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并州便是歷朝歷代的邊疆,西漢時期,大將軍衛青、霍去病先后從并州出兵,大敗匈奴,贏得萬世青名。
東漢時,由于中原百姓起義,朝廷無法顧及邊境,匈奴再次襲擾,這時,匈奴分裂為北,南匈奴。漢光武帝,降伏南匈奴,進而又打敗北匈奴,重新掌控河西走廊。北匈奴從此西遷,到達了歐洲打敗了斯拉夫人,日耳曼人,間接的摧毀了羅馬帝國。
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為呼韓邪單于,建庭五原塞,依附東漢稱臣,被漢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區。次年,遷庭于美稷縣,即“南庭”。漢朝置使匈奴中郎將率兵保護其安全。
東漢晚期,南匈奴勢力大增,因部族成分復雜,難以駕馭控制,造成內部不隱,多次入寇東漢邊塞殺官吏,又與鮮卑多次聯兵深入內地襲掠,期間幾位南單于被部屬所殺。
而并州就是南匈奴的大本營,在北方的雁門、定襄、朔方、五原諸郡,各有匈奴人的地盤。
即使是并州腹地的晉陽一帶,偶爾都會有匈奴人出沒。
自丁原去世,呂布投靠董卓,南匈奴便不在乖乖稱臣,多次出兵寇邊,搶掠糧草、殺戮漢民,無惡不作。
更有甚者,一旦南匈奴沒有過冬糧草,他們就會大肆擄掠漢人,將搶去的漢人腌制成過冬干糧,將其稱為單腿羊。
劉鵬率鐵騎踏過羊頭山時,就發現了數百匈奴騎兵。他們正在屠戮著邊地的一個村莊。全村五百多人。其中老人被殺,青年全被捆綁在一起,用繩子連著,匈奴人用鞭子策打著,如同趕羊一樣。
村中的婦女們大都糟到蹂躪,有的女人不從,被當場殺死,尸體血肉模糊。一看就是被匈奴人殺死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劉鵬一怒,大地顫抖,山河懼驚,滾滾如潮般的鐵騎踏著煙塵,似海浪般向匈奴兵席卷而去。
頓時,殺喊聲匯成一團,?燕軍鐵騎沖入南匈奴中,如入無人之境,長槍揮舞如林。鮮血如雨滴落。
數萬鐵騎齊出,數百匈奴兵只一個回合。就被燕軍鐵騎絞殺而亡!
山道上,只能看到數百具尸體躺在地上,殘肢斷臂滾落一地。
將百姓放出后,看到他們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劉鵬心中升起一絲悲哀,遂令糧草官,將大軍攜帶錢財,分他們一些,也算是他們遇見自己的緣分。
滅殺了這些匈奴人后,劉鵬不再耽擱,繼續率大軍沿羊頭山向谷遠進發。
羊頭山路并不好走,但卻比祁山好走許多,有些道路,需要軍士拉著戰騎行走。有些道路,卻如同官道一樣,可以讓大軍策馬奔馳。
現在春季馬上過去,夏季一到,并州這片土地將會受到烈陽洗禮,千里山河很難找到水源。
就是偶爾有條河流,也會干涸!
燕軍數日行軍,沿途所過,只要有水源,劉鵬就會下令,讓將士攜帶水壺,前往水源之地裝水。
就這樣,數天之后,燕軍踏過羊頭山,開赴并州與司隸交界處。
大軍出了羊頭山,道路平坦,平原之地一望可見。
下令將士們在此休息一夜,二日繼續策馬奔馳。
劉鵬不知高順大軍是否翻過祁山,但他卻知道,依高順嚴謹的性子,只要不出意外,大軍肯定已經行至平周一帶。
當下他要做的就是率領燕軍鐵騎,在平坦的土地,日夜向平周進發。
他隨身攜帶的行軍地圖,有些地方并不清楚,像一些山河,在地圖上根本看不到。
只能看到并州整個大州的一些郡縣,好在劉鵬運氣不差,大軍出了羊頭山,便遇到一處村莊,那里的百姓以販賣農物為生計,像平周、西河等地,他們都有去過。
在付出十金的誘惑下,在那處村莊中,劉鵬找到了兩名向導。
這兩名向導常年販賣農物,對周圍地形甚是熟悉,有他們帶路,燕軍省去了不少麻煩。
數日后,平周城外的一座大山中。
燕軍暫且行至此處歇息,劉鵬在看過地勢之后,便派出數撥哨騎,外出打探高順大軍的下落。
在深夜之時,哨騎才帶回高順麾下的一個軍司馬。
這個軍司馬早年就跟隨劉鵬東征西戰,從一介普通并卒,到了統領數千人的軍司馬,可謂是戰功不小。
得知高順大軍就在深山外三十里處的林中時,劉鵬暗罵自己大意,若高順是伏兵,他這么大張旗鼓的派出哨騎,肯定會暴露大軍所在,到時只需一個夜襲,他這數萬鐵騎就會喪命于晉山之中。
“回去傳令高順,命他率領大軍,于三日后晨時,從離石城北門發起突襲。本將會率領鐵騎,繞道通天山,從中陽向離石西門發起攻擊,兩相夾擊之下,必破此城。”
劉鵬看著鋪在地上的地圖,緩緩下令道。
“諾,末將這就回去傳話”!
軍司馬抱拳一禮,轉身而去。
當夜,燕軍鐵騎宿營于深山之中,而燕軍步卒宿營于山林之中。
兩軍僅隔三十里,卻都沒有互相干擾,直至第二天破曉,兩軍各自出發,互相之間也并未聯系。
通天山道路崎嶇,沿途多處是山,各種動物層出不窮。
在行軍中,劉鵬還有幸打到了數只兔子,鮮美的兔肉讓他大飽口福。
接下來的數日中,劉鵬一邊行軍,一邊派出箭法超群的將士,讓他們為大軍開路,順便給打一些野味,給將士補一補。
一日下來,前方的將士們就打到十幾只兔子,三只野豬。
宿營后,搬出行軍大鍋,就地拾取干柴,燕軍將士找到水源,運回可食用的水,就地開煮。
肉少人多,這十幾只獵物,根本不足以滿足兩萬多將士的肚子。無奈之下,劉鵬便只好讓將士先喝一些肉湯,將肉留到鍋中繼續煮。
如此一來,眾多將士雖吃不到肉,但能喝到熱騰騰的肉湯也不錯。
三個多時辰下來,將士們全都喝到了肉湯,鮮美無比的肉湯咽下肚中,一掃數日食用干糧的郁悶,湯味回味無窮。
二日破曉,大軍繼續前進。
有了每日獵物的犒勞,將士們行軍速度也增加不少。
兩日后,大軍抵達中陽,此時的燕軍鐵騎,距離陽西門不足五十里。
燕軍的有效隱蔽行軍,使離陽守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西、北兩路燕軍,徹底暴露在離陽境內,這時,離陽城守軍才知是敵軍。
離陽城池不大不小,城墻工事一般,守軍大概有一萬多人,且分別在各縣守衛,還未調回郡城。
單就離陽,并州守軍只有不到七千兵馬,且這七千兵馬,多是老弱,用來守城尚可,若用阻抗強大的燕軍,純粹是自不量力。
燕軍遍布城下,各路旌旗遮天蔽日,營寨圍在離陽城外。
此時,劉鵬并不想收編城中這些兵馬,在來的路上,他就打聽過,此城太守是本地大族,為官一方,禍害一方!
每年郡中產糧,全部收到他的囊中,丁原在世之時沒,且還上交與朝廷。
自丁原去世,這太守就感覺到山高皇帝遠,自己關起門,做了一方的土皇帝。
郡中的漂亮美人,凡是他看上的,必要派兵搶回來加以侮辱,侮辱完美人后,若那美人配合得當,就會將其安排到自己家中,或做妾室,或做個通房丫鬟。
若是那美人不配合,那在太守完事后,就會將其送給麾下的軍漢們,等到軍漢們一個接一個的潮涌上去,什么時候美人被這樣蹂躪死,他才會派人將其尸體扔到野外。
數年之中,他糟蹋的女子無數,且無辜殺害治下百姓更是不數不勝數。
就在太守上街之時,一百姓擋了他的道路,他都會派人將其殘忍殺死,然后將首級割下,放到城門之上,用來震懾百姓。
像這樣的太守,劉鵬才不會將其放過。
強攻離陽,既能讓并州軍知道燕軍的強悍,還能為百姓除害,收取一方民心。這種一箭雙雕的好事,劉鵬才不會白白放過。
此地一平,燕軍就能以秋風掃落葉的攻勢,橫掃并州各地。
深夜,劉鵬卸下盔甲,獨自坐在帳中出著神。
帳外,錦衣衛把守著各處要道,即使是燕軍將士,也很難接近大帳。
一身銀甲的趙云,在安排完軍務之后,便來到中軍大帳外。
今日,趙云也聽到了關于那城中那位太守的所作所為,這位太守的不仁,與自家主公一比,趙云才覺的他家主公已經仁慈許多了。
劉鵬殘暴,但卻從不魚肉百姓,在燕地中,百姓互稱劉鵬為仁主。
接近大帳,趙云自動卸下腰間佩劍,步入帳中。
“見過主公”!
趙云進得帳中,看到劉鵬正在沉思著什么,微微拱手,見禮道。
“子龍來了,何事?”
劉鵬回過神來,問道。
“主公,末將得知,西河太守殘暴不仁,奴役一方百姓,末將請命,明日出陣斬此惡賊。”
趙云神色帶著微微怒氣,墜地有力的說道。
“不用,明日我軍強攻離陽,破城之后,西河太守任你斬殺。”
劉鵬微微一笑,隨意道。
“多謝主公”!
趙云從劉鵬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忙出聲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