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五月,長社。
太平道首領張角相約信衆(zhòng)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爲口號興兵反漢。“蒼天”是指東漢,“黃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據(jù)五德始終說的推測,漢爲火德,火生土,而土爲黃色,所以衆(zhòng)信徒都頭綁黃巾爲記號,象徵要取代**的東漢。他們燒燬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略,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fā)生戰(zhàn)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漢靈帝見太平道如此厲害,慌忙於三月戊申日以何進爲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zhèn)守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轘轅、旋門、孟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令皇甫嵩、朱儁、盧植出兵征討;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zhàn)、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五月,皇甫嵩被圍,京師派騎都尉曹操率軍救援。不過援軍未到時,皇甫嵩已心生一計,在傍晚時分吹起大風,皇甫嵩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黃巾軍營寨周圍的雜草,用火攻大破敵人,大呼進攻,城上亦舉出火把響應,皇甫嵩以鼓助戰(zhàn),衝入敵陣,黃巾軍大亂,四處奔走。又遇上曹操的援軍,被皇甫嵩、朱儁和曹操三面夾擊,斬殺數(shù)萬人,漢軍大勝。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天空中,晚霞像道道血痕緊緊壓著大地,莽莽的荒原漸漸黯淡,在暮色中顯得更加孤寂與悽清,空氣也似乎凝固不動了,只是其中充斥著一股嗆鼻的焦臭與濃重的血腥味;大地上,屍橫遍野,血肉橫飛,山坡上、山谷間,扭扭曲曲地躺著上萬的士卒。刀上沾著血、槍上沾著血,士卒的衣甲和身子都泡在血泊中,偶爾還有三兩個士卒痛苦地抽搐幾下,呻吟幾聲,慢慢地,全都死了。
在血色沼澤的邊緣,一個人從屍體堆裡爬了出來,大字型的躺在那裡,胸口的一起一伏,代表著他還活著。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個少年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濃郁的煙味裡夾著著一股血腥,撲面向他襲來,嗆的他輕聲咳嗽了幾聲,讓昏睡中的他漸漸有了意識。
動了動僵硬而又痠麻的手臂,試圖撐地而起,卻感到雙臂傳來了陣陣猶如針刺的疼痛,我咧了嘴,呲著牙,“啊”的一聲輕叫,便坐了起來,同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周圍的一切,臉上立刻現(xiàn)出了一陣驚恐,不自覺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現(xiàn)自己的半個身子都沾滿了血色,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周圍是遍地的屍體,我全身顫抖著,邁著顫巍巍的雙腿不住地後退,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僵硬了,面部更是一陣抽搐,是害怕。
我注意到了地上躺著的人大多都是頭裹黃巾的人,還來不及細想自己身在何處,便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微微地顫動了起來,緊接著滾雷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入了我的耳朵!只片刻功夫,一隊騎兵駛入了他的視線。
騎士們頭上戴著鐵盔,身上披著鐵甲,手中舉著長槍,頭盔下面露出了兩道閃著森寒目光的眼睛,其中一個騎士手中舉著一面大旗,黑暗中我無法看清旗幟上面的標誌。
“停!”
領頭的一個騎士勒住了坐下的馬匹大聲喊了出來。
騎士們都停了下來,並列成了一排,森寒的目光從頭盔裡面掃視著外面的一切。
我默默地注視著這羣由二十個人組成的騎兵隊伍,光的映照中,我看清了那面大旗,橙色的大旗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的“漢”字。
“漢?難道我到了漢朝?是西漢還是東漢?”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又繼續(xù)看了過去,便暗暗地想道,“那些被殺的人都頭裹黃巾,難道是東漢末年的黃巾起義嗎?尼瑪,漢末?哥一個21世紀的新時代“三好”青年,一流大學歷史系出身,腦子裡唐詩宋詞無數(shù),爲什麼不去唐宋卻來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正想著,只見那個領頭的騎士急忙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喜,急忙抱拳拜道:“大人…屬下夏侯蘭,參見大人!”
夏侯蘭是常山真定人,是我的親兵。我打量著他,大約二十歲模樣,中等身材,輪廓分明,顯示出一種力量與意志,站立在那裡顯得特別矯健。
只聽他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回營吧!”我愣了一下,含糊點了點頭隨即吩咐了下去讓夏侯蘭在前面帶路,隨同他們一起回營。
騎在馬上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是陳留人,叫高肅,字孝恭,好像是什麼渤海高氏的一個分支,還有個親戚叫高幹的好像是袁紹的外甥,高肅父母雙亡,自己又是那種遠的不能再遠的偏房,十六歲的時候只好去從軍,當了一個什長,後來因爲自己自幼弓馬嫺熟,加上自己是陳留高氏的身份,雖然是遠房但還是受到上司提拔爲屯長,黃巾起義之後,二十一歲的我因爲朝廷缺少下層軍官,受皇甫嵩賞識破格提拔爲領軍的軍侯,受皇甫嵩節(jié)制,昨夜皇甫嵩率衆(zhòng)在長社用火攻大敗黃巾將領波才。我率兩百騎兵前來追擊突圍的黃巾賊兵,寡不敵衆(zhòng),力竭而死。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高肅心裡想到:沒想到我居然來到了漢末,在這個戰(zhàn)火不斷,羣雄爭霸的年代,哥該怎麼活啊,是找個好靠山?還是自己拉山頭?隨即又想到:嘻嘻,既然到了漢末那不就代表著有機會見到貂蟬、洛神、大小喬......
頓時流著口水陷入yy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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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跑了十幾裡之後,高肅在馬背上向前眺望,見一座很大的營寨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寨內燈火通明,旌旗密佈,刀槍林立,巡邏的士兵絡繹不絕,橫向綿延而出數(shù)裡地。
他靜靜地跟在夏侯蘭的身後,讓夏侯蘭將他帶入漢軍營寨。
還沒有到達寨門,守備營寨的士兵便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見了高肅等人打著漢軍的大旗緩緩駛來。士兵們急忙打開了營寨的寨門,高肅等人進去。
剛進寨門,夏侯蘭對高肅說:“將軍聽聞你被賊軍圍困特派我前去救援,大人你還是先去見見皇甫將軍吧!”
高肅聽後說道:“那就帶我前去。”
“諾”
二人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座特別大的帳篷。
“那應該就是中軍主帳了”心想。
他剛走到大帳門口,夏侯蘭在帳外喊道:“啓稟將軍,高大人回來了。”大帳中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大叫道:“孝恭?你……你還活著?快進帳來!”“諾”高肅應了一聲,走進帳內。
只見帳中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身材偉岸,不怒自威,臉龐瘦削,線條剛直,頦下幾綹清須,英武中又有一股儒雅之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閃爍著喜悅與一絲關心。
高肅看在眼裡心想:對了,自己原來好像和皇甫嵩關係不錯啊!
高肅硬著頭皮地走進了大帳,抱拳拜道:“末將高肅,參見大人!”
“孝恭啊,此次火燒長社之計你是有功之人,本將心裡明白。現(xiàn)在提拔你爲軍司馬待平定了黃巾之亂,本將定當保奏你做個一郡太守。既然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比什麼都好,你也累了一天了,暫且去清洗一下,好好休息,再準備隨本將與朱儁將軍一同進攻波才、彭脫殘部,至於你部的兵馬明日與你補上。”
咦!火燒長社的計謀是我出的?大概是自己戰(zhàn)死了史書就記錄成皇甫嵩了。
“那...多謝大人,末將先行告退。”
“好、好、好,你剛回來,就先下去休息。”“諾”
出了營帳,高肅向營寨的西側走去,去他的營地。
掀開卷簾,進了營帳,高肅看到帳內的擺設十分的簡陋,除了一張簡易搭建的牀之外,便是在牀邊擺放著的一桿戰(zhàn)槍。高肅太累了,連衣甲都沒脫,直接躺在了牀上,睡著了。
當夜,高肅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率領千軍萬馬馳騁疆場,身後猛將如雲(yún)。他還夢見自己躺在一張很大的牀上,身邊美女如雲(yún),每個美女都各有千秋,都對他百依百順……
第二天,他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晌午了,他擦了擦嘴角的還在流的口水,打了一盆水,他在洗臉的時候看見了自己現(xiàn)在的容貌: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看起來十分儒雅,又有一種戰(zhàn)場上經(jīng)過血的洗禮的身爲武將的氣質。心想:賺大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帥。嘻嘻,貂蟬、洛神,我來了。
高肅洗了一把臉,走出了營帳,一出帳篷就碰上了夏侯蘭。
“大人,你醒了?可要準備吃食?”夏侯蘭道。
高肅道:“不用了,我不餓,你跟我在營寨裡隨便走走吧!”
“諾,對了大人,皇甫將軍已撥下了兩個屯與我等補充兵力,大人是不是去看看。”
“哦,那便帶我去看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