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開進國安局大樓前,沈澤之他們下車。⊙,劉延帶著幾個人來到辦公樓的七樓。他推開一間辦公室門說道:“這是給你們準備的辦公的地方。你們看看還滿意嗎?”
大家聞言一起走進去,這間辦公室很大,幾乎占了這一層的四分之一。里面辦公桌、案情分析板、投影儀、電腦。應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劉延從一個辦公桌上拿起一張塑封的單子給沈澤之:“這是辦公室里各個職位的門牌號和辦公室電話號碼。只要需要,你們可以直接找他們,他們百分之百配合。”
沈澤之放下那張聯系單衷心道:“謝謝。”
沈煜之讓大家把帶來的東西安置好,他走到劉延身邊問道:“那兩具尸體呢?”
劉延說道:“就在地下停尸房,沒有人動過。”
沈煜之點頭對沈澤之道:“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要去那邊看看。”
沈澤之道:“好的。”
沈煜之便帶著元寧離開了。
這邊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桑云清走進來。
“組長。”
沈澤之立刻道:“正好,我們先去看尸體吧。”
劉延道:“好的。”
他帶著他們來到地下室,這里是專門的停尸房,里面是一排停尸柜,拉開方形的抽屜,里面就是尸體。
劉延走到一個抽屜前面伸手拉開它:“這是第一具尸體,就是在臺東商業區被擊斃的那個人。”
桑云清走過來仔細的查看了一遍。
沈澤之問道:“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
桑云清道:“身體素質不錯,四肢手腕腳腕處有傷痕,有被束縛過的痕跡。看他的膚色,應該是長時間的住在沒有辦法見陽光的地方。死因就是槍傷。更具體的要我做完尸檢才知道。”
沈澤之點頭:“好的,抓緊做。我要盡快看到詳細的尸檢報告。”
劉延說道:“一號尸檢室已經整理出來了,如果你需要助手,我可以給你配一名。”
桑云清沉吟了一下,點頭:“謝謝。我要許立輝,他是濱海市公安局的法醫。可以嗎?”
劉延點頭:“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聯系,盡快讓他過來。”
桑云清:“謝謝。”
劉延又拉開另外一個抽屜:“這就是第二具尸體。”
大家一起去看,待看到的時候又都皺起眉頭來。這具尸體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人。
沈澤之道:“能說說這具尸體的情況嗎?”
劉延點頭:“好的。這具尸體也是昨天發現的,昨天下午七點鐘的時候,濱海附近漁村的村民下海打漁的時候拉出來的。他撈上來后就報警了,警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沒辦法處理就報給我們。我們就把東西接收過來了。”
紀子越道:“這具尸體你們處理過嗎?”
劉延搖頭:“沒有,我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報到上級之后國安部要求我們不要動這具尸體。所以我們還沒有檢查過。”
桑云清從看到尸體開始眉頭就緊緊皺著,沈澤之問道:“云清,你看出什么來了。”
桑云清肯定的說:“這具尸體是人的尸體。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變成這樣,但是他是人這一點肯定是沒有疑問的。”
劉延聽完對沈澤之道:“沈組長,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有需要我做什么的話隨時聯系我。”
沈澤之點頭:“好的,謝謝你的協助。”
劉延離開后,紀子越說道:“實驗室里丟了兩個實驗體,他們怎么沒有采取行動呢?”
“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采取行動,他們已經派人殺了他。”沈澤之指著第一具尸體說道。
桑云清這個時候已經動手掰開二號實驗體的嘴,她正仔細的看著他的口腔。
紀子越看的臉色都變了,法醫果然強大。
桑云清松開手,脫掉手上的手套說道:“男性,年齡應該在28歲左右。”
紀子越驚訝:“這都看的出來?”
桑云清道:“雖然他的身體發生變異,但是他的牙齒只有犬齒變長,其他牙齒并沒有怎么變。按照他牙齒的磨損程度來看,他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
深澤之點頭:“好的,云清,這里就交給你了。”
桑云清:“組長放心吧。”
沈澤之和紀子越從地下上來,來到七樓他們的辦公室。他們的辦公桌上放著關于這兩具尸體的資料。
二號實驗體沒有什么資料,畢竟尸體是當地打漁的漁民發現的,沒有什么好說的。
一號實驗體可以說的地方就多了。昨天下午三點,一號實驗體突然從商業街噴泉附近竄出來,然后打傷了兩名一起來購物的女子。最詭異的是他將人打傷后還將其中一名女子咬傷。三分鐘后周圍的巡警就趕到了現場,幾名警察上前想拉開他,但是一號實驗體似乎力大無窮,三名警察都拉不動他。然后突然就中槍倒地。警察立刻叫了救護車,但是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搶救無效死亡。
事發后國安的人迅速接手了這個案子,他們從商業街的各個商鋪的監控錄像中找到了實驗體的行蹤。
沈澤之打開電腦,把監控錄像放出來。
14:10分的時候,一號實驗體出現在商業街街角處的一個監控攝像頭下,看他的樣子還是很正常的。從他前進的方向可以看出他正在向商業街里面走。
14:30分的時候,一號實驗體出現在商業街中間的一個商場里面的監控攝像頭下,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正常的樣子。
15:08分,一號實驗體突然從兩間商場的中間過道沖出來,這時正好被襲擊的兩名女子走到這里,一號實驗體像瘋了一樣沖上去毆打兩名女子。路人被他的樣子嚇住,不敢上前阻攔。三分鐘之后警察出現在監控攝像頭的范圍之內。但是警察沒有拉開他,然后不到一分鐘,男子的動作一頓突然倒在地上。
紀子越看著最后一個畫面道:“他一直到下午兩點半的時候都是正常的,下午三點十分的時候卻發瘋傷人,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澤之道:“監控錄像里下午兩點半的時候他還在商場里,沒有發現他走出商場,但是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卻是從商場外面過來的。拿張地圖來。”
紀子越把商業街的地圖釘到案情分析板上,沈澤之和他一起站在地圖前,沈澤之拿起筆邊分析邊標記。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他出現在這家商場里。”沈澤之把那家商場圈住。
紀子越接著道:“三點十分的時候,他卻從這邊出現。他是怎么到路對面去的?”
這條商業街商場店鋪特別多,幾乎每家店鋪都裝了攝像頭。除非他是有意躲避,否則他不可能一次都不被拍到就走到馬路對面。
沈澤之看著周圍環境說道:“這段時間他不應該離開的很遠,那么刺激他的東西應該就在這個范圍內。”
沈澤之圈了個范圍。
紀子越疑惑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會刺激他發瘋呢?”
沈澤之道:“我更好奇的是,他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紀子越道:“他既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商業街,那就肯定不是都跑出來的,最可能的是被放出來的。”
沈澤之點頭:“對,所以他失控之后立刻有人擊斃了他。”
紀子越總結道:“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人監視的。”
沈澤之想了想說:“我們去見見那兩個受害人。”
紀子越看了一眼資料里受害人住的醫院和沈澤之一起下樓。樓下停了一輛車,專門配給他們用的。
兩個人上車,紀子越開著車像醫院走去。
到醫院后,沈澤之和紀子越早護士站亮了自己的證|件,然后問到了他們住的病房。但是兩個人還沒走到病房前的時候就看到了病房門口圍的人。好幾個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人正在那里交涉要采訪當事人。
護士長帶著他們走過去,看到病房前的樣子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簡直是胡鬧。”
她走過去生氣的說:“你們怎么回事,剛才不是就讓你們離開了嗎?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樣她還怎么靜養?快走,別讓我叫保安上來。”
幾名記者面面相覷,最后都灰溜溜的離開了。
護士長帶著他們走進病房,她邊走邊囑咐道:“請盡量快一點,不要刺激到病人,她受到了驚嚇。情緒還不太穩定。”
沈澤之點頭:“好的。”
紀子越推開病房的門,這間病房里就住著一個女孩,她頭部包著紗布,臉色難看極了。病床邊守著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和女孩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女孩的媽媽。
“你們是什么人?”她警惕的問道。
沈澤之亮出證|件:“我們是警察,今天來是想來了解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女人轉頭看床上的女孩,女孩輕輕的點頭。女孩的媽媽拿過來兩個凳子請他們坐下。
紀子越道:“她的傷怎么樣?”
女孩的母親一聽這個眼睛都紅了,他回答道:“腦震蕩,左臂骨折,小腿骨折。”
紀子越問女孩:“你能和我們說說昨天下午的事情嗎?”
女孩點頭:“昨天下午,我和我同學剛從前面那家商場出來,我們邊走邊聊天,準備去前面買杯奶茶。然后那個男人突然就從旁邊那條路上沖出來。”
女孩的臉色變得驚恐,昨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讓她回憶起來就覺得害怕。