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剛朦朧亮,薛秉峰他們簡單的吃完早飯后又開始了新的征程。不過,有一點很有趣。他們雖是住在酒店里,卻從不吃酒店送來的飯菜,也不喝酒店里的水。當然了,這是押運的規定,是以防萬一,防止有些不法分子在水或食物里投毒。
而如果他們不這么做,一旦出了意外那結果可想而知,所以在押運途中嚴禁吃別人送來的食物。就算他們自己帶的食物也是經過相關部門嚴格檢驗的。
今天,押運車隊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預定地點,濱水市,而到達濱水市也就意味著任務完成大半了。整整一天,薛秉峰他們再沒遇到任何麻煩,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中沒底,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在大家的心頭徘徊。
“洛秋,你感覺到什么了嗎?”薛秉峰坐在指揮車里望著前方,左手拿起對講機說道。
“是的,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這個感覺和幾年前我們兄弟六個執行那次押運任務的感覺多像呀。”許洛秋低落的說道。觸景生情,人難免會懷念過去,或者這又預示著什么呢?
薛秉峰深呼了一口氣:“萬星,萬星,聽到請回答。”
“秉峰,我聽得到,請講。”對講機那頭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
薛秉峰確認兩人都能聽到他的講話后,才開口道:“洛秋,萬星,你們聽好了,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情況要告訴你們。”
兩人聽薛秉峰的語氣就知他口中的情況肯定非同一般,所以兩人不由地緊張起來:“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好,我要告訴你們,其實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薛秉峰接著說道:“昨天晚上邱隊明確告訴我,有一伙恐怖分子已經在我們臨出發的前三天就抵達了京北市,目標很有可能是我們。”
“消息可靠嗎?”許洛秋機械式的問道,其實他心里很清楚這個情報肯定可靠,他只不過是出于下意識的懷疑而已。
“已經確認無誤!”
薛秉峰言罷,整個對話瞬間陷入了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萬星才焦急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呀,必須把主動權握在我們手里才行。”
薛秉峰沉重的開口道:“你說的很對,我們必須要奪得主動權。”
“首先我們分析一下,如果你是恐怖分子,你會選擇在什么情況下,以什么方式發動攻擊,這才至關重要。”
許洛秋若有所思,沉吟道:“如果我是恐怖分子,我肯定會選擇在今天天黑以后或明天上午押運途中動手,過了這兩個時間段就沒機會了。”
“不錯,但他們最有可能在什么時候動手?”薛秉峰繼續追問道。
“今天晚上!”三人同時想到。
薛秉峰呵呵一笑,道:“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許洛秋眼珠子一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不會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嘿嘿,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薛秉峰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沒錯,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就讓雷同他們四個人換上便裝混出去了。”
萬星贊同的點了點頭:“你是押運的負責人,行動方案我自然沒什么意見,只是……只是他們能行嗎?”
薛秉峰笑了:“四個特種兵去執行單兵作戰任務,我想如果連他們都不行的話,那恐怕真沒人能行了。”
“也是啊,四個特種兵分到你的小隊,肯定當寶養著吧。”
哈哈……
三人同時笑了!
這時,萬星又說道:“要不要和濱水市公安局、特警隊、武警聯系一下,讓他們協助我們行動。”
薛秉峰開口道:“這個我已經和邱隊匯報過了,邱隊說濱水市的所有武裝力量都已做好戰斗準備,隨時可以支援我們。”
“那太好了。”萬星激動的說道:“他們不來就罷了,要來我就叫他們知道什么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哈哈,你小子才是狗呢,我們是狼!哈哈……”
“……”
濱水市城郊!
現在是下午六點鐘,天已經擦黑,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天就能黑透。由于這里地處濱水市城區和郊區的過渡帶,因而經濟還是相當發達的,環境呢,也還說得過去。而且這里還是商業貿易區和新建住宅區的結合部,所以來往的人就特別多,絡繹不絕啊。
某條寬闊的瀝青路上,一輛奧迪A4緩緩的開了過來,車里有四個人。仔細一看,那不就是雷同他們幾個嗎?
沒錯,開車的正是雷同,副駕駛坐的是張海明,而皇甫卓鴻和扎西則坐在后面小憩。
“我說雷同你倒是給句話呀,薛哥讓我們出來干嘛?我們好像也沒犯什么錯呀。”
“是啊,是啊,我們這算不算逃兵?”張海明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這要是讓我家老爺子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扎西雖然沒說話,但他顯然也不理解薛秉峰為什么要這樣做。
雷同側頭看著滿腹牢騷的兩人,無奈的說道:“薛哥讓我們吊在車隊后面,觀察可疑車輛,然后反跟蹤。薛哥說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在今晚動手。”
“啊!”三人一驚:“那我們就更不能出來了呀。”
雷同開口道:“真是笨死了,你們也不想想,薛哥能只讓我們跟蹤可疑車輛那么簡單嗎?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想方設法的獲取情報,然后向他匯報,等時機成熟后就包餃子。”
“包餃子?”皇甫卓鴻眼前一亮:“這個我喜歡,今天終于可以開葷了嗎?”
雷同無奈一笑,道;“你們多久沒殺過人了。”
“一年!”出人意料,這次扎西是第一個回答的。
張海明瞥了扎西一眼,嘀咕道:“裝酷,總有一天打雷劈死你個裝13貨。”
“兩年沒殺人,手都有點生嘍,還不知道能不能下去手,唉!”皇甫卓鴻勾起一彎嗜血的弧度,一掃往常的吊兒郎當之氣。
“同道中人,我也兩年了。”張海明和皇甫卓鴻擊掌歡呼。
“哎,雷同你呢?”
“我?”雷同冷笑一聲:“剛殺過沒幾天。”
“我去,雷大威武,佩服佩服。”皇甫卓鴻恭維的說道。
雷同翻了翻白眼,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那輛黑色的“北京現代”轎車上。每過多長時間,雷同突然說道:“有人從車里出來了。”
“有人出來了?”張海明暗罵一聲:“這個兔龜兒子終于肯露頭了。”
雷同他們口中的“北京現代”轎車,從押運車隊剛出酒店沒多久,就一路尾隨到這里。直到押運車隊開進濱水市區后,這輛黑色的現代轎車才不知是什么原因跑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