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任紫苑現在最不想幹的事情是什麼?他的回答一定是早上起來睜開眼睛。因爲早上起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東西總會讓他錯愕萬分,進而懷疑自己是否精神失常。
可悲的是,他又不得不睜開眼,因爲生活必須面對。俗話說,現實是嚴酷的。
的確是這樣。
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記得不太清楚。好像不是睡著的,是腦袋撞到什麼東西上,昏了過去。自從來了雲天,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好。雖然從小身體就不怎麼樣,但現在也有些太過於弱不禁風。
身子下面很硬,絕對不是那張溫暖柔軟舒適的大牀。摸一摸,確定了,是地面,堅實而冰冷的地面。在這樣的地面上睡了一夜,實在是難受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任紫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在這條縫隙裡看到了高低起伏的白色。他**了一下鼻子,感到鼻尖觸碰到了柔軟的肌膚。眼睛上移,他看到了風信子的下巴,當然還有雪白的脖子,如果任紫苑平視的話,一定會看到更爲賞心悅目的景象。其實,他也不用看了,因爲他的鼻子已經把風信子身上的那個敏感部位柔軟程度檢驗出來。
風信子的胸部果然是尺寸驚人。
這個位置實在不好,如果風信子醒來,一定會被她毫不客氣地當成色狼。可是,自己實在是什麼都沒做。他想用手撐起來,身子一動,感到腿被壓著,低頭看,是夏雪草。
這兩個女人大概打了整整一夜,最後累了,全都睡著了。看看她們的身上的裝束就明白,簡直把衣服都扯光了。再看看這間屋子,看來又要收拾老半天。
他想把夏雪草挪開,夏雪草趴在任紫苑的大腿上,還好,雖然沒有穿衣服,但也沒有春光暴露。現在已經佔了風信子不少便宜,所以,他不想再佔夏雪草的便宜。他閉上眼睛,伸出手,想按住夏雪草的肩膀,把她推開。
誰知他的手一伸,夏雪草的身子一動,這一手“恰好”(對此表示懷疑)感受到了夏雪草的那具有彈性的前胸。
任紫苑臉上的肌肉微動,感到問題十分嚴峻。
老天啊,難道這是對我的考驗嗎?
正在此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少主,別動,就這個姿勢,不錯,我的角度剛好。”
任紫苑一擡頭,看見夏賢彬拿著個DV,正在擺弄。
“你、你在幹什麼?”任紫苑第一個反應就是犯罪證據被抓住了。
“少主,我正在爲您留下美好的回憶。等您老了以後,看看年輕時的照片可以回憶一下。”夏賢彬拍了拍手中的DV,“少主,您放心,那些下面的關鍵的點我都做了藝術處理。那些地方只有少主自己享用,我又怎敢僭越!”
夏賢彬把手中的DV送到任紫苑手中,繼續說:“少主,全部都在這裡,我把她們的身體拍得很有藝術性,而且是連續抓拍的,以後可以洗出很多張漂亮照片。少主,要是放大了掛在這裡怎麼樣?”
他指著牆壁的一塊空白自說自話。
任紫苑也看著牆壁,覺得自己要是那麼做了,簡直是個變態。
“我要那些照片幹什麼?”任紫苑拽了拽自己的睡袍上的帶子,現在不方便給她們穿衣服,自己可是要穿戴整齊。
“少主,你可以在網上辦個博客弄個相冊什麼,寫個類似……美少女百人斬,MYGIRLS什麼的。那樣可以短時間內成爲網絡紅人。那個你們中國的那個浪兄,還有例二拆四,不都是這麼做的嗎?”夏賢彬果然是“足智多謀”,而且見聞廣博,這些中國的網絡另類“名人”都如此清楚。
“我說夏先生,你——那個——這個是你妹妹吧,你這樣糟蹋自己的妹妹?”任紫苑指著夏雪草問他。
夏賢彬一挺腰板說:“少主,我和雪草首先是你的僕人,其次,她纔是我的妹妹,而且,我們的父親曾經教育過我們,一定要用自己的身心爲少主服務。”
身心?這句話有點意思。夏雪草的身體,你夏賢彬的心。看來這教育是成功了,否則也不會是如此局面。
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子在想什麼?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麼忠心耿耿的人在。現在要是找到這麼忠誠的人比找活著的恐龍容易不了多少。
兩個女人都沒有醒。任紫苑看了看夏賢彬。夏賢彬很是機靈:“少主,他們中了我夏氏祖傳的迷藥,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我這裡有解藥。”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到任紫苑手中,然後向後退,一邊退一邊說:“少主可以繼續享用。我到樓下準備早餐。”
“喂,幫我把她們弄到牀上。”
“這可不行,少主,按照規矩,凡是被主人碰過的女人,我這個僕人就沒有資格碰。即使雪草是我的妹妹,也是不能破壞規距的。”他退出了房門,隨手帶上。
真是要命。看著兩個近似的女孩,任紫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苦惱。反正是不能讓她們躺在上,萬一受涼了,風阿姨肯定要殺人。
他先抱起夏雪草,夏雪草體重比較輕,放到牀上比較容易。風信子比較豐滿,托起來倒是不太容易。好不容易抱起來,剛走兩步,他就腳下一滑。風信子被扔了出去,正好落在夏雪草身上。
算了,就這麼辦了。
任紫苑把解藥瓶子打開,裡面立刻散發出一陣惡臭。他想起《天龍八部》裡王語嫣中迷藥的那段,段譽好像也是給她聞了一種非常臭的解藥。任紫苑又想,自己的經歷怎麼有點像段譽。都是倒黴蛋中的極品。不同的是,人家段譽還能學到絕世武功,任紫苑則什麼都沒混上。
他把解藥放在兩個女孩鼻子處,兩個人都是眉頭微皺。解藥應該是有效的。
任紫苑從地上撿起手機,手機還開著,細想一下,昨晚就根本沒關掉。這隻手機雖然是水貨,但至少電池的質量還可以,到現在還沒有自動關機。他對著電話說:“老爸,你還在嗎?”
沒想到那邊真的傳來了任天的聲音:“紫苑,你還好嗎?”
“還好,你呢?沒有被風阿姨砍成八塊。”一旦緩過神來,任紫苑就恢復調侃本色。”怎麼會!現在風月影就在我的身邊,被我製得服服帖帖的。你猜我是怎麼制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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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猜,肯定又是下半身的功勞。
任紫苑換了個話題:“對了,風信子說,夏雪草是你女兒,是不是真的,不要告訴我你又忘記了!”
“這個,”任天遲疑了一下,“她是美女嗎?”
“什麼?和這個有關係嗎?”任紫苑懷疑老爸的腦部構造不同於常人。
“當然有關係了。我只喜歡絕色美女,所以,如果是我的女兒,當然會是美女,而且是那種出類拔萃的美女。她媽媽就是個絕色美女,我至今還記得她的音容笑貌。”
看看夏雪草,也配得上“出類拔萃”,沒準真的是老爸的女兒。任紫苑又是一陣失落。那邊傳來了男人被揪住耳朵時才能發出的特殊聲音。
牀上的風信子忽然動了一下,嘴裡說了兩句夢話:“哥哥,我要是哈根達斯冰激凌。”
話音未落,風信子就張嘴咬了一口,正好咬在夏雪草肩膀上。夏雪草“啊”的大叫一聲,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任紫苑,她本能地用牀單把身體遮蓋住。雖然昨晚主動來“獻身”,但那畢竟是晚上,光天化日之下,這個女人還是會覺得害羞。
風信子也醒了。她伸了個懶腰,眨眨眼睛,她的眼睛一隻綠色,一隻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我說眼睛,怎麼顏色變了。”任紫苑問她。
一般女孩在男人面前赤身都會害羞,但風信子確實不一般。她順手理了一下長頭髮,說:“沒什麼,我生來就是這個樣子,那個墜子不僅可以探測危險,也是用來分離人格的,昨晚那個東西碎了。”
風信子的目光落在DV機上。
風信子問:“哥哥,那臺DV是什麼時候買的?”
“這個……”任紫苑趕忙把DV扔在牀上,恰好扔在夏雪草身邊,夏雪草拿起來一看裡面的內容,臉上立刻飛起了兩片紅霞。
“少主,你喜歡這樣,如果這樣,我可以……”夏雪草果然對任紫苑忠誠,即使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也一概答應。
風信子則沒有夏雪草那麼溫順,她說:“原來哥哥的愛好就是拍A片。拍得還挺有水平,你要是早生幾十年,估計李翰祥就失業了。“
“不是,不是……”任紫苑趕忙否認,“不是我乾的。”
正說著,電話裡傳來風月影的聲音。原來她也聽到了這邊幾個人的對話。手機竟然忘關了。
“任紫苑!你對我女兒幹了什麼壞事,你這個混蛋,色狼,人渣!”
這下算是說不清楚了。
風信子拿起電話,對她的媽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一些DV錄像而已。嗯,我看看,拍得不錯,把皮膚的紋理線條表現的很好。採光和角度也不錯。我要是男人也喜歡。”
“我可憐的女兒,竟然受到這樣的侮辱。”風月影的聲音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任紫苑我要宰了你。
風信子倒是顯得很大度:“沒什麼,沒什麼。一些錄像而已,刪掉就好了。”
她把DV放在牀頭,喚出右手的風之刃,咔嚓一聲,DV被打得粉碎。
什麼?你問任紫苑的感覺?那就套用黃易的一句話:虎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