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馬加鞭,當許昌城漸漸出現在視線中時,陸仁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道:“回來了回來了!說來說去還是許昌安全啊!”
自穿越以來,陸仁真正只上過兩次戰場。第一次是濮陽火場救老曹,第二次就是這一回的劫營夜戰。可惜濮陽是逃命,劫營一戰是保命,反正都是一樣的狼狽不堪。
“堅決不再上戰場啦!”
陸仁心里大叫著,回頭望下四個侍衛,尷尬的笑道:“你們跟著我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比起你們舊主溫候和高將軍,我簡直是一個廢物。別說是上陣廝殺,就連臨陣的指揮都差勁得要命……三千人打一百人,傷亡能慘重到那種地步?!?
(一時懶性發作,這四個侍衛都沒取名……暫時用ABCD來命名一下吧,順便征集一下四個人名的說。A是侍衛長用長槍,BC是近戰高手都擅用劍,D是斥候兼弓箭手)
侍衛們都默不作聲,陸仁也不好再說什么,帶著他們直接去尚書府報到。
趕入大廳,陸仁見荀彧和郭嘉在座,問道:“荀公,你這么急著召我回來是許都發生了什么大事?”
荀彧道:“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你怎么晚了五、六天才回來?我算過行程,你應該在五天前就該回來的?!?
陸仁道:“唉,別提了。先說下許都發生了什么事吧?!?
荀彧道:“前些天我收到黃河一帶屯田點的急報,說各屯田點都被袁紹所派遣的小規模輕騎搔擾破壞,損失頗大。我擔心你會有失,所以急派人去召你回來。”
陸仁道:“就這個?荀公我已經知道了……事實上我都碰上過了?!?
陸仁把自己碰上的事說了一遍,郭、荀二人相繼失色。
荀彧急問道:“那里可是被袁紹注意到了?”
陸仁搖頭道:“應該沒有??辞闆r那百余騎所做的只是一般性的破壞,燒毀的也全是明面上那些倉庫,暗中的地窖與山腹中的暗倉一點損失都沒有。不過這些搔擾性的輕騎來去如風,事先也全無朕兆,以各屯田處的少量兵力很難提防。我抓到的那些人如果不是貪功心切,想拿我的人頭去請賞,詁計也奈何不了他們。”
郭嘉沉思道:“這一招好毒!如果加強各處的防御那主公不多的兵力勢必更加分散,但如果置之不理的話又會影響到糧草的屯積供應,全被破壞掉那重建屯點、運送各處所需糧草又會使我軍士卒疲于奔命。真可謂是一石二鳥……這樣的毒計,詁計是出自沮授或田豐的手筆?!?
荀彧道:“那奉孝你可以應對之策?”
郭嘉笑道:“要應對到也不難,只要讓各處的屯田軍士多加防范,再下令原本種地的士卒轉回戰士即可。雖說會影響到一定的糧食產量,但總比被袁紹一個個的破壞掉強。”
陸仁遲疑著道:“荀公,補給點遭劫營時朱校尉重傷昏迷,不得已我臨時接下了大權指揮軍士反擊,事后又自做主張的進行了一些重建的工作,并向濮陽的夏候將軍請調守將……應該沒有過份吧?”
荀彧與郭嘉同時楞住,許久荀彧才道:“事發突然,你這樣做是對的?!?
陸仁道:“那就好!我怕又做錯事惹出麻煩來……荀公、老郭,我剛回來覺得很累,這里看起來也沒什么大事,我想先回府去休息。”
荀彧道:“你一路也怪辛苦的,去吧。好好休息一下,過兩日再來府中不遲?!?
陸仁拱手而別,剩下荀彧與郭嘉對視無言。
郭嘉道:“荀公,好像上次的事真的把這臭小子給嚇怕了……”
荀彧道:“是有這種感覺……兩軍陣前主將不能指揮,他身居高位臨時領軍反擊本是該做的事,他卻害怕又被主公怪罪……”
郭嘉道:“我最擔心的是他從此束手束腳,許多本應放開膽去做的事,他卻畏首畏尾的不敢去做。本來處事小心謹慎一些是好事,可他要是太過謹慎的話豈不反而誤事?”
荀彧道:“同感!他如果變成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一身的出色才干只會荒廢掉,成為一個只知領命而為、不思進取的庸才……本以為上次革職的事會讓他有所收斂,現在看來他到是收斂得過頭了。怕這怕那的哪會做得好事?”
郭嘉道:“這么看來到還是以前那個辦事風風火火的臭小子更好一點?!?
荀彧道:“難道你還想看著他頭腦發熱又闖出大禍來?我們是救得了他一次兩次,可多了怎么辦?他現在這樣也許我們還能省點心。罷了,這小子的才干主要是精于內而疏于外,以后我只讓他去處理后方政務,并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但凡會碰上軍事或是有什么危險的事我不讓他去便是了。也許這樣才能讓他發揮出全面的才干來?!?
郭嘉道:“也只有這樣了……”
其實郭嘉心里也有想法。陸仁雖說看上去只是精于內政,但或多或少的提出過幾次軍事上的“建議”,而且幾次都是獨樹一幟的反對眾人意見,曹操一不采納就會吃大虧,在這一點上早就引起了曹操的注意,甚至私底下也曾和郭嘉提起過陸仁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以陸仁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再也不敢提及這方面的事,可是那樣的話曹操會如何去想?明明有著好的想法卻推三阻四的不肯說出來,只會加重曹操對他的猜忌,搞不好到時惹得曹操不高興找個借口喀嚓掉他都有可能。
“這臭小子還真是讓人費心啊……我怎么會認識他這么個混帳?還與他相交甚好的。有心想扔下他不管又覺得心有不忍,時時刻刻的去提點他自己又累又煩,我上輩子是欠了他的怎么的,這輩子來還他的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