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緩緩的將圣旨上面的內容念誦完畢,而曹性也是站起來接過了圣旨。
“文優先生,真的是辛苦了。”曹性笑著對李儒說道。
“呵呵,哪里哪里,倒是曹將軍年少有為,年紀輕輕竟然已被任命為偏將軍,此次還親自率兵平亂,前途無量啊!”
李儒和曹性在那里相互吹噓了幾句,既然如今漢少帝已經頒布了圣旨,要求曹性帶著兵馬去潁川平亂,那么曹性也沒什么好說的,當即命令車武,去讓士兵做好準備,今日下午便出城而去。
而此刻李儒看著曹性已經走進了軍營,他的眼眸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精光,此刻旁邊的一名中年人雙手抱懷,看著曹性的目光頗為不爽,他忍不住向李儒問道。
“文優,我說曹性那個家伙倒是頗為奸詐,不僅把我們擺了一道,更是把袁隗那幾個老家伙都擺了一道,讓我們拿著圣旨相互廝殺,他則在后面撿便宜,不僅從袁隗那里撿了一個偏將軍來,當還騙走了我們兩千鐵騎,我就沒弄懂,為何我大哥,會在朝堂之上幫其說話呢!”
李儒看了一眼旁邊的這位中年人,這位中年人,其實也正是董卓的弟弟,名曰董旻。
只聽李儒笑著解釋道:“叔穎,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有些小看這個曹性了,竟然兩頭吃,既拿了官職,又拿了兵權,賺的盆滿鉑鉑啊!主公之所以會在朝堂上為其說話,原因也很簡單,這也只是我們和曹性其中的一個交易!”
“至于說曹性為何這樣做,那也很簡單,他想避開朝堂的風波,不想卷入這場亂局之中!”
“這豈是他說不想卷入就不想卷入的,哪天我應該帶著刀,將其殺了,一了百了!”董旻還是有些不解的說道。
然而李儒卻是搖了搖頭,再度解釋道:“據我觀察,曹性雖然年少,但頗懂心術,手中現在多多少少有一些力量,若是不答應他的要求,只會將其推到袁隗那邊,如此一來就多了一個敵人,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不想節外生枝,既然他想走就讓他走好了!”
李儒的一番話,正好也說中了曹性的心思,在這座輝煌無比的洛陽城,將來究竟會發生一些什么?曹性比任何人都清楚,曹性現在還過于弱小,不想卷入這場斗爭之中,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既然如今有一個率兵平叛的機會,那曹性自然是求之不得了。至于說洛陽的袁隗,董卓,還有漢少帝等人,就讓他們相愛相殺吧。
洛陽距離潁川的路程并不算很遙遠,曹性只行了三天,就已經到達了潁川境內,不過才剛剛走入潁川境內,曹性便感覺到了沒對?
一騎快馬,飛快來報,曹性派出去打探情況的斥候,斥候對曹性稟告道,前方十里的地方,發現有一隊兵馬正在疾行而來,并且上面還打著一個周字的旗號。
曹性問這么名斥候,看沒看見那群兵馬身上的服飾制作,斥候回答道,就和大漢王朝普通官兵的服飾一模一樣,沒有區別,聽到這里曹性松了一口氣,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支兵馬應該是朝廷駐守在此的郡兵吧。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曹性做的還是非常小心,他先讓部隊原地駐扎,枕戈待旦,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隨后慢慢的等那一隊人馬靠近,那一隊人馬,見曹性的人馬之后,顯然也是有所防備,曹性帶著車武拍馬上前,而對面也走出來了幾個人。
“我乃偏將軍曹性是也,這次奉了圣上命令前來潁川擊退黃巾!”說著,曹性還拿出了手上的圣旨。
而對面的那名主帥,看見曹性拿出了圣旨,眼前一亮,他對手下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用這么緊張了,他笑著拍馬上前,對曹性拱手說道:“原來是朝廷派來的援軍,曹將軍真的是失敬失敬,我乃穎川太守周尹是也!”
曹性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周尹,周尹如今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然而卻能成為一方太守,看起來背后的家族勢力不小啊,雖說別人是世家出生,但是別人現在和曹性也是同一戰線上面的人,這個周尹看上去是一個儒雅之士,風度翩翩,頗有一種君子之風,所以說曹性對這個周尹的第一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原來是周太守,我等奉命率軍至此,就是為了協助擊退黃巾軍,請問現在戰事進行的如何了!”
周尹笑了笑說道:“真的是勞煩朝廷費心了,雖說潁川周邊發現了一些黃巾余孽,但是前來攻打我潁川的,不過是一小股黃巾軍而已不足為患,我已帶著兵馬成功的將他們擊退!”
曹性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猛然一驚,他再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周尹,這個周尹所說之話,倒是讓他大吃一驚,潁川助手兵馬不過三千,然而這個周尹真的能憑借三千兵馬,就將黃巾軍全部打退嗎?
“呵呵,曹將軍不管怎么說,你是奉朝廷之命來協助我潁川的,我周尹在此代表潁川全部百姓感謝你的到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進入城中,我為你接風洗塵!”
周尹表現的還是非常熱情,二話不說,拉著曹性就像城中的方向行去。
在酒桌子上,周尹和曹性推杯換盞,氣氛還是顯得比較融洽,而曹性也是笑著回禮,不過此刻曹性心中有些苦悶,這叫什么事啊,本來他正好想借著這個機會,出來好好的逛一逛,以免卷入洛陽的漩渦之中,然而這個周尹倒是有本事啊,曹性還沒來,就已經把黃巾軍打跑了,這回該怎么玩啊?莫不是曹性現在寸功未立,就此回去嗎?
不過也就在曹性苦惱間,突然收在門外的一名官兵突然進來,有些著急的向周尹,但他又看了看曹性。
周尹看了看這名士兵,又看了看曹性,隨后笑著說道:“有什么事但說無妨,不管是軍事機密也好,政務要領也好,大可說出來,別人曹將軍是朝廷派來的人馬,又怎會泄露我軍消息呢!”
既然周尹都發話了,那名士兵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說道:“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啊,我軍的探子回報,龔都帶著黃巾軍卷土重來,并且這一次人馬已過數萬之眾,并且他們這一次打的旗號,似乎是黃巾軍中張曼成的!”
這名士兵將這個消息說出之時,周尹都是愣了一秒。本來今天清晨天還沒亮之時,他便率兵突擊,直接把來攻打潁川的黃巾軍將領龔都給收拾了一道,然而未曾料到,此刻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這個龔都竟然帶著人卷土重來。
并且這一次的主帥似乎還不是那個龔都了,改成張曼成了,張曼成在黃巾軍中還是挺有名的,據說是張角當年所認命的三十六渠帥之一。打過的仗還是有點多,所以綜合能力比上龔都強了不止一倍,再加上這一次別人可有上萬兵馬,如此一來,潁川豈不危險了?
而曹性聽了這番話之后,也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半晌之后他也明白了,為何黃巾軍會去而復返。
黃巾軍常年都在天下各處,與大漢王朝作對,他們也摸清了大漢王朝的一些路數。
每逢他們攻打一個城池,若是那個城池守不住,太守自然而然的就會像洛陽那邊求援,而洛陽有可能派出援軍,也有可能不派出援軍,但即便是派出援軍,最多也就只會派一次援軍而已。
今日清晨,周尹才帶著人,將這股小股黃巾殺退,結果朝廷的援兵就來了,黃巾軍一打聽,發現曹性所帶來的兵馬不過五千之眾,加上周尹原本的三千兵馬,也才八千多人,這點人對于黃巾軍的大部隊來說不算太多。
所以說黃巾軍就已經篤定,既然洛陽已經向潁川派了一次援兵,就不會再派第二次,既然如此,何不把大部隊調過來,一次性將潁川攻陷。
想到這里,曹性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一次領軍的那個張曼成,還是挺有頭腦的,居然利用了這個漏洞,殺了一個回馬槍。
不過這正好也符合曹性的心意,反正他現在回去沒好果子吃,既然張曼成來送死,那就打便是了,不過曹性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將余光瞄向了旁邊的周尹,他想看看周尹是什么反應。
周尹是世家出生,曹性本來以為世家出生的周尹碰見這種事情不說慌亂不已,但至少也會手足無措,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面對如此危局,周尹竟然還保持著它應有的君子風度,皺眉沉思了片刻,隨后緩緩的曹性抱了一拳。
“曹將軍,黃巾軍這次來勢洶洶,恐怕將要守住潁川,還需要你的協助啊!”
“周太守說的哪里話?曹性本就是來協助你防守潁川的,這是我分內之事,不必多言!”
曹性這句話說的非常的豪放,而周尹也是笑得非常之坦蕩,兩人就此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