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爾西嘴角劇烈抽搐,噴火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吳天。沒錯,比斗之前他確實沒有規定不可以殺人,不可以使用暗器,但是,但是這還用說嗎?
赤爾西覺得稍微有點原則的人在比斗中都不會使用暗器,因為用暗器即便是勝了,那也叫勝之不武。然而,吳天不怕,他連命都不要了,還要臉,還要面子干什么,能弄死對手才是實的,其他都是虛的。
事實上,比斗不許使用暗器的規則根本就不用說了,因為大家潛意識里都明白比斗中是不允許使用暗器的,這就好像我們考試一樣,不允許作弊,難道這個規則還需要監考老師再強調嗎?
“好,好,好——”赤爾西連說三個好字,但語氣中卻一點夸獎的意思都沒有,而是滿滿的怒火,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怒不可遏了:“勇士,那么接下來繼續拿出你的勇氣吧,因為還有很多挑戰在等著你呢。”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吳天平淡的說道。可就是這種不溫不火的語氣差點令赤爾西暴走。
勉強壓住心頭的怒氣,赤爾西如火的目光一一掃過底下眾人:“神的勇士,誰去打敗那個玷污了真神的魔鬼?打敗他你就可以向真神證明你的忠誠和勇敢,你就可以好好的蹂躪那個女警察,讓她成為你的女·奴。”
靜,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這句話放在完顏鐵布死之前,那么現在肯定會有很多人爭先恐后的想上臺打敗吳天,可是見識了吳天的厲害和殘忍后,他們不得不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比完顏鐵布強嗎?
“吉斯,你昨晚不說要打敗他的嗎,去呀。”人群中一個裹著黑色棉襖的男人輕聲對身邊的一個家伙說道。
“嘿嘿,我看我還是別去了,我的功夫比完顏鐵布大人可假遠了,上去也是個死。”吉斯訕笑著搖了搖頭。
“耶爾洪基,你去不去?”又是兩個人在底下嘀咕。
“我可不想去觸那個霉頭,跟一個不要命的人比武這不是找著不自在嗎?”耶爾洪基一副高深的樣子。
“可是,你看他連站都站不穩了,或許已經是外強中干的紙老虎了呢,如果你現在上去不就可以輕松的抱得美人歸?”
“要去你去,我對那個女人沒興趣。”耶爾洪基一口回絕了。
“呃,那算了吧。”這人識趣的不再言語。
而像這樣的對話多如牛毛,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或是鼓動身邊的人上去挑戰吳天,至于他們安的什么心,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終于,在沉寂的約莫幾分鐘后,一個長相剽悍,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走了出來。為什么要說他是小伙子呢,因為這人看起來非常年輕,最多不過二十歲。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傲慢,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這就是典型的年輕氣盛,不經過社會殘忍現實的洗禮,他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別人做不成的事,他可以成功。
“咦,那不是卡門爾嗎?你過去干什么?”一個人詫異的說道。
“可能是想撿漏唄,年輕人做事太浮躁了。”
只見卡門爾從人群中緩緩走到赤爾西的面前:“尊敬的赤爾西大人,屬下能不能上臺打敗那個褻瀆真神的家伙?”
這——
赤爾西眉頭一皺,沒想到底下這么多兇悍的勇士,居然來一個沒能耐的花架子,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都怕了?
其實,對于這個卡門爾,赤爾西多少知道點,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混蛋,平時訓練也偷奸耍滑,用農村的話來說就是不務正業。
有心不讓他上臺吧,但是又沒人敢出來接替他挑戰吳天,有心讓他上臺……
罷了!
赤爾西暗暗嘆了口氣:“卡門爾,神的勇士,去吧,我在這祝福你凱旋歸來。”
“多謝,赤爾西大人。”卡門爾興奮的說道。此時,卡門爾激動不已,站在高臺上的這個男人顯然已是油盡燈枯了,或許現在只需一根稻草就能把他擊垮,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卡門爾知道那些人不上是怕吳天臨死反撲,甚至有可能他是故意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等著給上臺挑戰的人以致命一擊。
不過,在卡門爾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
哼,一群畏畏縮縮的家伙,機會都是在他們躊躇不定的時候溜走了。卡門爾覺得,吳天受傷就是一個擺在他眼前的好機會,如果他再猶豫害怕不抓住的話,很可能就會錯失良機。
所以,在所有人都不敢掠其鋒芒的時候,卡門爾毅然站了出來。
事實上,卡門爾想打敗吳天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得到赤爾西的夸獎或賞識,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那個漂亮的女警察。
從第一眼見到那個女警察開始,卡門爾就冒出一個念頭,占有她,一定要占有她。這個女人太美了,美得令人窒息,卡門爾已經失去了理智,欲望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說李穎的美在卡門爾眼里還可以染指,那方雅萱的美就是他不能褻瀆的了,在方雅萱面前,他有種自慚形穢的卑微,方雅萱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或許只有真神才配擁有她的身體。
“你上來送死嗎?”吳天看著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卡門爾冷冷的問道。吳天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的武功比完顏鐵布可差遠了,看他腳步虛浮,氣息雜亂,絕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你……臨死了嘴還這么硬。”卡門爾被吳天戳到了痛處,不由地怒罵吳天。
“是嗎?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吳天嘴角勾起一彎嗜血的弧度。
“那就來吧。”卡門爾看不得一個要死的人還在他面前那么囂張。
“不自量力。”吳天冷眼看著向自己沖來的卡門爾暗自嘀咕了一句。那一刻,他佝僂的身子,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只是一個簡單的抬腿,卡門爾便被踹飛數米之遠。
然而,這一腳雖然踢中了卡門爾,但吳天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非但笑不出來,他還想哭。
吳天腦海里劃過一個悲劇的念頭,他整天打鳥,卻不想今天被鳥啄了眼。
真是罪有應得呀!
此時此刻,吳天叫苦不迭,他整條腿疼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就像廢了一樣。
而反觀卡門爾,本來他被吳天一腳踹飛出去的時候大家就覺得兇多吉少了,可是,可是事情似乎并不像他們預料中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