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雲一聽門外說話人的聲音非常的耳熟,他急忙出了門瞧看。只見剛剛喊話的並非旁人,而是自己的兩名貼身護衛谷嚴仲和石敬山。
此時谷嚴仲和石敬山二人,已經和星雨門的四個人鬥在了一起。雖然谷嚴仲和石敬山二人是武平雲的貼身護衛,但是武平雲還真的沒有看過他們兩個人的實戰功夫。
這兩個人是同門的師兄弟,都師承於月神教。月神教以圓月彎刀術而在江湖上久負盛名。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一名女子,名叫司空秋月。
此女子手中一對彎刀的功夫極高,並且嫉惡如仇,但凡有人惹惱了她,她的彎刀之下就絕不留半點的情面。所以,儘管她貌美如花,如月宮的仙子一般,但是也沒有人敢輕易的接近。因此在江湖中的人們稱司空秋月爲冷嫦娥。
谷嚴仲和石敬山是司空秋月的親傳弟子,一對彎刀的功夫可謂極其上層。如果不是因爲他二人的刀術出衆,當年方公霸也不會選他二人出任堂主的貼身護衛一職。
而武平雲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與人爭鬥,不由得讓他頓時對二人刮目相看。平時谷嚴仲與石敬山二人很少言語,就算是在武平雲的面前,也從來不嶄露頭角。可是一但真的動起手來,一對彎刀的功夫還是十分的了得。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以一敵二,但是看上去他們毫不吃力,就如同戲耍兩個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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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與石敬山打鬥的二人,揮動手中的匕首一齊衝上前來。石敬山揮動了一下左手的彎刀,雖然看上去刀猛力沉,但是實際上這一招只是虛招。接著他的身體向右一縱,就躲開了兩個人的進攻。接著他身形一轉,右手的彎刀直奔其中一個人的咽喉。
那個人一看彎刀速度極快,就忙低下頭把這一刀閃了過去。可是還不等他直起身來,石敬山左手的彎刀從下至上就挑了上去。
那個人閃躲不及,被石敬山一刀就從腹部豎著給切開了。另一個人看罷就是一驚,他也沒想到對手會這麼強。
可就在他剛剛一愣神的功夫,石敬山的腳下卻並沒有停止移動。他一晃身就到了那個人的面前,雙臂輪開從左右兩側齊奔那個人斬來。
那個人看到兩把彎刀齊到,自己的匕首難以招架,於是急忙後側躲避。而石敬山見對方把這一招躲了過去,雙臂同時再向左右一分,同時腳下加緊向前衝了過去。
那個人一看不好,對方的速度著實比自己快著很多。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只能擡起雙臂護住了頭。
就在極短的一瞬間,石敬山的雙刀就到了。隨著那個人的一聲慘叫,雙彎刀毫不留情的就斬斷了他的雙臂。
石敬山也不等對方喘上一口氣,在自己的雙刀滑過之後,猛的飛起一腳,正踢在對手的腹部。那個人剛剛被斷掉雙臂,馬上就被一腳踢翻。可是還不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石敬山就又撲了過來,手起一刀將他的人頭斬落。
這一整套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之處。就在石敬山直起身子的時候,谷嚴鍾那邊也已經結束了戰鬥。現在在他的腳下,躺著的是星雨門兩個弟子的屍體。
如果谷嚴仲和石敬山所殺的不是蚣蝮堂的人,武平雲真想給他們叫個好,可是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他感覺自己還不能這樣做。
這時院內所有人的都擠出了門外,當蚣蝮堂的人看到地面上躺著的四具屍體時,就紛紛亮出了兵器,快速的把谷嚴仲和石敬山兩個人圍在了當中。
而武平雲的兩名護衛全然不懼,神色極其鎮定的望著武平雲。
這時蚣蝮堂的二堂主高聲喊道:“兄弟們且慢動手,這二人是武堂主的兩名貼身護位。雖然他們斬殺了我們蚣蝮堂的兄弟,但是隻怕這其中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我們還是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決定不遲。”
蚣蝮堂的人一聽此二人是武平雲的人,就都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因爲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膽量與武平云爲敵。可是在每個人的心裡,還是對武平雲的兩名護衛極其不滿。因爲這裡畢竟是蚣蝮堂的地盤,而狻猊堂的人在這裡殺了自己的兄弟,就讓這些人感到非常的氣氛。
武平雲分開人羣走到自己兩名護衛的面前道:“兩位兄弟,不知你們這又是何意?因何出手就斷送了他們的性命?”
石敬山道:“堂主,看見你平安無事,我們兄弟就放心了。我們在來蚣蝮堂之前,二堂主就交待過我們,只要見到了星雨門的人,不管他是武尊堂的人還是武聖居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武平雲吃驚的問道:“蔣堂主爲何會這樣說?難道星雨門與我們有什麼冤仇嗎?”
石敬山道:“堂主,其實就連我們狻猊堂內,也有星雨門的兄弟,不過他們也都被蔣堂主給處決了。原因就是星雨門的掌門人石廣寒給全武林的弟子發出書信,言稱是堂主你殺死了他的女兒石榴娘,所以他要招集所有星雨門的弟子,然後找到您爲石榴娘報仇。並且信中還說,只要有人可以抓到你,他就要用全部的家資做爲饋贈。”
武平雲聽完才明白,爲什麼之前死的那個年輕人想要抓住自己,原來這一切都是石廣寒在背後搞的鬼。
石榴娘是死了,也的確是死在自己身在麒麟堂人時候,可是麒麟堂的衆人有目共睹,石榴娘是被賀鐘鳴一爪穿心所殺,並不是自己所爲。不知道石廣寒爲什麼會認爲是自己殺了他的女兒。
石敬山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也是故意在說給蚣蝮堂的人聽。當他把話說完,許名揚道:“衆位蚣蝮堂的兄弟們,你們現在還感覺這四個星雨門的人死得很冤枉嗎?如果他們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武聖居的人,就應該把書信中的內容講給武堂主知道。看來從現在開始,星雨門所有的門衆,都已經不再是我們武聖居的人了。”
他的話一說完,蚣蝮堂的衆人都非常泄氣的放下了兵器,然後乖乖的退到了一旁。甚至有些人心裡認爲,敢公然陷害武平雲的人,死了也一點不冤枉。
蚣蝮堂的二堂主走到了死去的四個人身前,從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搜出了那封信來。當他把帶那封已經被血水溼透了的信讀完以後,才知道原來事情真的就是這麼回事。因爲信中所講的內容,與石敬山所說的話一點不差。
武平雲看了看蚣蝮堂的二堂主,見他仍然帶著些許的神傷,便走到他的身邊道:“二堂主,儘管他們有意把事情隱瞞起來,但是我也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情。這一切都是誤會造成的,他們雖然出身於星雨門,但是也畢竟做過我們武聖居的兄弟,我看你還是安排人,把他們同邊堂主一同厚葬了吧。”
別看武平雲並不是蚣蝮堂的老大,但是現在他說的話,蚣蝮堂的人還是一定要聽的。這不僅僅是大家出於對他的懼怕,而更多的是出於對他的敬仰。
等二堂主帶著人把戰場打掃乾淨,武平雲來到自己的兩名護衛身前道:“二位兄弟辛苦了,雖然你們剛剛來到這裡,但是我也要讓你們速速回去。你們一定要把我的話當面告訴蔣堂主,千萬不要再濫殺無辜了。這一切都是因誤會而起,只要我當著石廣寒門長的面把話說清,一切恩怨就都會了結。”
谷嚴仲道:“堂主,只怕這件事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此次蔣堂主並不僅僅是派我們兄弟來到了蚣蝮堂,而是他派出了很多的人,去了武聖居所有的堂口,只怕現在我們武聖居當中來自星雨門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武平雲聽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照此看來,用不了幾天,只怕星雨門所有身在武聖居的人就會被殺得精光。到時就算是自己說明石榴孃的真實死因,石廣寒也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
石敬山一見武平雲面有難色,便開口道:“堂主,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必再爲這件事擔憂了。不管怎麼樣,我們武聖居都不會懼怕星雨門。咱們堂中的兄弟們永遠都會支持堂主你。”
武平雲聽完嘆了口氣,他並不是怕失去衆人的支持,而是感覺無緣無故的樹立敵人很不值得。自己雖然一直都不是很贊同武尊堂和武聖居兩家唯利是圖的做法,但是對於江湖上與世無爭的衆多門派,還是頗爲敬重的。
不管石榴孃的人品如何,畢竟與她的父親石廣寒和整個星雨門扯不上什麼關係。
而蔣正名這樣做也完全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從武聖居衆人的角度去想,雖然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蔣正名給自己增添了不小的後患,但是自己卻還是要感謝他。
這時谷嚴仲又說道:“堂主,二堂主說您此行非常的兇險,所以就叮囑我二人一定要留在你的身邊,也好能夠保護您的安全。”
他把話說完,也不等武平雲說些什麼,聽到谷嚴仲說話的紀秋蘭卻突然走過來道:“二位護衛,你們不必擔心武堂主的安危,也不必跟隨著武堂主一併前往。如今武堂主遠行數日,狻猊堂也同樣需要你們的守護。而武堂主的身邊有我陪伴,也就無需你們二位的惦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