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樑希晨陪伴她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其實在她來說,也正是那段時間纔得到心理上的生活,她變得開朗,不在意……
“菲菲,我知道,我一直都理解……”莫楚非眼裡的心疼明顯……
“莫楚非,一直想有機會兩個人聊天,一直聊,等到?jīng)]有話題的時候睡覺,你有這樣想過嗎?”樊菲菲嘴角漾出幸福的微笑,找個舒服的位置抱著枕頭很甜蜜地說,
“嗯!”莫楚非就就那樣把兩腿斜放在沙發(fā)上,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說,“菲菲,上次跟你分開的第二天晚上我就失眠,眼睛一閉就感覺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想摸又摸不著,一想就是整整一晚上……”
靜謐的夜晚,臥室裡沒有光亮,由於是別墅,又是二樓,樊菲菲爲(wèi)了方便看玫瑰花,所以經(jīng)常不拉窗簾,外面玫瑰園裡昏黃的燈光打進來,牀上印著依稀的影子……
樊菲菲聽著莫楚非悠悠的說著,心裡也是一陣酸楚……
“然後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星期,我用了各種辦法,健身跑步累到不行,可是還是睡不著,我也曾經(jīng)試圖挽回你,可是你對我的態(tài)度跟我自己的不自信,導(dǎo)致了我越來越失望,失眠更加嚴重,不得已,纔開始吃安眠藥……”
不知不覺中,樊菲菲臉上已是一片冰涼,嗓子裡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心裡一陣陣發(fā)酸,那麼冷酷的莫楚非,竟然背地裡也有這樣不爲(wèi)人知的一面,真的是讓人心疼,是不是因爲(wèi)曾經(jīng)的高冷,才註定了今天的孤獨?
“安眠藥從一開始的一粒,到現(xiàn)在的十粒都不管用的時候,我真的快熬不住了,菲菲,你就是我的藥,有你在我身邊我會踏實,根本就沒有失眠過!”莫楚非擡起手遮住眼睛,擋住天花板上的小夜燈帶來的那一點點光明,他試圖體會菲菲眼前的那片黑暗,現(xiàn)在他寧願是自己雙目失明,只要菲菲能在他身邊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
“失眠這麼嚴重難道就不能去看醫(yī)生嗎?!”樊菲菲皺眉嬌嗔,“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這麼倔?!”
“菲菲,有時,我是在自己懲罰自己,我知道很多時候你的離開都是我造成的,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這都是我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也只有我自己痛苦了纔不會察覺心裡其實已經(jīng)痛的不能呼吸了……”
在這幽靜的夜裡,莫楚非聲聲發(fā)自肺腑的低語,一字一句都砸進了樊菲菲的心裡,她知道他失眠,那是連波特意打電話跟她說的,可是她不知道有這麼嚴重,現(xiàn)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哽咽著說:
“莫楚非,你就是個傻蛋!”
“菲菲,我真的是很傻,甚至分不清我心底真心愛的離不開的到底是誰,面對你的時候總怕過了讓你害怕,達不到又會讓你遠離,這樣的分寸尺度每天折磨的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真的太難過了!”莫楚非繼續(xù)說,
今晚這樣的安靜,沒有任何瑣事,他索性就打開心扉,跟她說著之前的種種,爲(wèi)什麼兩個人之間總會有誤會,是自己的不自信還是她的
不自信,是自己的遲疑還是她的畏縮……
“莫楚非……”吸吸鼻子,輕輕地喊,
“菲菲,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毒,更是我的藥,沒有你的日子就是再風(fēng)光我也感覺不到快樂,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在你的身邊我纔有了活力,我才能找回自己的心,菲菲,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莫楚非深邃的雙眸早已經(jīng)溼潤,他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爲(wèi)何感動……
菲菲的心意他早已經(jīng)明白,在這個容易傷感的夜裡,兩個人對著電話促膝長談,各自訴說心底的痛楚快樂,其實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日子幾乎是屈指可數(shù)的,好像從一開始那個美麗的邂逅以後就是各種誤會……
這些已經(jīng)搞的他們筋疲力盡了,莫楚非真的倦了,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渾身的傷痛,他心疼自己,更加心疼菲菲,以後的日子裡,他一定不會重走以前的路,感情如商場,如果有人妨礙,那麼也必須是遇神殺神!
“莫楚非,突然感到你好像還沒有長大!”樊菲菲擦著臉上的淚,努力地笑著說,
“菲菲,我需要你的愛情!”莫楚非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樊菲菲良久的沉默,然後聽到他均勻的呼吸……
他真的睡著了,在他們第一次煲電話粥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樊菲菲最後會心地笑著,他說——
只要她在身邊,就不會失眠;
他說——
他要他們兩個在一起!
……
莫楚非,你真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有時那麼倔強,那麼幼稚,可是我是這樣的相信你,這樣的依賴你,我們兩個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兩個人,兩顆心,兩張牀,可是同時做著同樣的夢!
莫楚非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輕鬆,從來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大手微微一動,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莫楚非想起來,昨晚是跟菲菲聊天的時候他睡著了,用力地砸了自己的頭一下,撿起手機,一看,依然是處於通話狀態(tài)……
於是,莫楚非皺眉,暗自後悔,怎麼會睡著呢!
“菲菲?!”莫楚非聲音裡溢著柔情,試著叫,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知道她睡著了沒有……
“嗯?!”現(xiàn)在聽力尤其之好的樊菲菲聽到耳邊的呼喚,一個皺眉,眼睛也沒睜,含糊著答應(yīng),“幹嘛?我還沒睡醒!”
“好,你接著睡,我過去接你!”莫楚非甜蜜地笑著,他從來沒有這樣欣慰過,她的聲音原來也有這麼大的作用,聽著就能睡著……
昨晚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有輕微潔癖的他利索的起身,洗漱沐浴,換了一套深藍色的手工定製西服,心情爆表的莫楚非,對著鏡子一點點的刮鬍子,黑眼圈好像也有好轉(zhuǎn)……
他的春天要來了!
開車饒了個大圈,去那家“劉記”包子鋪排隊給樊菲菲買了早餐,順便又打包了一份西餐,來到玫瑰園的時候許然傑已經(jīng)繞著玫瑰園轉(zhuǎn)
圈了……
“許老大,我知道你肯定沒吃早飯,所以都幫你帶來了!”莫楚非下車拎著早飯朝著許然傑炫耀……
“……”許然傑看著莫楚非那發(fā)自心底的笑意,嘴角一個瞭然的笑,“明明我是被忽略的那個,怎麼你說的好像主角是我?”
“菲菲起來了嗎?”莫楚非伸著頭,壓低聲音努力掩飾著心底的興奮問,
“起來了!”許然傑朝著裡面一努嘴說,“剛纔就已經(jīng)下樓來了,看你沒來,又上去了,趕緊去吧!”
莫楚非一路箭步把早飯放到了外面的小桌子上,一路小跑著上樓去!
許然傑看著莫楚非興奮的背影,一個重重的嘆息——
看來他們兩個是和好了,他一直努力呵護的妹妹估計就要離開了,眼裡的落寞跟傷感明顯,然而,他是她的哥哥,看著她幸福,他應(yīng)該高興纔是啊……
許然傑嘴角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衝著樓上喊:“菲菲,趕緊下來,不然早飯都要涼了!”
“知道了,哥!”在樓上的窗邊,正等著莫楚非,這時候的心情就好像等著老師發(fā)糖果的小朋友一樣,樊菲菲都舉得自己好幼稚,然而依然樂在其中!
“菲菲,我好想你!”莫楚非進來一把把樊菲菲抱住,真的是“一日三秋”的感覺啊!
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心裡纔有了踏實的感覺,不然一顆心就像被吊在了嗓子那裡,上不來,下不去!
他從來不知道相思的感覺真的能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堪,之前是想念,後來是相思,現(xiàn)在是恨不得融入骨血,一刻也不分離,貪婪地聞著她的髮香,細細地吻著她白嫩的脖子,然後是耳朵,然後是紅脣……
本來想淺嘗輒止,可是每次以碰到她總會身不由已,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喧囂,真想一口把她吞進去……
“菲菲,我真的不能離開你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在你身邊,如果你不去薰衣草園那邊,那麼我就來這裡,即使睡在帳篷裡我也必須要在你身邊!”莫楚非的聲音嘶啞,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衝動,一邊吻她一邊說,
樊菲菲差點就迷失在他細碎的吻裡,猛然想起來,許然傑還在下面等著她吃早餐,只好費力地把他推開……
“我哥在等我們吃早餐,不要讓他等久了!”
莫楚非粗喘著氣,一聲沉重的呼吸,然後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的喧囂,對她一笑:“菲菲,你遲早能把我折磨瘋了!”
“……”樊菲菲調(diào)皮地笑笑,雙手摸著他英俊的臉,一點點勾描著他的輪廓,腦海裡忽然想到一個念頭,於是壞心地對莫楚非皺眉說:
“莫楚非,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莫楚非看著樊菲菲的表情不明所以,很緊張地追問,
“嗯,就是我發(fā)現(xiàn)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好好追我,所以,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試著追我,我要好好體會一下戀愛中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樊菲菲說完一把推開蒙圈的莫楚非,很輕鬆地下樓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