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無不立馬臉色大變,沒想到諸葛亮那么有見地,兼且連消帶打,指桑罵槐的暗諷位于南方的東吳耽于逸樂,不謀進取,反之北方諸侯,就連帶大漢在內,固然是連年征戰,然而卻扶植出很多人材,威望蓋過了曾一度強大的東吳人。
事實也是那么。東吳自給小小一個吐蕃攻入淮陽后,國威大挫,兼之又對策頻出錯誤,國勢每況愈下。
事實上這短短一月間,各地諸侯的第一次聯合伐曹,就以孫權為首,然而實質參戰的只有其他小的諸侯國。這兩地諸侯給曹操大敗于西涼,益州又倒戈攻西涼,自亂陣腳。曹操因此借勢滅掉西涼,使國境增加了一倍以上,與東吳郡地相接,從此就開始了東吳人的噩夢,也他們嘗到“坐視”的苦果。
一直以來,漢庭最忌就是益州、東吳、司州的結合,于是漢庭以割地引誘東吳與益州絕交,得利后隨后就食,又大敗吳軍于羧陽,使淮陽西北屏藩盡失。
因此諸葛亮這一通話,正暗示了東吳人的自毀長城,乃人的問題,非戰之罪也。最高明處是諷喻周瑜中看不中用,經不起風浪。
貂蟬和小喬憑著女性敏銳的第六感,掃視二人,周瑜在她們心里面的地位不由降低了少許。
喬國老也驚訝瞧著諸葛亮,又一次想著著到東吳避禍是不是適當的做法。
諸葛亮從無可辨駁的大處入手,論證了東吳人優柔寡斷和不夠堅毅耐苦的致命弱點,針針見血。
周瑜的臉色陣紅陣白,則是啞巴吃黃連。
我在局外人看起來只是說占卜命理,他能說什么呢?
喬國老仰天大笑,打圓場道:“管先生果真是句句話都不離將占卜命理掛在口邊,不愧神算,來!我們喝一杯。”
大家陸續舉杯,只有周瑜鐵青著臉,沒有附和,使人感到此人雞腸鴨肚,有欠風度。
董卓喝罷,再舉起女侍斟滿的佳釀,舉杯向周瑜、韓遂二人道:“為幽州、東吳、司州三國的聯合,我們痛飲一杯!”
周瑜不知想到了何事,神色恢復平常的淡然灑脫,含笑舉杯喝了,拉緊了的形勢才放松了點。
韓遂道:“風聞袁紹對這一趟長安之會十分看重已親身趕來,這兩天快到了。”
董卓、華雄二人早知這件事情,余下人等則是初次聽得,無不立馬臉色大變。
袁紹可說是冀州現今無名有實的統治者,聲名之盛,比之幽州的襄賁侯劉虞也毫不略輸。
孫策草創東吳國初期勢疲弱,而冀州則如日方中,隱與漢庭分庭抗禮。就在此的時候,孫策竟中了漢庭之計,得到了先皇的玉璽,居然打算接受讒言的建議稱帝。最后孫策固然在稱帝終被大臣勸導取消帝號,卻沒放棄得他的野心,先后南征北討,先滅掉又并吞了一些小國,侵占了許多土地,然而國力卻于征戰中大幅損耗,惹得各地諸侯出師有名。
袁紹就是在這艱苦的環境里冒起來的久負盛名的人物。他是少數民族的支裔,初時做市宮底下的小吏,大漢和東吳交戰時,他舍己救護漢靈帝而順利逃去,只這一招,已使他嶄露頭角,顯出他臨危不亂,才智雙全的潛質。
未及,袁紹受到漢帝重用,固然因此威名遠播,然而代表漢庭連年征戰,冀州則由此積重難起,直延到此時。
諸葛亮還想聽下去的時候,身旁的貂蟬親身由女侍處取過酒,為諸葛亮桌上的空杯添上佳釀,秋波款款地含笑輕輕道:“管先生!貂蟬或有得罪之處,就借這一杯作賠禮吧!”
韓遂正口若懸河,沒有介懷,只有周瑜眼中奇光一閃,動起頭腦來。
諸葛亮心里面暗自生氣,這女人果真是朝秦暮楚,剛剛還與韓遂如膠似漆,眼下被他的言辭感動,又來委曲逢迎自己,不過也不致沒風度得教她當面難堪,不冷不熱地舉起杯盞道:“夫人過慮了,何來得罪之有!在下回敬夫人一杯!”
貂蟬美目深注地舉杯喝了。
韓遂這時才關注到二人暗通款曲,臉上閃過不快之色,假如是在西涼,以他的權勢,定要教諸葛亮吃不了兜著走,眼下卻只能夠郁在心頭。
周瑜仰天大笑道:“夫人!今天在下還不曾與你對酒。”舉起杯盞,遙遙敬祝。
貂蟬固然說對他好感略減,卻還是還是有些許情意,昨天晚上此人對她立場冷淡,眼下竟親自來撩撥她,不由得意想不到,三魂不見了七魄地舉杯飲了。
諸葛亮明知周瑜是借貂蟬來重創他,還是無名火起,既恨周瑜又氣貂蟬的輕浮無度,在大家面前肯定不現出一點痕跡。
周瑜并不情愿就此罷休,接著撩撥貂蟬道:“夫人酒量真好,不如找一晚讓在下陪夫人喝酒,看看誰先醉倒。”
那么一說,同席的九個人里,倒有四個人的表情不自然起來。
臉色最難看的是喬國老和小喬,都覺得他明目張膽地兜搭這以浪蕩形骸名聞天下的美女,太不顧他們的顏臉了。
韓遂卻將他對諸葛亮的恨意,轉移到這剛出現的情敵的身上。
董卓的臉色也很不自然,毫不留情地瞅著貂蟬,要她出言婉拒。
貂蟬沒想到對手那么藝高人膽大,竟明目張膽地在宴會上約她共渡,抗拒嘛?確實是有點不舍得,接受嗎?旁邊這似比周瑜更加有魅力的男子就會看不起自己,妙目一轉道:“周郎那么有興致,貂蟬就找天在敝府設宴,到那時先生莫推說沒空呢!”
接著美目環視大家,笑語款款道:“各位都來作見證,看看我們誰先醉倒。”
周瑜微感詫異,沒想到這浪婦竟不受她勾引,不由第一次定神掃視她。
他的心神自給月英占據后,很少覺察別的女性,在此時此刻細看下,發覺貂蟬猶如一朵盛放的鮮花,說不盡的勾魂風情,風姿綽約,那種成熟的美態確是鶴立雞群。而且在大家面前看起來,她固然是艷光流轉,然而卻有著一種綽約雅逸的神韻,讓人不情愿輕視,不由心跳加快起來,這時才明白韓遂怎么會那般沉醉著她。
周瑜灑然一笑道:“若定好時間,請人知會在下好了。”
這時牛輔打岔入來,其他所有人又轉到別的話題去。
貂蟬湊往諸葛亮處,小聲道:“高興了嗎?”
諸葛亮大感稱心快意,曉得這浪婦最終向他再繳械投誠,還不曾有空說話,小喬長身而起,神色木然道:“對不起!小喬有點不好受,想回房休息。”
周瑜臉上涌起不高興之色,沒有發話。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千金小姐在發周瑜脾氣。
喬國老無奈道:“送小姐回房!”
隨即有宮娥來將這可人兒送出大廳外邊。
形勢又再度尷尬起來,沒有了小喬,使晚宴失色多了,多虧還有貂蟬在撐場面。
牛輔多喝了兩杯,談興忽起,扯著諸葛亮說起刀法的心得道:“眼下學刀的人,不少都急功近利,徒具架勢,卻沒有穩定的身法馬步去配合,對腰力的操練更不關注,有臂力卻欠腕力,茫不知腰、臂、腕和步法四方面的相輔相乘,才能發揮刀法的精妙之處。可知氣力的運用乃首要的條件。”
周瑜目空一切,很顯然不將這大漢的刀法泰斗放在眼里,泰然自若地道:“我看空有力氣都沒用,要不然顏良就不會給諸葛亮宰了!”
“諸葛亮”這名字眼下已成了城內人人避提的禁忌,除韓遂外,所有人都為之詫異。
諸葛亮則因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而面如死灰。他飛快看了貂蟬一眼,只見她神色一黯,發起愣來。
韓遂傲然道:“可惜的是他溜了到曹營去,要不然定要試試他的刀法高明至何種程度。”
董卓恨之入骨道:“他朝攻入洛陽,不是有空了嗎?”
牛輔給周瑜搶白,心里面不自覺自愿,然而又說不過周瑜,沉聲道:“周郎以刀法稱雄東吳,不知能不能找天到我派一行?好讓牛某大飽眼福。”
周瑜雙目電芒閃現,點頭道:“在下每到一地,都愛找當地最久負盛名的刀手切磋切磋,牛掌門有此建議,實是正合心意。”
這一趟連華雄對此子的持才傲物都看不過眼,笑向牛輔道:“周郎那么豪氣千云,掌門請定下時間時間,好讓我們能欣賞到周郎的絕世刀法。”
牛輔很顯然是心里面怒極,道:“牛某還有些許急不及待了,不如就是明天吧!看周郎那個時間最適合。”
周瑜神氣十足道:“明天可不行,全都是由于在下約了月英小姐共游長安,不如改在后天午后時分吧!”
大家為之詫異,都現出既艷羨又嫉妒的神色。
諸葛亮的心直沉下去,涼了半截。怎么會月英竟肯接受此人的約會?定要向她問個一清二楚。
貂蟬則神色本然,給月英奪了風光,肯定不好受。
宴會的形勢至此被破壞無遺,牛輔首先借詞離去,接著輪到貂蟬。
韓遂長身而起道:“讓本座陪貂蟬歸家吧!”
貂蟬煩惱得皺起黛眉,搖頭道:“西涼侯的好意感激不盡了,貂蟬的腦袋有些昏沉,想獨自一人靜靜。”
西涼侯韓遂閃過不高興之色.語氣冰冷地道:“夫人愛怎么就怎么吧!”
董卓長身而起道:“一同離開吧!我則是談興正隆,誰愿陪我同車。”向諸葛亮飛了個暗號。
諸葛亮忙點頭道:“我一個人來,就由在下陪太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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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詭異地看了諸葛亮一眼,對二人的關系生出了疑惑。
大家陸續作別,離喬府分頭走了。
在車內董卓道:“沒想到先生詞鋒那么犀利,就連向來能說會道的周瑜也現出馬腳。只不知你可不可以擊敗他手中之刀,據我所知此人確實有真材實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