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時分,吱呀呀的聲音中,河‘陰’縣四‘門’大開。百姓帶著喜悅,扛著農具趕著牛羊,前去耕種放牧。二十多年了,他們第一次帶著笑勞作。
不過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皆是年輕力壯,揹著弓箭,腰間有彎刀,不用看就知道是繳獲匈奴人的。
而城中,東西南三‘門’,少許高遠軍士兵正在帶領百姓堵塞城‘門’後的街道。
北‘門’則是集中了大部分兵力。
“弓箭手、力大著上城頭、屋頂!”
“各處小路上,沙袋都給本將軍堵厚實了!”
“滾油就別用了,以免引發城中大火,全給本將軍燒開水,咕嘟咕嘟冒泡的那種。”
“主路之上安置拒馬。”
在高遠的命令下,各部將士行動了起來,一千人在城頭、屋頂上,一千人堵死各處通道。隨後,高遠便率領一千餘騎兵駐馬在城中心,等到消息。
日上三竿,百姓都在城外田地裡勞作。
忽然之間,地面開始有節奏的震動,城北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線。
二十多年了,百姓早已經十分熟悉這樣的場景,這預兆著立刻就會有大批匈奴騎兵到來。
“果然如同高將軍說的一樣,匈奴人來了!”
“大家依計行事……。”
只見田間的百姓農具一扛,慌里慌張望河‘陰’城跑去。而草地上的百姓,趕著牛羊,亦是慌不擇路的模樣。
隨著匈奴騎兵到來,這些匈奴人便聽到:“快跑啊,匈奴人來了!快回城!”
劉豹率領五千鐵騎到來,他滿臉橫‘肉’,留著八字鬍,氈帽上是貂尾的屁簾,手中拿著寶石彎刀。他爲人殘暴,禍害漢民,前日裡聽到五原郡來了一支漢軍,河‘陰’縣竟然丟了,暴怒的他立刻召集各縣匈奴騎兵,五千人殺奔而來。
轟隆隆的馬蹄,追趕著奔跑的百姓。然而距離近了,劉豹突然發現河‘陰’縣城‘門’竟然是打開的,城頭上看不見多少守軍,而不斷有百姓狂奔入城中,這讓城‘門’不得關閉。他立刻就裂開大嘴,八字鬍上翹,嘎嘎大笑道:“原來是烏合之衆,不要去管那些百姓,隨我衝入城中!殺他個‘雞’犬不留!”
劉豹還是有軍事頭腦的,他來到河‘陰’,本沒有攻城的打算,而是打算故技重施,破壞耕地‘逼’迫城中守軍出城。然而當他發現城中沒有防備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殺百姓沒用,趁機衝入城中,奪取城池纔是勝利。
城中。
“報……,主公!匈奴騎兵從北‘門’方向極快而來!”
高遠微微一笑,又鬆了口氣,他傳下了將令,“文遠,你率領五百騎出東‘門’。子龍,你率領五百騎出西‘門’。當敵人堵在城下不得入城的時候,你們左右齊出絞殺敵人。”
“喏!”兩人領命而去。
隨著大量騎兵離去,高遠身邊只剩下百名陷陣親衛。這幾日他收匈奴之兵熔鍊,打造了百套馬甲百套重鎧,將自己的陷陣親衛打造成了一支百人隊的重騎兵。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他帶著自己的親衛隊,望北‘門’而去。
城外,塵煙滾滾,煙塵中的五千匈奴鐵騎,那真是萬馬奔騰之狀。只是幾息之間,就來到了城下。
“快逃命啊!”來不及入城的百姓四散而逃,有些竟然是跳進了護城河之中,一片“‘雞’飛狗跳”。
劉豹目睹嘎嘎大笑,見到城‘門’開始關閉,又焦急起來,揮舞著彎刀,大喊道:“衝入城中,快,快!”
咯啦啦的聲音中,吊橋開始收起。匈奴人皆兇猛,前鋒一躍而起,衝上吊橋的時候,力劈吊板的機關所在。幾十騎連續的劈斬,木屑紛飛中只聽咔嚓一聲響,鎖鏈連接之處斷裂,轟隆一聲震動,升起來已經有一米高的吊板墜下。
劉豹大喜過望,催軍快進。匈奴勇士硬是用馬撞開了即將關閉的城‘門’,衝入了城中。
只見匈奴騎兵如同洪水一般,從城‘門’‘洞’內宣泄而入。那流量,一秒鐘三五十騎,這來自於匈奴人‘精’良的騎術。
劉豹一馬當先,然而在通往市中心的主路上狂奔三百步後,他就傻了眼。只見又五十步外的主路上,高遠軍佈下了密密麻麻數不盡的拒馬。這拒馬後面都有‘腿’粗的木棍頂住,一兩層還可以硬闖,這麼多,衝上去必死無疑。
“止步,止步!”發現城中竟然有準備,驚慌頓時爬滿了劉豹的大臉,橫‘肉’直哆嗦。
然而,洪水狂涌豈能輕易停下腳步,前邊撞上堤壩,後面也要撞上。但匈奴畢竟是人,隨著命令不斷傳遞,終於是停了下來。
劉豹被推擠出去幾十步,他望著馬前鋒利的拒馬尖刺,抹了把冷汗。又望著尖刺羣,心說就差那麼一點,我就進去了。
就此,匈奴三千餘騎,擁堵在三百五十米長,十米寬的道路上。
後來根據多方描述,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三千多騎人擠人,馬擠馬,一直延伸到‘門’‘洞’裡。而城外的一千多騎,沿著護城河、中間是吊橋,成T型集羣。
匈奴人的行動在這一刻停滯,而高遠軍的行動纔剛剛開始。
只見周倉從街道右側一座房頂上冒了出來,雙手一塊百多斤的大石頭頂在頭上,哈哈一笑,“兔崽子們,叫你們狂,中我家主公計謀了吧!瑪德,去死吧!”呼呼,那大石頭扔出去,當時就砸扁了兩騎匈奴。
廖化從街道左側的屋頂上出現,手持強弓,一箭奔‘射’而出,近距離下當時就是連串攻擊。
就此高遠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屋頂上、城頭上隱藏的將士全出來了。不是‘射’箭,就是扔大石頭。面對擠在一起的匈奴人,你只‘射’死一個,砸死一人,你戰後都不好意思跟戰友打招呼。
袁紹支援的士兵和高遠本部兵馬從來沒有這麼打過仗,而匈奴人也從來沒有這麼捱過揍。
打人的打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最後都不‘射’箭了,全改成甩箭了,隨便甩,甩出去就能殺敵。而匈奴人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們想要還手回‘射’。
然而~
“都讓開啊,開水來了,開水來了,別燙著嘍!”
“嗚哇!”匈奴人彎弓搭箭,揚起臉面準的時候,開水如雨下,頓時滿臉包,別說‘射’箭了,弓箭全扔了,改捂臉了。
“還有石頭呢!”
“嗚哇!”匈奴人滿臉開‘花’,‘射’出去的箭,全打飛機了。
迎面不是石頭,就是開水。這種情況下,對於匈奴人來說,除了抱頭鼠竄,已經沒有別的可以行爲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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