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若有所思地說:“你們回蜀漢后,最重要留神戒備,我真擔心曹操會鋌而走險,再施暗襲,又或通過司馬懿和連霸派人來收拾你們。”
月英說:“劉皇叔和孝文侯正研完怎樣落實兵制,自從曹操登場后,妄用漢帝對他的寵信,使將兵不遵約定定下來的規法,又私掌璽符,調動軍隊。假如真的能夠革此陋習,曹操難以再遣兵來收拾我們。要嘛!唯有出動兵丁門客了。”
大漢自蕭何輔漢后,君主對軍隊操控極嚴,施行璽。璽即君主的御印,任何軍令政務,沒有蓋上御印,都屬無效。然而由于玄德還不曾稱帝,故務必要加蓋漢帝的璽印,才算有效。
符就是帥印,以銅鑄成,背刻銘文,一分兩半,分由君主和將官持有,務必要由君主發給,驗合無誤,才可調動兵將,然而因曹操的專橫,又借與筑鄒炎修漢宮和收拾戰事連綿等為理由,使許褚等帥印不還。不少時更以他的相印代替漢帝的印璽,擾亂和取代了君主的權力。
節是指君主發出的過關文書,凡遠程的軍隊調動,須持節方能暢通無阻。
璽、符、節原來就是三者不可或缺,要不然不能生效。凡五十人以上的軍隊調動,都要連行此法。然而曹操權高壓主,由逼獻帝遷都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后期開始,就逐漸打破了這成法,眼下玄德借麒麟獻瑞的威望,終得入手撥亂反正。
關羽愁云密布說:“然而這對許褚這類長期屯守邊塞的大將,還是沒有多大作用。”
月英笑說:“這固然管不到璽符節俱備的戊邊將領,然而至少我們不用憂慮會有大軍來侵犯蜀漢,加之魏延的鐵甲兵團,怕也該有些好過吧!”
諸葛亮開懷笑說:“不過若月英想用溫泉滑水洗凝脂,路途上還是留心防著方好。”
月英吟哦說:“溫泉滑水洗凝脂,唉!孔明真雅得教月英心動呢!”
諸葛亮意興大發,高唱“溫泉滑水洗凝脂,恰是初承恩澤時”,一邊拍馬去了。
接著的一段時間,諸葛亮過著愜意的時光。每日練刀后,就與愛眷愛兒遨游天下,又或勤練十八般武藝之術,閑來則研習伏羲陣法上的兵法,或和月英討論天下形勢,增加各方面的知識和認識。
望著諸葛瞻一天比一天強壯增高,那種愜意歡樂確非其他事物所能替代。
二舅子劉琦則忙于照應蜀漢的馬超,經常外出辦貨。
孫乾每隔一段時間就親返蜀漢,告知他許昌最新的情報。
期間他只回了許昌兩趟,那是主持張飛和吳倩葇盛大的婚宴,和及參加王鶴與紅娘的婚禮。
不由自主間夏去秋來,這天伏完和孝文侯忽一齊來蜀漢見他,久別相逢,大家當然是十分高興。
晚宴后,伏完和孝文侯與他在議事廳閑聊的時候,前者嚴肅說:“劉皇叔該是納王妃的時刻了。曹操力主納楚國的小公主孫尚香為妃,我們正極力不同意。”
諸葛亮早知二人遠道而來,必有天大重要的事情,聞言說:“皇后又怎么看待這事呢?”,
孝文侯無可奈何說:“該是看楊修有何看法和打算,上月皇后猛然間到了鄴城去,而在此之前她己有十多天沒有加入朝會了,楊修似變成了她的代言人。”
諸葛亮心里面暗嘆,肯定曉得伏皇后是避往鄴城,免得替楊修產子一事給人察知。沉聲問說:“楊修有陪她去嗎?”
伏完搖頭說:“沒有!眼下他和曹操爭持激烈,何曾情愿十分容易走掉?”
看二人臉色,就知他們對伏皇后猛然間離開許昌一事,生出了猜疑。
他試探說:“你二人心里面的王妃選拔是何家小姐呢?”
伏完說:“張遼孫女俊美,今年剛滿十六歲,生得如花似玉,又品性賢淑,知書識禮,沒有其他女子比她更配做王妃了。”
諸葛亮認可說:“假如是這樣,確十分理想,不過最好先布置劉皇叔和她見上一面,劉皇叔看得入眼,我們才好說話。僅有憂慮就是皇后不認可。”
孝文侯說:“這恰好是我們來找孔明的原因,我們曾就這件事情多番請示皇后,而皇后臨離許昌之際,曾對劉皇叔說他不在的時候,所有事可由孔明為她代做決定。”
諸葛亮詫異地說:“竟有這件事情!”
伏完說:“這是劉皇叔親口說的,皇后還告知劉皇叔,她最信任就是孔明的品味和見地。”
諸葛亮突然間省悟過來,曉得定是楊修心里面別有抉擇,伏皇后拗他不過,又知若依楊修之言,一定會與玄德關系更趨惡劣,故將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在眼前的形勢和關系下,即使楊修也不得不賣賬給他諸葛亮。
諸葛亮高興地說:“那就照你們的計謀辦,唉,你們是不是要將我押返許昌呢?”
二人聞言不由得會心一笑。
孝文侯忽又轉移話頭說:“襄賁侯劉虞和瀏陽侯劉賁先后于兩日內死了。世子劉穎繼位,王后恰好是慕容雨煙。”
諸葛亮心里面一顫,他和襄賁侯劉虞固然是敵非友,然而依然為他的死訊而神傷。此后竇夫人和渭陽侯竇機的時間定不好過。
伏完說:“長孫無極果然藏匿東吳,據說是白馬長史公孫瓚放他一馬,要不然怕是要成了陪葬品。”
諸葛亮竭力不去想這些無奈的事,問說:“曹操最近有何動靜呢?”
孝文侯嘆說:“曹操眼下和楊修三日一小吵,十日一大吵。許褚則領兵攻西涼,連取十五城,威望劇增。益州和董卓余部又開戰了,董卓余部用李楚原為帥,益州那是對手,就連續數城都給李楚原攻下。多虧何太后怕李楚原勢大,使他靜觀其變,要不然有可能早攻入去呢。”
諸葛亮想起益州世子劉璋,頭都大了起來,訝這:“曹楊沒有開戰,反是劉璋和李楚原打上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伏完說:“我們都弄不清楚,看起來還是土地之爭。益州自想取回以前給董卓余部奪得的土地,故再起爭端。”
孝文侯補入說:“眼下許褚更密鑼緊鼓,在曹操的力撐下打算進攻幽州,我們都極不同意,因這事始終會引來另一次各地割據諸侯聯合,然而許褚在外,曹操力言若不接著帶兵打仗,將很難保持強勢,西南六郡也很難穩守。我們難以駁倒他,兼且西涼和幽州兩地諸侯結成聯盟后,真的是躍躍欲試,居心不良。張遼眼下到了大漢邊境,好令董卓余部很難妄動。”
孝文侯說:“劉皇叔曾提起希孔明能帶兵出征,免致許褚威望日盛,使我更難撼動曹操。”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讓我們先了結好劉皇叔納妃一事吧!司馬懿和連霸近來又有些什么伎倆呢?”
伏完說:“還是在使勁擴張,劉沐理由要收拾邊防,不斷招兵,兼之又有連霸的財力力撐,終究有一天會出事端。眼下我們在東方戰事頻繁,所有人都沒空去關注他們。”
諸葛亮嘆說:“喝酒吧!這些事終有一天可完滿了結,明天我就和你們回許昌好了。”
二人大為高興。
三個月后伏皇后由鄴城返回許昌,真個接受了諸葛亮的看法,不顧曹操不同意,讓玄德娶了孫權的女兒孫尚香,并舉行了婚禮。
翌年許褚在張遼和王鶴的支援下,大舉進攻幽州,就連取二十城,使原本的西南六郡多增一郡。
同期間益州牧劉焉派出大將黃權攻司州,為董卓的部下郭汜所殺。
董卓余部正要攻打益州的時候,聞得幽州軍為曹營大敗,大感驚懼,和益州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