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能夠在曹性的指導下做出曲轅犁這種東西,說明馬伯的技術算是高超無比,畢竟屈原離這種東西是后世的東西,不是每個工匠稍微提點一下,就能夠制造出來的。
再加上馬伯為人也是挺正直的,不貪財,所以曹性毫不猶豫的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馬伯一開始的確有些猶豫,他告訴曹性,他離開他雍州的家已有許久,現在想要回去看一看。
對于這件事曹性也有些難辦,畢竟腿長在人家身上,他不可能強制他人留在這里吧,但是陳虎卻告訴曹性,因為他祖上是打鐵為生,所以和馬伯這種木匠算是熟人。
陳虎在小的時候便因為他父親的關系,那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馬伯,他的父親還告訴他,馬伯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陳虎的父親只是單一的鐵匠,但是若是讓馬伯來冶鐵,他的冶鐵技術不會比他的父親差,所以馬伯既可以擔任木匠,又可以擔任鐵匠。
聞聽此言曹性是徹底的心動了,像馬伯這種人,完全就屬于能工巧匠的那一種,亂世將臨,曹性最為需要的也就是這種人才。
他相信只要馬伯肯留在這里,他會給馬伯足夠的空間發揮,正所謂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只要給予足夠的資源,曹性相信馬伯還能發揮出更多超時代的東西,這不僅是在為曹性牟利,也是在為天下謀利。
所以說曹性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馬伯留在自己這里,當然僅僅靠曹性的一番言辭,是無法打動馬伯的,馬伯似乎對于回去他雍州的家,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最終還是讓曹性尋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馬伯的那個大侄子。
馬伯的那個小侄子,如今才不過10歲的樣子,對于外界的事物懵懵懂懂。不過每日跟著他叔叔學習之時,卻表現得異常認真,但是馬伯的那個大侄子就有些不一樣了。
曹性可以從他眼中看起來,這個大侄子他對目前的生活有一些反感,終日與木屑為伍,似乎不是他的追求。
于是乎曹性就有意無意的開始接近馬伯的這個大侄子,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馬富,他對馬伯手中的技術的確不怎么感興趣,他甚至直言不諱說,他那個弟弟再創造木工這一方面,都已經快要超越他了。
由于他很小之時他父親便去世,他是被馬伯一個人拉扯長大的,深知生活之艱辛,所以他不想再干木工這種活計,因為實在是沒有多少錢賺,更不要說生逢亂世,他想要經商。
到這里曹性就已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既然他不能說服馬伯,那么就讓這位大侄子去說服吧。
并且在說服的過程中,曹性還在不斷的為這位馬富打氣,馬富終于鼓動勇氣,開始不斷的勸說馬伯,馬伯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到了后來拗不過他這個大侄子,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向曹性表示愿意留在此處。
既然馬伯已經答應留在這里,曹性自然是不能虧待馬伯的,曹性當即表示,愿意給馬伯一天10文錢的工錢,聽到這個數字之時,馬伯都是受寵若驚,每天10文錢,都已經達到了陳虎和奉云的水準。
馬伯說他擔當不起,然而曹性卻說他當之無愧。
至于說馬伯的兩個侄子,因為馬伯的第二個侄子還太小,現在依然在和馬伯學習技術,所以他的工錢曹性就不給他了,等他出師之日曹性再給他另做安排,對于這一點馬伯也沒有異議,畢竟有多大能耐拿多大的錢,馬伯的第二個侄子現在什么都不用做,也沒有理由給他工錢,更何況馬伯每天10文錢的工錢,也足夠養活他和他的小侄子了。
至于說他的大侄子馬富,既然如此喜歡經商之道,曹性直接將他扔到了劉彎那里,讓劉彎教他一些經商的本領,若是馬富真的是一個可造之材,曹性日后自然會提拔他的,但若是馬富不學無術,那么曹性也只能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伙計,當然看在他把馬伯留下的份上,每月會給他五文錢的工錢。
就這樣,曹性流下了一位能工巧匠,如今曲轅犁這個東西是做出來的,曹性直接讓陳虎將這些做好的曲轅犁全部收藏好,絕對不能透露出去。
隨后他又找到了車武,讓車武帶著10多個伙計,直接將院中的廁所修一遍。
當曹性大院中的廁所已經擴張了整整三倍之后,所有人都有些狐疑,不知道曹性想要干什么,然而曹性卻是新設出了一個伙計,那就是專門耕田的農夫,不過這個農夫不同。
每日不僅要下田種地,更為重要的是要清理廁所,將里面的大糞全部清理出來,隨后按照曹性的指示,往這些糞便上面加上雜草,樹皮,土壤等等。
當這一堆東西第一次形成之時,那完全是惡氣沖天,那股氣息順著風都可以飄進曹性的院落之中。
不過曹性并沒有在意旁人的言語,因為他知道這就是上好的肥料。
肥料是農作物的加速劑,每個時代基本上都有曹性,自然不可能做出像21世紀的有機化肥,但是曹性卻知道堆肥漚肥之法。
三國時期沿用的還是秦朝的基肥,基肥說的簡單一點,也就是在農作物播種之前,先在土里埋你買好肥料,如此一來可以保證土地營養足夠,種出來的東西,不會營養不足。
曹性沒有取消基肥的這種方法,但他也同樣開始堆肥,因為他知道,只有堆肥才能讓肥料里面的各種營養不斷的增加,如此一來的肥料就是有機肥料的初步原型,將這種肥料拿去耕種田地,產量絕對會大大的增加。
曹性心中做了一個初步的估計,若是他用了堆肥之法之后,糧食產量再怎么也應該翻個一倍吧。
雖說有曲轅犁和耕牛,不過曹性手下的農夫還是顯得比較辛苦,他特意的挑選出來了10多個,有豐富種植經驗的伙計讓他們去動工,但是給這些伙計的工錢,也全部都是漲了兩文錢,達到了六文錢。
看到當農夫竟然還長了兩文錢,也就是說每個月又多了整整60文錢,旁人又開始羨慕了,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定好,曹性也不準備更改,一切安排就緒,曹性他家里的這個大工廠,再度開始穩而有序的進行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曹性也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這一日他正在家中津津有味的讀著孫子兵法,剛剛看到兵者詭道也這里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聽上去應該是陳虎的聲音,像是在勸阻某人似的。
曹性打開門想出去看一看究竟出了何事,然而他剛剛打開門就與一個人撞了一個正懷,看著那個人曹性眼中閃過一絲高興之色,因為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奉云。
“奉云,你怎么如此快就回來了?比我預想的提前了整整半個月啊,你回來之時怎么也不通知一聲,我和虎子好去迎接你啊!”
旁邊的陳虎也在不斷的點頭,然而奉云似乎不準備聽他們兩個講話,曹性瞟了一眼奉云的著裝,奉云的身上有不少灰塵,看起來是趕路很急,曹性心中就在想,莫非奉云這次出去遇到了麻煩。
曹性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將奉云拉進了房間,隨后讓陳虎沏好了,茶水兩人坐下來,準備慢慢聊,奉云一咕嚕就灌了一大口的茶水,擦了擦嘴巴,隨后直接看著曹性說道。
“大哥,我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是不是余悸那個王八蛋又來搞事情!”
曹性和陳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雖說那場危機已經被曹性化解,但是整個邊云縣,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在邊云縣中,不可能聽不到這件事的傳聞。
今日清晨,其實奉云就已經回到了邊云縣,本想找一個酒樓好好的洗漱一下,不能一身邋遢的去見曹性和陳虎,然而他剛剛入店就聽到了這個傳聞,所以二話不說,風風火火的駕著馬車帶著伙計回到了家中。
看著陳虎點頭奉云,整個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余悸余綬,這兩父子膽挺大的啊,居然想要致我們所有人于萬劫不復,不行,我絕對要殺了他!”
曹性看著奉云那怒發沖冠的樣子,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若非陳虎死死的抱住了奉云,曹性估計奉云真的敢提著一把刀去找余悸算賬。
奉云是一個讀書人,在這個時代算是最拔尖的一群人,他有自己的骨氣,有自己的性格,所以聽到這件事,再加上自己以前遭到的不公待遇,他整個人基本上都快失去理智了。
過了好半天的時間,曹性和陳虎好說歹說之下,奉云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又是一臉氣憤的喝了一口茶水,直接罵道:“余悸余綬兩父子,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痞子,只要一出事,他們絕對將責任撇得干干凈凈,并且他們這一手還玩的爐火純青,讓你找不到證據!我是真的想一刀就送他們兩父子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