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嘲說:“我哪裡是如此易騙的人,夫人敢說對周瑜沒有動真情嗎?”
說到此處,福至心田,曉得自己確是對弓腰姬動心了。
對女人他可說是十分有風度,絕少責罵或傷害女性,甚至像慕容雨煙和醉鳳仙的有心加害,他也從沒有要找她們算清楚的想法。
給他罵得最多的女人是貂蟬,然而最終他還是饒恕了她,像以前般疼她。
然而他怎麼會卻要向弓腰姬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諸葛亮因曾飽受打擎,更不想學那時代的男子般對女人越多越好,廣納姬妾。不過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打算,反是女人不斷向他投偎送抱,自覺自願加入他的妻妾羣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加之他對女人又心軟,因此他一直留心謹慎,不想再涉人男女之事內。
到眼下爲止,真正今他情不自禁的只有蔡琰一女罷了,對其他的他都很有自制力。
然而弓腰姬的形勢卻很特則。
不管她建國實現與否,都不會成爲他的妻子。這是地位的問題。弓腰姬和兒子已成了鮮卑國人人承認的正統和象徵,一旦弓腰姬嫁了給人,這象徵將給完徹底全破壞了。
她能夠和男子出現肉態關係,在三國時期那是十分平常的事。
因此諸葛亮和弓腰姬即使出現男女之惰,也往定了是轉瞬即逝的,當軻比能登上王座,諸葛亮離鮮卑之時:這段男女之情就要宣告壽終正寢了。
恰好是那是由於沒有了這心理障礙,兼之諸葛亮又對這對求助無門的他們兩人有極大憐惜,因此在不自覺下,他逐漸地接受弓腰姬,這也許就叫情不自禁吧。
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直到眼下撒野,才恍然醒悟是什麼一回事。
弓腰姬固然被罵,卻沒有一點受責的應有迴應,反嚴肅說:“你所料極是,周瑜確是個令我心動的男子,而且不理他的真正用心,在局外人看起來他還是對我軻家仗義力撐。假設我沒有碰到了你,我一定會以身體作出答謝。然而眼下卻不會這樣做,那是由於怕你會看不起我。這樣剖白心聲,你高興了吧,”諸葛亮仰天長嘆說:“然而你眼下撩起了周瑜的心,怕是事情不是能夠由你操控呢?”
弓腰姬說:“莫擔憂,我對收拾男子早資歷豐富了?!?
弓腰姬嫵媚一笑說:“方纔我是特意的,好等等看你這鐵石心腸的人會有何迴應,眼下最終曉得了,唉!孔明,今晚讓賤妾侍寢伴你好嗎?”
諸葛亮想起月英和顏如玉,硬善心腸說:“我們早先的協議,大事要緊,男女之倩唯有暫擱一旁了?!?
弓腰姬感動得眼也紅了,低著頭說:“賤妾還是第一次碰到第一個不是爲我的姿色而協助我的男子?!闭f時靠得他更緊更擠了。
諸葛亮這時纔將被識破,又與周瑜結盟的事告知了她,弓腰姬聽得吃驚不已,大爲高興下諸葛亮和她纏綿一陣後,才願意放他回去。
諸葛亮回到住處,將事情向月英、如玉她們倆個重覆了一遍,衆女也是聽得吃驚不已,沒想到事情會有那麼出其不意的發展。
月英高興地說:“周瑜是個自私自利、雞腸鴨肚和做事不惜所有代價的人,然而終是有識之士,在這種形勢下與你結盟是最英明的做法,更何況有了你這朋友,有可能可影響大漢不以東吳作爲第一個征服的目標呢?!?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在這事上我是難以發言的,你不去打人,人就來打你,莫說朋友能夠成對手,就連父子兄弟都可反目成仇,月英精通曆史,對這該有一陣體會。”-
顏如玉點頭說:“孔明言之有理,何況眼下諸葛大哥處處都有朋友,想幫都不懂得該幫那一國纔好。”
諸葛亮坦白說:“我是個只愛和平不好戰爭的人,從今往後劉皇叔羽翼豐滿後,我們就逮赴他方,找個山明水秀的原野或幽谷終老,那不是挺寫意嗎?”
爾女感動得投入他懷內去。
此時張飛來報,說內城官左寒求見。
諸葛亮大驚,問起月英,才知內城官相當於禁尉軍將軍,連忙一肚狐疑地出正廳會客。
左寒大約在三十許間,紳態穩重,一臉和氣,生得挺拔高大,面目英俊,予人很好的感受。
不過這只是外表的假象,那是由於諸葛亮總覺得他眼睛內有另一些與這外象截然相反的東酉,使他查覺到左寒是那種笑裹藏劍的人。
寒暄過後。
左寒說:“皇后命我前來,請慕容將軍進宮,慕容將軍能不能馬上出發呢?”
諸葛亮心想眼下光天化日,到皇宮走的又是大道,該不怕他有陰謀,且有事起來在人潮熙攘的大道上逃也逃得了,點頭同意,隨他策騎往皇宮去。
一路上左寒對沿途景物和建築提攜談笑,使他獲得很多情報,至少曉得皇宮旁這宏偉的建羣,就是輔吳將軍府了,周瑜的府邸則在輔吳將軍府斜對面處。
周瑜在宮內殿外都有居室,和大喬的關係當然是比其他周族人或輔吳將軍更親密了。無怪乎固然引發了輔吳將軍的忌恨,然而至眼下爲止依然掌控不了他。
然而隨著周通化入建業,袁紹和輔吳將軍明目張膽地串通,這平衡終被打破了。
進宮後,兩下馬。
左寒小聲說:“皇后想在她東宮的養心殿見慕容將軍,她經常在那裡一呆就是一天,有可能會奏一曲給先生聽呢?!?
諸葛亮心想難道是大喬真的看上了自己,然而想想又不大可能,一個憎恨男子的女人,哪會只兩天就改變過來。
不過多想無益,只好隨左寒去了。
八名禁尉軍在前開路,另十六人則隨在後方,對他的保護可說過分了一點,卻可見大喬對他的維護。
這一一十四名禁尉軍很顯然都是特別的精銳,人人體型虎背熊腰,項粗肩厚,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假若吳兵全是這種水平,就連東漢都非某對手。
此時諸葛亮和左寒在前後簇擁下,穿過東園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四面花木緊茂,小橋流水,點綴得園內生氣盎然。
左方草樹外有一列平房,然而卻不覺有人在內。
四倒靜悄無人。
左寒指蓄平房說:“慕容將軍請看。”諸葛亮循他指引望去,奇說:“看什麼?”
就在此的時候,忽感右腰給尖銳硬物重重插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
諸葛亮立知是什麼一回事了。
左寒以小刀算計他,則是刺中了他插滿暴雨梨花鏢藏在腰處的鏢囊。
諸葛亮想也不想,一肘強撞在左寒脅下處。
左寒於小刀甩手掉地,脅骨折斷聲中,慘然倒往旁,依然不忘大叫說:“採取行動!”
先採取行動的是諸葛亮,換了刀鞘以掩人耳目的屠龍刀寶刃離鞘而出,前方最近的二人馬上命中頸領,濺血倒地。
諸葛亮曉得不該力敵,側身撲入一堆小樹叢裡,再由另一方跳出來的時候,對手的進攻已全面展開。
左右各有多人不顧一切殺來,悍如瘋虎。
諸葛亮曉得絕對脫逃不得,振起無與媲美的鬥志,先向前衝,也不知踏毀了多少鮮花,然而卻避過被圍的冒險;這時才恍然旋身,屠龍刀閃電劈出。
這些禁尉軍果然是千中挑一的大家,首當其鋒那人運刀硬架了他雷霆萬鈞的一擎,卻避不開諸葛亮由下方疾踢過來的一腳;下身要害中招,慘嚎倒地。
後面衝來二人收不住勢子,給拌得差不多掉在地上。
諸葛亮刀光暴漲,二人都撒刀倒跌,立踐立馬。
此時更多人由前面三方蜂錐而至,都是由從灌木裡突然間冒了出來。
不過卻沒有人吆喝發話,只是一聱不吭的攻上來。
諸葛亮福至心田,大聲叫喊,一邊往左方平房疾跑過去。
奔上一道小橋的時候,後方風聲響起,諸葛亮大感不妥,淹落橋上,一把長刀在上方破空而過。
須孔明在橋上跳了起來,使出一招見龍在田,幻出重重刀浪,照著衝上來的二人疾施還擊。
“嗆!”的一瞽,左方那人的長刀竟只剩下了半截。
可惜諸葛亮卻沒有殺他的可能,搶先擊退了另一人的時候,只見敵方七、八人跳過小溪,想趕往橋的另一邊攔截。
諸葛亮十分容易放過眼前對手,跳上橋櫚,再凌空一個空翻,落到一片草地上。
兩名對手馬上殺氣逼人撲了過來。
諸葛亮心裡面叫苦,這些人個個武技高強,以衆凌寡,足夠解決自己有餘。假如給攔著苦戰自己九死一生,把心一橫,由地上滾過去。
那兩名對手固然是勇悍,然而何曾見過這等打法,慌了手腳的時候,其中一人已經給須孔明雙足纏住下肢,翻倒地上;另一人則被屠龍刀透腹而入。
四方盡是人影刀光。
諸葛亮十分容易放過那倒地者,往旁另一棵大樹滾過去,撞到樹身才彈了起來,三將長刀由不同角度朝他砍刺過來。
諸葛亮知這是緊迫關頭,若不能夠破圍而出,今日必喪身於此,一聲爆叫,使出壓箱底的“亢龍有悔”,三把刀都劈在他畫出的刀光上,更被他似有無限後著的刀勢擊退。
眼角看處,餘下人等都瘋了般追來,已成合圍的死局。
諸葛亮仰頭一看,見上方有伸出來的棍枝,再上處更加是枝葉緊密,心裡面大爲高興,趁對手還不曾攻上來的時候,刀回鞘內,平地躍起,雙手抓在粗若手臂的樹丫上。
對手見狀躍起揮刀攻上來。
諸葛亮雙腿左右飛出,掃在二人刀身處,兩把刀立馬鑑了開去。
雙足再連環踢出,二人面門中腳,血光迸現下,跟倒跌。
借了一下腰力,摑上極的時候,下方已滿楚對手。
三把刀脫手往他擲來。
諸葛亮貼往樹身,避過長刀,往上敏捷攀去。
對手亂了方寸,在下遺驚慌失措地看舊,遺時只能夠海假沒有帶得利矢在身。
到了樹頂後,離地足有八、九丈。
諸葛亮喜不自禁,張大喉嚨像哨褸上的哨兵般狂呼說:“犯上作亂了!犯上作亂了!”四名對手開始往上爬來。
諸葛亮拔出屠龍刀,迎了下去。以居高而立之勢,狂風掃落葉的將四人劈下樹去,眼看都活不了。
此時左寒按著脅下骨折處辛苦地來到樹下,也是無可奈何,驚慌失措,喝說:“斬樹!”
諸葛亮大笑說:“有勞你們了!”
要以長刀斬斷這一棵人抱不過的大樹,沒有半個時辰難以辦到。
就在此的時候,多不勝數禁尉軍由四面八方涌進囿棗來。
左寒臉色大變,喝說:“走!”
不過已走遲一步,禁尉軍將人和樹團團圍蓄,見到竟是上司左寒,都吃驚不已起來。
“皇后駕到!”
衆衛忙跪在地上。
在樹頂處的諸葛亮不便作揖,當然是免了。
最終躲過了這一回被刺殺的冒險。
靠的則是運道。
皇宮內。
左寒和十七名算計諸葛亮的親信雙手被反綁,跪伏大喬鸞臺之下,其中五人受了輕重不一的刀傷,整個身體上上下下血污,形相淒厲。
連左寒在內,二十五名刺殺者被諸葛亮宰掉了七個。
周叔傲和正在皇宮內辦事的大臣聞訊趕至,其中二人恰好是大將孫楚和侍郎穆圖。
這孫楚原來就是投奔周瑜的人,後來見輔吳將軍勢大,又投向了輔吳將軍和周叔傲。
穆圖則向來是周叔傲的爪牙,當日就是由他派出侄兒穆兒黑,與兵丁化妝船伕,打算在穎水殘害弓腰姬他們兩人。
孫楚和穆圖都年近四十上下,前者長相威武,還是有些許大將之風。後者臉色蒼白,一看就知是沉於酒色之輩。
另外還有護國大將軍黃蓋和專責保護皇后和王儲的禁尉軍長。
周瑜泰然自若地自得地站在周叔傲下首,接著是黃蓋和周泰。
對面是孫楚和穆圖。
左寒面.無血色,低著頭不語。
大喬頭戴著鳳冠,卻沒有以重紗覆臉,豔絕吳境的玉容罩上一層嚴霜,鳳目生威說:“這是什麼一回事?究竟是怎麼人指使?”
左寒低著頭稟上說:“慕容軒來建業後,飛揚跋扈,視我東吳猶如無人,今天又在鮮卑王府冒犯皇后,更明言殺人,小人心生憤怨,纔要出手擊敗他一頓,絕沒有人在背後指使?!?
周瑜的聲音在入門處響起,馬上說:“慕容軒怎麼飛揚跋扈了,若你左寒的家被人佔了,你該怎麼辦呢?”
大家眼神投往入門處,只見周瑜精神奕奕地快步而來,先向大喬作揖,纔到諸葛亮旁,很顯然與他站在同一陣線。
周叔傲假笑說:“丞相此言差了,兩件事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周通化尹佔據鮮卑王府的時候,孫策將軍尚在,也沒有出言不同意,分明……”
大喬冷叱截斷他說:“長史!”
周叔傲看了周瑜和諸葛亮一眼,悶哼一聲,沒有再往下說。然而人人都知他要說的是孫仲陽強佔鮮卑王府一事,是得了死鬼孫策的認可和默許的。
孫楚乾咳一聲說:“左寒隱瞞皇后,在宮廷內採取行動犯事,真的是有違軍紀,然而他僅是激於義憤,故還是事出有因,願皇后從輕處置?!?
他乃東吳軍方重臣,他的意見即使貴爲皇后的大喬也不得予不考慮,由此可見輔吳將軍眼下的實力,實有壓倒性優勢。
穆圖也出面遊說說:“左寒只是想打擊一下慕容將軍的威風,並無殺人之心,皇后明鑑?!?
諸葛亮哈哈笑說:“這果真是奇哉怪也,各位那時候並不在場,怎麼會卻能一口咬定屈將軍只是想對在下略施教訓,難道是你們早就研究好了嗎?”
穆圖爲之無言以對,兩眼射出恨毒神色,毫不留情地盯著諸葛亮。
禁尉軍長周泰躬身說:“皇后明鑑,當下臣帶人趕至東園的時候,左大人等人人手持利刃,不是一般生事打架的形勢,而死去的七人,屍骸分佈在園內,很顯然是經過一陣激烈的打鬥和追逐。”
周叔傲假笑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正中禁尉軍長的下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