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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玉墜是皇帝身份的象征,先皇疼惜陛下,又礙于某些人某些事情,先皇不敢做得太過明目張膽,因此才悄悄地給陛下,而朝中臣子也是知道的,玉墜在陛下手里,只不過,都在裝傻充愣,不讓某些人知道罷了。”
言洛幽淡淡地勾起唇角,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而又被冷漠迅速掩蓋,她已經猜出了魋將軍想和她說什么了,不過既然他還沒開口,她也暫時不點破。
“玉墜是象征帝位的,這個陛下也是知道的,可是他還是將玉墜給你了,先皇知道后暴怒,將陛下訓了一頓,因為淵儀皇朝有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淵儀皇朝的帝位,不管是誰,都是認玉墜而不認人的,只要手執玉墜,只要他想當皇帝,亮出玉墜,那么他就是淵儀皇帝!”
魋將軍緊盯著言洛幽,看到她一臉輕松的神色,就知道他猜到了自己的意思,那么他也該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了,他敢肯定,她絕對沒有當皇帝的念頭,因為她在聽到他說完后,眸子里沒有一絲邪念。
當他正想開口尋要玉墜時,言洛幽就淡淡地先問了一句,“既然皇上知道這玉墜的重要性,那么為何還要將它送給我?皇上可不是那種留戀美色的人,更何況我當時并不美對吧?”
魋將軍一愣,本能地蹙起眉,他就知道這么重要的問題言洛幽會詢問他,可是這件事……他睨著言洛幽猶豫著,思索他要不要告訴她呢?最后他決定告訴她,反正已經說了這么多,如果透露出這個能換回玉墜,也是值得的!
“先皇說了,玉墜有個神奇的傳說,說是手握玉墜的男人為女人帶上之后,玉墜就會為他們兩人立下詛咒,并且幫助他們在一起,傳言有它的幫助,這對男女就絕對就在一……”
“荒謬!皇甫寒居然會相信這些鬼話?他這個皇帝真是白當了!”言洛幽一語打斷魋將軍的話,拂袖站起身背對著他,不斷催眠自己那只是一個荒謬的傳言罷了,他們兩個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么?玉墜有詛咒,可以當做傳聞,可是那星珠呢?有很多人都驗證了星珠的鴛鴦神力,現在他們兩個都獲得了,是不是這祝福會在他們身上發生了?
不……她不要!她不要再和皇甫寒車上半點關系!這些只是謠言,不可信,絕對不可信!
“宗主何必動怒呢?你不愿和陛下在一起,陛下也不一定愿意和你在一起,因為陛下的心系掛在皇后身上,可惜皇后死了,而你到現在不也是沒有和陛下扯上關系么?”魋將軍好笑地盯著言洛幽,話中有些諷刺,也有些覺得她在不自量力。
一個江湖野女子,有何資本配得上他家高貴冷艷的陛下呢?她癡心妄想似乎太厲害了呢,就算是暗夜宗,那也是反朝廷勢力。
其實他會這么想,說到底就是他不知道言洛幽就是當朝淵儀皇后,那個被皇甫寒系掛在心的皇后!他只知道,她是皇甫寒十年前許下要娶她的女人,
其余的一概不知,因為,他從未見過淵儀皇后。
似乎想起了什么,魋將軍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切入主題,說出他最終的目的,“既然現在幽宗主知道玉墜的重要性,那不知幽宗主可否將其交還給臣,讓臣物歸原主?”
言洛幽收起復雜的情緒,將其一并拋去九霄云外,聽到魋將軍的話,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瞞將軍,玉墜已被我弄丟,現在我暫時交不出玉墜。”
她不是不想交出,她還迫不及待想歸還呢,只是她身上真的沒有那龍雕玉墜,早在她離開皇宮那時,它就已經不見蹤影了,不然,她脖子上也不會少了那點滴的冰涼之意了。
聽到言洛幽這么說,魋將軍臉上一凜,認為她聽了他的話,是故意不想交出,粗獷的聲音帶著些許威脅:“幽宗主,如果今日你不交出玉墜,那就別怪臣無禮了!”
言洛幽也瞇起眼眸,原本有些松動的美顏再次覆上厚厚的陰霾,柳葉眉慢慢糾結在一起:“魋將軍,我不怪你的無禮,可是玉墜真的不在我身上,你若敢強來,那盡管試試看,我這個宗主可不是吃素的!”
她討厭別人不相信她,更討厭別人威脅她!她退后一步,身上開啟殺意,眸中更透露出她的堅韌,看樣子她是做好了強行離開的準備了。
看到言洛幽擺出架勢,他也不敢示弱,“哼,幽宗主,在我淵儀的地盤上,你認為你只身一人,有可能逃出去嗎?識相的話就交出玉墜,不然我一聲令下,幽宗主可能會永遠也回不了暗夜宗了!”
“是么?魋將軍是想把朕的皇后怎樣呢?”話音落下,在營內兩人驚詫的目光下,一個穿著單薄的男子從營外緩步而進。
他負手身后,身上寒氣極重,而臉色也是極其的蒼白,盡管如此,也掩蓋不了他高貴的氣質和霸氣的威嚴,深邃如黑洞的丹鳳眸從看見言洛幽那刻起,就停在她身上未曾移動分毫,抿緊的薄唇也因她而松動。
“陛下,陛下您怎么來了?您的臉色這么蒼白,為何不休息下?”看見皇甫寒,魋將軍那忠膽之心就發揮得淋漓盡致,因而忽略了皇甫寒口中的“皇后”二字。
他上前去想要攙扶皇甫寒,卻被他一手揮開,凜冽的眼神掃到他臉色,帶著輕微的薄怒質問:“朕做事莫非需要你教?”
魋將軍聞言倉皇下跪,忠心耿耿地說道:“臣不敢,臣只是在擔心陛下的傷勢!”更擔心您的皇位!
皇甫寒淡瞄他一眼,依然將目光放致言洛幽身上,看向她的眸子溫和柔情,但是對魋將軍說的話卻是寒冷刺骨十足,“退出去。”
一聽,魋將軍正想張口反駁,可是皇甫寒掃來冷冽的眼神,讓他背脊冒出冷汗,不甘不愿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言洛幽。
而言洛幽絲毫沒將他的瞪視放在眼里,淡漠地一轉眼珠子,忽視不記,轉身就要走出帳營打算回去暗夜宗。既然這男人已經醒來,那她自然也不用
再待下去了。
所謂進來容易出去難,這次她自己自投羅網,他怎么可能放她離開?當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逼到角落。
柔情如水的眸子不斷地探出她眼底,企圖找到熟悉的一抹感覺,蒼白的唇瓣有著絲絲的顫抖,他害怕,害怕探究到的仍是以前那樣對他的冷漠無情,無愛只恨。
“你想干什么?松手!”她一時沒注意居然被她逼到角落來了,她掙扎了幾下,可是沒想到受重傷的他力道還是不減半分,將她的手腕拽得緊緊的。
“自然想得到你。”對于她的怒問,他只是很清淡地回了一句,繼續他的探究,身子也更朝她逼近,似乎有將她壓倒的趨勢。
言洛幽大驚,想推開他,可是他竟先一步抓住了她另一只小手,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更深進地審視她對自己的感情,可是最后的結果仍是那里的冷情,對他無愛。
他松開,一手摟上她的腰肢,迫使她的身子貼上自己,也更讓她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薄唇,迷戀地看著她的眸子,他眼中劃過一絲悲痛受傷。
這么美的她,為何不是自己的?
“你不愛我,那你為什么還要進來?”他低眸,柔情已被傷痛擋住,本是蒼白的俊顏,現在多添加了幾分痛心,心里也因為她無感情的杏眸冷了幾許。
“我進來只為還債,我不會忘記我欠你錢。”她冷聲回答,一字一句都還有冰冷的刺劍。她不會傻得回答她是因為內疚他為她受傷而進,這樣的話,她也別想回去了,能走離他的身邊就是奇跡了。
他俊眉不可自制地一扯,眉心被蹙起,原先溫柔的聲音也因為她冷聲冷氣而變得死氣沉沉,“所謂妻債夫還,朕替皇后還錢,不知有何不妥之處?”
言洛幽睫毛一顫,換上了一張如霜般的面容,可是她在痙攣的唇角,卻怎么也遮擋不了。好一個妻債夫還,這些屬于她的大道理,他是什么時候學會的?
她冷聲嘲諷一笑,微讓下頷碰上了他的下巴,下唇瓣沾碰到他的上唇瓣,狠情地說道:“抱歉皇上,我不是你的妻,而皇后這身份我更是無福享受,所有我不需要不還錢,欠你的債,不需要你平了!”
眸中劃過一絲沉痛,帶著少許哀求地意味說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么?”
“原諒?沒有恨,哪來的原諒?”她冷笑地開口,宛如將一把匕首插進他的心臟。心已傷,心已死,愛已裂,愛已碎,哪來的恨呢?
死了?碎了?這么說是你不再愛我了?可是你又讓我如何不愛你?你讓我對你如何松手?到了今時今日,你就是要殺了我,我也不要松開你!
眼中閃過一絲心痛,猛地,她收緊手臂,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那好,你說要還債,我要你換就是,可是我不需要你還錢債,我要的,是你還情債!”
說罷就靠近她的臉,直至四唇相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