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又名痘瘡,是一種傳染性較強的急性發疹性疾病。早在晉代時,著名藥學家道家葛洪在《肘后備急方》中已有記載,他說:“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劇者多死”。同時他對“天花”的起源進行了追溯。指出:此病起自東漢光武帝建武年間(公元二十三——公元二十六年)。這是我國也是世界上最早關于“天花”病的記載。書中還說:“永徽四年,此瘡從西流東,遍及海中”。這是世界最早關于“天花”流行的記載。對于“天花”書中尚載有具體治療藥物方法。
東漢末年瘟疫流行,我自己見過的就有好多,傷寒,瘧疾,霍亂,我見過得多了。在廣陵的時候我還見過小蟲病,也就是現在眾所周知的血吸蟲病。天花倒是只見過一兩例,不過都是后遺癥患者,說白了就是麻子。但是這種人現在也很少見,原因無它,這種病的死亡率太高,達到二分之一以上,就算是挺過來了,也得落一臉的大麻子。所以很多人一發病就被當作神厭鬼棄的人物,活活的燒死了,以此來杜絕天花的流行。這也是現在這個階段根治瘟疫最好的辦法,雖然有些殘忍。
青州流行過傷寒,霍亂和瘧疾,在我的大力督導下,青州人民已經改變了喝涼水吃生肉的習慣,使得這一主要傳染途徑得到了迅速的控制。隔離制度在秦朝的軍隊里就有了,拿到漢朝用自然也是百試百靈。何況青州的軍隊實力強,又十分的受百姓愛戴,因此老百姓都非常配合,這也是我們能夠迅速控制瘟疫的主要原因之一。再加上華佗老頭的努力,青州數次都從瘟疫的魔爪里解救了無數的百姓,幾乎成了瘟疫流行以后大家想到的第一避難所,這也是為什么青州人口會暴增的一個主要原因。
青州人口的暴增,帶來的附帶效應就是周邊地區瘟疫流行,過境的百姓可不管會不會把瘟疫帶到這些地方,所以跟青州接壤的主要大路上現在都人煙稀少,一聽到又有瘟疫患者大軍來了,都扶老攜幼的避難去了。
青州雖然有多次治療瘟疫的經驗,卻獨獨缺乏治療天花的辦法,就連神奇高手華佗先生也對這種疾病束手無策。不過幸好中原地區很長時間都沒有爆發過天花了,而我也是從幾個麻子身上才知道這年頭有天花的。但是現在聽說三秦大地上居然正在流行瘟疫,而且正好就是連華佗先生都談虎色變的天花,能不讓我感到憂心嗎?
不光我擔心,賈詡和郭嘉也都感到害怕,就連那些武將們聽到天花流行,一個個也全都變顏變色的。呂布干脆這么說:“主公啊,痘瘡非人力可敵,不如退兵吧,要是咱們的士卒感染上了痘瘡,恐怕就不是死幾個人的事了。這可比攻城略地危險多了。”
許褚和關羽也在邊上隨聲附和:“是啊,這痘瘡太可怕了,我們還是退兵吧。”
郭嘉嘆了一口氣:“撤兵?你們也不想想,是那么容易就撤得了的嗎?你們以為袁紹為什么供應給河東的百姓糧草啊?他肯定是準備好了,才會給咱們糧草的。斷我們后路的計策,肯定早就在實施過程中了,咱們回軍必定得跟袁紹打一仗。”
“那就打唄,誰怕誰啊?”許褚甕聲甕氣地說。
“你想得太簡單了,咱們一過去,袁紹必然是堵住函谷關口,一場硬仗不說。咱們的糧草也堪憂啊,你以為他為什么只給三萬石糧食,他那是早就算好了的,咱們要是不能夠在半個月內拿下長安,就得面對糧荒。而且只要咱們只要一回軍,河東的袁紹兵馬必定撤退,河東百姓的吃飯問題誰負責啊?要按咱們主公的性子,恐怕連函谷關都過不去,大軍就都得餓趴下了。”郭嘉喝了口酒,慢慢地說。
賈詡補充道:“這些是表面的,更深的東西你們還沒看出來,主公如果進兵拿下長安,殺死董卓,解救了當今圣上,那么咱們還能站點兒上風。但是,如果咱們到了這里,又退兵的話,聯軍就會有話可說。明明青州軍有機會解決董卓這個禍國殃民的壞蛋,為什么又退回來了?因為陳青州手里有傳國玉璽,因為幽州劉老頭和他密謀要篡奪劉氏天下。他擁兵自重,意圖謀反,窺伺神器,實屬罪大惡極,前邊打董卓都是做給大家看的。那時候主公還不成了人神共憤啊?你還想打袁紹?只要你敢動手,這罪名就做得更結實,那時候大概除了董卓,天下恐怕已無人之罪可與主公比肩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怎么辦啊?你們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我們才出征的。現在進也不行,退也不行,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關羽也有點兒著急了。
“怎么辦?還是主公拿主意吧。”賈詡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我,我要是在這個時候也驚慌失措的話,大家肯定得亂起來,所以我裝作非常鎮定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的的泯了一口:“現在這種情況,實際上是我和眾家謀士早就分析過的。當初在河東的時候,我就以為袁紹是要借著河東糧荒,逼我退兵。但是沒想到,他給了咱們三萬石糧食,還擔負起了救濟河東的責任。這讓我覺得肯定有什么不對,但是我們那個時候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雖然我也知道他會逼迫咱們退兵,卻根本想不到會是三秦有痘瘡流行。所以我覺得這場瘟疫袁紹肯定知道,甚至有可能就是袁紹他們搞出來的,要不然,以董卓的殘忍好殺,這痘瘡絕對不可能在三秦大地肆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