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蹋頓這個家伙之后,曹性這邊也是耳根六進,曹性立馬召開了會議,首先就是讓法正統計陣亡將士的名單,這些人皆是他秦國的烈士。
將這些陣亡人員的名單,發給秦國的奉云,讓他馬上籌辦撫恤金的事情,這一次撫恤金要按雙倍來發放,還有一點就是,修建陵園,以此來紀念他們。
賈詡也是初步的統計了一下,此戰滅了烏丸將近七萬士兵,并且這七萬士兵,都是上過戰場的烏丸士兵,經驗很豐富,將這七萬人徹底的消滅可以換回邊境,大概十年的安穩,另外,左賢王溪則也已簽訂盟書,這個盟書雖然不敢說是什么永久管用,但是至少管用一段時間還是穩穩當當的,如此一來又爭取到十年的時間,所以初步估算下來,此戰可以換取邊境安寧二十年。
對此曹性覺得也差不多了,讓自己的手下去處理這里的善后事宜,隨后他也走上了這座白浪山。
法正賈詡跟在其后,望著這白浪山上面的風景,曹性也是無比的感慨,因為協議的原因,所以曹性他們的領地,固然向北擴張了不少,但是還沒到白浪山這里,或許個把月之后,曹性就必須帶著秦軍撤離這里,畢竟現在還是要遵守約定。
就在曹性賈詡等人四處亂逛的時候,突然聽見某一個大營中傳來了哭喊聲,曹性忍不住定神一看,前來聲音的地方,正是在俘虜營的方向。
戰俘營在每個軍營中都是有的,雖說曹性已再三的三令五申讓自己的士兵優待戰俘,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的士兵在下面浴血奮戰,親自看見了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身邊,心中難免有怨氣,再加上這些日子的殺戮,身上的那股殺戮氣息還沒有完全退下。
即便有曹性的命令,也只是對他們起一點約束作用,而不可能讓他們完全遵守,對此曹性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自己手下不做的太過分,曹性也懶得去管。
不過讓曹性有一些詫異的是,為何俘虜云中會有女子的哭喊聲,曹性忍不住向俘虜營中走去,而他的手下看見曹性前來,一個個也是紛紛拱手,頓時規矩了不少。
曹性看著在某一個地方,聚集了一大波女眷,他忍不住向俘虜營的士兵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俘虜營的士兵直接向曹性回答道:“這些人全部都是袁熙袁尚的家眷,不過這些人被秦國的士兵抓住之時,居然還試圖反抗,想要逃跑,所以惹得秦國的士兵有一些肝火大勝,開什么玩笑,袁熙袁尚這兩個家伙必死,畢竟因為他們身份的緣故,跟著他們的這些家眷,竟然還想逃命,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對此曹性也并不否認,或許事后他就要解決袁熙和袁尚這兩個家伙,畢竟這兩個家伙留在身邊,始終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只要將此二人殺了,估計以后便不會再有人提起什么袁紹所建立的趙國了,曹性也可以安穩的待在北方。
對于袁熙袁尚的家眷,的確是一個問題,也就在曹性思考間,突然一聲呼喊聲,響起在曹性里的耳邊,只見了一個婦人,連哭帶滾的,一下子就會到了曹性的身邊,直接扯住了曹性的衣角,又哭又鬧。
周圍的秦軍見此情況,趕緊上去把那名婦人拉開了,而曹性也是有一些厭煩的看著這名婦人。
“秦,秦王啊,我乃袁熙之妻劉氏,還望你饒了我們全家老小一命!”
聽到這話,曹性噢了一聲,原來是袁熙的老婆,估計他也是預料到了袁熙的下場,所以此刻來哀求曹性。
不過想讓曹性饒了袁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個劉氏的求生欲望也極其強烈,他看著曹性的模樣,似乎知道是不大可能,于是乎對后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袁熙一家子立刻上來,齊齊跪在曹性的面前,都在那里求曹性饒了他們。
看著這些人的樣子,曹性正想擺擺手,讓士兵全部把他們拖下去,然而就在這時,當曹性的眼眸,掃過某個人的臉龐之時,卻是愣了一愣。
劉氏等一大家子,此刻全部都在哭爹喊娘的向曹性求饒,然而唯有這名女子雖說跪在地上,但她的神色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慌亂,這不是因為他過于淡定,反而是因為他似乎已經看透了死亡,不懼于死亡,所以才表現得如此平靜。
更為重要的是,他那張傾國傾城的面龐,的確把曹性吸引住了,曹性看著這名女子,一時間都有些失了神。
而劉氏看到這里,似乎是抓住了機會,直接再度一把跪到了曹性的面前,只知道這名女子說道。
“秦王,這名賤婢是我夫君的一個妾室,我愿獻上此女,求秦王開恩,放過我們一家老小!”
聽劉氏這么一說,曹性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他直接不理會劉氏,看著那名女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女子也是望著曹性,用波瀾不驚的目光對曹性說道:“賤婢甄氏!”
當曹性聽到這話之時,他的腦袋有一些嗡嗡響,猛然間他也想起了,歷史上袁熙的確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而那個妻子也是后面的文昭皇后。
曹性不得不感嘆,這甄宓果然是長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看著甄宓的樣子,曹性都是不禁聯想起了某個人,那個人他也許久未見,歷史上的那個人傳說閉月羞花,國色天香,然而曹性不由自主的用它和甄宓在腦海中一比較,竟然半天沒有比較出一個高低來,兩人各有各的芬芳,但總的來說不相上下,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大王,大王!咳咳,大王!”
“哦,什么事!”曹性因為想得太過入神,所以一時間都失了神,直到法正在那里連喊了幾句之后,曹性才反應過來。
曹性看了甄宓一眼,隨后帶著法正和賈詡就此離去,剛剛出了俘虜營,法正便是露出一個笑臉,看向曹性問道。
“大王,你看要不要把那個甄宓今天就送到你那里!”
看著法正在那里一臉的壞笑,曹性都是忍不住搖了搖頭,法正這個家伙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只能說這個甄宓的確是非常有魅力。
曹性思慮了片刻,點了點頭不過,隨后曹性又對法正說道:“先將甄宓在原地好好的安頓,過幾天之后再送到我那里來,我有要事和他商討!”
說完這句話之后,曹性便帶著他的親兵離開了此處,而法正則是在后面笑開了花,沒想到曹性還這么含蓄。
幾天之后甄宓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了曹性的軍帳,在這一路上甄宓有一些忐忑不安,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曹性究竟是什么意思。
劉氏是袁熙的正妻,只是這個劉氏平時的性格頗為潑辣,蠻不講理,因為它是正妻,所以處處壓炸于甄宓。
在家中什么粗活重活,都讓甄宓一個人干,到了現在又準備獻出甄宓,以此來換取他全家老小的性命,甄宓的內心本來是絕望的。
他覺得,恐怕他這次真的要現身,才能滿足劉氏等人的欲望,不過讓他有一些不解的事。
僅僅過了兩天的時間,劉氏等人便在秦軍侍衛的帶領下離去了,走的時候劉氏還在那里,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說他明明已經愿意獻出甄宓,為何曹性還要將他流放,這就是不講道理啊,天理何在啊。
如今曹性又喊甄宓去他的軍帳,這的確有一些說不通,難道曹性就是如此不講信義之人。
懷著這樣的心情甄宓,終于到了曹性的軍帳,不過到了此處甄宓卻發現,在座的不止曹性一人,還有一個約摸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時刻正在笑呵呵的與曹性喝著茶水,神情表現的頗為輕松,而曹性看見甄宓來了,也是對他笑了笑,隨后伸手一指示意甄宓,坐下來吧。
甄宓雙手扯著衣角,就這樣做到了曹性的身邊,而曹性看著甄宓,眼中則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直接毫不避諱地拍了拍甄宓的肩膀,讓甄宓不要太過于緊張,不過他這么做甄宓更加緊張了,看著甄宓那有些羞澀的樣子,曹性心中都已經樂開了花。
不過言歸正傳,曹性也知道時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咳嗽了兩聲,隨后對甄宓指了指他旁邊的那位中年人隨后說道。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秦國的商人劉彎!你應該聽說過他吧!”
甄宓抬起頭顱,看著劉彎點了點頭,他的確聽說過劉彎的名字,劉彎是秦國著名的商人,據說曹性秦國的建立,也是得到了他不少的支持,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他也更不知道,當初正是因為曹性的招來,所以才有了劉彎的今天。
這在各大諸侯間,已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在這個注重市農工商的年代,商人的地位低下,即便有豐厚的錢財,但一樣的被人瞧不起,在各大諸侯面前更是屁都不是一個,但偏偏在秦國那里是一個例外。
曹性給了商人很大的便利,特別是以劉彎為首的商人而作為回報,劉彎也是定期向秦國交納高額的賦稅,這并非曹性所逼,而是他自愿的,因為他知道若沒有曹性的首肯,他不可能將生意做得如此順風順水。
并且據說劉彎的生意做得極大,在整個中原到處的酒樓等娛樂場所,全部有劉彎的足跡,只是讓人有一些不解的是,如此精明的一個商人,卻經常不在秦國。
至于說他平時到底身居何地,這個事情恐怕就只有曹性等少數幾個人清楚。
曹性看著甄宓,隨后對甄宓說道:“甄宓,你別緊張,此番我之所以邀請你前來,也是因為你的家事,你們甄家乃是河北的大商家,家財萬貫!”
說到這里曹性就不說下去了,而劉彎則是趕緊接口說道:“甄姑娘,劉彎做生意最為注重的就是合作,然后互利雙贏!不知道你家中現在打理你家產業的,究竟是何許人也啊!”
“是,是……”聽到問話,甄宓想要說出那人的名字,但一時間又有些開不了口,而曹性看到這里則是淡然的笑了笑,隨后再次對甄宓說道。
“劉彎這些年的確不在秦國,因為他在秦國開的酒樓,還有各種生意,基本上已經遍布了整個秦國,不需要再向前開拓,秦國的市場基本上都已飽和,現在的劉彎經常都處于南邊,比如說蜀國荊州還有東吳等地!”
把市場推向其他國家,這的確是比較高明的一招,甄宓聽到這里心中也不禁暗暗的點了點頭,不過甄宓雖說有一些膽怯,但是他的心中卻跟明鏡似的,畢竟是商人世家,所以他的頭腦也是轉的非常之快,劉彎之所以會到南邊做生意,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錢財。
甄宓的心中猛然一驚,這個世上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劉彎的蹤跡,然而曹性卻是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甄宓,莫不是說,在這一刻,他甄宓代表的甄家,就已經和曹性有了某種聯系。
而甄宓再度抬頭之時,也看見了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曹性再度走過來,拍了拍甄宓的肩膀。
“甄宓,你就放心吧,麻煩你寫一封信回去告訴你家大哥,或者是主事人,一直屈服于別人之下,永遠不是一個辦法,只有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能迎向更廣闊的天地,你放心到我這里來,所有的待遇都和劉彎是相同的,劉彎管理著南方,而你們家族則管理著河北一帶,相信在你們兩人的聯手之下,南北的商道將會更加的頻繁,商業將會更加的貿易,受益的不僅僅是我秦國,更是天下人!”
當甄宓看到這里之時,眼中有一些動容,他明明出生于大商家,為何只能在袁熙的府上做一個妾室,那還不是因為商人地位低下,然而曹性的這番話,不僅說出了他心中所想,更是說出了他們家族的心中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