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郡北部,廣州新城。
陸仁與貂嬋正在新城區(qū)中各處漫游巡視,時不時的還會展開廣州城的初步規(guī)劃圖檢視一下,再把該處興建設(shè)施的負(fù)責(zé)人叫過來詢問一番。因為自陸仁趕到廣州之后一直是如此行事,再加上總是跟在他身邊可說是當(dāng)時特有的美女侍衛(wèi)組,廣州城中的百姓很多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陸仁,私底下也都說陸仁這個大漢州牧一點架子都沒有。再加上陸仁所施行的政略對百姓而言待遇很好,因此陸仁不管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向他施禮問好,也看得出來陸仁在這些百姓的心中有多受歡迎。不過在背地里再嘀咕一句,陸仁所受的歡迎程度似乎沒有身邊的貂嬋與那幾個美女近侍的程度高。有時候人們與其說是看見了陸仁高興,不如說是能看見貂嬋與其美女侍衛(wèi)組而高興。
廣州的地理位置接近亞熱帶地區(qū),因此冬天很短,而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秋末,天氣卻依然帶著幾分炎熱。因為不會有類似于北方嚴(yán)寒天氣的影響,廣州新城的建設(shè)進程便不會因此而拉下。加上現(xiàn)在已過秋收農(nóng)忙,天氣又處在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廣州城的城里城外都干得熱火朝天。
對于廣州地區(qū)的農(nóng)業(yè)比重陸仁并沒有調(diào)得很高,主體上所訂下的標(biāo)準(zhǔn)與泉州類似,也就是在自給自足的基礎(chǔ)上再稍有盈余即可,因此陸仁調(diào)派去開發(fā)廣州城周邊農(nóng)田的農(nóng)動力并不用很多,大部分地勞動力陸仁都用在了新城的城防建設(shè)與城中各類商業(yè)設(shè)施的興建上。
在陸仁的映象中。廣州城更適合成為一個商業(yè)都市。此外單就眼下自己勢力圈的地理位置而言,廣州剛好是在勢力圈的正中央,海運方面又臨近香港,而香港與夷泉、珠崖之間的海運路程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夷泉、珠崖,還有馬上就可能會納入掌中的交州西部,這數(shù)地之間的資源都能很方便地集中到廣州。如果善加利用開發(fā),廣州城很可能會成為陸仁手中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工商業(yè)大都市。而最初的夷州,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農(nóng)業(yè)的比重過高——他這塊最初地領(lǐng)地如果農(nóng)業(yè)值不高。哪來那么多的養(yǎng)命之源,還外帶出口創(chuàng)匯的。比如眼下的廣州,支撐起近十萬人日常吃用地糧食就基本上全是從夷州海運過來的。
巡視了一圈見一切順利,陸仁與貂嬋便回到了營盤中的小竹樓。喚來負(fù)責(zé)給養(yǎng)方面的官員問過情況之后。陸仁提筆寫了一封要求追加廣州地區(qū)物資儲備地政令,著快馬馬上送去泉州再轉(zhuǎn)交到夷州財政大臣甄的手上。記得在來廣州之前甄宓和他交過底,攻取交州與開發(fā)廣州肯定需要大量的各類物資,以夷泉兩州現(xiàn)在地戰(zhàn)略儲備要完全負(fù)擔(dān)起來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出口到曹劉孫這三家地數(shù)字也肯定會受到不小地影響。因此甄宓對陸仁提出的建議是“早立城,多開田”,盡可能地爭取到第二年廣州的糧食產(chǎn)量就能夠完全自給自足,不必再依賴夷州的海運供給。這樣也能夠確保夷泉兩地對三方大規(guī)模貿(mào)易的數(shù)字比重。
寫完政令,陸仁檢視了一遍,沒來由的想起了二人被困在密室中的那幾日。還有初時二人幾近于歇斯底里的瘋狂。再想想甄宓絕美的容顏。令人心動不已的窈窕曲線。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陸仁的嘴角浮顯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復(fù)又把政令鋪回桌上。提起筆想加寫點什么卻又寫不出來,人就傻楞楞的站在了那里。
“哎呀!”
他傻站在那里的功夫,貂嬋已經(jīng)洗浴更衣完,見他發(fā)呆便上前看了幾眼桌上的政令。這種政令貂知道是直接交給甄的,再看見陸仁那怪怪的表情馬上就猜出來陸仁是在想什么,于是就毫不客氣的敲了陸仁一記腦崩,把陸仁給敲醒過來。然后貂嬋雙手一抱懷,面帶慍色的問道:“怎么?人在這里心在夷州嗎?是在想誰?蔡姐、婉妹、貞丫頭?還是我們的甄大別駕?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想甄妹妹!我說你啊,子良是什么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執(zhí)意不肯嫁給你也是為了全力操持甄氏家業(yè),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好不好?還有啊,別以為你和她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情出來我們不知道,真當(dāng)我們是瞎子看不到事情啊?懶得去管你也是看在甄妹妹確實有些可憐,偶爾也需要有人去安撫她一下的份上罷了。”
陸仁老臉一紅,支唔間放下筆伸手去撫摸額頭。在被困密室的那檔子事沒發(fā)生之前,甄有些什么報告都是在府衙里匯報給他的,但是在此之后每個月總有兩次甄會要陸仁去甄府聽取匯報,而且去的時候貂與貞這兩位與甄同住的人都會不在甄府,這種情況旁人要是看不出來那才怪了。有時候陸仁自己都在想,他與甄保持著這樣的一種曖昧關(guān)系到底合不合適,必竟兩個人在名義上還是義兄妹的關(guān)系。而且每次陪完甄在半夜醒來,陸仁總會覺得自己這樣到有點像是甄的……午夜牛郎。
猛甩幾下頭把這些不著調(diào)的事情甩開,陸仁拿起已經(jīng)寫好的政令準(zhǔn)備裝入信封,貂嬋忽然一把搶了過來,陸仁愕然道:“阿秀你干嘛?這是正事,別鬧!”
貂嬋嘻嘻一笑:“看你剛才傻楞楞的不知道寫什么才好,我來幫你補上點相思之情好了。”說著貂翻到信尾,在陸仁落款的下方空白之處吻了一下,一個鮮紅的唇印便留在了上面。
陸仁見狀啞然,低下頭去時手也在后腦處亂抓了起來:“我說阿秀,你也都三十來歲的人了,怎么做起事來還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胡鬧?給我給我,這可是正式的政令。別胡鬧!你留個唇印在上面像什么啊?”
搶回政令再摸過竹片紙刀,陸仁小心地把貂嬋的唇印給裁了下來。貂在旁點頭微笑道:“這才像樣
我們的陸夷州雖然是個多情種,辦起正事來卻不會被我也就不用擔(dān)心我會成為妲己、褒了。”
陸仁掃了貂嬋一眼道:“阿秀你也是不玩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看看手中的紅唇紙片,陸仁想了想另取過一個信封裝好封牢,提筆署名卻是“王秀致甄別駕”。貂見了打趣道:“怎么不用你的名號嗎?剛才是你在想甄妹妹的哦!”
陸仁掛好筆,擺出一副很古怪的表情望定貂嬋道:“用你剛才的一句話,你別以為你和貞、甄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三個人湊在一起顛鸞倒鳳地,很好玩嗎?”
換回貂嬋大窘,紅著臉追問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陸仁搖搖頭道:“這你別管。反正我知道就是了。你們幾個住在一起愛怎么樣我不管你們……說起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左一個右一個的,就是不知道文姬和婉兒有沒有在暗中被你們給帶壞……哎我吃飽了沒事說這些干什么?信都封好了,去把信使叫來吧。”
貂嬋點點頭。出了小繡樓喚來信使,陸仁交待好之后信使前腳剛走,后腳黃忠與甘寧從合浦派來地信使就到了,而且隨信使而至的居然還有交址士派來的使節(jié)。只等陸仁召見。
“交州來使?”
陸仁頭上冒出斗大的一個問號,自己這里正在對交州進行攻略,士怎么就派了使節(jié)來了?沉思了片刻在竹樓廳中坐定,先喚來信使詢問詳情。
原來合浦一戰(zhàn)。黃忠與甘寧全殲了交址、九真地三萬五千援軍,士文被甘寧在戰(zhàn)場上擊斃,隨后合浦太守士壹(這里道個歉。前幾回把合浦太守誤寫成了士黃)聞知交址援軍全軍盡沒之后就直接打開城門投了降。整個合浦就落入了陸仁的掌中。眼下陸仁軍勢直逼交址。而士手下的兵力損失了一半以上,單在交址一地僅剩下不足兩萬的兵力。士不怎么懂軍事卻也知道擋不住陸仁大軍下一步地攻伐。于是就趕緊派出了使節(jié)想與陸仁議和。使節(jié)趕到合浦時黃忠與甘寧感覺這種事自己作不了主,再就是考慮到交州降卒太多,己方也正好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與休整,于是就讓信使帶著交州使節(jié)趕到廣州來面見陸仁。
“原來是這樣的啊……”
陸仁稍一思索嘴角就掛起了冷笑,揮退信使之后讓人把交州使節(jié)給領(lǐng)過進來。
交州來使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相貌不怎么突出,不過好歹也屬于對得起觀眾地那種類型,舉手投足間到是頗有幾分文士應(yīng)有地風(fēng)范。只是陸仁沒有留意這些,真正讓陸仁有些吃驚地,是這來使身在敵營安危難料卻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
“交州牧帳下幕賓,高言高穎達,參見陸夷州。”(高言者,某書友友情龍?zhí)祝?
陸仁微微一怔,來者原來不是士家地嫡系子弟,僅僅是一個幕賓。所謂的幕賓,說穿了就和春秋戰(zhàn)國時的食客差不了太多,食客如果得不到主家的賞識而加以重用,就純屬混飯吃的一類人。當(dāng)然漢代的幕賓還是要比食客好上許多的,至少在身份上屬于各方諸候的正式儲備干部,像劉備手下的簡雍、竺,孫權(quán)手下的魯肅就是漢代幕賓起家的代表人物。不過士這回的外交使節(jié)只是派來了個幕賓身份的人,似乎就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對勁了。
楞過之后,陸仁稍一思索便微笑著問道:“高穎達只是士交州帳下的一個幕賓嗎?我曾聽說士交州帳下的要職盡由士家子弟出任,其中亦不乏才智優(yōu)秀、能言善辯之人。我本以為來使定會是士家子弟,卻不想來的是你這樣一個外姓之人。穎達,我想問你一下,也希望你能如實作答,士交州以你為使派來我處,是不是在聽聞到合浦一戰(zhàn)交州兵慘敗之后已然膽寒,不敢以身犯險出使吾境,所以就把你這個在他們看來無足輕重的外姓之人派了過來?”
高言望了陸仁一眼,拱手一禮后不慍不火地答道:“世皆傳聞陸夷州眼光敏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一語道破交州士家之積弱,在下心中敬服!”
陸仁心說得,你這家伙還真是對士家半點客氣都欠奉,看來在士家手下混得肯定不怎么樣。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如蜀中張松獻益州地形圖一樣也來個計獻交州。
笑了笑拋開這些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陸仁正色問道:“士交州以你為使遣來我處,到底所為何事?”
“特代士交州來與陸夷州議和。合浦一戰(zhàn),陸夷州兵馬盡顯神威,士交州聞知兵敗后心中不勝惶恐。急令在下來見陸夷州。士交州具言,經(jīng)此一役對陸夷州心悅臣服,愿年年納貢、歲歲獻禮,只求陸士兩家能就此免去兵革之爭。親好和睦。至于合浦一郡,士交州也不敢妄求歸還。高言此來,亦有帶來士交州備下的一些薄禮,略表士交州臣服之心。禮單在此。請陸夷州過目。”
陸仁一聽就樂了:“哦?士交州這是想破財消災(zāi),買個平安是吧?有意思,禮單拿來我看看。”
高言將一束字帛奉上,陸仁打開細(xì)看。這一看陸仁看得是直吐舌頭——光是各種奇香異料就有足足三百斤。然后是什么明珠、大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至于金銀錢幣什么的簡直都不夠看了,除此之外竟然還有香蕉、龍眼、荔枝這一類的時鮮水果!
看完之后陸仁的兩個眼珠子幾乎快瞪出眶來。心道:“乖乖隆滴東。豬油炒大蔥!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交州士家竟然這么有錢!這頭一批的禮物一拿出手來只怕不光是我。就連貞、甄都得嚇一大跳。而且照禮單上最后的說法,只要我不再發(fā)兵交址。士每年都會送上與這批禮物相當(dāng)?shù)呢斘镒鳛樨暥Y……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能把
家當(dāng)作我自己地私人銀行,每年都能拿到大批的利息
陸仁在那里瞠目結(jié)舌的功夫,高言望見了陸仁的表情卻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轉(zhuǎn)念一想,復(fù)又低下頭靜等陸仁來表態(tài)。
一份禮單陸仁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初時的驚愕與激動也漸漸平復(fù)了下來。一翻手把禮單合上,陸仁沉思了許久才向高言問道:“想不到交州這個偏遠(yuǎn)之地竟然如此富庶,士交州在此間多年,想必自家的財富已是富可敵國了吧?”
高言抬頭回答道:“在陸夷州面前,富可敵國四字實不敢當(dāng)。這些禮物陸夷州能看得上眼,到真是令高某與士交州心中甚慰!”
陸仁微微搖頭,笑了笑把禮單重又卷好,平遞向高言道:“你錯了,這些東西我根本就看不上眼。這禮單與單中所記的禮物,你一并帶回交址去吧。一路上我地軍兵會給你應(yīng)有的護送的。”
高言微微一驚,但在心底卻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激動。稍稍怔過一下之后高言問道:“卻不知陸夷州此舉何意?”
陸仁笑道:“何意?很簡單。我發(fā)兵交址,真正想要地就是整個交州,而不是士交州的禮物與歲貢。對我而言,交州是我必須要攻取下來握在手中的地方,并不是要士家以一個屬臣地身份仍然占據(jù)著交州以西。你帶著這些東西回去告訴士交州,要么他就馬上整軍備戰(zhàn),要么就干脆一點向我投降交出交址。你也可以告訴他,我要交州是有我地目地。他如果肯老老實實的投降,雖然會失去交州這塊領(lǐng)地,但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他,我會另外安排一片領(lǐng)地給他士家容身地。他不是不想打仗,只想安安樂樂的當(dāng)太守過好日子嗎?我另外安排給他的地方絕對能滿足他的要求,就是眼下可能會窮一點。”
高言滿腹狐疑的望了陸仁許久,轉(zhuǎn)了幾下眼珠便向陸仁深施一禮,準(zhǔn)備就此退出廳去。陸仁忽然喚住高言問道:“穎達請稍止步。我想問一下,你的主命未成,回轉(zhuǎn)交址之后只怕士交州會深責(zé)于你,不再以你為幕賓,那么之后你將會何去何從?”
高言想了想答道:“使命未成,士交州縱然不怪,言亦無顏再復(fù)留于其幕下。今番回州復(fù)命之后,言必會相辭而去,另尋一主而投之。”
陸仁笑而問道:“別的說客遇到這種情況,多半都會施以如簧之舌盡力去勸說,你卻自始自終是話沒有幾句,聽到我交出的底之后便欲離去。到底是你口不能言,還是另有他情?”
高言道:“陸夷州心有早有決意,又豈是某之巧舌所能辯退者?與其在此徒費口舌,某不如早回交址另尋他路。”
“那依你之見,士交州可會如我所言,開城投降?”
高言閉目沉思了片刻,斬釘截鐵的回應(yīng)道:“會!”
“何以見得?”
高言道:“士交州雖可謂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但為人性偏柔弱,又不曉武事。自黃巾之亂以來,交州之所以能終無戰(zhàn)事,實乃地處偏遠(yuǎn)之故,非士交州之能也。兼之任人唯親,非士家子弟不能任用,十?dāng)?shù)年來交州早已政失偏頗,士交州卻終日把玩書籍不予過問,交州未亂實乃是天幸眷顧。今陸夷州大舉來襲,交州兵未經(jīng)戰(zhàn)事且兵未經(jīng)練,前番大敗之后交州實已再無戰(zhàn)力,交州弊端已顯卻回天無力。即然徒戰(zhàn)無益,士交州又心性軟弱,聽聞陸夷州能不予加害且另置一地于彼,為求自保定然會開城投降。”
陸仁聞言閉上雙眼,摸起了沒幾根胡須的下巴心道:“好像據(jù)史書的記載,士的確是一接到孫權(quán)的勸降令就忙不迭的投降送質(zhì),還年年上貢給孫權(quán)以求自身的平安,最后還以三國時期少有的九十高齡善終……這么看來,交址是有機會不戰(zhàn)而降的了。嗯,嚇一嚇士再說!”
盤算了一下之后陸仁向高言笑道:“你回去告訴士交州,他給我的這些求和禮物我真的一點都看不上眼。或許這些在旁人的眼中價值連城,但在以我的夷泉兩州之富,類似于這樣的東西我隨隨便便就能拿出手來,而我要的就是整個交州。他如果不肯投降而據(jù)城死守,城破之日整個交州士家我不會留一個活口于彼。但他如果投降,士家日后的好日子是不會少的……穎達,我想你知道該怎么去和士交州說吧?”
“高言……明白!”
陸仁接著道:“這樣吧,三日后我就動身前往合浦,而士交州肯投降的話,不妨也去合浦與我一見。也請士交州放心,我不會作些卑劣之舉加害于他。但他若不來,我到合浦之日便會是大軍進兵交址之時。”
“陸夷州之話,言定然傳到。”
陸仁嗯了一聲點點頭,高言就準(zhǔn)備退出去了。可是還未邁步,陸仁又再次的喚住了高言道:“穎達,不論士交州投降與否,在整個交手落入我掌中之時,你來投我吧。我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也感覺得到你在士交州的帳下,實在是浪費人才。”
高言楞了一下,也沒有作答,只是向陸仁深深一揖,倒退出廳去。不過陸仁有看到,高言在直起身時,稍稍的向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