一灘血跡映入眼簾。
你這娘們兒也太狠了。
我服!
陳安年穿好衣服,這時纔有機會檢查身體的變化。
碎掉的骨骼全都復(fù)原不說,而且似乎有一點金色沾染。
更讓他激動的是,脾臟神上,纏繞著一條道紋,閃爍著淡淡的土黃色。
“這就蘊神巔峰了?”
陳安年不可思議。
自己被強迫了這麼一段時間,然後就凝練出了一條道紋?
太玄幻了吧?
修煉要是這麼輕鬆,要不再來幾次?
陳安年環(huán)視四周,看到斜倒在青銅棺裡的帝妘,無奈俯身,替帝妘整理好衣衫,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塊白布,擦掉了裡面的血跡。
“姑娘,你雖因我而死,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道歉?!?
“畢竟,是你強行復(fù)活,還把我那啥了……我特意準(zhǔn)備修煉到道宮圓滿,把第一次留給柳蘇來著。”
“而且你還要取我性命,我也是沒有辦法。”
“唉,實在抱歉,我向你道歉。”
“我承認(rèn),我有點優(yōu)秀,以後我一定會遮掩自己的帥氣?!?
“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這麼有魅力。”
……
陳安年坐在青銅棺旁邊,絮絮叨叨。
最後還是忍不住,一拍青銅棺:“太特孃的憋屈了!”
“連發(fā)火都沒地方發(fā)!”
“你把我那啥了,最起碼也和我有關(guān)係了吧?結(jié)果你又死了。”
“老子這一世的清白啊,全特孃的沒了,你怎麼賠我?”
“要是你還活著,我一定把你帶回去爲(wèi)奴爲(wèi)婢,替我和柳蘇好好贖罪……”
“草!”
陳安年發(fā)泄了一通,最後只能輕嘆一聲,“罷了,人都死了,我說這些有個屁用?!?
“你好好睡在這裡,我絕不會讓別人打攪你?!?
陳安年搬起旁邊的青銅棺材板,緩緩?fù)粕先ァ?
“我說,人還沒死,你蓋上就真的要死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陳安年手一抖,嚇得直接蹦起三尺高,
像極了被踩到尾巴的野狗,嗷嗷直叫,
“狗日的,誰???”
“一天到晚嚇人,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