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嫁豬嫁狗也不嫁給他
“你們連票也沒開,怎么去付賬?”姜郁姍大惑不解,感覺好像有什么陰謀似的,這不義之財來得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和電視里的那些騙局比起來沒有相同之處,可是仍然匪夷所思。
“剛才收銀臺過來人讓我開了一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以為是你們要去付賬。”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只能說眼前這兩個人不是一般人。
“問問收銀臺是什么樣的人付了賬,你們這兒有監(jiān)控錄像吧,能不能調(diào)出來看看。”pirrer冷靜的思索,看看身側(cè)今非昔比的姜郁姍,難道是她的仰慕者?
就算是仰慕者,也不該偷偷的送這么大的禮,太奇怪了。
在珠寶柜臺主管的帶領(lǐng)下,姜郁姍和pirrer提著裝鉆戒的盒子,一起去收銀臺問個究竟,收銀臺的員工描述了付款人的模樣:“胖胖的,臉很圓,帶了個金邊兒的眼鏡,身上穿的黑色西裝。”
收銀員翻出刷卡付款的單據(jù),上面的簽名太過潦草,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名字,姜郁姍和pirrer也看了看,愣是一個字也沒認(rèn)出來。
又到保安室去調(diào)閱了監(jiān)控,正如收銀員所說,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姜郁姍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很陌生,從來也沒有見過。
雖然她心底隱隱的有猜測,是喬沐楚派人買的,可是沒有證據(jù),她也只能是想想。
提著裝著九萬元的鉆戒出了百貨大樓,姜郁姍卻一點(diǎn)兒也高興不起來,情緒很是低落。
“撿了個大便宜你還不高興啊?”pirrer端詳著姜郁姍的臉,連眉頭都皺得緊,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早就高興得跳起來了。
高興?
她能高興得起來嗎,不明不白的東西,拿在手里就像燙手的山芋,不要吧,珠寶公司賺了,要吧,自己心里又忐忑不安。
“如果哪天你在路上撿到幾萬塊錢,你能高興得起來,不怕是別人的陷阱。”
如果是陷阱,她已經(jīng)踩進(jìn)去了,就等著獵人來收網(wǎng),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
“這個不一樣啊,我猜他是你的仰慕者吧,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顯身,讓你大受感動。”pirrer還是往浪漫的方向想,如果真的如他想的那般,那個男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雖然看監(jiān)控,樣子差了點(diǎn)兒,歲數(shù)大了點(diǎn)兒,出手這么大方,應(yīng)該是條件不錯事業(yè)有成的人。
“唉,感動得起來嗎?我擔(dān)心死了。”姜郁姍緊緊的拽著精巧的紙袋,左右看看,就怕有人沖上來搶了去,如果那人再來找她賠,她怎么賠得起啊!
“擔(dān)心什么,不要杞人憂天了,說不定真的是好事。”pirrer給姜郁姍看了車門,看她神經(jīng)緊張的樣子就好笑,不過并不是難看,而是給她的美貌增添了幾分生趣,很可愛!
鉆進(jìn)pirrer的車,姜郁姍把鉆戒從紙袋內(nèi)的絨盒里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細(xì)細(xì)的看著,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希望能透過鉆石的折射面,看到買下它的人,會不會真的是喬沐楚?
“走,回公司,把這件事給大家一說,估計設(shè)計部的女同胞以后都想陪我出來做市場調(diào)查了。”相對于姜郁姍的低落,pirrer卻一臉的喜色。
“別,別告訴她們。”姜郁姍一驚,連連擺手,如果這個事說出去以后大家怎么看她,指不定就傳成什么樣了,她不想讓人誤會。
“不說也可以,不過你要請我吃飯,感謝我,”
“感謝你?”恨死他還差不多,如果她今天呆在公司里畫圖也就不會遇到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攪得她現(xiàn)在心情好差。
“難道不該感謝我?如果今天我不叫你出來,你能收這么大的禮嗎?”
“不然你把這個拿去。”姜郁姍把戒指塞回盒子里再放進(jìn)紙袋往pirrer的腿上一放:“給你了。”
東西給了他,麻煩也跟著他去,和她就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
“我才不要,又不是買給我的,我戴不了!”pirrer兩根手指頭捏著袋子的邊緣,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又丟到姜郁姍的身上,然后又滑落在了車的地板上。
從地板上撿起來,姜郁姍的眉頭皺著就沒有松過。
“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感覺很煩。
昨天,喬沐楚與莊茜文的婚禮取消了,今天,自己的身上又發(fā)生這么個怪事,真是攪得她頭大。
能不能讓她有片刻的安寧呢?
好煩!
“飛揚(yáng)”百貨大樓的門外,一直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內(nèi)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沐楚。
一大早他便開始在公司各個部門巡視,而“飛揚(yáng)”百貨也正是“fly”集團(tuán)的產(chǎn)業(yè)。
他不希望因為昨天的事而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yùn)作,不過他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各個部門有條不紊的正常運(yùn)作,而賣場的生意也并沒有受到影響。
雖然堵住悠悠眾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知情者也只敢私下議論,上班時間該干什么還是在干什么。
從珠寶柜臺走過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再看看吧,咱們現(xiàn)在手頭也不寬裕,還是不要買這么貴的鉆戒了,買個便宜的吧。”
他渾身一震,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側(cè)影,可是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姜郁姍。
買鉆戒?
喬沐楚微瞇了眼睛,她身旁的人并不是沈沐景。
站在那兒看了看,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吩咐身旁的人,買下那枚鉆戒送給她。
坐在車上,盯著氣勢恢宏的大門,突然想起四年前,她也是興致勃勃的試戴著鉆戒,告訴他,她的夢想是做珠寶設(shè)計師,一晃四年,她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夢想,而他呢,他的夢想又在哪里?
坐上這個位置,他并不高興,只是更加的空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也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他是不是就不會那么的失落,看到她的背影,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被左右了心智,喪失了判斷力。
終于,看到她從百貨大樓里走了出來,情緒似乎不高。
收到鉆石也高興不起來嗎?
雖然隔了些距離,可是他依舊能感覺到她的陰郁,陽光那么燦爛,可是照不到她的心底,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紙袋,很緊張似的。
他在想,如果她知道那是他買下的,會不會直接扔掉呢?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好了,留點(diǎn)兒懸念。
看著她坐進(jìn)了那個男人的車,心里猛的揪著痛,雖然他已經(jīng)看出來他們是在假扮夫妻,可是當(dāng)他聽到那個男人一口一個“老婆”的喊姜郁姍時,真想沖上去,把她帶走。
今天的她和過去一樣美,沒有穿中年婦女的衣服,也沒有帶難看的眼鏡,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讓他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她純真的笑靨在他的眼底綻放,美不勝收。
從她走進(jìn)他的心開始,他便沒有一刻安寧。
這么個麻煩的女人,怎么就讓他欲罷不能呢,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用了四年的時間淡忘她,可是不但沒忘,反而讓腦海中她的影子越來越深刻。
失神間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顯示名是茜文,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卻不一定是她。
“喂,早上好。”
“喬沐楚,你把我女兒藏哪兒了?”電話那頭一陣爆吼。
“伯父,我沒有見過茜文,更不可能把她藏起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喬沐楚冷靜的解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難道茜文從家里跑出來了?
“你沒有藏,不可能!”莊父急火攻心,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去給女兒送早餐,才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沖出院子,才發(fā)現(xiàn)那條從三樓落下的布繩索,昨天夜里就只有老兩口在別墅陪女兒,早上也沒出大門,一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女兒不見了,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喬沐楚,雖然他說不在他那兒,但是莊父并不相信,女兒離開家就是為了去找他,絕對不可能到現(xiàn)在兩人也沒見上面。
他一定在撒謊。
“伯父,我真的沒有見過茜文,她從家里出來了?”喬沐楚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她從家里跑出來為什么不和他聯(lián)系?難道出了什么事?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對電話那頭的人急急的說:“我馬上派人去找,一定把茜文找回來,有什么事當(dāng)面再說。”
“啪!”
堆積在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他甩甩頭,立刻冷靜下來派人四處尋找莊茜文的下落。
從早上一直的晚上,派出去的人都沒能找到莊茜文,不安,在喬沐楚的心里擴(kuò)散。
她始終沒有和他聯(lián)系。
處理完手中的事,坐在辦公桌前,翻著今天的來電,中午那個不知名的電話引起了他的注意,接聽了沒有人說話,而回?fù)苓^去,卻沒有人接聽,難道只是打錯了?
看著那個電話號碼良久,喬沐楚提起了面前的座機(jī),再次撥了過去。
電話聽筒里很快傳來歡快的彩鈴,隨后,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聽筒里傳來,同時傳入耳的還有悠揚(yáng)的鋼琴曲。
“喂,你好,哪位?”
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對這個聲音是陌生的,他并不認(rèn)識,清了清嗓子,問道:“請問今天中午是誰打過電話給喬沐楚。”
“喬沐楚?”男人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緊接著便是一片死寂,連鋼琴曲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就在喬沐楚以為對方已經(jīng)掛斷電話的時候,鋼琴曲再次傳來,男人也開口說了話:“喬先生,不好意思,中午是我打錯了。”
“打錯了?”憑著他敏銳的知覺,他知道對方在撒謊,一定不是打錯那么簡單。
就在剛才,那個男人一定是捂了電話和旁邊的人在商量,這么一想,喬沐楚更覺得不對勁兒,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我打錯了。”男人再次肯定的強(qiáng)調(diào),然后掛斷了電話。
喬沐楚看著手機(jī)思索了片刻,將這個陌生的號碼發(fā)給一個朋友,相信要不了多久,答案就會揭曉,到底是打錯,還是其他的原因,都會得到解答。
茜文一定不會有事,可是她既然從家中跑了出來,為什么不和他聯(lián)系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她不想和他聯(lián)系。
也許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吧!
看到那些照片,她心里肯定難受,靜一靜也好。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夜色正濃,萬家燈火,點(diǎn)綴著的是城市的寂寞。
一股從心底透出的孤寂感傳遍全身,喬沐楚的腦海中除了莊茜文,又浮現(xiàn)了另一個身影,帶著如花的笑靨,甜蜜的嗓音,闖入他的世界。
“姜郁姍……”一聲低低的呼喚從他的口中溢出。
她一定知道他的婚禮取消了吧!
此時的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鐵了心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連個電話也不打嗎?
好吧,既然她不打,那就由他來打給她,電話撥了出去,很久也沒有人接聽,不放棄的重?fù)埽K于,那個甜蜜的嗓音低低的在那頭響起:“喂。”
“在干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雖然聽到她的聲音很高興,可是他仍不耐煩的抱怨了一句。
“下次我就不接了,直接設(shè)置黑名單。”她根本不想接他的電話,但是為了弄清楚那枚鉆戒到底是不是他買的,猶豫再三,才選擇了接聽。
“你敢!”和四年前一樣,她又要把他的電話設(shè)置進(jìn)黑名單,喬沐楚氣得咬牙,瞪著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真不該給她打電話,讓她有了囂張跋扈的機(jī)會。
“我當(dāng)然敢,掛了電話馬上就設(shè)。”姜郁姍最受不了他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聽命于他,似乎她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也沒有,只是他的所有物。
真想立刻沖到她的面前,把她的手機(jī)砸在地上,該死的女人,他心情本就不好,她還要火上澆油,存心想氣死他嗎?
喬沐楚平息一下怒火,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從口中吐出來:“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不想接你的電話!”誰想和他吵架了,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很好!”喬沐楚氣得想馬上掛斷電話,可是,手指移到掛斷鍵,卻像中了魔障,怎么也按不下去。
無奈的喘口氣,他放平了聲音,說道:“我的婚禮取消,你也不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嗎?”
原本以為他一定會掛斷電話,卻又聽到了他心平氣和的聲音,姜郁姍也收拾了心情,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我為什么要打電話慰問,你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總是把兩人的關(guān)系撇得清,他和她的命運(yùn)早已經(jīng)糾纏在了一起,不是想撇清就能撇清,她是他的女人,只能屬于他。
“如果有關(guān)系呢?”有些話,在心底翻江倒海的滾過,到了嘴邊,他又壓了回去,在喉嚨口輾轉(zhuǎn)片刻,還是吐了出來:“嫁給我,怎么樣?”
如雷貫耳,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將她置于最卑微的地位,地下情人,候補(bǔ)新娘。
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尊重過她的意愿,就因為當(dāng)年賣了自己,活該一輩子下賤嗎?
心中,刺痛得讓她想哭,淚水已經(jīng)盈在了眼眶里,打著轉(zhuǎn)的要掉下來,被她逼了回去,喉嚨很緊,說不出話,哽咽了幾下,終于能再開口。
“喬先生,不是你想娶我就會嫁,我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失控的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她還是那么的脆弱,不夠堅強(qiáng),干嘛要流淚,不許哭!擦去臉上的淚痕,平復(fù)一下心情問道:“上午的戒指是不是你買的?”
言下之意他喬沐楚是豬狗不如,這讓驕傲如他的人怎么能咽下這口氣,從來只有別人看他的臉色行事,在她的面前,就只有被罵的份兒,將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狠狠的拉倒在地,挫敗感席卷了他。
該死的女人,低咒一句,眼中的怒火已經(jīng)在熊熊的燃燒,她總是能將他的怒火輕易的點(diǎn)燃。
挑釁他,很好,似乎是他太縱容,才會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你說,上午的戒指是不是你買的……”沖著電話吼,將所有的憋屈的情緒宣泄出來,她需要一個突破口。
“是我買的。”他也氣急敗壞的吼了回去。
【,謝謝大家!】
《如嬌似妻》僅代表作者山水林澗的觀點(diǎn),如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nèi)容,請,我們立刻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