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陸仁洗漱過后打算先找幾卷合適的政略出來修改成賺錢大法。不過書房早早的就被蔡琰霸占,他就只好挑出幾卷來貓在大廳里看。邊看還邊想著:“蔡大家到我這里簡直成了蔡老師,我的書房就成了她的辦公室,我現在就像個被老師罰著重做作業的學生……呵呵,好懷念以前讀書的日子啊!”
“老公,我給你泡了壺熱茶,你喝幾口暖暖身子。”
婉兒把茶壺放在桌上倒好一杯遞給他。陸仁心里暖暖的,不用喝這茶都全身舒服,拉過婉兒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道:“謝謝我的寶貝婉兒……為了表示感謝,先親一下!”
婉兒急忙用手擋住他的臭嘴道:“這里是大廳啊,一點正經都沒有……你還是認真的看書吧,我去內房坐著,省得我在這里你又不正經分了你的神。”
陸仁嘿嘿奸笑道:“沒關系的啦!反正是在家里,也都沒什么外人……”
“咳——”
這一聲干咳讓陸仁趕緊把婉兒放開。來的人是他的侍衛長張放。
張放其實對陸仁的這種舉動早就見怪不怪的,他來是有事稟報:“大人,關羽關將軍在門外求見。”
“啥!?”
陸仁腦袋嗡的一聲變老大,心道:“這關羽干嘛啊?昨天才來過一次,今天又來,咬著我不肯放了是不是?還是非要殺了我他才放心?”
張放看到陸仁的表情,問道:“要不我說大人你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陸仁擺手道:“別別別,這關羽可是個惹不起的主,張放你去請他進來吧……婉兒你先避一避,我要見客。”
婉兒道:“關羽就是昨天沖進來的那人吧?他好像對老公你不怎么友善,老公你小心一點。”
陸仁道:“我知道的啦……你快進去吧。”
婉兒進內房不提,沒多久張放便帶著關羽來到大廳。禮畢茶罷,陸仁偷眼望了下關羽,見關羽到也神色自如,不像是來找他麻煩的,稍稍放下一點心來問道:“關將軍今日來訪又為何事?”
關羽古井無波的道:“特來說媒!”
噗——
陸仁剛喝的一口茶全噴了出去,咳了好久才順過氣來難以置信的問道:“關將軍你說什么?”
關羽皺起眉,語氣加重了一些道:“關某特來為陸仆射你說媒!”
陸仁呀道:“給我說媒?關將軍你沒開玩笑吧?我已有兩房妻室,你還來給我說媒?不用了不用了!”
關羽其實見到陸仁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氣,現在見陸仁這副德性隱隱有些發怒,用力一拍桌子道:“關某可沒有心情和陸仆射你開玩笑!罷了,我也不知如何去說,讓她自己和你說吧!”說完起身拂袖而去。
陸仁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心道:“關羽來說媒?老天爺你和我開的玩笑一個比一個大了!就算是真的說媒能不能找個合適點的人來?這關二哥兇得要命,我之前又得罪過他來著,他來說媒到底是說媒還是逼婚啊?不過誰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讓關羽來?記得書上說孫權想和關羽聯姻,被一句什么虎女犬子的罵了回去……”
他在這里胡思亂想,凌風、凌云與黃信三衛這時被關羽那拍桌子的響聲引到大廳,怕發生什么意外。不過看到陸仁與張放的古怪臉色,全都被搞得摸不著頭腦。還未及開言,關羽又回到大廳門前對某人道:“你想見的人就在里面坐著,我就不進去了!”
“謝過關將軍!”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陸仁驚呀中心道:“不會吧?關羽連人都帶來了?而且這女人膽子夠大的……”
四衛站到陸仁身后,然后五個人一齊向廳門望去,見一個約二十來歲大家小姐打扮的女孩子帶著兩個丫環走進來。陸仁望去,論姿色這女孩比不上貂嬋、蔡琰,但仍在婉兒之上,比起以前老曹送來的蓮、荷二女要強出不少。不過眉宇之間似乎并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反到是靈動的雙眼間流露出來的神情給人一種精靈古怪的感覺。
陸仁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女孩盈盈施禮道:“陸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家兄曾代小女子向大人提過親的,怎么忘了嗎?”
陸仁愕然道:“你兄長曾向我提過親?我怎么一點映像都沒有啊……”轉過頭向四衛望去,四衛也都茫茫然的望著他,顯然是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回陸仁可真的傻了眼,用力的搔著頭想再問下女孩的姓名,卻變故突生——
女孩趁著幾個人分神的功夫,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向陸仁的心口直刺而去,口中叫著:“陸仁拿命來!”
“啊!”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了。幾個人全都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會是來行刺的,心中放松警惕不說,再加上女孩行禮時離陸仁只有幾步,眼看救護不及……
也算是陸仁傻人有傻福,驚嚇之中身體自然而然的向后仰倒,同時雙腿在仰倒時把身前的桌子給踢了起來,意外的擋住了這一刀。這一會兒黃信也反應過來,急忙出手抓住女孩的手腕奪下匕首,就勢擒住女孩。
凌風、凌云也雙雙長劍出鞘正要去斬殺女孩,驚魂方定的陸仁急忙叫道:“等等,別殺她!”
二凌收住劍勢,改而制住了兩個丫環。不過兩個丫環早就嚇得臉色大變,看樣子女孩想殺陸仁的事也出乎她們的意料。
陸仁冷靜下來,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我得罪過你嗎?”
女孩被黃信制住,一雙美目冒著怒火罵道:“你讓我兩位哥哥流落他方不知所蹤,我們家幾代的基業因此無人主事也被人強奪而去,我亦成為無家可歸之人,這就是我要殺你的原因!”
陸仁道:“我讓你的兩個哥哥失蹤?又搞得你們家基業盡失?我陸仁什么時候做過這么缺德的事!?你到底是誰?”
女孩道:“我叫糜貞!徐州別駕糜竺的妹妹!”
陸仁驚得差點沒趴回地上:“你說什么?你就是糜夫人?”
糜貞罵道:“什么糜夫人!?我還沒出閣!”
陸仁愕然心道:“沒出閣?這糜貞不是早該嫁給劉備的嗎?哦……我想起來了!老曹在剛攻下徐州的時候設宴慶祝,當中糜竺曾經是向我提過親來著。可是……”
想到這里陸仁問道:“你真是糜竺的妹妹?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有姐妹?”
糜貞道:“沒有,家中我是獨女!我現在被你擒住,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突然頓了一下,大罵道:“陸仁你這個禽獸!拿住我一個還嫌不夠,想對我糜家其他的女子下毒手嗎?哼哼,讓你失望了!”
“操!把我陸仁當什么?”
一直以來陸仁還是自認算個好人,卻這樣被人誤解罵成禽獸,他脾氣再好也受不了這個氣,跳起來吼道:“鬼才對你們糜家的女人感興趣那!我有我自己的婉兒,又溫柔又體貼,哪像你這樣一見面就要殺我?最主要的是你們糜家丟失基業關我屁事!我從來不招誰惹誰的,怎么就這么多人想我死?用的借口還這么莫名其妙!”
張放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輕聲道:“大人,要說糜家丟失基業,確實和你有些關系。”
陸仁道:“有個屁的關系!我就是打呂布的時候去過一次徐州而已!”
張放道:“大人,前者你逼走劉備,消息傳到徐州后劉備帳下幕僚一夜之間全部逃離徐州,怕被曹公降罪。糜竺與糜芳也是劉備的重臣,自然是一并逃離。糜氏一族因家中無人理事混亂不堪,產業全部被陳姓與其他幾個大家趁亂瓜分了……那時我與黃信他們尚在徐州流浪,所以知道一些。”
“嗯?”
陸仁啞口無言,這種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聽起來糜家在徐州的基業盡失確實是與他有關一般,誰讓這劉備貌似被他逼走的來著?
糜貞道:“不錯!那時如果不是我在柴桑有事未歸避過一劫,事后又遇上關將軍收留,只怕這會兒已經成為官伎受人ling辱。陸仁,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這是筆什么糊涂帳?怎么全算到我頭上來了!?最主要的是,她不是應該嫁給劉備的嗎?怎么沒嫁?”
陸仁的腦袋被攪得頭昏腦漲,說話也開始有些不經大腦了:“你哥糜竺不是要把你許配給劉皇叔的嗎?”
這回換糜貞愕然道:“我大哥要把我許配給皇叔?大哥他從來沒和我提起過這個!到是曾經說過覺得你才干過人,他日必是能飛黃騰達的人,要把我許配給你。”
陸仁懵了,許久才稍稍明白過來一些,心道:“該不會是糜竺覺得我奇貨可居,想來個感情投資之類的吧?說不定有這個可能,糜竺本來就是大商人,眼光也有自己獨到的地方……也不對啊!劉黃鼠這潛力股怎么看怎么比我強的說,糜竺向我提親還是在劉備被呂布襲取徐州之后,書上不是說這時候糜竺已經把糜貞嫁給劉備了嗎?難道說糜竺是想來個曹、劉兩頭討好保萬全?若這樣的話到說得過去吧……那糜竺豈不自認是呂不韋,我就成了第二個秦始皇他老爸那樣的人物?呸呸呸,差太遠了,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PS:按瓶子的設定,糜竺就是這種想兩頭不誤的思想。設定中糜家其實被徐州的其他大族打壓得很重,曹操這邊也沒什么熟人,多數人也看不起糜竺商人的出身不可能與糜家聯姻,所以糜竺就把心思動到了“平民”出身又有過一些交情的陸仁身上。瓶子知道是很爛的設定啦!要罵就罵吧!瓶子不在乎了,反正現在是照著原先的手稿直接打,狗血也無所謂了。)
黃信見陸仁一臉的不知所謂,問道:“大人,這女人如何處置?是殺還是送官法辦?”
陸仁遲疑道:“送官法辦吧……我不想殺她。再怎么說她家的落敗是和我有那么點關系……”
糜貞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凄然道:“不要!你還是殺了我好些!”
蔡琰不知何時躲在了屏風后面,現在輕聲呼喚陸仁:“義浩,義浩!”
陸仁轉到屏風后,問道:“文姬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蔡琰道:“這么大動靜我能聽不到嗎……我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把糜小姐送官。”
陸仁道:“為什么?”
蔡琰道:“你一向對女子都很心軟,不愿看見女人受苦的,怎么這回……算了,你也不怎么通律法。如果把她送官,按律很可能會成為官伎的。你愿意看見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受盡世人的ling辱?”
陸仁愕然,忙轉出來向黃信道:“放了她吧,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糜小姐,你家丟失基業的事并非陸仁本意,你今天也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們就這樣兩不相干行不行?你先隨著關將軍,日后會和你兄長相會的。”
黃信放開糜貞,但仍舊小心戒備。
糜貞揉揉酸痛的手腕,問道:“你就這樣放了我?”
陸仁道:“是。只是希望你以后別為難我。我也是為主公做事,許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糜貞道:“好一句身不由己啊!好,我們糜家失去基業的事就不怪你,可我現在無家可歸,久在關將軍身邊也不是道理,若以后真能再遇家兄自然好,萬一再也遇不上那又當如何?”
陸仁又想發火,心道:“怎么這女人還糾纏不清了?整個一大小姐的刁蠻脾氣!難怪有人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來著!”
耐住性子道:“那你又想怎么樣?糜小姐請你信我好不好?你現在先跟在關將軍身邊,陸仁敢保證日后你會與兄長重逢的。”
糜貞氣惱的說了了幾句話,陸仁當場絕倒,還有其他幾個人也一樣,包括屏風后的蔡琰與在廊下好奇的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