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見得顧卿裊還在愣神,楚凌又是說了一次,不同于剛才的認真,這次他的表情,分明都是有些急切了。
是,他很急,他很焦躁,他非常想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中這可足渾家的秘術。
顧卿裊點頭,卻是羞紅了臉頰,她雖然不是會害羞的主,但是此時此刻,卻是異常嬌羞,終于是鼓起了勇氣,吻上了楚凌的唇。
楚凌順勢抱住了顧卿裊的腰,然后瘋狂地加深那個原本只打算蜻蜓點水的一吻。
他要證明,要證明此時抱在懷中的這個女人,才是自己的真愛,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至于曉驍,他們只適合做朋友,做兄弟,是斷然不會喜歡上的。
他愛顧卿裊,不是曉驍。
顧卿裊卻是閉上眼睛,她很喜歡楚凌的強勢,也非常享受他可以加深自己的吻,甚至于,她希望自己可以和楚凌有一下步的動作。
可是……
楚凌卻是突然抬手,將顧卿裊推倒在地上,連帶著,自己也是蒼白著一張臉,跌坐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的心是越發疼痛,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從他吻上顧卿裊的那一刻,腦海中就只有曉驍的模樣了,她在自己的眼前一顰一笑,他即便是閉上眼睛,也是揮之不去。
“楚凌,你怎么了?”顧卿裊小心地走到楚凌跟前,“你身子不舒服嗎?”
楚凌搖頭,只是顫抖著身子,突然覺得胸中如堵,似乎對顧卿裊的靠近非常不適應。
他竟然是對顧卿裊生出了厭惡。
深深的厭惡。
這不可能呀……雖然楚凌讀懂了自己心中對顧卿裊的厭惡,可是卻還是滿滿的疑惑,這太不應該了,他不是應該喜歡顧卿裊的嗎?可是,若是喜歡,是斷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呀。
楚凌又是看了顧卿裊一眼,似乎想再次求證,或者心里還存有一絲的僥幸。
“卿裊,吻我!”
他要再次確定,他愛的是顧卿裊,不是曉驍。就算是中了秘術,他也決計不能愛上曉驍,不能負了顧卿裊!
顧卿裊點頭,雖然還是不懂楚凌的用意,但是卻還是吻上了楚凌的唇,那個吻,她吻得比剛才還深。
可是,楚凌卻是再下一秒,非常干脆地將顧卿裊推開,長長地喘了幾口氣,卻是把頭偏向一旁,似乎是對顧卿裊生出了滿滿的厭惡。
對,厭惡。
他厭惡一個他深愛的女人!
“楚凌,你到底怎么了?”顧卿裊一臉詫異地望著楚凌,雖然她不想過于干涉楚凌的事情,也覺得只要他是喜歡自己的,就是可以給他非常大的空間,讓他想做什么都成,可是現在她卻是怕,即便是在以前,在她未同楚凌好上的時候,他都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
“我……沒事。”楚凌嘆了口氣,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橫豎不像是沒有事情。
“卿裊,請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想點事情。”楚凌的聲音聽上去有濃濃的挫敗感,顧卿裊雖然是擔心楚凌,但到底還是聽從了楚凌的話,起身離開。
卻是不敢離楚凌太遠,就是在門口候著。
楚凌卻是頹然地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耳邊全是可足渾瑾兒的那句話,如同鬼打墻一般,他完全是沒有辦法從中掙脫。
可足渾瑾兒說。
一旦中了秘術,只要同旁的女人親近。就會有厭惡感。
他,果然是中了呀。
卻是起身,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一股腦兒地推倒在地上,又是連連喘了好幾口粗氣,終于是長長出了口氣。
門外的顧卿裊聽得里面的動靜,卻是不敢推門,她只是詫異,為什么今日的楚凌,竟然像是換做了旁人一般呢?
………………
苻堅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躺在寢宮的龍榻上,微微皺了皺眉,昨日的事情他記得清楚,卻感覺像是在夢中一般。
昨日的他,很瘋狂,他用匕首舉向自己的時候,怎生就沒有想過,但凡曉驍是存了半點的禍心,那么自己不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誠然,他從未想過曉驍有異心,但是他也從未給過任何一人有這樣的信任。
將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卻是陡然發現有人重新給自己包扎了一番,雖然包扎得極為專業完好,可是他卻是覺得很不舒服,如果可以他還是想繼續用昨日曉驍為自己包扎的那身。
雖然那很簡陋,而且還有感染得可能。
于是便是坐起,這才是注意到房中還有他人。雪姬立在一旁,卻是除掉了自己黑色的斗篷,素面朝天的一張臉,卻是傾國傾城。
苻堅怔了好久,到底是從熟悉的身形中將她認了出來,輕輕出了口氣,是了,她是秦國最美的女子,也
應該是這幅模樣的。
“雪姬,是你。”
雪姬點頭,走到苻堅近前,“臣覺得是為難皇上了,也難得皇上還可以認得這樣的臣下。”
“是你把我朕到這兒來的?”苻堅嘆了口氣,“這傷口也是你為朕包扎的?”
“是。”雪姬點頭,“臣到處找不到皇上,便翻墻去了慕容府,也是沒有尋到,不光如此連曉驍也不在,于是就猜想皇上應該約了慕容夫人到酒窖飲酒,于是就去了。”
雪姬最開始是直接喚出了曉驍的名字,但是后來卻又是換做了慕容夫人,她這么做,不過是想讓苻堅明白,曉驍就算是再好的女子,也是嫁作他人妻了,他就是再覬覦,也沒有辦法。
苻堅何其聰明,自然是聽懂了雪姬的話,卻是一聲輕嘆,如果自己的心,也可以這樣理智的話,那么是斷然不會喜歡上曉驍,而且這樣為她瘋狂的。
“昨日用來束縛朕傷口的白布呢?”他現在不光是對曉驍情有獨鐘,對曉驍的一事一物,也是情有獨鐘。
“臣扔了。”雪姬卻是說得云淡風輕。
“你扔了?”苻堅將身子坐了起來,“你好大膽子,竟然連朕的東西都敢仍。”
“臣妾現以為東宮皇后,有什么事情是臣妾不敢的呢?”雪姬卻是輕聲一笑,這東宮皇后四字,饒是把苻堅嚇了不輕。
“你在說什么?”苻堅吃味了好久,都是沒有明白雪姬所指,于是就是問了出來。
雪姬點頭一聲輕笑,“皇上莫不是忘了先皇口諭了吧,先皇當年曾說,若是臣司空雪姬有意東宮正妃之位,隨時可以統領后宮,臣昨日尋思著無聊,便是做了這東宮皇后,此事情,臣不用事先同陛下說。”
“無聊?”苻堅冷哼一聲,卻是想起了先皇的這句話,當時雪姬不過七歲,他以為這不過是先皇的一句玩笑話,哪知道她和先皇,都是把這句話當真了。“你還能再無聊一些嗎?”
“能。”雪姬將手中的一份卷軸遞給了苻堅,“這是昨日臣妾親自下達的第一道懿旨,目前雖然后宮清冷,但是這懿旨卻是不能不奉。”
“你下了什么?”苻堅懶得看卷軸,卻是抬頭問到。
“臣妾下詔,凡日后入住皇宮妃者,不得為他人妻,必須是清白之身,以奉皇上。”
苻堅緊緊皺眉,這句話的畫外音,他怎生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