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接二連三的傳來,北胡拓跬醇照在安蓉母子回去之后,終于放棄了南下攻擊大康的計劃,表面上看他是因為安蓉母子平安無事,可真正令他退兵的原因卻是康秦之間的共同聲明,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康秦聯(lián)盟相抗衡,拓跋淳照并不是一個傻子,他懂得審時度勢。
對于這樣一個敵人,我絲毫不敢放松對他的提防,如果現(xiàn)在漢齊晉聯(lián)盟向我進軍,他勢和會趁機攻我的背后。幸運的是漢成帝項博濤并沒有足夠的魄力,北胡撒軍之后,他也失去了趁火打劫的勇氣,這樣的決斷給了我充分的喘息之機。
“太子殿下!”多隆上報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我很少見到他表露出這樣的激動和驚喜。“什么事情?”自從知悉晶后的癡情之后,我的箋客少了很多。
多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喜事……大喜事……太子妃娘娘抵達康都了!”我驚喜異常,起身大聲道:“她人在哪里?”“翼王千歲陪著王妃先去了太子府歇息!”
楚兒沒有直接進入皇宮,反倒去了太子府,我驚喜之中顧不上考慮太多,大聲道:“快!為我準備車馬。我這就過去!”
這次不但是楚兒過來了,燕琳、慧喬、思綺、酈姬全都一起過來。云娜因為要負責北部的邊防,并未隨同她們一起前來,不過我們的女兒代表她回來了。拓跋綠珠這次要親自將安蓉送回北胡,順便和拓跋醇照磋商與我會面之事。所以稍遲一點才會過來。
我率先擁抱了小腹高隆的楚兒,笑道:“楚兒地肚子怎么變得如此大,難不成里面有兩個?”
楚兒嬌聲啐道:“你現(xiàn)在身居監(jiān)國之位,還這樣沒有正行。如何讓大康的百姓心服于你。”我笑著將思綺幾個逐一的擁抱親吻了一遍,最后來到燕琳身邊時,想起我們的茗兒,我心中不禁一酸,將燕琳地嬌軀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櫻唇道:“這段日子有沒有相我?”燕琳點了點頭,眼圈不禁紅了起來。
慧喬笑道:“今天我們和相公久別重逢,哪一個也不許哭鼻子,否則今晚便罰她……”
我笑道:“如何罰?”
慧喬面皮本來就薄,被我這么一問。俏臉一紅,竟然說不出來
思綺和酈姬分別揪住我的一只耳朵:“你這段日子是不是已經(jīng)將我們幾個忘了?”
我慌忙討?zhàn)埖溃骸敖栉姨齑蟮囊粋€膽子我也不敢。自從回到康都之后,我連女色都未按近過,終日都在御書房一個人睡,如若不信,我將多隆喊來給我作證!”我這句話雖然不是實情,可也差不許多,自從珍妃去法嚴寺出家,我的確沒有接近過任何女色。
燕琳笑道:“你這句話鬼才會相信!”她笑著望向慧喬道:“慧喬,你醫(yī)術高明。回頭給他查一查,看看他這段日子究竟做過多少壞事!”慧喬俏臉紅得更加厲害:“這種事情如何查得出來?”
我笑瞇瞇攜住她的手兒道:“你雖然不會,我卻懂得,不如我們這就去內(nèi)室查一查!”眾位嬌妻若干粉拳同時向我揮舞了過來。
還是楚兒為我解圍道:“莫要鬧了。瑤如姐姐這次跟我們一起過來了,胤空,你還是先去看看她吧!”想起瑤如我的笑客頓時收斂了,凝視慧喬道:“她怎樣了?”慧喬輕聲道:“好了許多,不過仍舊沒有意識……”
我跟隨慧喬來到后宅。兩名丫鬟推著小車,瑤如身穿藍色長裙坐在小車之上,目光靜靜盯著前方的丁香花,喃喃道:“空……”
慧喬道:“她的上身已經(jīng)可以活動,不過意識尚未恢復,終日只會說‘空!’這一個宇,我想應該是在叫著你的名宇!”我心中一酸,快步來到瑤如地面前,伸手扶住她的香肩。瑤如地目光仍然望著丁香花,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空……”
“瑤如……”我顫聲道,是我害得她成為這個樣子,如果瑤如不能康夏,我將內(nèi)疚終生。
慧喬輕輕牽了牽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打擾瑤如的清凈:“現(xiàn)在的瑤如就像過去的我一樣,她將自己的意識封閉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中,除非我們找到這空間的縫隙,才能將她真正的唾醒!”
涼風習習,午后地陽光格外的溫柔。我枕在酈姬充滿彈性的玉腿之上,燕琳和思綺為我按摩著身軀,楚兒和慧喬在一旁哂著太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亨受過這樣的生活,舒服她地就要叫出聲來。
我此時方才想起她們?yōu)楹螌幵妇幼≡谔痈械氖虑椋D(zhuǎn)向燕兒道:“楚兒!你們幾個為何不愿去皇宮居住?”
楚兒笑道:“那皇宮太大了也太空了,人住在里面顯得格外的壓抑,這太子府雖然小了一些,可是卻讓我們覺得安全溫暖。”
酈姬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皇宮本來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她有過那段不堪回首地過去,比任何人都更加厭惡皇宮內(nèi)的生活。
燕琳道:“若是去了宮由居住,我們便會感覺到,你是皇市,我們是你的妃子,你是主人我們是奴才,在這里我們覺得你是我們的丈夫,我們是你的妻子,這里才像是一個家。”
我內(nèi)心一陣感動,張臂將燕琳擁入懷中,響亮的親了一個嘴兒,這丫頭說得沒錯。只有在這里才像是一個家,進入皇宮我們就不得不戴上種種虛偽的假面,扮演著連自己都陌生的角色。
思綺道:“說起來,我最懷念地還是綠海原。那里的空氣要比康都清新,天空要比這里蔚藍,湖泊也比這里清澈的多。”
我笑道:“等到我一統(tǒng)天下,你們愿意去哪里,我便陪著你們?nèi)ツ睦铮 北娕R聲道:“記住你說得話,絕不許反悔!”我重重點了點頭道:“放心,我不會反悔!”
雖然我一心想陪著眾位嬌妻多呆一些時候,怎柰政務繁忙,吃飯的時候許武臣和黃端墮兩個便過來打攪我,我只好丟下她們來到書房會客。許武臣歉然道:“我們兩個打擾了太子用膳。還望太子見諒!”
我笑道:“我已經(jīng)吃飽了,談不上什么打擾。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準備。”黃端墮道:“太子不必管我們,有件急事我們必須向太子啟奏。”我笑道:“說吧!”黃端墮道:“岳陽城已經(jīng)被焦信攻破了!”我大喜道:“這消息是否可靠?”
許武臣道:“千真萬確,捷報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不過”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
黃端埅道:“焦信將劉達威一家十七口,全部殺死,城內(nèi)凡是拒不投降地士兵,全部被焦信當場殺死。岳陽城殺死的士兵竟然有五千人之多1黃端墮由于憤怒雪白的胡須一翹一翹,雙目之中布滿血絲。
許武臣道:“焦信雖然立下大功,可是手段殘忍,濫殺無辜。這件事在朝野之中震動很大。”
黃端墮激動道:“不但如此,顧城賢今日也被押解到了康都,雖然僥幸活命,可是四肢已經(jīng)被他斬去,裝在甕中。情形慘不忍睹,那顧城賢雖然傲慢無禮,可是并未犯下什么大罪,這焦信濫用私刑,還沾沾自喜,以為立下大功,讓無數(shù)臣子心寒。”
許武臣將焦信傳來的捷報遞到我的手中,我看了看捷報,通篇洋溢著興奮之辭,焦信初次帶領這么多的士兵作戰(zhàn),并取得勝利,心中興奮在所難免,其中并沒有顯露出任何的驕傲和自負。其實這次焦信之所以手段如此嚴厲,也是在我的授意下進行,只不過稍嫌過分了一點。
許武臣道:“焦信的確是一個帥才,可是他畢竟年輕,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仍舊顯得不夠成熟,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因為這次地勝利而縱容他。’
黃端埅道:“非但不可以縱容他,還應該給他一點懲戒,讓他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何處1
我笑道:“兩位相國說得對,既然這樣,我們便升他兩級再降他兩級,讓他自己去想吧!”許武臣贊道:“太子殿子此計甚妙!”黃端埅卻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太過寬容了?”
我微笑道:“年輕人有些銳氣是好事,我如果對他過于嚴厲,只會將他的棱角過早地磨平,讓他歸于平庸,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而不是一個精于世故的平庸之臣。”
許武臣道:“太子的意思我們明白,不過現(xiàn)在大康最需要的是穩(wěn)定,血腥和示戮只會讓將士們?nèi)巳俗晕!!?
我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焦信那里我會親自寫書函過去,讓他注意這件事情!”許武臣道:“這件事似乎由他的父親開口更好。”
我深表同意:“對!由焦將軍提出來,他不會感到從我這里受了冷落。”
黃端埅嘆道:“希望他能夠領會你們?yōu)樗冻龅倪@片苦心。”他又想起一件事道:“太子殿下,那燕興啟來到康都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可是他為何總賴著不走,難道秦國沒有事情可做嗎?”許武臣笑道:“燕興啟是不敢走1
我也笑了起來:“暫且不去管他,他一日沒有離開康都,便一日是我們的客人,我們就會用最高規(guī)格地禮儀來對待他。”
兩人離去以后,我情不自禁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我都期望登上權(quán)力的巔峰,可是真正等我登上高位以后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如昔日那樣自由,不得不去面對諸般紛繁的事物,留給家人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少。
延萍過來喊我去用晚膳,我正要跟她離去的時候,易安前來稟報道:“小主人,有一個叫連越的人要見你!”我大喜道:“連越!他不是在燕國養(yǎng)傷嗎?快讓他進來!”
易安勿勿轉(zhuǎn)身去了,沒過多久,便看到連越大步走了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長得珠圓玉潤,可愛之極,一雙黑寶石般的雙目頗為靈動,來回轉(zhuǎn)個不停,見到王府如此排場,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畏懼。
我內(nèi)心沒來由的一陣狂跳,若是我的茗兒沒有失蹤,恐怕也像她這般太小了。連越將那女孩交給易安,屈膝跪下道:“連越參見主人!”
我笑道:“你幾時學得這樣客氣了?快快起來,我剛好有事情要問你呢!”連越起身道:“主人莫急,你先看著這女娃兒是誰?”我心中一怔,難道這女孩竟然是我的茗兒?連越笑著點了點頭道:“正是小郡主!”
我內(nèi)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快步?jīng)_到茗兒面前,張臂想要抱住她,茗兒嚇得向后一縮,緊緊抱住連越的大腿:“爹……”
連越尷尬笑道:“主人,我?guī)^來的這段日子,這孩子一直這么叫我……”
我內(nèi)心中涌起無限的愧疚,自己的親生骨肉竟然不認得自己,我贏得大康天下的同時,也失去了許多。
易安早已去通報燕琳她們。不久我便聽到哭泣之聲,燕琳不頓一切的向這邊跑來,我生恐她像我一樣嚇到了孩子,牽住她的手臂,想幫助她地情緒穩(wěn)定下來。
燕琳哭喊著掙脫了我的手臂,或許是母女之間的天性。茗兒并沒有顯出太多的畏懼,任由燕琳抱住了她,燕琳搬開茗兒的衣襟,卻見右肩之上有著一顆朱砂色的胎記,燕琳再無質(zhì)疑,眼前地這女孩確實是我們的茗兒。
“茗兒!”燕琳哭著將茗兒牢牢抱在懷中,隨后趕來的燕兒、慧喬、思綺、儷姬全都是熱淚盈眶,歷盡千辛萬苦。我們總算可以又一家團聚。
重新找回女兒讓我們每個人都欣喜異常,我讓人重新準備了酒菜。宴請幫我?guī)砼畠旱拇蠖魅诉B越。燕琳親自為連越斟滿三杯酒道:“多謝連大哥將茗兒救回來!”
連越慌忙站起身來:“王妃莫要跟我客氣,小郡主只是我負責帶回來,并不是我親手所救,你不必謝我!不過這酒我還是喝了!”他將那三杯酒喝了個一干二凈。燕琳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便和慧喬她們先行回去歇息了。我這才向連越道:“是不是冷孤萱讓你將茗兒帶回來的?”
連越點了點頭道:“主人猜得不錯,的確是冷狐萱讓我將小郡主帶回來的。”
我和他碰了一杯酒,連越繼續(xù)道:“我留在燕都養(yǎng)傷,本來想等到傷勢痊愈之后便去投奔公子。沒想到幽幽帶著冷狐萱前來尋我,讓我?guī)退业娇娛蠈毑兀涔螺娓鶕?jù)手中地那兩幅地圖繪制同一個寶藏地圖,范圍在鐵赤城、崇府、玉門關的交界之處。可是三城交界之處乃是燕山所在,據(jù)我所知在這個區(qū)域之內(nèi),近千余年來根本沒有大地工程,別說是墓葬,便是尋常的墳冢也很難覓到。”
我的唇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我本來以為冷狐萱得自田循的那幅地圖是真圖,沒想到燕興啟揭穿那也是假圖,冷狐萱費盡千辛萬苦得到了兩幅假圖,這件事真是極具諷剌意味,憑著這兩張假圖當然找不到真正的繆氏寶藏。
連越笑道:“冷狐萱威脅我非要我跟著她一起前往地圖標明處去查看,我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好跟著她去了那里。我們在地圖上標注的有可能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我越看越是不像,連冷孤萱也覺察出這幅地圖是假的,我本來以為冷孤萱惱羞成怒會將我殺掉,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生氣,反倒間我將小郡主帶了過來。”
我也是大感詫異,難道說自從我上次從慕容初睛手中救出她以后,冷孤萱良心發(fā)現(xiàn)?可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想,冷狐萱為人冷酷無情,她豈會講什么良心?難道她……一種不祥地預感在我心中產(chǎn)生,這冷孤萱該不會在茗兒的身上動了什么手腳?
想到這里我頓時慌了手腳,起身正想去看茗兒,卻見慧喬走了過來,她來到我身邊,扶住我的肩膀,小聲道:“我剛剛為茗兒檢查過,她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地異狀,你放心!”
我長舒了一口氣,才拍了拍慧喬的柔夷,一顆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連越道:“我中途經(jīng)過鐵赤城的時候,本想去探望曲諾母子,可是擔心冷孤萱在暗中跟蹤我,所以沒敢前往。”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冷孤萱既然已經(jīng)看出她手中的藏寶圖是假地,她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的頭上。”連越道:“難道真圖在主人的手上?”
我苦笑道:“真圖并不在我的手上,可是冷孤萱手中的假圖卻是我親手所給,這次連我都想不透了,她本應該生氣才對,居然老老實實的將女兒還給了我。”
連越道:“或者是她害怕主人現(xiàn)在的權(quán)位,或者是她真的良心發(fā)現(xiàn)?”我笑道:“我?guī)缀跄軌蚩隙ǎ涔螺娆F(xiàn)在一定就在康都附近。”連越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冷孤萱極有可能一路跟蹤著我。”
我點了點頭道:“總有一日她還會找上門來,因為她不會放棄繆氏寶藏。”我心中暗忖,這冷孤萱之所以不敢即刻尋上門來恐怕還有一個緣故,上次她和玄櫻相斗受發(fā)重傷,而后又被蓉容初睛重創(chuàng)。一時之間恐怕沒有那么容易恢復。我安排連越在王府之中暫時住了下來,等我返回到自己的居處已經(jīng)是深夜,燕琳和茗兒已經(jīng)入睡,思綺慧喬她們因為要帶女兒都早早的睡了,只有儷姬仍然在燈下等我。我微笑著從身后擁住儷姬,儷姬輕聲道:“快將參茶喝了!”我笑瞇瞇端過參茶一口欽盡。低聲道:“你果然疼我!”
儷姬啐道:“這并非是我一個人的心意,其實大家都在等你,不過孩子們都還小,大人能夠撐得住,孩子卻無法撐住。”我歉然道:“都怪我忙于國事,連陪家人的時間都沒有。”
儷姬握住我的手掌,俏臉貼在我地手背之上:“胤空,如果不是想你。我決不會到康都來。”
我愛憐的撫摸著好的俏臉,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儷姬早已厭倦了宮廷的生活,如果讓她選擇,她一定會選擇綠海原無憂無慮的日子。我忽然感覺到,讓我的嬌妻們來到康都或許是一個錯誤,她們需要地并不是地位與榮耀,在她們心目之中最看重的是和我患難與共的真情。
我吻了吻儷姬晶瑩的耳珠:“過些日子,等我忙完康都的事情我會和你們一起返回綠海原去!”
“真的?”儷姬驚喜的轉(zhuǎn)過臉來。她的櫻唇剛好觸入到我地嘴唇,一種蝕魂銷骨的滋味涌上心頭,我點了點頭,隨即重重地壓在她的櫻唇之上。儷姬柔軟香糯的舌尖輕輕撩撥著我的情欲,我抱起她的嬌軀向床前走去
我派往秦國問候的信使很快就從秦都返回,晶后在回信中并沒有過多的提及自己的病情,主要是告訴我東胡在秦國地北部開始屯兵,有意真著秦國旱災之時南侵。晶后請我施以援手。
燕興啟已經(jīng)在康都呆了半個月的時間,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他感到失望,我并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表現(xiàn)出對藏寶圖強烈地占有欲,我的冷淡讓燕興啟終于沉不住氣了,他再次入宮求見了我。我仍就是極盡熱情的接待了他。
燕興啟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自從上次以后,他沒有繼續(xù)稱呼我兄弟,顯然對我有些敬畏。我笑道道:“大哥千萬不要見怪,最近地事情太多,我竟然忘了……”
燕興啟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又低聲道:“關于藏寶圖的事情……”我呵呵大笑了起來。燕興啟莫明其妙的看著我,他并不知道我發(fā)笑的真正含義。
我許久方才停住笑聲道:“巧得很,冷孤萱也讓人跟我談這件事情!”
燕興啟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馬上聽出我這句話中包含的威脅成分。如果我將他的秘密透露給冷孤萱,他的處境將會變得更加危險。燕興啟道:“太子殿下當真對繆氏寶藏沒有任何的興趣?”
我故意嘆了口氣道:“大哥應該能夠看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掌握了康、燕兩國的政權(quán),繆氏寶藏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傳說,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這個寶藏,還未必可知。就算真有這樣一座寶藏,其中的財寶再為豐厚,也比不上我手中擁有的國土,我又何必為了一件虛無縹渺的事情去白費力氣呢?”
燕興啟道:“繆氏寶藏一定存在,而且其中有魔門的不傳之謎。”“武功之道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滿不在乎道。燕興啟咬了咬牙又道:“繆氏寶藏之中有無窮無盡的寶藏!”
我哈哈大笑:“若有一日我一統(tǒng)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繆氏寶藏就算埋在地下也是我的財富,用這種方式得到它豈不快哉?”
燕興啟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汗,寶藏若是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的性命也就沒有辦法得到保障,吏不用說成為秦國的君王了。
燕興啟道:“可是,太子殿下如果得到了繆氏寶藏,便可以大大縮短一統(tǒng)天下的時間。”我笑得越發(fā)開心。
燕興啟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從懷中拿出一幅泛黃的卷軸,展開在我的面前:“這是隨圖所帶的一首詞,乃是道教始祖老聃親筆所書,宇里行間暗示出,當日他飛升離去之時,在人間留下了一枚長生不老的丹藥,這幅卷和和藏寶圖放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著長生不老丹品就在繆氏寶藏之中?”
燕興啟果然是亂了陣腳,連選種荒誕的事情都能夠想出,這樣的故事只能夠騙得到歆德皇那種一心長生的皇帝,對我卻沒有任何的作用。真正吸引我的仍然是繆氏寶藏中的巨額財富,如果真的能夠得到那筆財富,我便擁有足夠的財力發(fā)展國力,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天下一統(tǒng)。我笑著拍了拍燕興啟的肩膀道:“大哥還打不打算返回秦國?”
燕興啟呆呆看了看我,不知道我突然問他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我剛剛接到消息,東胡開始在秦國北部邊境屯兵,意欲趁著秦國旱災之時南侵,這件事你不知道嗎?”當初白晷之所以會戰(zhàn)死,就是因為燕興啟和東胡勾結(jié)的緣故,現(xiàn)在東胡再度南侵八成和燕興啟仍有關系。
燕興啟擦拭擦額頭上的冷汗:“完顏烈太早有入侵秦國之心,現(xiàn)在秦國旱災,對他們來說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不過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這句話多少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燕興啟生恐我不相信:“東胡若是侵占了秦國,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我笑道:“大哥無需解釋,我心中明白的很。”
燕興啟試探著問道:“如果東胡真的發(fā)兵,太子殿下會怎樣做”
我果斷答道:“康秦既然已經(jīng)聯(lián)盟,東胡發(fā)兵入侵秦國便等于入侵大康,我會傾大康之兵以助秦國!”我這句話并沒有半點虛偽的成分在內(nèi),我就是要證明給天下人看,兩國之間的聯(lián)盟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