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臨(二)
新將入陣譜弦歌,
共識蘭陵賈輿多。
制得舞胡工歡酒,
當宴宛轉客顏酡。
人道:“高長恭貌柔心壯,音容兼美。”
其神不下宋玉,其形可比潘安,其才更是不可估量.
但就此時言默看來,只怕連眼前人的一半也比不上,那位上的人,豐神俊秀哪是常人可比的.
一時癡癡而忘竟然忘了自己來意.
“鐺”翠羅響
言默方才驚醒,憶起來意,趕緊就想沖過去,好在急時打住,才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攪了姬宮涅的壽宴.
無奈的看看自己多了尾巴的衣服,以及眼前飄來飄去的幾束青絲,這副逃亡的狼狽模樣怎么能進去啊!
那不純粹是搗亂嗎?
無法,言默著眼左右,看能不能繞過去,可這不瞧還好,一瞧就注定要嚇一跳了.
左面迎來一束視線,又面同樣有這么一束,好巧不巧的他還都認識,而且也很熟,至于熟到什么程度就是文字無法表達的了.
明明就是為了躲開才沒來的,不想天意如此,他也莫可奈何了,只是剛才的事是必須要告訴姬宮涅的,現在是從左邊過還是右邊走?
言默活了兩輩子,也沒遇到像今日一般的難題,不去一方已然不對,可自己現在要作的卻是穿過其中的一個到達中間的那個那里.
老天是有意為難他還是他言默造孽太多,才落得如此下場?
苦笑,哭笑,兩個詞組,一張臉面.
可事情哪里容的他如此猶豫,只見一人出席,沖姬宮涅行了禮,開口言道
:”聽聞貴國有傳世寶玉,不下順之華胥,今日恰逢盛會,感請一見.”
這說話之人言默卻是認得的,當初在景國的時候還曾有一面之緣,是竹的屬下。
言默蹙眉,怎么竹也扯進來了,心下更是惶急。
果然,就見前宰相也就是以前的皇后現在的太后的親兄弟站了出來,言默剛才聽那人叫他宰相,現在想想應該是已經達成某種協議,否則他這個廢棄的宰相哪還當的起這個稱呼?
“大王,既然景國尊使如此厚愛,請大王看在三國同盟的份上,把王符請出,也讓臣等沾些光彩。”
“老宰相又不是不知,那王符在先帝時就已然失落,只能辜負使者來意了”姬宮涅笑的云淡風清,但言默卻決不會露看,他眼角那抹殺意。
想姬宮涅本就有意取景,現這景國又處處找事,怎還會客氣個什么,言默知道這可能是竹的授意,更可能是為了自己,但是……
“在下倒是聽說,前太子歸王已然攜帶王符歸國,不知當真可有此事?”
姬宮涅握緊手中酒杯,端看眼前這個混在順國使臣間,其貌不揚,卻絕對讓人印象深刻的人,想當年先王壽宴時候,那人所點的侍寢之人,他就是燒成灰,只怕自己也忘不了,更何況此人身份,對那人的來意……
“歸王確已歸國,但那王符卻是不曾出現過的。”
“噢?是嗎?聽說貴國只有持有王符的人才有資格繼承大統,貴主怕是名不符實吧!”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就是擺明了找茬的人也不能幸免,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順國使臣會把話挑的這么明,他就不怕姬宮涅殺之后快,還是他身后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于他,或者是什么必要的理由要他若此?
“哈哈,規矩在人定,難道我北薺一國能士還不如一塊死物?”
“非也,本使只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還請國主不要誤會才是。”言下之意,竟有認符不認人的感覺。
這時又一人起了身,趨前,言默一看,不是那多時不見的雀卑是誰,幾時不見,胡子好似又白了些,這么大把年紀了,還爭個什么,王族血脈幾這么重要嗎?
“臣在鄉間偶遇一人言其子失散經年,大王可要見一見?”
言默一聽,直道不好,這個時代的滴血認親,自不會發達到哪里去,但萬一要真來這么一初……
再也忍耐不下去,索性,拽住經過角落的一人,趁其驚訝扒了外衣,情急之下發冠是徹底的離發了,也沒工夫整理,隨手扒扒,扯了衣服上快掉的布條一綁,了事。
端正姿態,盡量顯現從容,天知道心下那個亂啊!
眾人只聽一聲
“臣弟來遲,還望大王恕罪”
只見一人,紅衣,散發,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