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桿兵器在空中相擊,碰撞出了絲絲火花,那一刻,袁紹只感覺手臂異常的發麻。他的那一把長劍,平時用來炫耀一下還是可以,但是到了戰場上,就真的沒什么威力了,所以僅僅兩回合,袁紹手中的長劍便被華雄磕飛了。
而站在后面的李儒,則是瞇著眼睛看著這一切,摸著他的山羊胡,對前方的華雄說道:“留他性命吧!”
李儒也是考慮到袁紹的身份不簡單,可是袁隗的侄子,雖說他與袁隗是對立的,但別人畢竟位高權重,現在就把袁隗得罪死了,似乎有些不劃算,而華雄也是應了一聲,隨后直接躍馬上前,一只手提住了袁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摸向了袁紹的腰間。
面對華雄這樣的西涼壯漢,從小在富麗堂皇的環境中成長的袁紹,根本無任何還手之力,圣旨瞬間就被別人拿去了。
華雄直接將袁紹扔翻下馬,隨后走到了李儒的面前,將這一封圣旨遞到了李儒的手上。
李儒也是迫不及待的將圣旨打開,瘋狂的瀏覽上面的內容,越看眼睛中的神采,那是越亮。畢竟若是將這封圣旨昭告天下里面的內容,將會對董卓大有裨益。
李儒和華雄兩個人都有些高興過頭的感覺,然而他們卻未曾發現,有一人正在悄悄靠近他們這邊,當李儒抬起頭來之時,都被嚇了一跳,不知何時丁宮那個家伙,已經靠近了他,丁宮二話不說,一個虎撲就想撲在李儒的身上,李儒往后一躲,最終丁宮的手抓住了那一封圣旨。
“你們這幫亂臣賊子,就算老朽今天舍了這把老骨頭,都不會讓你們如愿以償的!”
李儒旁邊的華雄見狀,剛想踢開丁宮,然而丁宮卻是先一步行動,他似乎也知道,若是再晚一步,華雄就要動手了,他不可能是華雄的動手,所以只見他用力的一扯,竟然直接將圣旨扯得支離破碎。
隨后丁宮看著手中兩份已經碎裂的,甚至立馬將這些圣旨的碎片全部吃進了肚中,看著圣旨上面的字已經支離破碎,李儒都有種傻眼了的感覺,但是丁宮卻在那里仰天狂笑。
“你們這回傻眼了吧,你們所拿的圣旨,完全就是一封不完整的圣旨上面究竟是寫的什么字,都沒有辦法完全拼齊,只能說你們所拿之圣旨絕對是假的,不能作數!”
看著丁宮如一個瘋子一般在那里不停的狂笑,李儒的臉陰沉如水,最終冷哼了一聲,一揮手,讓華雄帶著兵馬和他一起離開了這里。
又是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幾天中洛陽似乎變得很安靜,不過這種安靜卻只是表面上的,其實在太傅的府邸中,一幫人已經炸開了鍋。
淳于瓊和袁少貴在眾人的面前,護送圣旨那可是他們二人的事情,然而就是因為袁紹的不專心,沒有及時的發現董卓的伏兵,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坐在主位上面的太傅袁隗,可以說是洛陽世家中的領頭人在這里,眾人也全部都是以他馬首是瞻。
袁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袁紹,此刻袁紹的雙眼通紅,他知道這件事情頗有些麻煩,袁隗看到這里心中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侄子做事怎如此莽撞,在他看來袁紹并不是缺乏謀略,也不是缺少什么,而是缺少一點耐性。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袁紹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這件事情,在袁隗看起來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過也就在袁隗,即將讓袁紹和淳于瓊別在那里跪著,起來說話的時候,旁邊卻是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呵呵,各位叔叔伯伯,你們看看這件事全部都是本初一人之錯,若是他早點發現西涼那邊的問題,就不會鬧出這檔子事情來了,依我看,這次必須要將其重罰,讓我這個堂哥好好的長長記性!”
若是一般人說出這話來,袁紹可能會忍氣吞聲,但是這一回他忍不了,因為說出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堂弟袁術。
所以說袁紹登時就炸了:“公路,在那里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護送一個給我看看!”
“哎呀,你說的正合我意啊,若是讓我去護送射封圣旨,絕對不會如你一樣出這么大的事情!”
這兩兄弟素來不和,這是這里人盡皆知的事情,旁邊的人都沒有說話,反正就看他們兩兄弟表演就是了,袁隗在上面聽了一會兒,終于聽不下去了,大喝一聲,阻止了兩人的爭吵。
“行了,如今圣旨丟了也就丟了吧,反正到頭來,董卓他也沒有拿到圣旨,沒辦法行廢立之事,若我猜的沒錯,董卓那個匹夫開始準備進軍朝堂了,既然如此,想必各位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
周圍的文武官員聞聽袁隗此言,都是默契的點了點頭,反正他們全部是一條船上面的人,弄翻董卓是他們的共同意識,當然,在袁紹的心中可能不僅要弄死董卓,還要弄死曹性,他方能罷休。
只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董卓所做之事卻讓袁隗等人大吃一驚,甚至可以說袁隗等人,全部跌了一個跟頭。
他們久居朝堂,自然是知道什么事情都要循規蹈矩,按照禮法來做,但是董卓可是西涼來的,他哪管你什么這么多禮法。
有一次在街上,一位尚書不小心撞了一下董卓,董卓立馬當街要求那名尚書向其道歉,尚書斷然拒絕,好歹他也是堂堂尚書,有頭有臉的人物,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董卓這個匹夫低頭道歉,董卓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操刀殺人,血濺五步。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當時就有人報告給了洛陽令,洛陽令也是按照法令行事,只是當他們找到董卓之時,卻不敢前進分毫,董卓身處他的西涼大營之中,此刻他的西涼大營防御的嚴嚴實實,里面究竟有多少人,眾人都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是看見董卓每日都有軍隊進城,每一次進城之時,都是拿著無數人頭,配上他們那沖天的吼聲,展現出了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留守在軍營中的兵馬,一個個也是剽悍十足,對那些前來拿人的官差怒目而視,只要這些官差敢上前一步,他們定將這些官差撕成碎片,看到這里無論是官兵還是縣令,都有些慫兒的感覺,只好訕訕的退回去,將此事一級一級的往上報。
當然像洛陽中的高官,也有很多人準備對董卓進行制裁,一律不買賬,反正董卓就只有一個道理可講,誰的拳頭硬,誰就來捉拿他吧,反正他軍營中的兵馬,全部都是他董卓從西涼中帶出來的人。大家大不了同歸于盡,他董卓怕過誰?
隨后又過了沒多久,董卓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制裁,反而還官升一級,如今已經能站在朝堂上說話,若問董卓為何有這樣的機遇,無疑是陳留王那邊起了作用,陳留王如今不過一個八歲孩童,他自然是管不了這些事的,但在陳留王背后還有一個當朝太后。
在歷史上著名太后被稱為董太后,當然和董卓沒有半點關系,但因為是一個姓的人,所以大家自然多加關照一點,而董卓也比較看好陳留王,所以董卓的這個官職也就自然而然的下來了。
這一日清晨,朝堂早朝,十歲的劉辯,戰戰兢兢的坐在他的皇位上,就連那些下面的大臣他都有點不敢直視,沒過多久,一名大臣站出來,說是潁川那邊傳來急報,發現黃巾余孽在那里作祟,還請朝廷發兵圍剿。
雖說黃巾之亂已經被撲滅,但是因為大漢王朝根基已腐爛,所以這些黃巾軍并沒有完全被消滅,而是散落于天下各地,到處以打劫為生,就和土匪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依然穿著黃巾軍特有的服飾。
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甚至在前年之時,汝南那邊都遭到了黃巾軍的襲擊,不過也就是一些小股部隊而已,用不著那么大驚小怪。
所以說太傅袁隗站出來說此事不用慌張,讓潁川郡的郡守自己應付即可。然而看著袁隗站出來,董卓也是不甘示弱的一步站出。
“我大漢朝廷豈容他人挑釁,還請皇上降旨發兵,以雷霆之勢,將這股黃巾迅速的消滅,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解潁川之危,更可以給那些小股黃巾軍震懾,讓他們不敢再輕易亂來!”
袁隗眼睛一瞇,董卓說的似乎非常有幾分道理,但他和現在的關系是政敵,他絕不會讓董卓如此輕易的得逞,于是乎他開始了和董卓的爭辯,朝廷中本有人想當袁隗的,但是每當他們要發言之時,董卓豹眼一瞪,直接把這些想要說話的官員,全部活生生的嚇了回去,最終袁隗因為老邁,說話都有些接不上氣,所以說這場論辯是董卓勝呢。
“那好,既然董卓你覺得應該出兵,那請你派出一員將領來!”
“呵呵,我覺得新上任的偏將軍曹性,就是不錯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