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臉色一變。
他手下動作卻又繼續(xù),林漾抬手揮開,搶過藥油自己涂抹可以夠得到的地方。
馮啟堯也沒阻止,站了起來,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輕薄的唇始終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
“當(dāng)初要不是她賣掉了股份,你們林氏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我收入囊中。”
若是不提,也就罷了。
林漾也不愿意在這種時候再提起這件事情,因為每次提起,林漾的胸腔總會積滿了怒意。
她瞪向馮啟堯,將藥油瓶撂下,沉沉道:“要不是你們威脅她,她也不會賣!”
林漾一直信任自己的姐姐,她是個很好的女人,要不是當(dāng)初為了救爸爸,她姐姐也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她也一定是有苦衷,才會一走了之,留下這些爛攤子給林漾處理。
“還真是姐妹情深。”馮啟堯唇邊溢出諷刺,單手放入褲兜,想到什么,又低斂笑了:“我還真是有點(diǎn)期待,你們再見的樣子。”
不知林漾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這般維護(hù)著她的姐姐。
希望她到時候也可以這般硬氣,不會流下一滴淚水。
陳辭適時來了,帶著餐盒,林漾聞到飯菜香味,就看了眼陳辭,那目光穿透力十足,陳辭直接低下了頭:“太太,總裁聽說您沒吃飯,非常擔(dān)心,特意叫我又買了一份回來。”
“非常擔(dān)心?”
陳辭作為馮啟堯最衷心跟得最久的助理,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沒外界傳聞的那樣好。
可這種時候,他真是趕鴨子上架,還能怎么說呢。
“一聽說您沒吃東西,就立馬吩咐我重新去買了,還推了下午的會議特意到醫(yī)院來看您,我想總裁是非常擔(dān)心的。”
林漾冷冷笑了,瞥了眼馮啟堯:“你這個助理什么時候話這么多,腦子也不夠靈活,你要是能擔(dān)心我,還是非常,應(yīng)該也不會將我丟在這里,整整一夜沒人照看吧。”
馮啟堯?qū)@一切都沒有反駁,反而是淡淡的開口:“你應(yīng)該不需要我的照顧。”
“那就不要來給我添堵!我看見你就煩,吃你送來的東西會吐,所以快滾,免得吐你身上!”
別用什么非常這種程度用詞來惡心她了。
他們的結(jié)合本身就是一場錯誤,一場無愛的婚姻,夾雜著沈沐妍,夾雜著仇恨的婚姻。
何必要上綱上線。
他們就做一對,互相仇恨著對方的夫妻,不是很和諧嗎?
她冷眸倨傲的看著馮啟堯:“我叫你滾,你聽不見?”
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馮啟堯說話,甚至是當(dāng)著他助理的面,這是林漾主動挑釁,跟他可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東西放下,你出去。”
他往林漾這兒走,話卻是對陳辭說的。
陳辭點(diǎn)頭,將餐盒放下,很快出去,還將門關(guān)上,四周精密,只有他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
一步一步,都像刀尖刻在她的心上。
他提著餐盒,將餐桌擺開,放上去,動作并不優(yōu)雅的打開餐盒,拿出勺子,舀了一口飯,直接遞到林漾的嘴邊。
“吃掉。”
林漾緊閉雙唇,擺出拒絕的姿態(tài),馮啟堯抬了下眼皮:“不是要吐我身上嗎。”
話音落下,他勺子用力懟進(jìn)林漾嘴里,磕到她的牙齒,痛的她張了嘴,他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在耳邊環(huán)繞。
“來,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