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仆中,以霍鶯鶯與諸葛亮等最沒有過節,對玄德逢迎周到,使形勢更加是融洽。
醉鳳仙靠近到諸葛亮耳邊說:“軍師今天晚上留下來好嗎?妾身定會盡心伺候。”又飛了他一個眉眼。
諸葛亮心里面說人說家花不及野花香,老子的感覺卻剛好相反,而且那知你不會再來害我。
婉言謝絕了。
醉鳳仙難掩大失所望之色的時候,蔣干一臉心情矛盾回來,拖拖拉拉說:“雨煙怕不能來了。”
孝文侯愁云密布說:“雨煙居然敢不給我們臉子嗎?”
蔣干看得瞠目結舌,搖手說:“不!只是她被召了到魏王府去,我三次命人去請,都給趕了出來。唉!我又不能說出……嘿!無奈何呀!”
大家都覺得意興索然。
玄德雙目殺意一現說:“這事到此為止,今天晚上也到此完畢。哈!很不錯的一晚哩!”
蔣干放下心來,醉鳳仙和霍鶯鶯則是連聲不依,媚態畢呈。
何曾想到這些對任何男子都有效的招數,到了玄德身上卻一點都派不上用場,這漢中王淡淡一笑,長身而起,負手就去,大家連忙追隨左右。
諸葛亮勾著醉鳳仙的脖子,吻了她粉面,輕聲說:“伊人假如要和和美美,安享大好年華,要自己審時度勢了。”
醉鳳仙神色一黯,低著頭說:“鳳仙定會皆聽大人之命,只望大人能有三分憐惜之意,鳳仙已感恩不淺。”
諸葛亮向另一邊的霍鶯鶯含笑回禮,這時才灑然去了。
回到家中,張飛依然十分激動,甫進議事廳,就扯著正想各自溜回愛妻處的諸葛亮和關羽說:“蔣干這混蛋真懂見風駛舵,見到張遼伏完等都擁戴劉皇叔,出門時就偷偷對我說晚點要親來拜候軍師,哈!這混蛋真行。”
關羽嘲說:“我卻看他是夾在曹操和楊修之間,兩邊都不情愿招惹,故苦不堪言,方才寧楚告知我,曹操有意收慕容雨煙為妾,蔣干當然是十分心情矛盾了。”
諸葛亮笑說:“今天晚上似乎是鬼混了一場,事實上則是意義深遠。首先劉皇叔清楚了解到曹楊兩黨的糾纏,其次就是無意曉得了連霸正和司馬懿心懷不軌。而另外就是有三個得益之人了。二哥不慕富貴,能夠不論。龐統和魏延方才表現出來的急智,深得劉皇叔之心,于他們的官運勢將大有裨益。”
再談了一會兒,諸葛亮酒意上涌,力撐不住,回房休息去也。
眾愛妻美婢不免責了他幾句,糊里糊涂間,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夏侯霜夏侯雪伺候他起床穿衣,取出蒲元神刀,找關羽松了筋骨后,只感到氣爽神清,充溢著活力。
月英吃驚地說:“怎么會孔明昨夜才花天酒地,酩酊而回,今天則是精神奕奕,尤勝往昔,真不合常理。”
諸葛亮一擺蒲元神刀,笑說:“若說我不將典韋和今天晚上勝敗放在心上,就是騙你,然而昨天晚上這一醉卻天衣無縫,使我忘卻了所有,因而獲得這些天來難得的松弛,又睡得比平常多了,眼下當然是狀態不差。”
關羽咕噥說:“還說只是不差,劈得我差不多連青龍偃月刀都丟了。”
眾美眉齊聲嬌笑,喜形于色。
談笑間,孫乾和張飛伴著劉琦來了。
眉開眼笑下,大家共進早膳,一點沒有山雨欲來前的浮躁。
張飛和關羽二人回官邸后,諸葛亮伴著岳丈在廳中閑聊,談起馬超在蜀漢建立的地盤,聽得諸葛亮心向神慕,巴不得明天就在那里輔助玄德稱王,那后天就可去過自己的新生活。
說著說著,諸葛亮竟然就在宴會上睡著了。
他發了個詭異的夢,夢見貂蟬、慕容香和杏兒等四美仆,齊向他熱情勸酒,預祝旗開得勝,大敗典韋,正陶醉其中,又朦朧曉得是在造夢的時候,給劉楚翹拍醒了他。
諸葛亮詫異地坐了起來,劉楚翹說:“劉皇叔命人來召你入宮,不知何事呢?他該讓你多點時間養足精神才對。”
慕容香過世后,劉楚翹是關羽外僅有曉得玄德身世的人,說話間對玄德自沒有余下人等般尊重。
諸葛亮伸了個懶腰,只感到精神和體能都處于最巔峰狀態,暗奇自己大戰當前,竟依然能入睡。不過已沒有時間多想,急急忙忙地沐浴更衣,進宮覲見。
玄德照常在書房接待,另外還有孝文侯和龐統二人。
玄德說:“本王決定立春是日到穎水元宵節巡游,軍師的木牛流馬施行理當不是難事吧!”
諸葛亮說:“一切布置妥當,一旦清楚曉得祭河的地點,就可預作布置。”
玄德雙目亮了起來,隨即又仰天長嘆說:“終究還有皇后那關最難闖過,看起來不和她作點買賣是不成的了。”
龐統說:“最好是抓牢兵馬大權,其他的讓他一步半步,該無大礙。”
玄德心情矛盾地說:“一旦想起要給那小人封侯賜爵,本王心里面就首先不甘心,現今皇后到了慈寧宮,本王對她和楊修間的事更加是不明晝里。”
孝文侯寬解說:“楊修假如有異動,蕭若侯到那時會暗通情報,劉皇叔請稍安勿躁好了。”
玄德怒說:“試問本王豈能放得下心來,眼下朝廷逆賊處處,人人各懷異心,若不是還有這木牛流馬,就干脆將他們全召入宮來,一股腦兒殺了,接著再想主意收拾殘局。”
孝文侯見他氣在頭上,那還敢說話。
諸葛亮笑說:“劉皇叔息怒,別忘了今天晚上尚有場賞心悅目演出,一旦斬了典韋,就可又一次布置羽林軍的將軍選拔。”
玄德這時才消氣,又研究了木牛流馬一事的細節后,其他所有人方先后辭出。
諸葛亮和孝文侯走的時候,都覺得這不斷成長的小太子尊嚴日增,自具不怒而成的氣勢,而發動怒時肯定更使人心驚肉顫膽顫。連諸葛亮這“望著他長大”的人都有此感覺,余下人等的感受更加是能夠想見。
剛走出書房,一位俏婢女截著諸葛亮,報上才女有請。
孝文侯一面羨慕識相地走先一步。
諸葛亮隨婢女穿廊過殿的時候,心想伏皇后搬往了慈寧宮,玄德則還不曾立后,宮內最具號召力的自然是蔡琰了。
這時來到后宮一座幽雅的四合院前,婢女跪下說:“軍師請進。”
諸葛亮高興地內進,只見蔡琰正倚門待他,那還客氣,擁到懷中纏綿一陣后,蔡琰掙著仰后誘人的,謹慎細察了他好一會后,高興地說:“算你吧!精神很好!你這人呢,昨天晚上依然要到花滿樓茍合,弄得全城皆知。”
諸葛亮早知她消息靈通,挽著她的小蠻腰,到一旁坐下的時候,蔡琰伺候他脫去外衣,又為他按摩肩頭的肌肉。
諸葛亮舒服得猶如飄搖云端,心想有了肌膚之親后,享受與前確實有云泥之差,以前想碰碰她的小手已經是難得,眼下她的小手則是自動送上門來。
蔡琰輕責說:“切莫放松警惕啊!與典韋接近的人都說他的刀法又更上一層樓,刀法差不多的人一旦見他擺出架式,就心志被奪,不情愿進擊。孔明固然得蒲元神刀,又練成絕世刀法,然而若輕忽大意,有可能也會失手哩。”
諸葛亮心里面說自己確實有點放松警惕,不過也恰好是那是由于不大介懷,才會像日下般輕舒坦松、神色自若。高興地表示虛心接受地說:“多謝才女提點,諸葛亮再不情愿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