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聽到著話,那還不知道劉鵬打什么主意,氣憤道:“你這豎子,置天下蒼生不顧,安的何心??”
劉鵬比皇甫嵩更加氣憤,冷聲道:“老匹夫,你有何臉面說本將不顧天下蒼生,本將自幽州起兵以來,連戰連捷,斬獲敵軍二十多萬,更是南下入冀州幫你平定賊軍,你卻如此辱罵本將,若有能耐,你自己去攻城吧。”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這下皇甫嵩可是被氣狠了,沒想到劉鵬的脾氣這么暴,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兒也不給他個長輩的面子,氣的白花花的胡子在風中直擺。
劉備見劉鵬就這么走了,連他手下的大將也都走了,心中恨道:“為什么?為什么老天不公?我劉備也是漢室宗親,卻被人叫成張備,三兄弟一起在臺上被羞辱,為什么?”
關羽見劉鵬臉色不好,關心問道:“大哥,不要生那豎子的氣,只要我三兄弟齊心協力,總有一天能報得此仇。”
劉備聽到關羽的安慰,忙把關羽和一邊站著的張飛手拉起來,淚聲道:“為兄是恨自己,弄丟了族譜,連祖姓都被別人誣陷成張,辛好還有云長和翼德相信為兄。”還未說完話,已哭泣的不成樣子。
皇甫嵩被劉鵬差點給氣過去,手下人給捋了會兒,又勸解了一番,把皇甫嵩心中的氣捋順,一眾人才出營騎上快馬反回大營。
劉鵬卻沒心情管皇甫嵩,回到中軍大帳,給手下的黃忠、太史慈、典韋每人賞千金,未出戰的趙云則賞百金,一眾人是高興之極,卻愁壞了管理大軍瑣事的田豐。
自劉鵬與皇甫嵩弄翻之后,第二日一早,皇甫嵩親自率領大軍攻取廣宗城,幾次險得手,最后卻被賊軍壓了下來,損失慘重,原本就不足四萬大軍,經過這次之后,又傷亡三千多人,整個漢軍大營將士是士氣低落,主將皇甫嵩更是自責不已。
三日后,鎮北軍大營,前次劉鵬在路上收編的幾千賊軍,有三十多個人早上逃跑了,被典韋給帶人抓了回來,劉鵬一怒之下,將這三十多人全部斬首,人頭掛在寨門外的旗桿上,懸成一排,警示那些想逃走的軍士。
中軍大帳內,劉鵬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正色,下面坐著,黃忠、田豐、趙云、高順、太史慈、典韋,眼神從這些心腹掃過,沉聲道:“明日一早,集合大軍,本將要前往廣宗城下叫陣。”
六人起身均道:“諾”,劉鵬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坐下,才道:“子安繼續挖地洞,明日之內,必要挖到城里。”高順起身道:“主公放心,兩日之內必定挖通地洞。”
等安排好一些煩瑣之事,劉鵬將田豐留了下來,其余人等皆打發出去。田豐不明白主公留他干什么,起先道:“主公,不知有何吩咐?”
臉上毫無喜色的劉鵬,慢慢道:“叔至昨日傳書信,稱公與已到上谷,本將知公與大才,奈何其卻看不上我?不知先生可有妙計?”
“主公勿憂,待在下回去修書一封,派人送與公與,定可讓主公得一良才。”田豐摸著那山羊胡子,自信的道。
田豐能勸沮授投效,也算是件大功。
“先生若能勸動公與先生,乃大功一件。”
看著田豐,劉鵬發自內心的道。
二日一早,太陽升起。
廣宗城下,旌旗遮天,鐵騎嘶鳴,槍矛森立,士卒盔甲在陽光下泛著冷氣。
北城門下,趙云率先出陣,騎著戰馬喝道“城上的賊軍聽著,速速出來受死,否則城破之日,全部坑殺,一個不留。”
這話是劉鵬教的,否則以趙云的心性,是不會說出如此狠話。
廣宗城上的賊軍,見漢軍前來挑戰,立即報與還未死的天公將軍張角。
大賢良師府邸,病睡在床榻上的張角,聽聞漢軍叫陣,吃力起身,道:“我軍只需據城以守,長此下去,漢軍必撤。”
左右聞言,立即下去將天公將軍命令,傳與四門守將。
中午時分,已在城下叫罵了三個時辰,趙云的嗓子都喊啞了,也未見賊軍出城。
知道張角時日無多,現在是不可能出城。
大笑著看了看廣宗城,劉鵬冷然道:“傳本將軍令,全軍回營。”
身穿錦衣鎧甲的典韋,道了聲“諾”,騎馬傳令去了。
回到軍營,田豐早已安排好膳食,累了一早上的劉鵬,大口用完膳食。
同一時間,高順帳外求見。
聽是高順來見,喜色上眉的劉鵬,直接令侍衛將高順帶了進來。
高順進到中軍大帳,拱手一禮,正色道:“主公,末將已于昨夜挖通地洞,長十五里左右,可容納兩名士卒同行。”
“子安辦事,本將放心,傳令下去,陷陣營今天全部賞肉,讓將士們現在開始休息,入夜之時,你帶五千陷陣軍士,于地洞進入廣宗城,與本將大軍里應外合。”像戰功就擺在眼前一樣,讓驚喜的劉鵬道。
高順冷峻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道:“諾,主公。”轉身出了中軍大帳。
入夜,氣溫適宜。
廣宗城下十里處,重騎兵全身盔甲,像伏在暗地里的幽靈一樣,全身肅然而出之冷氣。身后是五千步卒,弓箭手、盾牌兵,長槍兵,都在其中陳列。
趙云穿著白銀鎧甲,率領著鐵騎連環馬,跟進在大軍最后面,此時馬身上的鐵索連環早已被摘下,陣陣的馬蹄聲,吵嚷著已經睡熟了的大地。
鎮北將軍劉的大旗下,金甲銀槍的劉鵬,俊俏的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不時抬頭看向高空中剛升起的月亮,眉頭之間的正色卻是怎么也掩蓋不去。
兩萬五千大軍,悄然不息的慢慢前進著,連平原上奔馳的戰馬,都放下那風一般的速度,改成蝸牛般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